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妃不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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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弃妃不受宠-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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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手持‘豹子’的人,多大年纪?”
“大约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很年轻。”
“那应该就说得通了。”凡老二点点头,作出最后的结论。
“来的这个人,只怕就是传说中‘豹子’的唯一传人!”
“‘豹子’的传人?”
“是的!剑池山的新主人!”
不同于彪老大的闪烁狐疑,凡老二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是兴奋的,甚至有些亢奋。
“‘豹子’出世,再战江湖,只怕又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了!”
“老二,先不要管这些。传说‘豹子’的传人手段狠利,狡猾多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豹子’本人尤有不及。听说来的这个人如此年少,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现在他突然深夜造访我们黑风寨,来者又会是何意呢?”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都静默不语。
据江湖黑道的传言,‘豹子’本人很可能就死于其传人之手,可见其手段的狠辣和心机之深沉。
‘豹子’本人已令黑道胆寒,让白道头痛不已,若不是当年的捕界四大圣手联手勉强击败了他,还不知要让他笑傲江湖多少年。
“豹子”二字,曾经是辉煌,惊悚以及不堪回首的代名词。
如今这青出于兰的传人突然露面,到底是祸是福呢?
大厅里的各位首领各自心思兜转,不敢贸然开口,而一些不明就里的手下更是大气也不敢喘。最后还是凡老二开了口。
“大哥,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规规矩矩地请他进来,大家见机行事。”
“也只好如此了。”彪老大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传令,大开中门,本寨主亲自迎接贵客!”
层层的大门打开,火把从里一路点亮到了外面。
两排喽啰兵手持着刀、剑、矛、盾,刷刷刷,自两边依次排开,挺胸凸肚,鼓起两个腮帮子,扬声高呼道:“大开中门,大寨主亲迎贵客喽!呼呼!!”
声音传出老远,在山林中回旋一圈,惊起一群飞鸦,再兜转回来,震荡着寨前人的耳膜。
好一个立山威!虽然比起剑池山来,小儿科了一点,不过还有点意思。
早换下了夜行衣的欧阳皓洁,冷笑一声,长袍款款,把袍袖一摆,背着手施施然的立在那里,耐心地等着人来迎接。
此时的卢渊,应该已经进入了山寨的后面。幸亏他不在!若是让他也看到了那颗豹子形的印信,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哦,她居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呢!
传言中铁面无私,酷冷无情的神捕,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皆表于形的凡夫俗子!
或者,是她让他放松了警惕,释放出了原本不为人所见的真面目?
想到他离去时的表情,欧阳皓洁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浓了。
他应该发现了一点什么吧?或者,是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了。
将人心与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果然是妙不可言。要不当年的“豹子”怎么会那么地乐此不疲!
想到了“豹子”,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犹如瞬间由盛开而枯萎的鲜花,硬生生地凋谢了。




、第九章 豹子



“豹子”,是一个标记信号,也是一个人。
“豹子”,对于黑道的记忆来说,代表着一段及至的辉煌,也代表着一段不堪回首。
四十年之前“豹子”突然出现在江湖中,几乎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和身世,之后的十数年间,他犯案累累,臭名昭着,官府却拿他束手无策,甚至,连“豹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也都是道听途说,众说纷纭。
“豹子”为人狡猾狠辣,行事乖张,阴晴不定,“狡如狐,贪如狼,猛于虎,滑似泥鳅”。这是当时捕界的四大圣手之一的欧阳云天曾经对他的评价。
直到后来,想来独来独往的“豹子”,突然拉起了山头,做起了老大,甚至联合江北江南,江西的十二家山寨,结成山寨联盟,公然与管家和捕界叫板。之后,他便烧杀劫掠,攻城略地,欺男霸女,无所不为。
就连对待黑道中的同道,他一样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几乎日日都有黑吃黑,火拼的事情发生。一时间江南地方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直到后来,这一切震动了朝廷,也惊动了新登基的少年皇帝,遂下令,让分别在东西南北方的捕界四大圣手联手,各县洲一起配合,还有许多白道上的武林侠士共襄义举,这才一举重创了“豹子”,解散了山寨联盟。
“豹子”自此便销声匿迹,在人们的视线之中消失了。可是,在欧阳皓洁的生命中,他才刚刚出现。
那着名的一役,正好在二十年前,而她正好度过了二十个春秋,这难道是巧合吗?
仰望着群星围绕着的弯月,欧阳皓洁黯然无解。
“将人心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潜移默化吗?
自小被豹子教养长大的她,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将当年“豹子”对付自己的手段,拿来对付别的人了?
当年那一日日残酷的训练和折磨,以及无数个绝望的夜晚,已经在她的本能中下了一种直觉的反馈吗?
