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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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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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收到鼓励一般,一次次将弓拉得更紧,一次次射得更准,快要将那太监射成刺猬了,这才看他身子摇摇欲坠,终于倒进了河里。
群中突然爆发一声尖锐的叫骂:“妖女!恶娼!”
连这样的词都出来了,原本如释重负的她突然将箭插回箭筒,变得一脸无辜可怜。“……”
广原绪深深看她一眼,迅速从她怀里取过弓,如鹰般的双目群里巡视着揪出刚刚那个乱说话的。
“腿疼!”她突然大声喊了出来,带他转头将目光集中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已经有了淡淡的痛楚,突然之间从倔强到软弱的转变叫他招架不住,当即丢了弓,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大帅……”中将从一旁迎上,眼里有询问之意,这是他前几天刚刚吸取到的教训,就是做事之前先得征求他的意见。
广原绪有些不耐,却还是冷淡着脸十分豪爽道:“给一刻钟的时间,解决这些。”怀里的衣缠香突然变了脸色,她将头埋得死死的,丝毫不敢被他发现自己的一点情绪。
中将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还不等两离去就已经拾起了弓箭,准备大开杀戒。
“腿很疼?”广原绪感受到怀里传来的一阵颤抖,关切的问句没有半点感情,只是疑问而已。
“是的,很疼。”她回答,刻意的重复强调让答案失去了本该有的可信度,可潜意识里丝毫不会觉察出自己出了破绽。
广原绪加快脚步抱她回去,一路上手臂越发收紧,这样可以更加容易地感受她的心跳,从而判断她的紧张是真是假。“这是第一次杀?”
“不。”她答得利落,同时也感觉他勒着自己腰部的手臂更加用力一分。
留一个杀过不止一次的女自己身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尽管她姿色绝佳,床艺甚好,能够随时满足自己的私欲,可也太过危险。微微思索,他问:“感觉如何?”
“啊?”她不明白他想要问什么,却突然笑了笑,“不如花盆好用。”
“嗯?”
衣缠香静了静,目光里多了几分凝重,语气却依旧调侃:“用花盆砸死了逼接客的老鸨,是不是很厉害?”没有丝毫的伪装和修饰,因为这是真的。
“哦。”广原绪长舒一口气,看她的眼里多了几分玩味,这个女,胆子够大够直接,第一次见面就能把自荐枕席这样的事做得完美无缺,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现么,倒是让又提防着又心疼着。
很快到了大院进了房间,他为她脱了鞋把她放地毯上,目光相视时谁都没有避开对方的眼,大大落落中透着意味鲜明的诱惑。
“为揉揉膝盖。”她没有撒娇,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命令。
广原绪依言用掌心覆上她的小腿,缓慢上移时突然出手拧了她的大腿,折着她的一条手臂将她整个翻转过来,再一手按着她的后腰,腾出另外一手撕下她的裙子。
被他这样粗鲁的动作弄得肌肤生疼,她艰难扬起头,喘息着哀求:“门没关好。”
“那就速战速决。”
而事实证明这件事没有任何速度可言,但它确实是一场交战,没有武器没有预谋,用**的磨合来往彼此交锋,疼痛中化开令难以抗拒的快意。
门确实没有关好,女艰难的压抑着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起初低低的喘息激发他更进一步地掠夺,好像故意一般逼迫她大声释放自己。
“们大辰女的叫声,是鼓励部下激发士气的最好粮食。”他额头沁满了汗水,两眼有浓重深沉的欲|望。
门外有士兵一动不动,没有上司的命令谁也不敢离开,身体的变化剧烈膨胀,女的叫声那么清晰地响耳畔,要是他们身下该有多好,那么尽情战斗,要么掠夺更多的大辰的女,要么早日成功回到故国与自己的女团聚。
难熬的纠缠终于结束,到达顶点的时候她目光迷离,一低头紧紧咬他张开的手掌上的虎口。那里有他使用硬弓磨出的坚硬厚实的茧。
“想干什么!”

、再杀一人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叱问道:“想干什么!”
虎口间传来异常的刺痛感;广原绪两指用力捏住她脸颊与智齿磨合的隆起处;迫使她上颌与下颌分开;这才感到手上疼痛缓解,下|身用力冲撞几回迅速释放了自己;短暂的空虚过后理智恢复;他把目光紧锁衣缠香的脸上,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愉悦积累到极致溃散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许多旁不能理解的举动,但她刚才的偷袭挑战了这个男的警戒心;而且咬的不是肩膀不是锁骨;而是他握弓箭的手,太过……巧合了。
此时的衣缠香两颊布满绯云;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同他严肃到似要结冰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她上下打量他一通,一副认真的模样:“该咬什么地方呢大帅?”
