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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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爹爹-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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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成了真。

“跟墨神有何关系?”傅烟将圣旨扔在一边,道。

“当然有,那天娴妃的宫里起火,那么多水都没扑灭,一场大雨就给扑灭了,就连时辰,也是与寒皇子所说的丝毫不差。”

“那又如何。。”自知无法解释着情况,傅烟底气不足道。

“所以啊,小姐就安安心心的准备嫁妆,老爷已经开始给你张罗着了,下月初三,便是出发的日子。月痕国有风俗,男女婚期未到前三月,不得见面,所以小姐你要养在深闺不能出门,知道么?不然月蝉死定了。”

“你觉得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屋里么?”傅烟轻飘飘说了句,斜睨了月蝉一眼,月蝉慢慢哭丧着脸,摇头说,不会。

“聪明。”

×××

再次男装上街闲逛,一张雌雄莫辩的脸让百花楼的姑娘红了眼,傅烟顶着那些灼人的视线快速走过。

“哎呀~这位公子哥好生俊俏,来我百花楼喝上那么一杯定能让你欲罢不能~”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一股黏腻的脂粉香往鼻里钻,傅烟皱起眉,不住挣开,拒绝道。

“不用了,你们找别人吧。”

“哎呦公子别害羞啊~你看奴家的心可是跳的扑通扑通的。”说着,拿起傅烟的手就往她胸口放,柔软的部分,让傅烟一下面红耳赤,抬起手想要挣开,一把茗扇突然出现,拦住了那女子。

“绿茵最近又漂亮了,怎么?几天没去找你又出来找别人了?可真叫我伤心,这公子是我朋友,正经着呢,你看在我的面上,饶过她,这些就是你的。”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给那女子,眼眸盈着笑意,姿态娴熟,眉宇风流。此人,不是苏简是谁?

“哎呦,瞧苏公子说的,既然是您的人,那我就放过他,不过苏公子下次可还要来找绿茵喝酒赏月。”那唤做绿茵的女子,媚眼轻抛,笑的妖娆道。

“好,一言为定。”苏简一口答应,随后,便拉着傅烟离开烟花之地。

少了那些莺歌燕语,一时间的安静让傅烟有些不自在,毕竟再过一月就要成了他的妻,这个月必须理清楚所有的感情,才能面对他,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前面一条长河,河上一座石桥,桥下灯光点点,岸上柳树千垂,苏简斜靠在柳树干下,淡淡开口道。

“最近怎么对我这么疏远?”

“啊?有么?可能最近有些累了,你知道的,准备那些嫁妆很费时。”傅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反应不过来,道。

“希望如此,烟儿,能娶到你,光是想想,都觉得像做梦,你觉得呢?”苏简笑了笑,突然伸手将傅烟拉近怀里,下巴放在她肩的位置,道。

“嗯,像做梦。”确实,至今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所以不要躲着我,我会难过,这些天不见你,心里想的厉害,本想随便出来逛逛,却碰见了你,这该是缘分。”末了,低低的笑了出声。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傅烟犹豫着,想起他和陌之间的熟稔,轻声道。

“什么事?”苏简身子微僵。

“你和那人的事,是不是瞒着我什么?”那日陷入梦境之前,他与陌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只是昏的太沉,醒不来。若是陌所说的一切是真,她只是一颗心血灌溉出来的种子,那么,她究竟是谁?这才是当初她最想问的,然而那人始终没回答,只留下一句令她呆愣良久的话。

“。。。没有。”苏简沉默了很久,拥着傅烟的姿势没动,沉声道。

傅烟有些失望,哦了一声再未说话,而苏简又似乎在沉思什么,犹豫什么,两人一时陷入了安静。

“傅烟。”苏简看着河面上漂流的灯花,星星点点漂亮极了,他突然喊道。傅烟抬头,苏简从未用这种茫然的语气跟她说话。

“当一个人将执念埋得太深,将等待变成了生命的全部,那么你说,他活下去是为了什么?”苏简像是想起谁,道。

傅烟侧首看着苏简的脸掩在灯火下,半响,才道。

“一个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偶掰手指数数哈,三四章左右,正文完结。。。




、相认

自那以后再没见苏简,一个月时间如指尖一瞬,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日子,月痕国的清和公主远嫁炎国,虽比不上皇家公主的场面大,但也不能太寒碜,正是拂晓,天边日头还未升起,夜幕将屋子笼罩,屋内一身红衣喜服女子静静坐立,身后一青衣女子挽着乌黑的青丝熟练的盘着发髻,将凤冠拢在头顶,两边垂下来的金流苏微微摇晃。

打磨光滑的铜镜中,女子微微愣神,看着镜中一直不语。

“小姐,今天可是你出嫁炎国的大喜日子,不要这么不开心好不好?”月蝉用红纱遮住那张倾城的脸,轻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空落落的。”

