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作者:牧野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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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罪作者:牧野洋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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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尔却黑着脸不乐意了。

  他真怕这个狂暴的弟弟疯起来把整块姜玉给毁掉。以弟弟的性格,他肯定做得出来。

  赛尔开始搜肠刮肚地思考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的时候,Aaron终于有动静了。

  视线飘到空中的姜玉碎片上。

  Aaron咬咬牙,收回视线低着头,移了个姿势跪在斯利亚腿间,斯利亚很配合地分开折起双腿。Aaron也不碰他,就以手撑着他腹部旁边的床面,一挺身进入到斯利亚的滚烫的体内。

  受创的菊穴被巨物又一次撑开,斯利亚难受地皱起眉,他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丝呜咽。

  身体抽插着,巨物在菊穴里挺进又被拉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力量传递,他们抗拒着牢牢关着一道门隔着,谁也不屑谁的力量。就像灵魂被抽空了一样,机械地执行着一个命令。

  在强烈的药效下,情欲支配着两人。

  他们什么都不去想,把身体完全交付给了原始的欲望。

  Aaron和斯利亚开始觉得有催情药真好。

  赛尔摸上斯利亚高耸孤寂的肉棒,帮他套弄着。

  三皇子扯着Aaron的银发扳过他麻木的脸,贪婪地舔着他满脸的泪。

  苍的母亲病倒了,住进医院。

  苍每天下班都去陪着母亲。

  他已经不再上学了,出去找到份散工,一边赚钱一边照顾母亲。庞大的医药费把他压得喘不过气,前段时间他一共找了三份工作,现在辞去了两份,只有白天工作,晚上可以来陪母亲。

  母亲身上插满了管子,皱纹爬满了脸,枯竭的手放在床沿,她睁着眼望着虚空,她在等着谁。

  苍曾经幻想过父亲的到来。

  在许多个日子里,他独自摸索着,开始有点了解自己体内的力量。

  他积累着,准备着,母亲一天天衰老下去,丑陋地干枯着。

  只要父亲出现,他嫌弃母亲的话,他就会把积累的力量释放出去,杀了他。

  但是父亲会回来吗?

  他还活着吗?

  苍不知道。

  Aaron终于在斯利亚体内释放出来。

  斯利亚也在赛尔的撸动下也射了精,小腹上白花花的一大片,浓烈的腥。

  Aaron收着腰把红红膨胀的肉棒抽出来。一些精液,新鲜的,旧的,混杂着,一股股淌下斯利亚的股间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赛尔觉得满意了。

  三皇子也爽够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空中的碎片降落下来。

  斯利亚吃力地坐直身子,Aaron也强打起精神半坐起身子。

  碎片周围环绕着符文,固定在两人之间。

  三点一线。

  “拿走,把衣服穿好,你们走吧。”赛尔望着Aaron,三皇子望着天使。

  他们眼睁睁地盯着高潮后的两人,都没有撤去碎片符文的意思。

  这是他们最后的玩笑。

  斯利亚的手动了动,正要碰到符文的时候,一只手飞快地伸入进符文的空间里,稳稳抓住了姜玉碎片。

  符文散发的封印力量,抵抗着外来侵入,同时有一种强大的吸力,牢牢凝固着入侵者,把Aaron的手烫出一条条的裂缝,伤口扯开翻着,裂缝沿手臂快速攀上扩展。

  他就像在一大片的荆棘里,四周全是各种尖细锋利的刺穿插着,他努力地用自己的身体去碾压,皮开肉绽地要把荆棘压平,开辟出一段平整的路。

  为了一个人。

  Aaron一咬牙,凝聚着力量把手狠狠扯了回来。

  姜玉碎片暖暖地躺在手心里。

  失去保护物的咒符消散了。

  受伤的手冒着烟气,凶狠地滴落着鲜红的血,要是再晚一点,他的整个手臂就会被废掉了。

  有种烤焦的肉味飘散开去。

  这一次,面对鲜美的血液,三皇子没有去舔。

  赛尔移开了眼。

  他们开始觉得有些胆怯。

  苍的母亲出院了。

  出院后好像又老了一圈。

  她每天都坐在小院子里发呆,望着日出日落,像是一个丑陋的柴火,独自守着一个承诺。

  苍在门里,紧紧握着拳。

  时间一天天过去。

  终于在一个晴朗的下午,虫鸣鸟啼,有风吹过树叶飘落在院子里。

  母亲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

  门外有个强壮的人影在远处朝她走来。

  苍在房间里透过窗户望着,手里幻化出一道漆黑的剑。

  残酷的时间会让母亲如愿吗?

