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到对岸的时候,苍也站到他身边。
“唔……”苍捂着胸,咳出口血。岩浆海爆发的热量烫伤了内脏,人类体质的脆弱开始表现出来。
“你过来干什么?”斯利亚扯着他,有点恼火。
“我没事……唔……”难受地皱起眉。
斯利亚对这伤痛深有体会,所有内脏都像着了火,呼吸进去的也是滚烫的气流,可他不会冰系的魔法,苍的身体被烫伤,自己却没法给他降温,这种无能为力让他开始焦虑。
“走吧。”苍开始往黑路上走,斯利亚伸手拉着他。
“你别上。”斯利亚手里腾升起光,覆盖在苍的胸膛给他治愈。
苍拍开他的手,继续往上走。
斯利亚跟上几步拦着他,冷冷道:“你回去。”
“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苍也冷冷地瞪回去,顺手给自己裹了层气膜,气膜隔开一些滚烫气流,让苍感觉舒服多了。
焦黑的小路一直蜿蜒向上,气温越来越高,苍的汗水早就流出一条条小溪。
斯利亚担心地扶上苍,苍的体温太高了,浑身红红的凸显出筋脉。
苍弯着腰,又吐出一口血。
斯利亚抬头看看,这条路绕着巨石一路上升,看起来还有一半的路程。
“你等我。”斯利亚把半昏迷的苍安放进旁边的岩洞里。
苍的体力不支,已经没法维持气膜,斯利亚只好动用魔力,过渡给他重新裹上。
“你……你自己小心……”苍拉着斯利亚,其实他想一路跟上,但高温让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嗯。”斯利亚摸着苍滚烫的脸,凑过去吻上他。
苍也挨紧了些回吻他。
“你等我。”斯利亚离开岩洞时候回头看看,苍靠着岩壁微微点头。
一个中年女人不耐烦地站在平台上,四周的高温扭曲气流,让一切变得弯弯曲曲地像水流般荡漾。
斯利亚看到她的时候,一脸诧异。
这个女人看上去并不年轻,脸上画着浓妆,蓝色的眼影诡异地搭配烈焰般的红唇,金黄的长发盘在头上还插着几根长长羽毛,那件看上去很热很厚的彩色羽衣从身上一路裹到脚,下摆还拖在地上,那细细的脚上蹬着的是高得夸张的细长高跟鞋。
“你……你不热吗?”斯利亚下意识地问出来。
“无礼!”女人叉腰站成个圆规,颇有骂街的气势。
“你是谁?”斯利亚不为所动。
“凤凰。”女人仰起头,骄傲地蔑视他。
“你说你是什么?”
“凤凰!”声音大了些。
斯利亚撇撇嘴,凤凰诡异的打扮和站姿让他有点被骗的感觉。他看看周围,这儿只是一处平台,前面还有路往上蜿蜒。他一脸戒备地绕过女人,想继续往上走。
我身为天使都坚持到这里,看来其他种族在这碰上也不奇怪吧。
“站住!”女人喊住他。
斯利亚戒备地看着她。
“上面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上去?”
“你怎么证明你是凤凰?”斯利亚问。
凤凰冷笑一声:“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斯利亚一愣。
——你愿意的话,就带着盒子去求凤凰。
“你滚吧。”凤凰也不跟他废话了,返身要走。
“等等!”斯利亚脚步动了,却不敢伸手拉她。
凤凰转过身。
斯利亚解开口袋,掏出个木头小盒子,这是他偷偷从苍的次元口袋换进来的。
“请你……请你……”斯利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凤凰不说话,手臂交叉抱在胸前,继续岔开脚站成个圆规,仰着头蔑视他。
斯利亚醒悟过来,他双手捧着盒子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请你……救救他……”微微的声音。
凤凰站着不动。
“求求你救救他!”斯利亚低下头,声音大了些。
凤凰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膜拜的感觉,千百年来求自己的人很多,而这一次她没想到跪下来的居然是个天使。这本来高高在上的神族跪在地上让她有种优越的满足感,她还想继续站下去的时候,说不清哪里的岩石传出一点响动。
凤凰黑着脸,走过去一把抓过盒子,里失去力量的白龙鳞摇晃出细微的响动。
“跪着,你敢站起来我就把东西烧掉。”凤凰狠狠留下一句话,就拿着盒子往山上走去。
斯利亚跪着不敢动,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可不可信,但即使一点点的希望也好,他会等下去,苍的心里有道伤,既然自己无法填补,那么就让他来吧。
我知道失去他,你开始不分昼夜地灌醉自己,我无法平复你颤抖的身体。其实这很可笑,也很愚蠢,你把自己喝得憔悴不堪,你以为喝醉了就不会做梦,没有梦的夜里什么都不去想地度过,你闭上自己的眼假装看不到,我知道你忘记不了过去,也无法逃避现实,如果这是天意,那么就让我为了你去改变吧。
