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因为财产,她成为了继母算计的对象;
因为未婚夫,她成为了异母妹妹算计的对象;
因为权势,她成为了未婚夫算计的对象;
原本高傲的她却不曾察觉到这一切,
当她拨清眼前的迷雾,洞悉那背后的阴谋,
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她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欺侮的对象,
犯我者,我必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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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高傲的世族嫡女,有着旁人都无法企及的出身,可是在高傲的面具之下,却是一颗孤独的灵魂。
他是征战一方的大将军,在那坚毅的面孔下,却有着一颗济世匡天下的心。
有人说,她是他的天命女,有了她,他才能度过劫数,成就一番事业,可他却笑着坚定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他的眼中,她是那种只会任性撒泼的世族女子。
在她的眼中,他是那种只会征战的寒族役门子弟。
她与他的相遇是不愉快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遇上,那又岂是一个缘字可以解释?抑或是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
兜兜转转,算计与阴谋,朝政与战争,江山与美人……
何为真?何为假?
当她努力的折断了金丝雀的翅膀,插上苍鹰的羽翼时,
他会是她命定的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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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涉及到一点宅斗、宫斗、朝政、战争、外加一丝的种田,当然还少不了言情必备因素之爱情。
一盘大杂脍,各位看倌若喜欢的话就请舀一口尝尝吧。
正文 楔子 慈母心
“怎么?很气愤?”身着宽广黑袍的男子背着双手带着笑意问道。
但他身旁那身穿白衣的女子却是两眼死死地盯着那铜镜中的映像,半天没有吭声,两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冲上去把铜镜里的女人撕成碎片。
这就是她曾经引为知已的好友?这就是她甘心把丈夫与她分享的好友?这就是她临终前一心一意托孤的好友?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没有她的引荐与庇护,身为低等世族出身的她如何能嫁入谢氏为贵妾?没有她最后的支持,她如何能成为正室?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情何以堪?原来她是那样处心积虑地“教导”她的阿芙,“好,温娇,你好。”白衣女子从牙齿缝吐出这几个字。
黑袍男子把衣袖一挥,铜镜中不再有映像,俊美容颜上的笑容已逝,慢慢地踱回那宽大的龙椅上坐着,“现在你的心愿已遂,可以去投胎了。”他朝鬼差举手示意。
白衣女子看到那鬼差向她走来,忙喊道:“且慢。”
黑袍男子不悦地直视着那披头散发的女鬼,“你滞留在阴间已经有十年了,一直不肯投胎,直说要看到你女儿长大的样子才愿意去,现在你看也看到了,就该上路了,阴间早已鬼满为患了。”就不能体谅体谅他这个当阎君的难处?
“阎君。”白衣女子扭开两个鬼差的手,上前道:“我不甘心。”她的阿芙该怎么办?
“你不甘心又如何?你现在已经是鬼了,没有能力再护持你的女儿。”阎君淡淡地提醒道。
“阎君,我要你帮我达成一个心愿,即使付出任何的代价,我也愿意。只要心愿了了,我自动就去投胎。”白衣女子恳求道。
阎君只是微挑着眉看着这女子,她要达成什么心愿?“说来听听。”
白衣女子轻启朱唇吐出了一句话。
“这是逆天的行为,你以为你可以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换?”阎君颇有些嘲讽地道。
“阎君不是说我积了十世善德,上一世方能托生到皇家为公主,下一世也能到大户人家富足一生吗?”
“这么说你要放弃这投胎转世到大户人家的机会?”
“没错。”白衣女子坚定地道,她不能丢下她的阿芙不管。
“呵呵……”阎君轻笑出声,“真是不自量力,凭借这个就能逆天?”他的手朝鬼差挥了挥,示意把这个女子拖下去。
白衣女子生前虽然是一个温和善良的人,但死后这十数年在阴间里见惯了那弱肉强食的一面,双眼中慢慢地染上了几分凌利之势,再配以她曾经皇族公主的气势,那些鬼差被她双眼一瞪,手脚都有些放不开。
阎君心里不快地看着那个白衣女子仿若闲庭信步般地又上前,若不是有所顾虑,他绝不容许这个女子在他面前再放肆。
“阎君,若能达成我的心愿,需要什么条件?”白衣女子知道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她的心愿不难达成。
“那是泄露天机。”阎君托着腮道,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半晌后,看到女子仍是倔强的看着他,这让他突然多了几分佩服,“好吧,本座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答应下面的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你肯受红莲业火焚烧百年,你的心愿不难达成。”阎君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衣女子道。
白衣女子闻言,不禁倒抽一口气,居然是要身受地狱罪之火来焚烧百年?