  斯利亚穿好衣服后,不动声色地等着Aaron。

  Aaron虚脱着,他把裤子整理好,扯着衣服想要扣扣子,手里却没了力气,就干脆袒着胸,大衣和衬衣交叠着敞开,胸前和腹部上都是鳞片状的伤。

  手臂的鲜血染红衬衣的袖子又渗透到外套上。

  Aaron往门口移动过去,门悄悄打开出一条缝隙,斯利亚跟上他。

  赛尔和三皇子裸着身子坐在床上,他们谁也不说话,那些恶毒的句子和调戏的语气统统憋着,全都烂在了肚子里。

  有一种牵绊,强烈到让兄弟两人感到了害怕。

  Aaron和斯利亚出了寝室,寝室门又合上了。

  静静的走廊里,沉默地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Aaron紧紧握住碎片的手,滴着血,一滴一滴的液体滚落在红地毯上,液体的红和地毯的颜色融合在一起,他似乎要用自己的血,圈起一个区域,烙印上自己的颜色。

  斯利亚的视线落在他紧握的手上,有点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Aaron回答了他。

  Aaron又在一个问题上淡定地签下自己的名,不管那支笔是否还有墨水。

  Aaron抬起手,开着掌心,朝他递去。

  碎片裹着白龙血,安静地散发淡淡的光晕。

  “用姜玉泡水洗澡,水要煮成金黄色。”Aaron苍白着脸一字不漏地复述院长的话。

  抬起的手低了一点,又被抬高起来。

  “快点。”Aaron淡淡的声音,“把这个带给他。”

  把我拿到的,带给他。

  是我拿到的。

  不是你。

  掌心里的碎片被拿走,空出一个范围。

  Aaron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

  敞开的衣服被手带动,袒露着一片胸和腹,却怎么努力飘动也还是掩盖不住鳞片的伤。

  斯利亚伸出手,朝向那敞开的雪白衬衣。

  扣子从上往下,一粒一粒一粒地组合着。

  衬衣扣好了,手朝向雪白的大褂。

  扣子从上往下,一粒一粒一粒地组合着。

  “够了。”Aaron垂着头,银白的长发遮挡了脸。

  扣扣子的手停在大衣最后一粒纽扣上。

  “够了。”一滴泪水落在那只手上。

  它曾经在空气中努力地展现出自己存在的证据,到了最后却打落在一个无法逾越的地方,破碎成一片片细小水花消散在空气里,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泪水不甘心地滑落着轨迹,一遍一遍敲打着那无法逾越的障碍。

  “够了。”

  够了。

  苍站在门前,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剑。

  强壮的男人站到母亲面前。

  男人还是与照片里一摸一样,而母亲身上,那些时间的痕迹几乎让他辨认不出。

  但是他还是找到了她。

  无论搬家多少次,无论去过多少城市,无论过去多少的岁月。

  总会有一种牵绊,强烈到超越了时空,甚至超越了一些不被允许的界限。

  苍觉得自己想哭。

  仿佛做了许久的梦突然实现。

  强壮的男人搂着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母亲流着泪:“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魔界皇城,苍的房间里。

