《凤在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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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红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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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公子才不是什么坏人。我家公子可凌府的少当家。别人请还请不到。他今天到你们家里。你们还敢在这里说东说西。”小丁嚣张地说。
两兄妹面面相觑,不明白小丁说的话。
“小丁。”凌秋央喝退了他,“我是你姐姐的一个朋友。找你们姐姐有事。你们能告诉我,她去哪了?何时回来?”
长得好看,说话彬彬有礼。少年对他的戒心也淡去了,老实地回答,“江南。她说,最多一个月后就会回来。你找她有事吗?”
“你们的是小三的弟妹吧。”
“我叫苏言宝。这是我妹妹叫苏言贝。”少年对他说道。
凌秋央对他们一抱拳,“幸会。”
“这些字画都是你们家的。”
“嗯。”
“这些都姐姐从一些才子,书生,才女,手上收而来的。姐姐的眼光可好了。对了,里面还有不少是出自姐姐的手笔……”苏言贝献宝似地滔滔不绝地说道。
“哦。”凌秋央有些意外。
“你看。这就是我姐姐画的,上面还有她提的诗。”苏言贝提起一幅画对他说。
凌秋央上前,上前画的是一派农家村庄,一位老人拄着一根藤杖在门旁,似在等人。在不远的巷子里有三三两两的牛羊在呜叫。
斜阳照墟落,
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
倚杖候荆扉。
“字迹秀丽有力,诗画也是合景。”
“这只是姐姐随手画的。她来来说不要的,是我求她,她才留下的。”苏言贝得间地说。
“哦。”
“还有这个,这个……”
“哦。”凌秋央看着,发现小三的字画多是以风景,田庄,农夫为主。一般才子佳人都是以风景,花奔,仕女为主。
“好了。二妹。你一直拉着客人看。让凌公子坐下休息下。”苏言宝开口道。
“对。凌公子请里面坐。”
凌秋央随他们进屋,脚下一张小凳子。一杯水送到手上。
“凌公子,你和我姐姐很熟悉。”苏言贝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叫姐姐,小三。别人都叫姐姐,三姑。”
就像小姑娘说的一样。和相处苏三确实有种亲切的感觉。“对了,你姐姐走时有没有说什么?”
“有。”
“哦。她说了什么?”凌秋央忙问道。
“她叫我们好好看家。晚上不许出门。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走。不可以贪小便宜收陌生人的东西。不可以……”苏言宝老老实实地说着。
凌秋央越听越失望,她半句也没提到自己。
“除了这些。她就没说别的了?”
“没有了。”两个摇了摇头。
“哦。”凌秋央失望道。
“对了。姐姐还说要去帮人却找举世无双的绝色佳人。”苏言贝突然说道。
“什么?什么举世无双的佳人?”
“对,我也见过。你等一下。我去拿来给你看。”苏言宝想到什么,一下子跑进里屋。
很快捧着一卷画轴出来。捧到凌秋央面前,“公子请看,这就是姐姐要去寻的举世无双的佳人。”
凌秋央接过展开,画中的女子,眉若柳叶,眼如繁星,秀美乖巧的鼻,红润的双唇微微上扬。宛如误入红尘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世上真的这样的美人?”小丁在一旁叹道。
“美人自然是有。只是太少。”凌秋央不以为意道。他也叹画中人美,但只限于赏欣,不会沉迷。而且,他竟觉得画中人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那见过。
“你姐姐不在。我告辞了。”
“公子慢走。”
出了苏家。
“小丁,马上回去准备。我要去江南。”凌秋央家丁吩咐道。
“是。公子。”小丁跟在他后面,“我们明天就出发。”
“不。准备好就出发。”
“这么急。公子有急事?”
“自然是急事。快回去准备。”