“怎么?你怕了?”阎君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嘲讽之意,“你并非大奸大恶的罪人,相反,你十世行善,这足够你再受用一世,何苦要逆天而行?况且你的女儿自有其命运,还是乖乖去投胎的好。”
白衣女子转头看了看那已经看不到映像的铜镜,她不甘啊,那个女人居然这样对待她的阿芙,想到那小小的人儿出世时的样子,她的嘴角不禁浮现出几许笑意。慢慢地回头看着那地府的统治者,她云淡风清地笑道:“不就是受红莲业火焚烧百年吗?好,我答应。”
阎君微微一愣,这个女子居然愿意接受,冰冷的内心首次微微地动摇,那就是慈母心吗?“那就如你所愿吧。”看到白衣女子脸现微笑,他忍不住恶劣地打击道:“只怕你的女儿不能体察到你的一片苦心。”
白衣女子微笑地摇头,“我的阿芙不会是一个蠢笨之人。”
正文 第一章 新婚之夜的惊变
月光从窗外洒进这烛光点点的房屋里面,外面风吹树动,深秋之夜带着寒凉之意,侍女们把炭盆放在那隐蔽处,然后一一挑了挑那盘虬枝型架子上油灯中的灯芯,让屋子里更为光亮,之后才垂手一一侍立在一旁。
“夫主可来了?”跪坐在雕花刻虫四方檀木榻之上的谢芙照了照铜镜,由着身后的侍女给她梳理一头秀发并抹上香油,语气不紧不慢。
铜镜中少女的脸孔还带有几分青涩,但是那瓜子脸与弯弯的柳叶眉已颇具美人姿态,即使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双眸子里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之态。
“禀郡主,郎君正被郎主留下招呼宾客呢,可能要迟些才能来,特让奴婢前来通报一声,让郡主先进点食,莫饿着肚子。”跪在榻下的侍女不敢直视谢芙恭敬道。
谢芙微微皱了皱眉,今天是她新婚的洞房花烛夜,夫婿却因为招待宾客迟迟未至,斜瞟了一眼那低着头的侍女,轻飘飘地道:“下去吧。”
突然门口有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芙听到声响,心下不喜,抬头正欲呵斥一声,待看清了来人,这才放松地笑道:“阿菱,你是来取笑我么?”
“阿姐误会了,给个天做胆阿菱也不敢取笑阿姐。”谢菱边笑着边进来,“只是见到姐夫疼爱阿姐,阿菱羡慕才会笑出来的。”
谢芙看着这个只比她小一岁同父异母的妹妹脸上那巴结讨好的笑容,脸上不禁带了几分高傲,即使她的母亲去了,二娘被扶为正室,但在这个讲究出身的时代,阿菱仍是不及她谢芙高贵。
“阿菱不去歇息,这个时候还过来?”谢芙的眼中有着疑问。因初初嫁到桓家,二娘怕她适应不来,特特把阿菱留下陪她几天,从小到大继母疼她比疼阿菱这亲生女儿还要多。
谢菱用宽袍大袖掩着樱桃小口笑着,碎步轻移地靠近那木榻,木榻旁边的侍女赶紧让开,她这才宽袖一挥,斜歪着坐到木榻之上,仰视那正襟危坐的谢芙,“听闻姐夫仍在前方宴客,阿菱怕阿姐寂寞,特来陪之。况且阿菱还有礼物要送给阿姐,还望阿姐能笑纳呢?”谢菱笑成一朵花,特意从侍女手中接过那漆金乌木盒子,轻放到木榻之上,然后纤纤素手把盒子往谢芙的面前一推,“这可是阿菱的一番心意。”
谢芙对这盒子不陌生,示意侍女拿起打开给她看一看,里面躺着两颗乌黑的丸子,脸红了红,“阿菱倒是想得周道。”示意侍女正要合上。
谢菱却赶紧伸手阻止侍女合上盖子,倾身朝谢芙,“阿姐,这是阿菱花千金从道一居士手中买来的,听闻新婚之夜,新娘子服用之后必能与夫郎如鱼得水,阿姐不如趁姐夫未到,赶紧服用一颗,等姐夫来了,不正好能共享欢乐?”
即使时人以恣意说话为风气,但谢菱的话还是过于出格了,谢芙的神情略有不快,“阿菱,你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子,说这些话脸上不羞吗?”她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
谢菱顿时脸上有几分尴尬,但很快就掩去了,脸现委屈,“阿姐误会阿菱了,阿菱是想让阿姐与姐夫更恩爱才会买来敬献给阿姐的。”她不好意思再坐,意欲起身。“阿菱还是先回去吧,不耽误阿姐等姐夫到来。”
谢芙赶紧伸手按住她,脸上这才一笑,道:“既然是阿菱的一片心意,那阿姐就却之不恭了。”
“阿姐能明白阿菱的心意,阿菱甚高兴。”谢菱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容,朝一旁的侍女道:“还不给郡主端来清水一碗?”