  斯利亚把浴缸放满了热水,手里的姜玉碎片还带着白龙血。

  他没有擦去。

  他觉得自己某个地方泄了气,让他失去了勇气。

  他把碎片放进水里,水还没热到煮姜玉的程度。

  斯利亚把手覆盖在水面上,手上浮现起一种金色的光晕。他收敛着火焰,腾升起强烈的热度传递到水里。

  水沸腾起来,姜玉在里面翻滚着。

  斯利亚开始眩晕,那些被抽去的力量还没有恢复,他的身体虚虚地空着。他强打着精神,咬着牙,就像是跟谁进行着一场无形的比赛,强迫自己持续释放魔力。

  苍窄小的家里。

  苍和父亲,母亲一起围着小桌子吃饭。

  曾经羡慕的,梦里一遍一遍重复过的场景真实起来。

  有一天夜里,苍见到父亲走出院子,拐进一个角落。

  他跟上去,贴着墙,收敛着气息,悄悄探出头。

  阴影里,父亲背对着苍。

  一个银发男人单膝跪在父亲面前。

  父亲弯腰拍了拍他。

  “辛苦了。”父亲浑厚的声音。

  银发男人抬起头,先是望向魔界之王,然后偷偷越过他,金黄的瞳孔对上了悄悄观看的苍。

  Aaron今天忘了戴隐形眼镜。

  苍的视线越过父亲望进Aaron眼里,他觉得那金黄的颜色很漂亮。

  Aaron没有揭穿苍,魔界之王还不知道背后的身影。

  他和他之间有了一点小秘密。

  魔界皇城里。

  斯利亚用魔力控制着气膜,小小地裹着苍。

  苍一脸平静地熟睡着,他半边身子是青蓝色,已经完全玄冰化,坚硬着开始蔓延到脖子上。

  斯利亚坚持动用魔力,轻轻地移动气膜,把苍移到浴室,放进了满是金黄的热水中。

  他不敢去碰他。

  苍穿着睡衣睡裤,浸泡在姜玉煮的水里。

  墙上的挂钟记录着转了一圈有多。

  这满满的黄金色的水,斯利亚消耗着力量,煮了快一个小时才成型。

  姜玉完全融化在水里,苍浸泡着,浴室里蒸腾起迷蒙的热气。

  斯利亚跪伏在浴缸边,他用额头枕着自己的手臂。

  他实在没了力气。

  苍和父母生活的日子并不长。

  母亲已经太老,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父亲回来后就没有再消失,他一直陪着母亲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葬礼很简陋,没有任何的亲人参与,只有他们父子。

  苍用工作换来的存款,在墓园里买了个位置。

  那是最后一次搬家,母亲独自搬了进去。

  “跟我走吧。”父亲宽厚的手牵上了苍。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苍擦擦泪,点点头。

  仿佛上天恩赐一样。

  在魔界里度过了漫长孤独的岁月,机械地执行无数征战和任务,直到某一天,有一个天使被关进了地牢。

  淡金色的长发轮廓重叠着。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苍睁开了眼。

  第五章   浮尘

  【北部冰原】

  黑龙王陌克瀚的原型把大地覆盖出一片绝望的黑。

  黑影笼罩的地方是一片混乱。

  遍地的冰渣,裹起落雪混杂着魔将和魔兽的尸体,各种红的绿的血液混合在雪地上,染开一大片区域。

  魔族的战斗前锋全灭。

  “他妈的,还真以为老子死了啊。”黑龙王讥讽地笑起来,对着山脉上攀附的部下撇了撇头,“吃吧。”

  一群群的黑龙扑腾起来,降落在这片惨不忍睹的大地上,埋着头开始进食。

  黑龙王缩小体积幻化化为人形,魁梧的大汉,身上依旧是不变的邋邋遢遢兽皮和粗布衫。他拽过一个魔将尸体,张口往他脖子上咬去,龙王就像喝酒一样把魔将的血吸了个干净。

  比起酒,他更喜欢血。

  他望着地上那些堆叠在一起的尸体,心中总有点气憋着。

  妈的,趁老子不在就那么放肆,真该给点教训他们尝尝。

  黑龙王张开手掌腾起一阵玄冰的气息,又狠狠地握拳把气息碾碎。

  一丝自信的笑意浮上嘴角。

  就让你们尝尝我新获得的力量吧!

  【魔界 皇城】

  好像一切被时光倒流着。

  斯利亚又从噩梦中惊醒,梦里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想看清楚点,却变成了一片迷雾。

  魔界里的夜晚气温极低,接近冰点,窗外那永久不变的黄昏景色却一直都在。

  斯利亚浑身软着,他翻了个身,手意外地碰到身边另一个高大的身躯。

  床不大,苍侧着身子靠外睡着,斯利亚侧着身子靠里睡着,随着翻身,两人之间隔开的距离被填满起来。

  所有的场景是那么相似。

  苍的体温依旧是热着。

  咦?这是哪?

  斯利亚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他迷迷糊糊摸摸苍,手里摸到是暖暖的温度。

  苍轻轻呢喃,似乎在说什么梦话。

  这一次斯利亚彻底醒了。

  当时苍在浴室醒过来的时候,斯利亚却昏迷在浴室边上。苍觉得身体里充满力量,身上的那些冻伤和撕裂的伤,吸收了姜玉的力量,愈合得很快,几乎不感到疼痛。他出了浴缸,把昏迷的天使横抱出来放到床上,天使也是个高大的男人,挺重。属于人类的体质发挥起作用,他放下斯利亚后,觉得非常疲劳。

  于是自己换了套衣服,也睡了下来。

  本来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斯利亚抓着肩膀扳过身子。

  “……你干什么啊?”苍迷迷糊糊。

  “没…看看你而已……”斯利亚的手支在他肩膀上,俯着身,呼出的热气吹在苍的脸上。

  苍微微睁开眼,对上斯利亚的金黄色瞳孔。

  真漂亮,好像晶莹的玛瑙。苍莫名其妙地想着。

  脸和脸悬出一个距离,呼吸交织热着空气,苍好像闻到一种很淡的甜香。

  他疲劳着,思路有点迟钝,他总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你看够没有?”苍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嗯,看够了。”手没有松开,距离还是那么近。

  “看够了就把脸拿开。”微微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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