☆、第八章 千里追妻

赶了一天路,又一天。
凌秋央坐在车里,看着两侧的风景。
突然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身而过……凌秋央忙探出头,真是她。
“停车。”凌秋央大叫一声。
小丁停下车,“公子,什么事?”
凌秋央跳下车,“你在这里等我。”凌秋央追上去,看到小三提着一个篮子向一条山林小道走去。
“奇怪。她去哪里?”凌秋央不由跟上去。
他跟着她在荒郊野岭走了四五个时辰。
小三终于停下了。
凌秋央躲在草丛后,看到小三把篮子放下,对着一个坟头看了一会。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一把柴刀清理坟。
原来她是来扫墓的。凌秋央觉得自己真是无聊。转身正要离开。
“啊……”传来小三的惊恐的尖叫。
凌秋央忙回身,看到小三跌坐在地上。
凌秋央忙冲上去,扶着她,“小三怎么了?”
小三没看他,只是惊恐地看地上。
凌秋央顺着小三的眼光一看,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一条蛇正盘旋在他们面前。那条蛇,蛇身呈暗绿色,三角形的蛇头,不停吐着信子,正盯着他们……一看就是一条极毒的毒蛇。
凌秋央紧盯着蛇,看准机会,出手快如闪电,一手握住了蛇头站起来,甩了两圈用力甩出去‘‘‘‘‘
小三站起来,看着蛇飞走的方向,叹道,“好远……”回头看着凌秋央,“凌二公子好身手。”
“凌二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凌秋央不知该怎么回答。不能说,他是跟踪她而来的吧。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小三不再追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可不会自恋地认为凌二公子是为她而来的。只是,还是有点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荒野。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秋央开口问道。
小三想起自己的目的,看着那个坟墓,“我来看我母……母亲。”
凌秋央看着那个长满杂草和小灌木的坟头,显然是好久没人来扫过墓。
“我有三年没来看过她了。”小三开口道,像对他说又不像是对他说的,提起柴刀继续清除杂草和小灌木。
凌秋央看了一下,走也不是,留又不是。
小三似乎是忘记了他的存在,用力地砍着灌木,那些尘封的记忆像水一样涌现在脑海……
他注意到小三挥动柴刀像是泄恨,她砍掉不只是杂草灌木,而是毒蛇猛兽……
想了想,凌秋央动手帮忙拔起了杂草。
两人都没说话。
清理了半天,坟头总算清理干净了。
小三摆放好供品,点上香,在心里默念,[母妃,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女儿现在过得很好。母妃不用担心女儿。女儿现在有了亲人了。]插好香。
“凌二公子。您既然来了就是有缘。给我母亲上柱香吧。”小三递一柱香给他。
凌二公子接过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小三接过香插好。
默默地看了一会。回身对凌二公子道,“凌二公子,今天你帮家母扫墓。我没准备什么。就现一支舞寥表谢意。”
“舞!”凌秋央想不到她会跳舞。
[母妃,这是您教女儿的最后一支舞。女儿现在跳给您看。]小三对着墓碑默默地在心里道。
凌秋央退到一边,看她举起柔若无骨的手,轻轻舞动着,她柔韧腰肢前腑后仰,迈开步子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凌秋央看呆了。
在晴空万里,山腰上,一座孤坟,一个袭白衣而翩翩起舞女子就如一幅唯美的画!一个英俊不凡的蓝衣男子静静地看着。


☆、第九章 千里追妻2

两人坐坟前,看着连绵山峦,感受着山风的吹拂。
“凌二公子,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有谢谢你陪在我身边。”也许是有人陪在身边。小三觉得面对那些曾经像恶梦一样的过往也没那么可怕了。只是因为有他陪在身边。
凌二公子看着她,她翩翩起舞,翩若惊鸿的身影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身上藏着多少秘密?这样的小三让他越来越想靠近,想了解她。“你母亲是怎么过世的?”
“她……”小三眼光闪了一下,说不出话。
“不想说就别说了。”
“我父亲的家很大很大,他很有钱。他有很多老婆。我娘就是他其中之一。我娘长得很美,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听着,凌秋央不由地看了一眼小三,眼中闪过一丝疑问。
小三注意到他的目光,明白他的眼中的疑惑,“你奇怪为什么我长得这幅模样还会有一位倾城倾国的母亲。”
“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
“我明白。你要是看不起我就不会让我帮你做事了。更不会让我出入凌府。”小三表示理解地说道,同时心中悲哀,世人都以容貌为重,可是母亲的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没能给她带来幸福。
小三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忙向凌秋央强调道,“但是,我可没有说谎。我娘真的很美。在我记忆里,没有见过比她漂亮的人。”
凌秋央对她有点孩子气的话语逗乐了,“我相信你。对了,你舞跳得很好。跟哪位名师学的?”
“是我母亲教我的。”小三自豪地说,她没能继承母亲的美貌却继承了她举世无双的舞技。因为这个,她生活也能好过一点。还可以照顾弟弟妹妹。不过这个是秘密,就连她的弟弟妹妹也不知道。
小三忆起……在百花齐放的花丛里,那道翩翩起舞的身影宛如飞天的仙子,如花的玉容一回身一回眸都会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一舞完毕,自己冲上去抱着她,[母妃,您跳得真好看。]看到她脸上的汗水,伸出小手拿起丝巾帮她擦拭。
女子温柔地笑着,[月儿想学吗?]
[想。]
[好。等月儿学会后。月儿就跳给母妃看。好不好?]
[好。]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花园里轻轻地起舞……
“小三,小三……”凌秋央看她半天不说话,连叫了几声。
“啊?!”小三才从回忆里回过神,“对不起。我走神了。你说什么?”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
“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小三惆怅地说。
“你很爱你母亲。”
“从我懂事来。我就生活在一个被一堵很高的墙围房子里,房子里有很多家丁,我的父亲有很多的老婆。我母校也只是其中之一。父亲很忙,我从懂事以来印象里。他总偶尔来一坐下,问我几句话,又很快就走了。那时候我还以为天下的父亲都是这个样子的。(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不开心。因为我的世界里有母亲。母亲把所有的爱灌注给我。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我长大。真到我十三岁那年,有一次,母亲和我在花园里玩耍。遇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父亲新娶的老婆,长得一张漂亮的脸,可是说话却尖酸刻薄。她一直缠着母亲。后来不知说了什么,她打了我母亲一巴掌。那时我很生气,从旁边推了她一把。结果她掉到了莲花池里。那时,我还挺解气的。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因此害了我母亲。”