高温的空气烘烤着斯利亚,他开始阵阵眩晕,可他顽强地咬着牙,努力让自己清醒,他还得把魔力分配出去维持气膜,裹着山腰里的苍。
斯利亚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你愿意的话,就带着盒子去求凤凰。
——嗯,我愿意。
【魔界 皇城】
赛尔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达克瀚觉得这情况有点好笑,他伸手搂上赛尔把他按停。
“怎么了?”达克瀚暖暖的气息吹在赛尔脸上。
赛尔心里乱糟糟的,许多词句翻滚,就是组织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达克瀚翻过身,把赛尔压在身下,低着头索吻。
赛尔把脸抬起一点角度接过那个吻。
嫩红的唇瓣互相挤压得湿湿滑滑。
“你有心事。”达克瀚松开口,呼吸喘在赛尔脸上。
“没有。”赛尔轻声道,不敢看他的眼。
达克瀚这时候还不知道皇后对赛尔说的事,他以为这任性的皇子被母亲训了话。
赛尔被他压着觉得有点难受,扭着腰,分开的腿却把达克瀚嵌了进去。
两个男人的身体压出了暧昧的热度。
达克瀚配合地也扭着腰摩擦起赛尔,赛尔的脸色绯红,被他蹭得开始喘息起来。达克瀚解开赛尔的睡衣却不褪下,仅仅让他袒露着胸,然后也解开自己的,继续把身子压上去。裸露的胸膛互相碰触,早已硬挺的乳头互相挤压,少了布料能感觉到彼此汗湿的触感。
赛尔的身体很敏感,下身被达克瀚有意无意地顶撞,血液直往那个器官涌去。
“唔……唔啊……”赛尔低低呻吟。
“舒服吗?”达克瀚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腰间用力顶撞。
“唔…啊哈…不行了……”隔着裤子的摩擦带来异样的快感,一遍一遍积累沿着股缝冲上脊椎,赛尔觉得被他磨得快要射精了。
达克瀚很聪明地停下来,揭开被子把赛尔的裤子褪去,那通红的巨物被释放,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呜…好冷……”赛尔光着下身,夜里的寒气开始无情地替换体温。
达克瀚又把被子盖了回去,他支起身子把被子撑成个小帐篷。
赛尔抖着身子不敢动。
“它好久没进去了。”达克瀚牵引赛尔的手摸上自己的肉棒,“怎么办?”
“……”赛尔别过头不理他,手里碰触到的是滚烫的东西,还能摸到凸起的青筋。
“怎么办?主人?”达克瀚继续牵引赛尔把两人的巨物叠加在一起握着撸动,那些分泌的粘液混合在一起早就分不清谁是谁。
套弄没多久,赛尔的身子猛地一抖。
“那么快?”达克瀚抽出手,手上满满的都是浓白的精液。
高潮后的赛尔浑身脱力地陷在床榻里,红着脸不去看。
达克瀚调整一点姿势,他想支起身子却又怕把被子给滑了下去,只好弓着身子,一边撑起被子的同时,把赛尔翻成趴着的姿势。
赛尔软着身子,有点失神,直到达克瀚勾起自己的腰才猛然醒悟。
“啊!”赛尔反手抓着达克瀚,身子在剧烈颤抖。这个体位让地牢里的记忆又再次浮现出来,他曾经就是这样被三皇子勾着屁股交合,同时还有一根冰刺打穿了手。
达克瀚固定起姿势不敢动了。
“没……没什么。”赛尔收回手,改为抓着枕头把脸也埋了进去,“轻点。”闷闷的声音。
“嗯。”达克瀚轻轻应道,弓着腰贴在赛尔背上,探下手扶着自己的肉棒,轻轻地顶进去。
“唔……”赛尔皱起眉头,身子不自觉地前倾要逃避。
“好紧。”达克瀚被挤得难受。
“呜呜……”赛尔埋在枕头里努力放松。
达克瀚感觉他松了点后,开始缓缓地抽插。
门外有守卫,赛尔咬着牙不敢大声叫喊,后洞被那巨物填充得满满胀胀,感觉体内像是被埋了一根火炭,把自己也烫得热起来。
被子随着达克瀚摆动开始有规律地摇晃出一段段曲线,那些寒冷的空气被吸进来又挤出去,两个交合在一起的男人身体滚烫,甚至还出了层薄薄的汗。
“啊哈…好烫……”赛尔用手臂圈着头,努力固定身子。
“你也是,呼呼……”达克瀚依旧是那种诡异的抽插方式,浅浅地探进去搔割几下后深深地一顶到底,保持着这种韵律,虽然有被子挡着看不到,可两人都明显感觉到结合处汁水四溅,胯间早就湿开一大片。
赛尔偷偷探下手,摸上大腿内侧,湿答答的粘液果然流了下来。
随着身体撞击,赛尔被他插得苏苏麻麻,好像总有个敏感的地方被一再冲撞,胯间的器官指着床单蹭出了褶皱,那些褶皱却又恰好与龟头摩擦形成一种粗糙又特殊的感觉。
达克瀚听到赛尔隐忍的呜咽,紧紧贴着他的背,腾出手去摸他胯间寂寞的器官。
“你硬了。”达克瀚轻轻陈述一个现实,挺腰用力的同时,手里也开始给他套弄帮他到达那个巅峰。
“唔…唔啊……”赛尔的呻吟绵长又沙哑。
“赛尔…呃……”达克瀚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走,可是转念想到他才与父母团聚没多久,也不好意思去问。
“呜…怎么了?”
