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的是你的大军,所以才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小丫头,这么快就想跟我走了?”冉溥刮刮她的俏鼻打趣道。
“人家说嫁鸡随鸡,你狗随狗,我不跟你跟谁去?”谢芙也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小丫头不公平。”冉溥笑道,居然把他比喻成鸡狗。
“得了便宜还卖乖。”谢芙咕哝一句,握着他的大掌把玩着,她喜欢他的手,带给她很安全的感觉。
“你舅舅的安全已经安排好了?”冉溥知道她最放心不下的是司马哀。
谢芙紧紧地依在他的怀里,皱了皱眉,“大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虽然王太后此人也是人精,但是她不至于像贾皇后般贪婪,还有,”她抬头看着他道:“我想要助废太子回来。”
冉溥原本轻轻托摸着她美背的手顿了一下,“废太子?你舅舅的长子?据说他生性仁厚,为人极重情义,却不见容于贾皇后,后来被削去太子之位,贬往寒苦之地,已经有好几年了。”
“我对他有印象,他倒是真的是如传闻中所说那般仁厚仗义,总是端着和暖如春风微笑的人,小的时候他总是阿芙阿芙的叫我,那时候母亲还开玩笑说等我长大了把我许给他为妃,后来母亲病逝,他被削去太子之位,这个玩笑……啊……”谢芙惊叫了一声,只因这个男人的铁臂突然收紧了,“干嘛?”她噘着红唇抱怨。
冉溥的神情却有些难看,他实在不喜欢她的这张小嘴里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个人还与她有这样的过往,一把将她靠在花墙上,“小丫头,我不喜欢你的回忆。”他霸道地道,突然拉开她的衣襟,在她怔愣中的时候,拉下那肚兜,一口就含住了左边那鲜艳的蓓蕾,用牙齿咬着,留下一个半月型的牙齿印,然后他才笑着抚摸那个牙印,“小丫头,你是我的。
谢芙的心跳得很快,感觉到左胸房传来那微微的痛感,他这霸道而深情的样子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她也低头看了看左胸房上的牙印,“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回头给汤妪发现她肯定要解释半天。
“那又如何?小丫头,你不是刚刚已经答应了我的求亲吗?记得,不许想别的男人。”他又低头在右边的胸房上如法炮制了一个牙齿印。
“坏人,人家早就有正妃了,好不好?”谢芙嘟着嘴道。
冉溥这才冷静下来,大嘴松开那诱人的茱萸,有些歉然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她浑圆上的印记,“小丫头,是我不好。”仅仅只是听到这些,他的自制力就被她瓦解了,唉,她于他不是命中的天命女,该说是克星才对。
二十五年来他一直都是个很能克制自己情绪的人,要不然他早死了几百遍了,却因她只是提及到的往事,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是的,嫉妒,“小丫头,如果我早点认识你,就不会让你与什么废太子、桓衡之流的人扯上关系。”他伸手帮她把肚兜绑好,拉好那衣服,紧紧地拥着她,像要揉到骨子里去。
谢芙并不会真的恼他,相反,他若吃味,她就会异常高兴,现在看到他给她整理衣装,她这才又噘着嘴道:“往后你若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不会,小丫头,我保证,”冉溥急忙道,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
好半晌了,谢芙方才允许他的舌头伸进来搅乱她那小小的心湖,双手又搂紧他,热烈地回应。
“小丫头,只怕你有这想法,王太后未必会答应你。”冉溥拥紧她道。
“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谢芙也皱了皱眉,“废太子回来也有好处,只要他重回太子之位,以他之智暂时可以处理朝政,正好牵制太后及王家。她谢氏一族的力量对比王家还是差了些,所以这关键的人物不能不回来,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舅舅。
冉溥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俏脸蛋,“你还这么小,本应要人呵护,现在却要与人周旋,阿芙,我心疼你。”
“溥郎。”谢芙突然觉得眼里有雾,他的一句我心疼你,把她这段时间堆积起来的坚强都瓦解了,她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鼻子有些抽搐。
“傻丫头。”冉溥揽紧她,低头吻着她的头顶,“以后有我来疼宠你。”
这几天内,洛阳城里的灾民突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待遇,不仅有施粥棚,朝廷更是下达了若回乡即可得到过冬粮食的政令,很多滞留在洛阳的乞儿都纷纷踏上了回乡路。更有甚着听闻捐粮一事由临川郡主领头,很多的人在离开的时候都到谢府的门前一揖以谢,然后才默然地回乡去。
这样的情景,谢芙隐在阁楼上看到了无数次,“世人都说庶民就是那下品之人,妪,其实只要给他们点滴之恩,这些人也会牢记在心。”对那虚名,她并不十分在意,所以才不会出去做那出风头的事情。
汤妪也从窗棂上瞄了几眼,“郡主,这次给出的粮食过于巨大了,几乎把我们的粮仓都淘空了,之前温娇就私下运走了不少,平叟回来后,我看了那账本都心痛。”
谢芙回身坐到那木榻之上,“没有那么夸张,我们那儿收成还不错,农户也有足够的粮食过冬,明年若有好收成,这粮食还会回来的。”
“郡主真的是乐观,今年我们封地农户所纳赋税之事您偏还给减半,说是让他们也能吃上饱饭,郡主,您都不知道邻县的人有多么羡慕我们这两县的人吗?都纷纷赞扬郡主的仁义。”汤妪一提起这个,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二娘以前抽税太重了,正要是还给他们的时候。”谢芙却是淡淡地道,看了以往的账册,方才知道温娇拼命变着法儿地压制那两县的庶民,以致也有官员抱怨有乱民为匪,现在这样做正好平息民乱,让他们有田可耕,有粮可吃。
汤妪看到谢芙不骄不躁的性子,真的安慰了许多,但想到一事,她又忙道:“郡主,那冉将军打算何时上门提亲?”
