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苏陌不解。
“这酒是你特意调制的对吗?”镇南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毕竟也见过不少妃嫔勾心斗角,特意调制的酒中总少不了让人春心难耐的药物。
“是啊。”苏陌不解。那酒是她特意调制的,为了有莲花的香味。
“呵呵,用那么麻烦干什么?”镇南王袖子一扫,五碟苏陌苏陌费心炒制的小菜悉数扫到地上。
“你干什么……。”小苏陌讶异。眼中有泪光隐隐。这不是她想要的回忆。
她没说完,因为她的小唇被镇南王堵住。一霎那间,小苏陌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天旋地转。天地之间,只剩下她和他,所有的景物都在瞬间模糊不见,她的思维一下变成虚无。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奇怪的酥麻与甜蜜。镇南王强行将她按倒在亭子软绢上,一只手往苏陌的胸口才发育起来的圆润摸去。出于少女的本能,苏陌下意识地想去阻拦。谁料镇南王的手一转方向,握住了苏陌的下巴,苏陌下意识发出一声嘤咛。岂知,她檀口一张,镇南王的舌头便大肆侵入。苏陌想要推开他,一双手却被他紧紧锁住。
“呜。”苏陌呻吟。只能任由镇南王肆虐。
娇小的身子不自觉地在镇南王的身躯下挣扎扭动。
镇南王松开了她的唇瓣,又吻上了她含香的脖颈。苏陌的皮肤极细腻,加上她的身子不断地在自己身体下扭动。镇南王身子里的火星终于变成烈火,席卷了整个躯体。
“不要”苏陌想阻止镇南王不断下移的唇。嘴却再次被镇南王的唇堵住。她的害怕顿时化作惊恐的呜咽。
隔着裙子,苏陌感到镇南王的手正在摸索她身上一些从未被侵犯的部位。羞耻和委屈一起涌上苏陌的脑海。“呜”镇南王的手终于渐渐伸去苏陌下身的禁地,隔着粉色的纱裙,苏陌惊恐地感觉那首在一寸寸地下移
“呜”苏陌终于推开了像饿狼般的镇南王。
“怎么了,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镇南王抬起头喘息着说。他在笑,可是眼神中有怒火也有蔑视。
苏陌从没见过这样的镇南王。
“说,你喜欢怎么样的?看来我哥哥没少教你。”镇南王戏谑地将手指伸进了苏陌衣襟,握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柔软小胸口。
也就是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苏陌在发抖。没错,是发抖。
小家伙脸上全是泪,正奋力想挣脱自己。
“你在说什么?”苏陌甩开镇南王的手,护住胸口说。
镇南王逼近苏陌,邪笑着说:“你装什么?水鱼之欢难道你要装作不知?呵呵,怎么?刚刚不是熟门熟路的吗?你跟我皇兄这么多年,可不要告诉我你还是清白身子。呵呵,刚不是还说要天天炒菜给本王吃吗?——你不是一门心思在盘算本王吗?你不是看着一棵树倒了要抱另一棵吗亏我……。”镇南王打住话头。
他看见苏陌眼神不对。
即使在狂怒之中,苏陌的眼神也让他心神一滞。
苏陌渐渐抬起眼睫,那眸子里全是悲伤。一瞬间,镇南王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
苏陌在发抖。真真切切的发抖。
一阵凉风吹来,镇南王忍不住想去碰碰苏陌的眼。
可是这回苏陌自己别过了脸。
苏陌露出一个笑容,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镇南王没说话。
“我知道了。”苏陌含泪说,不知为何,她还是拼命在笑,“本来想,只要你能记得我就好。现在苏陌才知道,想记住这些美好的,只有苏陌自己。真好笑,原来你那么讨厌我。——苏陌给王爷添麻烦了。”
“苏陌……。”苏陌的笑,让镇南王心中没来由地痛。
“也好,苏陌这下再无牵挂。”苏陌反而开心地说。
她推开镇南王。用尽力气,靠着凳子站了起来。
镇南王这才注意到,苏陌那边的椅子上原来有个盒子。
“难道是她今晚的第三样礼物?”镇南王心想。
却看见苏陌默不作声的将盒子打开,迎风一丢——那里面居然是无数纸片。纸片犹如刹那放飞的飞花蝴蝶,穿梭萦绕在这灯海之中。此时此刻,虽美,却美得让镇南王心悸。
再回首,苏陌早已经穿过花亭。只在灯海中留下一个朦胧的背影。
许久,镇南王下意识抓住一片纸片。
“这是……。”
那是信纸,用来绑在青鸾脚上的那种信纸纸上写着一个“南”字。镇南王心中一颤,再拾起一片,“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这难道就是那两年他没有收到的信?
镇南王站起。
夜风冰凉。吹来亭上莲花酒香。镇南王拿起壶,灌了一口残酒。
酒不醉人,心乱如麻。
不多时,来了许多小兵热火朝天地忙着拆除花灯。
“何故拆灯?”镇南王眯着眼问道,“娘娘难道不看了吗?”