傅烟转动视线,看着若隐若现的红纱下,红唇妖娆,花钿精巧,说不出的动人。只是这心中一直空落。

“小姐不要瞎想了,事到如今,皇上有下旨了,这是不嫁也得嫁。”

“咕噜。”桌上的眉笔滚落在地,傅烟俯身捡起,像是感觉到什么,一张脸立刻变得欢喜起来。

“你来了!”蹭的一下站起,傅烟激动道。

“小小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谁来了?”月蝉吓了一跳,有些结巴道。

仅是一瞬,那气息又消失,傅烟提着衣摆便往外走去,月光皎洁,霜华倾洒,傅烟站在院中久久不曾动身。

“你不愿见我也没关系,只是这些日子心里总有些难过,出嫁炎国是皇上下的旨,不得违抗,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傅烟声音有些颤抖,语气轻然,顿了顿,道。

“你是陌对不对?”

回答她的是寂静的默,傅烟眼里光辉渐渐黯淡,一双眸子乌黑似水,她微仰着头看了看那月色,清冷遥远,遥不可及。

不知站了多久,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傅烟才动了动僵了的身子,转身往回走,眼角不经意扫过一个东西。那东西在假山一角,黑白交织,只是一眼,傅烟便明白了。

同心结,这世上能用黑白两色做的同心结,除了那人又有谁?那人明明是他,可是又为何不肯承认?越想心里愈发苦涩,傅烟将那东西拢入衣袖,回到屋里。

拜过爹娘后,一番不舍慰问,傅烟虽不舍,但也明白事已无可挽回,含泪告别了父母,才被人搀着踏出宰相府。

长长的送亲队伍,前后都有士兵相随,中间的挂有红帐的马车精美极了,隔着半透明的红纱,傅烟一眼便看见同样一身喜服的苏简,那浅含笑意如春风般明媚。

傅烟收回视线,踩着木梯便上了马车,马车内铺有软垫,内设暗格,中间小桌上几道点心,随意倚在一侧,看着木雕窗外一张张人脸,将所有的情绪掩藏,手摩挲着黑白的同心结。

炎国与月痕相隔不远,大致半个月便能抵达,队伍走过大道,苏简在一处林中示意停下,休息片刻再走。

将马上的水壶取下,往马车走去。

“咚咚。”木板被敲响,月蝉一激灵便坐了起来,见是苏简后,才打开车门,将水壶接过。

“这天气真是太热了,小姐,你也喝一点吧。”傅烟有些困意的起身,抬眼便看见苏简担心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还有多久到?”接过来,喝了几口。

“还有七天的路程,这几天宿荒郊野岭,委屈你了。”苏简将水壶接过,一双眼就这么看着傅烟,眼眸中看不出情绪,只是看到傅烟手中的东西时,眼神微暗。

“不碍事。”傅烟回了句,两人相继无言,气氛有些尴尬月蝉都感觉出不对劲。

“皇子殿下,那个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急忙出来解围。

“嗯,我去叫大家。”苏家说着,便放下了帘帐,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傅烟松了口气,心里隐隐有些刺疼,将同心结放在胸口的位置,才缓下来。

一行人又往前行进,一直到第六天,苏简与傅烟之间都不曾见面,那一晚在炎国边境的驿站里住下。安排好士兵马车后,苏简便回到屋里。

红色的蜡烛寸寸燃尽,驿站里的条件自然比不上京城,简单的桌椅,一张木床,然而他没有睡下,窗外一道人影徘徊许久,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前,一下下喝着手中的苦丁茶,苦涩的味道蔓延开。

“进来吧。”声音有些低沉。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那人只着一件红衣里衫,未带凤冠,就这么站在他面前。

“你。。还未歇息?”傅烟有些惊讶,她在门外一直犹豫着进还是不进,一见他稳坐的摸样,道。

“你来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苏简放下茶盏,没有抬头看她道。

“是。”心思被拆穿,傅烟所幸大方承认。

“你真想知道一切?”

“你愿意告诉我么?

“傅烟,那些都已成过往,再追究也没任何意义。”苏简半响,又道。

“是否有意义得由我说了算。”傅烟上前走了一步,坚定了决心。

“哈哈,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把这个吃了。”苏简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说不出的自嘲,从怀里掏出一根花草,屋里顿时散发着幽幽的香气。他摘下那白色的花瓣,递到傅烟面前道。

“这是什么?”