☆、第十章 千里追妻3

“后来,母亲被人叫走了。那次,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一直问奶娘,我母亲去哪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奶娘只是摇头却什么也不说。那时起,我就一直到处找她。我几乎把家里的每个房子都找遍。为此,没少被人骂。
我没放弃过。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在一个房子里找到了她。那时,她已经病了。母亲告诉我,不可以让人看我出现在那个房子。让我不要再去找她。我不肯,依然偷偷地去照顾她。幸好那时,母亲有个好朋友。是个姓季的叔叔,他偷偷把我们带出了那个大房子。
我们在季叔叔的照顾下过了一年平静而快乐的日子。”
凌秋央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下去。
“后来,我父亲找到了我们。为了帮我们逃走。季叔叔一个拦住那些人让我们逃跑。”小三迎着呼啸的山风,眼睛看着山峦,“后来,我们逃到那座山上了,掉到了这个半山腰。我还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幕。我母亲站在这个地方。那天,她也是穿着一身白衣,山风把她衣袂吹得飞旋而起,如莲花般盛开美极了,让我有一种感觉,就像她也会随风而去。结果她真的随风而去了。就是在这里,她为我跳了最后一支舞就服毒自杀了。”
小三陷入回忆里……
那日碧蓝如洗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在碧水蓝天之间,山川秀丽,风光无限好!
一袭白衣的女子牵着她的手,看着群起的山恋喃喃道,[这里到是一个好去处。]
然后,她蹲下,[月儿,你以后要好好活着。母妃累了。以后不能再陪你了。]
[母妃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等季叔叔来,他会来接我们的。]
女子露出一抹苦笑,[他不会来了。母妃要去找他。]月儿没看到,她却看到了。就在她们逃到远处躲起来时,她看到季儒辰在众人的围攻下,腹背受敌而掉下了山崖。她知道他不会来了,所以她要去找他。
没有感受到父爱的如月,觉得季叔叔对她很好。所以心里很喜欢那个亲切的季叔叔。如果能和他和母妃一起生活多好。[我们一起等。等季叔叔来了。我们一起去一个父亲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
[月儿喜欢季叔叔?]
[喜欢。]如月毫不犹豫地回答,母妃和季叔叔在一起会笑得很开心。季叔叔对如月也很好,给她买好吃的。如月有什么不懂去季叔叔,季叔叔也会很耐心地回答。从不打她,骂她。她很喜欢季叔叔。
女子欣慰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摸上她的脸,轻抚她脸上的黑色印记,[月儿,不要怪母妃把你的脸变成这样。母妃只是想保护你。]
如月看着她,不懂她在说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你而不在乎你的容貌的男子。你就带他到母妃的坟前给母妃上一柱香。]
如月心里没由来感到一阵恐慌,她在被人追得无路可走也没觉得害怕。因为有母妃陪着她。可是现在,她的心被莫名的恐慌侵袭着……
[月儿,母妃为你跳最后一支舞好吗?]
[不,不要。母妃不要跳了。我们走吧。]如月突然感到一种无名的恐惧紧紧地扼住她,她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女子摇了摇头,对她淡淡一笑,不容抗拒地说,[月儿,你好好记着。将来跳给你喜欢的人看。]
如月看她舞动着的身姿,那是一支她没见过的舞蹈,那妙曼而轻盈的身姿像一只飞舞的蝴蝶在找寻着什么?又像一只振翅鸟想要翔在蓝天之上……
舞还没跳完,女子就倒下了。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如月抱着女子的身体急急地唤着她。
[月儿,对不起。母妃不能再照顾你了。]女子气若游丝地说。
[不要。母妃不要离开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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