当黑风寨的众人们在彪老大的带领下来到寨门的时候,看到的欧阳皓洁,正是这样背手而立,一脸肃然地仰头看着夜空中的那晚新月,好似在探究着什么。对于突然涌出山寨的这一大伙人,她没有回头看一眼,似乎根本不屑于一顾。
这位年轻消瘦,飘逸轻巧的身量似乎未经风雨的少年,果真是传闻中令人胆寒的“豹子”的传人嘛?
“这位公子,请问你就是‘豹子’…”
欧阳皓洁应声转过脸来。
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寒光乍现,一闪即灭。
“‘豹子’二字,也是你等随口说的吗?”
声音酷冷似冰,嘴角却依旧微微地弯着似笑非笑,话音刚落,目光中的凌厉已消失,眼眸深邃如潭水,无法捉摸。
这少年气势了得,只怕真是“豹子”的传人没错。
“这个……得罪了!”
彪老大一下子慌了,本能地开口道歉,话刚出口,又觉得有点在兄弟们面前塌台面,一时尴尬,霎时脸都涨红了。轻咳一声,勉强撑着面子再开口。
“不知道公子深夜来到我们山寨,有何指教?”
说话时,凡老二已经规规矩矩的把那块黑玉的“豹子”,双手递给了欧阳皓洁。欧阳皓洁接过,看都不看一眼,顺手丢到了袖袋里。
“指教不敢当,在下只是想向大当家的讨个人。”
“什么人?”
“两个采花贼。”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哗然。
所谓盗亦有道。做强盗的,不屑于做小偷的活计。做贼的,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干打劫的行当。
若是违背了自己的为盗之“道”,强盗做了偷儿,贼做了劫匪,便会被本道中人看不起。
同样的,这些占山为王的强盗,若是看准了谁家的女子,或者拦路抢劫时遇到有中看的女人,便索性抢了来,强逼也好,强娶也好,诱之以利,动之以情也好,总之明目张胆,公然的收了做压寨的夫人。
自然,也有不准许手下劫掠妇女的,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这许多多是由于种种原因被逼上山寨作了好汉的。
可是“采花贼”却截然不同。为了一时的淫欲,偷偷摸摸,使用各种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使用迷香药物等等,残害妇女,为盗亦不耻。
怎么在他们的黑风寨,居然有“采花贼”,而且有两个?
来者既然手中持有“豹子”,自然不会是随口胡说的人物,也不是从不认为他们强盗也会有规矩的白道中人。
可是,这个指控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卢渊悄悄地摸进山寨的腹地,出乎意料,守卫并没有想象中的多,而且越往后山走,也冷清。一路行来,还不断的看到有人偷偷地往前厅的方向跑,争着去看寨主的贵客。或者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夜闯山寨,而且正是那位“贵客”来的日子。
远远望去,与后山的黑暗冷清相比,前厅的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显然,欧阳皓洁的确实最大程度帮他吸引了黑风寨的注意力。卢渊暗暗佩服她的同时,也有些好奇。
前面的路出现了一个转折,一条不起眼的岔路出现转折处。一条是依旧的石板台阶,另一条是条小小的土路,沿坡而上。
卢渊心念一动,转上了土路。
多年的办案经验和一路的探查,他可以断定,那两个“采花贼”显然是在瞒着众人行动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必然要把劫来的女子藏在一个隐蔽而乏人问津的地方。
果然,这条土路非常冷清,连那寥寥可数的岗哨也不见了。四周只有虫鸣的声音,连远处热闹也被一层厚厚的绿树屏障遮挡了。
卢渊仔细搜寻,却没有丝毫发现。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土路的入口处奔来。那身形如此熟悉,赫然正是那个出现在昌平大宅中的“采花贼”。
这里果然有问题!卢渊往树林中一闪,隐蔽了起来。




、第十章 手到擒来



黑风寨最大的主堡厅屋。
靠北墙一块高出地面半尺的石阶上,安置着首领们和主客的位子,下面铺着青砖的大厅中间,则挤满了黑风寨的小喽啰们。
眼看着人到得差不多了,凡老二站起来扫视了一圈人头攒动的屋子,在彪老大耳边低语了几句。
彪老大点点头,来到坐在主客位的欧阳皓洁面前。
知道最关键的戏码就要开演了,下面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台上。
“人都在这里了吗?”欧阳皓洁看看彪老大,冷声开口问道。
“除了留在外面的岗哨,其余的都在这里了。可是,公子确定那两个采花贼就在我们黑风寨?”
欧阳皓洁轻轻一嗤:
“怎么,你还怕我诬陷你黑风寨不成?”