“吃了她你就会记起你的过去,你是怎么来的,为了什么而存在。”

傅烟看了片刻,才放入口中,那花瓣入口即化,喉间一片清凉,身体深处似乎传来某种声音,像是打开一扇封闭已久的门,无数看不清的碎片涌向脑中。

大脑如同被重击,太多的画面充斥整个脑海,身子不禁俯下微颤,死死咬住下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在千万年前,你叫烟罗,身怀魔心为天下不容,生养你的是灵台的仙尊,你为他几度徘徊生死,最终化魔杀尽天下,最终为了救他身受雷刑魂飞魄散。”

苏简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有些沉闷,一下下敲击着傅烟的心房,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只是一部分,那一段她失明的日子中,那个人的表情竟是如此的生动,不再冷漠,那从血液中带来的羁绊与禁忌,曾让她几度痛苦不已,背了伦理,逆了天道,终归是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那么她到底是谁?是烟罗还是傅烟?

然而有些回忆是她从未见过他,黑发黑衣,狷狂邪魅,将唯一的一块灵魂碎片种在黑土中,天复一天的心血浇灌,那伤疤好了又退,退了又好,那眼眸中的执念让她呼吸寸寸收紧,难以喘息。

不知过了多少年,那种子开花结果,开出的花竟跟苏简的那朵一模一样,结出果子淡金色,若有若无,灌溉多少灵气才得已种出?

再后来便是轮回,轮回成这一世,傅烟。只是不管轮回几世,这身子是傅烟,记忆却是烟罗,两个同时存在的。

“唔。。”那巨大的力量将回忆封印,如今破解开,傅烟难以承受,生生吐出一口血,额角青筋凸起。

一切的一切终是明晓,她是傅烟也是烟罗,只是记起了那个人,同样,也记起了花瞳。花瞳,那个用生命守着他的男人,轮了回,只为与她相守,还记得那少年临死时,曾说若有来世不要再忘记他,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往她又怎会忘记?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向苏简的面容模糊不真切,像是失了魂般,踉跄往屋外跑去。

苏简手中的杯子终是掉落在地,哐当一声碎成无数片,身影映着烛火,格外寂寥。

用尽全力在奔跑,她看不清其他,心中有什么叫嚣着,她此时此刻想见的只有一个,那个人,他在哪?冥冥中有什么在牵引着她脚步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出了城,进了树林,树枝划破了衣衫,发髻早已散乱,面上被刮出血痕,鞋子也跑掉了,掉进泥坑,被树藤绊倒,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然而穿过那片大树林时却是一处断崖。

“陌子痕你给我出来!!”声音回荡在空中。

傅烟看着四周,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看着那断崖想也没想就往下跳,腰身却被一只手环住旋转停稳。风吹起的发丝纠缠,两人咫尺之隔,风似乎也凝固,一眼,却是万年。

就这么突然地,傅烟哭了,积压了多久的眼泪像是流水般,不住涌出,一次次模糊了视线,她在那人推开她之前死死的抱住了那人的脖颈,紧紧似用尽全身的力气。就是这个怀抱,这个气息,让她惦念,让她疯狂。

陌子痕神色万变,最终女人的哭声让他忍不住伸手抱住,颈间湿意有些凉。

不知哭了多久,傅烟渐渐平静下来,她吸吸鼻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岁月的痕迹只让他愈发老成,乌黑的发,乌黑的衣,只有那双血红的眸子万年不变的漠然,此时此刻正全神凝视着她。

“你记起来了?”他的声音响起。

“嗯,全部,所以你别想在骗我。”f

“。。。。”陌子痕只是静静的看着傅烟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花瞳于我不仅是救命之恩,欠他这么多,就算让我死千次万次也不足惜。”傅烟抱着那人,轻声道。

“所以,我不能丢下他,你会理解的吧。”放开那人,傅烟抬头笑笑,眼眶隐隐有湿意。

“嗯,他用尽一切换了这一世,一世之后再无花瞳。你该陪他,一世的时间对我来说仅是沧海一栗,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几天么?”陌子痕末了唇角微扬,笑的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




、决绝


炎国都城内--

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要说今天可是个大日子,炎国五皇子此去月痕,带回了清河公主,共结秦晋,天子龙颜大悦,当场便封五皇子为安逸王,这又是封王又是娶亲,能不热闹么??

王府之内,上下早已忙成一片,贴满了大红喜字,今天这王府便有了女主人,他们的安王妃,可不能马虎,礼品什么的样样极好,来往的皇亲贵族数不胜数,满是喜庆之意。倒是他们王爷,回来之后一直沉着脸,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忙,好似与自己无关。

“呦,今个可是五弟的大喜日子,怎么板着个脸小心把新娘吓跑了。”身后传来一句调侃的声音。

“三哥。”苏简收回视线,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开心些,毕竟新娘是你自己选的。”苏瑞拍了拍苏简的肩,以为他不想娶亲,道。

“我没有后悔,我也不会后悔。”苏简笑了笑,眼神看向远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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