说起这事,谢芙的脸一红,都怪他那天在她的胸前咬出印记,最终还是被汤姐发现了,她才不得不全盘托出,喝了一口酪桨掩饰她的尴尬,“等运粮的事情完了之后就提,妪放心,他比我还着急呢,只是我让他把这事办妥了再说。”
“那冉将军也真是的,郡主还未出阁,他怎么能与郡主做那亲密之事?这不是在毁郡主的闺誉吗?”汤姬的脸上仍带着怒火,哪有男人这样的?她还是怕谢芙遇人不淑,“郡主,北地真的很苦,您又何必非要跟他呢?洛阳的好男儿多得是。”
谢芙却抬头看着窗棂外光秃秃的村干,“妪,他是我选择的男人,况且我谢芙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别说洛阳有好男儿,即使世间有再多的好男儿,在我的心中都比不上一个他。”最后她却是回头看着汤妪坚定地道。
汤妪沉默了,女儿家一旦认定了某个男人,即使是十匹马也不可能把她拉回头的,她能做的就是祈祷她的小郡主真的遇上一个疼爱她的夫主。
各大世家的运粮队也忙碌不停,在王恺与玉真子的压力下纷纷兑现之前的承诺,王恺倒是忙个不停,与冉溥也因为此事多了接触。
“冉将军,这是景后一批粮食了。”王恺道。
冉溥笑着看那些粮食被运出城去,“王大人的帮忙,在下会铭记的。”这人办事还是牢靠的。
“若真的铭记?就不应该打阿芙的主意。”王恺眯着那双俊目道。
冉溥也看着他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何不能与她来往?更何况窈窕淑女,君子如逑,阿芙是一个值得我喜欢的女孩。”
王恺失仪地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冉将军,北地有多清苦你心里有数?阿芙是洛阳的娇花,她吃不起这个苦的。”
冉溥只是轻轻一拨,王恺的手就离开了他的领子,只有王恺知道这一拨有多重,只见这俊帅的男子眉尖紧皱。
“王大人,阿芙不是你眼中这样娇弱的女人,更何况北地也不是那么清苦,我自然会给她最好的照顾,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那你又何必来洛阳筹粮?”王恺讽笑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去理智,这个男人越是对谢芙表现出在意,他就是越不放心。
冉溥也扬起一抹嘲讽地笑容,“缺粮的何止北地?到处都缺粮,天下的富裕之地掌握在谁的手里?你王恺前些年到处游历,连这个也看不明白?”看到阿一向他走来,他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王恺冷着脸看他离去,这个男人看来是不会对谢芙死心了,他的粮筹完了之后,肯定要回去北地的,那么他肯定会去谢家求娶阿芙,嘴角冷笑了一下,他不会让他如愿的,阿芙不该跟着他吃苦。
王太后这几天都有些烦躁,司马哀突然想起了他那个儿子,一再的向她表示要让废太子回来洛阳,这背后肯定有谢芙的指使,这个小女郎现在越来越挡路了,看到侄子王太傅与王恺踏进来,她道:“阿恺,你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恺行了一礼,跪坐下来后方才道:“还有一些手尾,主要是赈灾方面的,给冉溥的粮食倒是第一时间送去了,让他早一些带兵离去也是好事,不然始终在洛阳城郊,我终觉得不妥。”
“阿恺的忧虑也是有道理的,姑姑,废太子一事你有何决议?”王太傅更关心这件事。
王太后喝了一口酷浆,然后才缓缓道:“本来阿憨也是个好孩子,先皇在时常说他会是兴复晋室的希望,阿哀能为皇也有他的因素在内,只是这孩子已然及冠多年,他未必会如我们的意行事,我还是主张立阿哀的幼子方才妥当。”
“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陛下似乎决心已定。”王太傅想到司马哀那天提出要让废太子司马憨回来时的表情,“若我们大力反对,恐怕别人会对我王家有不好的揣测。”
“都是阿芙那个丫头的主意。”王太后有些气怒地道,“她说什么阿哀都应好,别人还没有反对的余地。”
王恺静默在一旁听着父亲与姑婆两人讨论着谢芙,半晌之后,他方才朝王太后行了一礼,“姑婆,如果把阿芙变成我王家的人如何?这样她就不得不为王家考虑。”