“呼……没……没什么……”
两个男人剧烈喘息地摆动,被子里捂着两个滚烫的身躯,赛尔弓起身子射精的同时,达克瀚也到达了高潮在赛尔体内射了出来。
达克瀚脱力趴在赛尔背上,赛尔也趴在床上压了一身精液。
交合的强烈快感让赛尔暂时忘记了烦恼,可高潮过后渐渐平静下来,那些纷乱的思绪再次填充了脑海。赛尔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动,小心翼翼地维持一个平衡,生怕一个偏差,天平倾斜后他无法去面对达克瀚的眼神。
赛尔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发烧了,浑身瘫软的同时头昏昏沉沉。
达克瀚把赛尔抱出浴室,放回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要喝点水吗?”达克瀚帮他理了理乱乱的短发。
赛尔虚弱地点点头,一个装有温水的勺子递到唇边,赛尔抿着嘴不喝,抬起眼看着达克瀚。后穴里一抽一抽地疼,似乎还残留了他的体温。
达克瀚哑然失笑,这个皇子那任性的毛病又发作了。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
“哼。”赛尔心里憋气,扭过头不看他。
达克瀚含了一口水,凑过去,赛尔终于张开唇接过那个吻,暖暖的水似乎还有着甜蜜的气息,赛尔红着脸贪婪吞咽的时候,寝室门被敲响,把里面吻着的两人吓了一跳。
赛尔被呛到,达克瀚也被呛了。
“呃咳咳咳!”
“赛尔?”皇后的声音。
两人心里一惊,赶紧整理自己。
皇后进来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怎么吃那么多浆果啊?”
达克瀚鼻子也痒,空气里满满的都是刚挤出的浆果味。
赛尔虚弱地躺在床里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皇后瞄了达克瀚一眼,达克瀚识趣地退出房间顺手带上门。门外那两个守卫,冷冷地看着这个奴隶衣着整齐地去到窗边。
切,不过是帮助过王,就提升到这等级了?守卫丢了个眼色给另一个守卫。
另一个守卫也狠狠地盯着那个高挑的背景,眼里满是妒忌和羡慕。
达克瀚靠在窗边,看着下面繁荣的景象,完全没有留意背后两道尖锐的视线。
仆人捧着食物和蔬菜穿梭在园区小路上,路过的巡逻兵们会偷偷顺走几个果子,仆人发现了与他们争论一番,巡逻兵有的会还回果子,有的会直接咬一口,剩下仆人们叽叽喳喳地朝他们直嚷嚷。再远点有园丁在修剪植物,还有一些专门洗衣服的抬着一箩箩布料走进对面的长廊中。隐约有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中,这儿虽然没有日出日落,可周边装的照明挂饰带来暖暖的令人安心的光。
这儿人来人往热热闹闹。
这儿不必烦恼一些琐碎的杂事,一切有仆人打点好,火炉会提前烧好,三餐都有人提前准备好,衣服脏了也有人拿去洗,外出还有军队保护和仆人伺候,安全得很。
更重要的是这儿有他的父母,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好。
达克瀚放在窗台上的手握起了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有一个承诺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坚持下去。自己失去的一切,可他有。那些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在身边,他根本就没必要与自己站到同一个平面上。
达克瀚垂下眼。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终章 轮回
Aaron这个名字是王给我取的。
他当时在看一本人类世界的小说,就突发奇想送了我这个音节。
其实这名字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既不代表什么希望也不代表什么光啊爱的,仅仅是王的一个趣味,开始的一段日子我还记不住,因为除了王,并没有其他人这样称呼我。
直到苍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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