广原绪并不作答,而是目光深沉落她脸上,带有明确的审判目的。
“是大辰的子民,论理是该咬断的喉管,喝的血,吃的肉,可没有。”她他越发冷厉的眸光中笑得温婉凄凉,“因为是个妓|女,是大辰最下等最遭唾弃的贱民。饱受冷眼,惨遭种种不公的对待,经受非的折磨,当亲眼看杀掉甚至给机会杀掉曾经为难过折磨过的的时候,是开心的,因为足够自私狭隘,多么想要将从前欺负过的全部弄死!”
这样类似的话他曾经听过一遍,那时他给过她同情和怜悯,现他用十二分的注意力分析她的每一处用词,观察她面部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可毕竟是大辰的。”
“是的,见不得杀害大辰的良民,他们被卷入这场战争中何等无辜,憎恨握住弓箭的双手,而提防身体里流淌着的大辰血液,这些本无可怀疑。”衣缠香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看他杀机越来越重的眼神里掺杂着一缕无可奈何的情绪,随后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广原绪自安慰一般低声道:“本该早点杀了的,可怕的是很舍不得,这很让为难,所以想一定是个善良的。”
“为什么要杀了呢?”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不是不服从瀛皇的暴民,滥杀无辜本来就不适合这样善良的做。”
广原绪很配合地吭了一声笑出声来,他微微阖眸,有些感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幽默感,抛开道义,什么暴民的说法不过是粉饰自己的借口,屠杀是为扩大疆域而不得不做出的有限牺牲。“为了的善良,需要做些什么呢?”
“足够自私,自私到为了活着可以忘记血统,忘记国界。”她的确很自私,长时间的青楼生活中形成了以自为中心的法则,只要自己过得畅快舒心,才不会管别的死活,可不论什么事情都会有个度,她拿捏得格外痛苦。
“想对的答案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可以加上一点,为了对的好……那么明天,陪继续练箭,现需要好好休息了。”他低头为她拉上被子,起身系好自己的宽袍,慢慢走了出去。
被子与身体接触时,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栗,明天继续练箭……这是个残酷的噩梦。衣缠香绞尽脑汁地想,感觉脑壳里全都是浆糊,不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到了黄昏,醒来时空气里飘荡着腥咸的气息,她穿衣服时望向半掩的门,有一双眼睛横门缝里,目光透着微红的炙热,她穿衣服的手一顿,还是保持足够的镇定,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回过身,缓慢轻柔地为自己穿衣服。
最里面是胭脂色的肚兜,上面修满大红与金粉的牡丹,外面是一件浓绿的锦袍,只需要松松垮垮裹身上,她转过身来找一条腰带,没有直接地转动上身,而是先将臀部扭动过来,从下而上地发力,最后外面看到的应是被扭紧的外袍勒得轮廓鲜明的臀部缓慢起伏,带动纤细腰肢的晃动,然后传到上面,是一对雪白玉兔薄薄一层布的遮盖下,剧烈地一跳。
好像要与她同频一般,呼吸都被勒得窒息,心仿佛要挑出喉咙一般,外头的眼睛挣得越来越大,眼睑似无法再包住搏动的眼球。衣缠香悠悠掠过门缝一眼,施施然站起来往放水盆的铜架处走去。
“砰砰!”门外有嘈杂的陌生语言交谈与碰撞声,她快走几步挪到门口,呼啦一下拉开大门,旁边站着的一个士兵赶紧跑远,腰带还放地上,她用脚踩了踩,拾起来把大半截放门槛之内,然后关上门。
院中不远处有走来,朝她恭敬道:“香香小姐,您要的燕蓉饺子到了。”
“让她送过来。”
外头的风有些冷,一件单衣根本耐不了寒,她躲一棵老柳下,侧着身子看焉容低头走进来。“燕蓉……饺子,过来。”
“……”焉容微微一笑,提着食盒朝她走来,“香香……小姐,要的饺子。”然后她将食盒递过去。
衣缠香搓了搓手心,道:“给提进屋里吧,拿着冻手。”
“好的。”
两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关上门时,衣缠香特意看了看那腰带,卡子正好垂屋内。“漆盒带来了吗?”
“带来了,只是……们逃跑的路上掉了东西都未来得及捡,所以……”她万分羞愧地打开食盒,将那摔掉一角的漆盒拿给她。
衣缠香一把攥过来送到眼前反复看了看,用力将漆盒抱怀里许久,才拿出来打开盒盖,然后当着她的面,转动盒盖最上面的一个暗钉,便听“吧嗒”一声,一条木板被她抽了下来,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窄小的纸条。
“这是什么?”
“三十二古香制作方法,这是们荀家传了百年的古香配方,但是皇帝几年前开始四处寻求古方配制长生不老之药,荀家便被一些心存不轨之给搞垮了,所以手上的这个方子,是荀家最后的根基。”
焉容瞪大了眼睛看她:“荀家?”