“刚刚娘娘交待,说不该留的,徒留也是无用。令小的们火速拆除,一并烧了,一点影子都不要留下。”一个人回答。
“娘娘说,做得好的,还有十两银子的赏银哪”另一个士兵欢天喜地的说。
镇南王跌跌撞撞地离开花亭,走到苏陌帐前。帐内烛火已灭。小虾米正在门口分发银两。见镇南王横冲直撞,伸手拦住镇南王,道:“娘娘有令,身体不适,请勿惊扰。”
镇南王苦笑一下,道:“告诉娘娘,是我不好。我来负荆请罪。”
“娘娘睡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小虾米惯了的嚣张。
镇南王看了那帐子两眼,失魂落魄的离开。
“他走了?”帐内,苏陌问二丫。
二丫道:“嘿嘿。走了。嘘,他没看见我们,我们赢了”
苏陌一笑。手一捂嘴,又吐出一口血。
“哎呀又吐血了”二丫惊得一跳。
“二丫,没事。帮我拿我常穿的衣服来。这些华衣,好歹我也穿过了,不算委屈它们,通通都烧了落个干净。”苏陌说。
“好耶好耶!”二丫听说又可以烧东西,乐得屁颠屁颠。
小苏陌也笑。用袖子拭去嘴边的血痕。然后伸手,将那柄银丝匕首藏入靴中。
那天黎明时,有个人影披着霞光出现在皇城门口。
她拿着琴,踏着晨光,仿佛从梦中走来。
一个戴面具的人拦住她。
她伸出手——那是一个空的瓷瓶——“我要见鬼琰。”她笑着说,眉眼弯弯。靴中的匕首隐隐地发着寒光。
第二卷 50,凌冬至修罗莲杀,叹弹指刹那芳华(大结局)
50,凌冬至修罗莲杀,叹弹指刹那芳华(大结局)
苏陌眉眼弯弯,没人注意她暗藏的匕首。
巨大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
上一次,这门打开时,苏陌成为了九岁的皇妃。这次,不知又会将她带去何方。
一身素白的小苏陌,只身走进了那巨大的宫门。门,在她身后轰然合上。小苏陌闭上了眼,心想:“再也看不见了。”
宫门分几层,苏陌看见在内几层的门口都站着垂手而立的宫人血尸。苏陌隐隐觉得背脊发寒。相对朱雀门外的百姓血尸来说,这些宫装血尸显然更阴狠些。苏陌心中想:“鬼琰,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又想:“这样一来,要如何才能除掉这些血尸?”
“跟我来。”黑衣隐煞说。并不往血尸路上走,而是脚一点,窜上了宫楼。
苏陌并不用脚尖点地,身子便翩翩然飘起,稳稳地尾随隐煞上了宫墙上的戍防楼阁。
隐煞黑影在一个鼓楼停下,手一指旁边的角楼。苏陌会意,道:“谢谢。——也谢谢您之前救我多次。”
那人不说话,隐入了黑暗里。似乎颇为忌讳离那角楼太近。
苏陌站在城墙上。这个城墙,远比一般城墙宽广。简直就是一片片的小型平台。几层宫门,也就组成了几层构建复杂的平台。由公孙顺主持修建的大明宫,不论是气势和布局,都远胜一般城楼数倍。节墨的石墙已经十分威武,可与这一比,就像是小孩子办家家。
苏陌遥望了一眼镇南王的驻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然后镇定地朝那角楼走去。
“鬼琰。”苏陌呼唤。
“阿弥陀佛,你来了。”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很意外,居然是至清大师的声音。
角楼门砰然打开——果然是至清大师,鬼琰并不在。
苏陌隐隐觉得自己上了当。
“药可给人服下?”至清大师说。声音洪亮厚重,显然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是的,已经服下。”苏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将瓷瓶儿丢给至清大师。
至清大师接过瓷瓶,道:“好的,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你不问那个人是谁?”苏陌道。
“呵呵,是谁有什么关系?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至清大师果然比一般人看得深远。
“你不怕我说谎?或许我根本没给那人吃药。”苏陌淡淡地说。
“苏陌,你撒谎没撒谎,那人服药不服药都是一样的——你们都会死。众生平等还有一个意思,那就你们迟早都是一样的——都是尸体。”至清大师说。苏陌感到了他身上的杀气。
“我能否问一个问题?鬼琰在哪里?”苏陌说。
“等我将你制成血尸,你就能日日陪伴少主了。死人与活人的最大区别就是,你这样的活人会迷惑少主,而等你死了就不会。”至清大师笑着说。一扬袖子,手腕上一串佛珠飞出。
苏陌看得分明,动得更快。
只见小苏陌忙不迭一闪,险险躲避开佛珠。
“呵呵,真不耐。我倒是小看你了。”至清大师说。突然从角楼中飞奔而出,朝着苏陌一甩脖子上的长链佛珠
苏陌只得飞身而起谁料,那佛珠竟然像是长了眼睛,盘旋一回后,又原路飞回
“苏陌呢?”宇文公子风风火火地闯进帐篷,手中拿着打开了的信封。
镇南王睁开醉眼,踢了一脚地上的酒葫芦,大着舌头道:“那是我皇兄的女人,怎么会在我这?你问我作甚?”