王太后的眼前突然一亮,她怎么没想到,谢芙解除了婚约之后,就是自由身了,现在桓衡已死,正是向她求亲的时候。“阿恺这主意不错,侄子,看看我们族中有何人能配得上阿芙,派人去谢家提亲。”
王太傅尚未回答,王恺又道:“姑婆,阿恺愿娶阿芙为妻,况且以她之智也是能助我更好的执掌王家。”
“荒唐!”王太后突然愤怒地拍向长案,“阿恺,你已经娶了阿钰,居然还想停妻另娶?我绝对不答应,你想也别想。”
“姑姑,我却不这么看,阿恺已经二十有二了,至今阿钰尚未开口还俗,我王家不能无后啊,若是按姑姑的意思,阿钰一天不回头,阿恺就必须永远孤寡一个人?”王太傅道,他心里对玉真子这个儿媳妇是有些许不满的,只因为她是姑姑疼宠的皇室公主,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吭声,当儿子向他表明有意迎娶谢芙的时候,他倒是乐见其成,谢芙的聪明他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一个女子若能成为王家的媳妇也会是好事。
“阿恺糊徐,你也跟着糊涂?”王太后满脸的震怒,“若这样做,阿钰永远也不会回头的,那孩子倔。”
“姑姑,容侄子为阿恺说几句话,他是王家的嫡子,传宗接代同样重要,若阿钰即刻就还俗,回我们王家安份的当儿媳妇,我即刻就让阿恺打消这个念头。”王太傅这次的立场极其的坚定。
王太后的怒容渐渐地平息了,侄子这理由,即使是她也反对不了,若啊钰一辈子不回头,那阿恺生再多的庶子也没用,终究是无嫡子啊,阿钰啊阿钰,你怎么就固执如此?你让我这一辈子都要为当初的决定后梅至死吗?
王太傅看到姑姑那黯然神伤的脸色,突然神色一缓,道:“姑姑莫要伤心,都是侄子的不是,此事也不是没有两全的方法?”
王恺的神色原本很平静,但是听到父亲的话,他又皱了皱眉,“爹?”什么两全之法?玉真子的心不在他身上,勉强与他做夫妻并不妥,而他有心于谢芙,自然不想委屈她当小。
王太傅举手示意儿子闭嘴,看到姑姑眼中的疑问,“娥黄女英自古有之,如果谢家允婚,不如就由陛下下一道圣旨,两头大吧,这样既不让阿钰受委屈,对谢芙也公平。”
王太后与王恺都怔住了,王太傅居然是打这主意,自古以来哪有驸马娶两个妻子的?王恺的原意是希望王太后同意他与玉真子和离,然后他就迎谢芙为正妻。
“这事我反对。”玉真子带着一身清风踏进来,冷着脸道,她在殿外听了好一会儿后,方才进来道。
王太傅看了一眼玉真子,“你凭什么反对?三年来你都在西山道观,你可知你给王家带来了多大的屈辱吗?”想到三年来儿子所承受的风言风语,他就对这儿媳妇越发的不满。
玉真子也跪坐下来,无惧王太傅的威严,“这是两码事,如果三郎要娶别人,别说两头大,即使是让我立刻拿休书我也愿意,这样可以为三郎挽回面子,但向谢氏阿芙提亲就不行了。”
王太傅冷哼一声,“仙姑好大的架子,这谢氏阿芙我替阿恺讨定了。”看到姑姑的面容清冷,他才又加上一句,“若你肯回王家与阿恺生儿育女,今天这话就当我没说。”
玉真子怔然了,这王太傅很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转而看向王恺,三郎,你真要如此吗?”
王恺别开脸没有看向玉真子,他不可能为此而放弃让他动心的女孩,即使是这段时日两人见面多了,渐渐地放下心中的仇恨,开始像多年前的知交一般畅谈,可是他的心里已经刻画下了那个艳丽无双的女子,再也容不下那个一身道袍的女子。
“你们王家倒是打得好主意。”玉真子怒道,“祖母,你也同意这种荒诞至极的主意?”
王太后瞄了一眼玉真子那愤怒的神色,“阿钰,是我毁了你与阿恺的未来,孩子,我疼爱你,但我也是王家的女儿,不能看着阿恺将来绝后,你,你就原谅我这自私的老太婆吧。”这等于是变相的同意了王太傅的决定,不过她仍不放弃,起身握住玉真子的手,急切地道:“阿钰,你还俗吧,只要你与阿恺和好,祖母发誓,必不让阿恺再纳妾,终其一生只能有你一个妻。”
玉真子看着这样的王太后说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一直以来高傲的祖母在她的面前一再卑微,现在尤甚,她的许诺在她的眼中也是不可思议的,男子纳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