“是,打小被卖到教坊学歌舞,因一身天生淡香十二岁时被荀家高价挑去给少爷做丫头,初学文墨,学调香,十六岁那年给他做了通房,与他感情甚好,三年后荀家被打击,为了保全方子他们想通过秘方去掉这一身淡香再把偷偷送走,可惜没能毁成反倒越发浓烈,最后事出波折,也只能躲青楼里隐姓埋名,一旦有风声走漏,古方外泄,将有负荀家的叮嘱。”
说这话时衣缠香始终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极快极平淡的语速交代完事情的经过,然后目光殷切地看着她。
事情总是迫不得已必须要说的时候才能展露它的全貌,而这时却因物是非以及种种的境遇变化变得不够重要,焉容凝重了双眸,她没有任何追问细节的好奇心,此刻她最希望的是,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该怎么做?”
她将那张纸塞进她的手里,语气郑重:“保存这张古方,然后找一个叫荀桢的男。”
焉容没有忽略她说到荀桢这个名字时她目光里骤然落下的温和柔软,这个大概就是她相伴七年的荀家少爷了吧,“他大概是什么样子?”
“一个很英俊很英俊的男,现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有包容万物的温和与谦然,足以给留下过目不忘的深刻印象。”
不得不说这样的描述还是很抽象,焉容为了安抚她,只好道:“尽力。”完全不知道该从何找起,也许这些要靠缘分呢,一想衣缠香青楼这么多年都没有等到那个男,把重任交给自己,就觉得有些气馁,“有没有想过什么寻找他的方法?”
“想过,后来就不愿再想了。”
“为什么?”
“相见不如不见,如果真能遇到他,也不要再提起了。”
衣缠香这么顽强的一个也有自己不敢面对的事情,她总想把这份美好留给最爱的,就像焉容要对家竭力隐瞒她做妓|女的事实一样,有时候甚至想,如果真被他们知道了,还不如提前死掉算了,那么哀悼将掩盖一切污浊。
门口传来撕拉一声响动,衣缠香走到门口,一脚将那腰带踩住,隔着缝隙笑道:“何必从门缝观望,应当走进来,英雄。”说完她将门打开,手臂抬起直指屋内。
“送饺子的,先走吧。”
焉容得令,迅速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那士兵看见衣缠香的时候眼都直了,他刚想往后退一步,就听她戏谑道:“进来拿的腰带,让大帅看见了可不好。”
“嗯!”士兵迈开迟疑的一步,刚刚进了房间,蹲下|身来拾腰带的时候被急速划过的簪子刺入后脑,还未来得及惊叫就失去了性命,甚至没有机会看清是何凶器让他瞬间致命。
她踢了踢男的身子,让他的裤子没有腰带的束缚下拉开巨大的口子,然后解了自己的浓绿色外袍扔地上,慢慢坐到柔软的地毯上面,打开阔别已久的漆盒仔细看。
第一次杀是情势所逼,第二次杀是迫不得已,到了第三次,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他必须死,她必须杀,不可改变。

、我妹夫…
广原绪回来时便发现地上已经僵硬的尸体;他几乎要濒临暴怒;叱问:“是杀的?”
“是;”她将身上仅有的一件肚兜往上提了提;坦然无惧地直视他,“想大帅也不愿意跟部下一道分享一个女;所以把他杀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地上;眼里皆是冰冷如寒霜的杀气,“为何不觉得应该杀了那个勾引部下的女?”
她的脸因窒息而变得通红,他手指勒紧强行将她的脸扭到一旁去不愿看她可怜兮兮的眼睛,她却再转过来紧紧凝着他:“为什么……要勾引?是……满足……不了么?”
“哼!”他一松手将她扔到一旁去;沉着一双眼;两腿箕踞坐地上再也不去看她。
衣缠香获得畅快呼吸的机会,靠窗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缓解过来时再转过身,眼里已经有了粘重的湿意。“大帅可曾想过,此即便是大辰的,也照杀不误。”
他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上午那回有意折磨她,让他的部下听到她的声音,以此激发将士的斗志,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有这样的事,是他治下不严却不愿意承认。
“再也别让看到杀了,衣缠……香,若再有下一次一定会杀了。”
远远的,他看过去,衣缠香离她并不远,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缓缓伸手过去拉她的脚腕,指尖勾起却万分无力。
她轻轻跪坐地毯上,顺着他的手臂爬过去,“再也不会了,大帅原谅。”
只这样望着她的目光,点点泪光里柔情百转,靠近的身体透着如芝兰般的清淡香息,她总是这样迷,却总他不经意间给出杀伤般的一击,他小心翼翼地捧手心里,又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就像初遇那一晚一般,她的眼神有撼动眼球的坚强和迷惑心的柔弱,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糅合一起,瑰艳无比叫难以抛弃,明知如此鲜亮的东西总是有毒的,比如蝴蝶,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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