“诺,女郎。”侍女应道。
谢芙看着谢菱如那小小侍女般举着乌丸端着水碗的样子,她不禁失笑了一下,那种优越感又一次浮现在眼底。
“阿姐?”谢菱讨好地催道。
谢芙方才张口让谢菱把乌丸送进口中,乌丸入口即化,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服用此类的药物。此物名为五石散,时人多有服用,记得第一次时正是出于好奇心与谢菱一道服用的,自此之后她就**罢不能,只是因为新婚之夜出于羞涩她不好服用,没想到谢菱如此有心,居然还买来道一居士亲手制的丹药。
药效很快就发作了,她的身体逐渐地发热,脸上浮现一层红云,颇具娇艳的美态,在这深秋季节里,身上渐渐地出了一层细汗,她微微扯了扯身上的衣物,皱眉道:“阿菱,这药怎么那么快就发作?”这不像是她平日吃的五石散?
“发作了?”谢菱忙问。
谢芙点点头,她觉得全身都发热,忙朝一旁的侍女道:“快去把夫主请来。”
“阿姐,你还好吧?”谢菱看到谢芙眼神有几分迷离,脸上不禁有几分担心,看到她的坐姿慢慢变歪,她忙扶住。
“阿菱,我觉得全身像火烧了一般,你给我吃的真的是五石散?”谢芙觉得不对劲,她的头越来越晕,忍不住扯起了身上的衣衫。
谢菱仔细地观察谢芙的面容,渐渐的,她的表情从担心转变成放松,那扶着谢芙的手慢慢松开。
没有人支撑的谢芙瞬间摔到了木榻上,努力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谢菱,这妹妹怎么了?突然用那么疏离的目光看着她,“阿菱?”
谢菱慢慢地站起,悠闲地整理着身上衣物的摺痕,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半晌,她漫不经心地抬头,“阿姐,很难受吗?”
“阿菱?”谢芙觉得这样的妹妹太陌生了,药效越来越猛,她的脸色红得如胭脂一般。一直以来在她面前从不敢放肆的阿菱怎么敢以这样的表情看她?
谢菱慢慢地弯身看着谢芙,嘲笑道:“阿姐,你这人除了出身高贵之外还有什么?”
“你!”谢芙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一直对她恭敬有加的妹妹,不可置信地道:“你原来一直在我面前做戏?”
谢菱拍拍手,笑着说:“阿姐,你终于聪明了一回,你以为我娘真的疼你?把你视为已出?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当成姐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她的脸色越来越狞狰地看着谢芙,从小到大她都骑在她的头上,即使她的母亲刻意骄纵她,把她教养成一个目下无尘没有头脑之人,但还是有人说她谢芙行事随意,不愧是谢氏之女。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侍女通报道:“郎君来了。”
努力维持清醒的谢芙听闻新婚夫婿来了,急忙想从木榻上爬起,但无奈身体使不上力,她朝一旁的侍女使眼色,要她们扶她,竟无人理睬,这些人都造反了吗?她的眼睛眯了眯,等她把药效熬过了,这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希冀地抬头看着那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七郎。”
“七郎。”谢菱也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桓衡看了一眼那倒在木榻上的谢芙,上前拥着谢菱,“把药给她服了吗?”
谢菱点点头,“七郎吩咐的事情,阿菱焉能不办?”
即使身体如火,但是谢芙却觉得心如冰山那么凉,“七郎,这是你授意的?”她错愕地问,她到底嫁了一个怎样的男子?
桓衡闻言,放开怀中的俏佳人,这才转头看向谢芙,蹲下来与她那双带着忿恨的眸子对看了一眼,温柔地唤了一声,“阿芙。”
谢芙感觉到头越来越晕,眼前的负心汉越来越模糊,瞄了眼长案上盛胭脂的瓷器,她颤着手把那瓷器摔碎在榻上,然后使劲抓着那碎片,鲜血喷涌了出来,疼痛传来,这才恢复了几分神智。
桓衡长长叹息一声,“阿芙,你这又是何必呢?”
“为什么?”谢芙努力想要坐正身姿,她不但要一个答案,更要拖延时间等药效过去。“就是为了这个贱人吗?”她的手指着谢菱。
“七郎,你何不给她一个痛快?让她起码不用死得不明不白。”谢菱笑道。
桓衡摇头道:“阿芙,不完全是为了阿菱,阿菱的出身不如你,世人皆知,有你在,就算她要跟我,也只配当贵妾。”
谢菱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收,颇为幽怨地瞥了心上人一眼,他怎么可以说得如此凉薄?她为了他连自己的亲姐都可以下手加害,顿时恶狠狠地瞪视着谢芙。
“那究竟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谢芙染血的手突然抓上了桓衡的衣袖,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阿芙,陛下今天驾崩了。”桓衡答非所问。
只是这淡淡的一句话,谢芙的手就松开了,只留下桓衡衣袖上那一块血迹。舅舅死了?她最大的靠山死了?“所以你才这样对我?”她的声音止不住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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