她的轻慢终于引起了下面人的不满,人群中有个站在靠前的人开口嚷道:
“不能因为你是‘豹子’的传人,就这么没凭没据地……”
话还没说完,这个人便“呀”地惊叫了一声,“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我已经说了,‘豹子’岂是你等可以随口提起的?”
她身形未移,手指弹动间,隐匿人群中三丈之外的人却已倒在地上,这样的手段怎不令人心悸。
顿时,满厅的众人无不失色,没人再敢贸然开口了。彪老大也变了脸色。
“放心,他死不了。我既说采花贼就在这里,就决不会随意诬陷你黑风寨的。”
“公子自然不会。”彪老大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些。
“其实,我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贵山寨中有什么样子作奸犯科的人,我更加犯不上管的。可是我正好路过此地,与人打赌输了赌约,既答应了人家,自然就要做到了。”
“是。”只是因为打赌输了?
“我追踪那两个采花大盗而来,那两个人藏匿此处,不光有物证,而且有人证。”
欧阳皓洁突然放低了声音。眼睛的余光一扫,已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悄悄闪进了大厅。
来的好快!欧阳皓洁紧绷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一点笑意。
“物证和人证?”
彪老大一头雾水地看着欧阳皓洁,不知道她突然露出的那个大大的笑容,到底是什么含意。
“你知道和我一起追踪前来的人,是谁吗?”
欧阳皓洁突然提高了声量,人群中那个身影又闪了一下。
“捕神的名号,想必各位都知道的吧?”
素闻不曾与黑道有丝毫瓜葛的“捕神”,居然和“豹子”的传人同时出现在这里,而且只是为了一起追踪采花大盗?这是多么诡异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啊!
捕神卢渊,出手抓人向来就不曾失过手,而且也从来都是证据确凿。
全场顿时哗然。
欧阳皓洁站起身来,冲着彪老大和凡老二等眨了眨眼睛,也不管他们有没有会意,转身冲着人群唤了声:
“卢兄,你可以现身了。黑风寨的弟兄们等着一睹你的风采呢!”
“这个……”彪老大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厅中突然风生水起,人群中应声跃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如闪电般掠过人群,飞卷上了台上的石阶,矫健潇洒,利落干净,霎时立定。
顿时,风停云收,周围又恢复平静。
朗眉星目,面如满月,那一身掩藏不住的浩然之气,让四围形容萎顿的众人和那妖冶的烟火顿时都黯然失了颜色。
多么好!她和他,顿时隔开了一条楚河汉界。
他那一身的浩然正气,足令天下行有偏差者自惭形秽。而她岂只是偏差,早在十年前,就落入了万劫不复之深渊。
“贤弟。”
卢渊突然有种错觉:欧阳皓洁那似笑非笑,微微勾起的嘴角上,有一种莫名的嘲讽意味。
“你查到罪证了吗?”
她突然想快速结束这一切。与他纠缠得,似乎太久了点。
“查到了。”
“几个?”
“五个,全都在一起。”
“地方?”
卢渊点了点头。
两人的对话让周围的人只听得一头雾水,反倒冲淡了些卢渊突然出现所造成的震惊。
“这个……卢大侠,欧阳公子…”
彪老大还没问完,欧阳皓洁就又开口了:“那采花贼不光在昌平不断作案,还劫掠了几位受辱的女子,一共有五个,都关在你们山寨中。”
还没等彪老大完全消化掉这些讯息,人群中便有一个人倒退着向门口悄悄移动,而他的目光始终看着石阶上的一个人,似乎在用目光交流着什么信息。
“不要走!”
卢渊飞身一跃,如展翅捕猎的老鹰,擒向那个快要退到门口的人。那人快速逃出了屋子,卢渊越过人群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石阶上的欧阳皓洁已经快手点住了刚刚目光与之对视的另一个人的穴道。
那人僵着身子,涨红了脸,满脸怒容。众人一看,分明是黑风寨轻功最好,向来自诩风流的四当家。
“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还想逃吗?”
“我,我……”
“不要告诉我,你是被冤枉的!可恶的采花贼,若你不肯承认,后山洞中藏的那五个姑娘,你如何解释?”
“我我……”
看着欧阳皓洁眸子中冰冷的光芒,想到有关豹子的种种传说,那个四当家不由颤抖了起来。
“我刚才已经给过你自省的机会了,不是吗?”
一只纤细的手掌缓缓的印上了他的前胸,顿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不断的落下来,身子更是剧烈地颤抖着。
“女人很好玩吗?看着她们在你的面前呼喊,绝望地挣扎,你是不是很兴奋?”
那淡若清风的声音,为什么让人有一种如见鬼魅,不寒而栗的恐惧?似乎到了生命的尽头,可以看到遥遥黄泉之路一般,有一种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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