“别给我装醉——为什么无缘无故苏陌会写信说要将秦地还有铁衣卫交给你还要我照顾鲁公”宇文公子将信纸拍在茶几上。宇文公子虽然难脱世俗眼光,毕竟聪明过人,醒悟得也快。
镇南王的酒顿时醒了一半。
“什么?”镇南王拿过纸,果然是苏陌的字迹。
正在此时,门口一阵喧闹。
“何事”宇文长卿道。
菡梦冲了进来,道:“公子,娘娘不见了”
镇南王一听,猛地弹了起来。
“她会去哪里?”宇文公子急问。
而镇南王已经几步跑出,直冲苏陌的帐篷。
帐篷里,只见二丫站在一旁咬着手指傻笑。
“东西怎么少了这么多?”镇南王一眼就看见不对劲。苏陌是秦地郡主,铁衣营的人向来按照秦地的排场给苏陌布置。不管在哪,苏陌的营帐都算得上奢华。反正秦地有的是钱。可是现在,这个营帐,就好像是刚刚被洗劫过。
“娘娘昨晚叫我们都烧了。”小虾米说,他也是昨晚兴高采烈烧东西的一个。
镇南王无言。
“青鸾呢?”镇南王颤声问。一个空空的鹰架悬在一旁。
“昨晚娘娘把它放走了。也不知道要它送什么信。不过娘娘说,不是她的,终究不是。”小虾米回答。
“她的衣裳呢?莫不是是出走?”镇南王问。
“衣裳?哦烧喽烧喽呵呵呵。因为,什么都不留,省得招人平白厌恶。”傻二丫笑嘻嘻地发话。傻二丫的记性,有时候,好得令人害怕。
镇南王心中一沉:什么叫平白厌恶?是指我厌恶她吗?
“不对劲。好像苏陌给每个认识的人都送了信——除了你。”宇文长卿进来说。显然是问了一圈话。
镇南王脸色一变。
“哈哈哈哈”,镇南王突然发出一串大笑,只听他恨恨道,“欲擒故纵吗?在这些方面。皇兄果然比我强,真是很会教东西啊。你把这一套学得真好怪不得能牢牢锁住我皇兄的心是不是想要我找你回来?做梦”镇南王边笑,边不屑地拔出佩剑将苏陌的枕头劈成两半。瓷枕断,稍微移位。枕边上,是一片血渍。
怎么会有血?
那触目惊心的一片,让人心里平白一寒。
“看”门外一阵喧腾。不对,是整个营地一片喧腾。
“发生什么事了?”宇文长卿问。
“有人在皇城上打架”
“是娘娘”
“娘娘受伤了”
镇南王脑袋中轰地响了一下,全世界猛地变成一片空白。紧接着,眼前似乎浮现小苏陌带泪的脸,“现在苏陌才知道,想记住这些美好的,只有苏陌自己。也好。”苏陌笑着说,“苏陌再无牵挂。”
镇南王看到皇城的那一霎那。一串佛珠穿过了苏陌的身子,像极了当年被长箭贯穿。
苏陌小小的白影在空中跌下,在朱墙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娘娘”众人发出惊叫。
苏陌的白衣上开出了血花。
苏陌跌坐在地。迫不得已,她拿起了琴。若无忌的话在她脑海响起:“这叫刹那芳华,也叫修罗连杀。心境不同……。”
苏陌忍住剧痛,凝神平息,指尖清音乍响。只不过这次,苏陌脑海中,除了杀了至清,再无别想。香家沉淀几百年的深厚内劲,由指尖借由琴弦倾泻而出,化作魔音,仿佛风刃一般,一波*荡漾开去。
“轰”一根柱子似乎受不了乐曲突然坍塌。
至清大师下意识地捂住耳朵,以强横内劲抗住,仍旧被音波逼得气血激荡,鼻孔眼角皆流出血来。
“呔”至清大师知道不能让苏陌再弹下去刷刷刷地将佛珠悉数打散,化作漫天霰弹杀向苏陌
苏陌猛地睁眼——血红的的眸子头发无风自动,手中却抚琴不绝
一瞬间,所有佛珠似乎被一种无形力量罩住活像是当年锁香老翁收拢的黑白棋子。砰砰砰佛珠被反弹向四面八方仿佛一时间在皇城之上炸响了数枚火炮
至清大师大惊,一急之下,以自己的强横功力撞毁数个角楼意图让坠落的石块和灰尘打乱苏陌的琴。可惜,琴音不乱
几个黑影飞过来,是影煞至清大师杀红了眼,无论来者是谁,是敌是友,都是活生生揪住,硬生生将对方身子撕开
一时之间,皇城之上,烟雾弥漫,无数角楼被毁。
“发生什么事了?”镇南王这方的兵士都在翘首观看。同时惊叹至清大师的非人破坏力。这样可怕的敌人,连隐煞都不是他的对手。
宇文公子轻声道:“我懂了……这些天,这孩子只是在跟我们告别……。”
镇南王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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