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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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媳,请住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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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那叫什么斯生的,要抢走自家疼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她便觉得看着可恨。做母亲的心,谁能懂哇?
  
  后来斯生几次三番的逃跑,甚至还让潋滟受伤,更是让她咬牙切齿,眼见着两人越来越亲密,婚期越来越近,她便想挫一挫那斯生的锐气。
  
  那一日,她是知道那兔子隐在角落里的,故而才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只想让那该死的兔子晓得,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这样才得了女儿的钟爱,再怎样,也不会有她这个做娘的那么亲的。却不想,自家女儿说出的话,更是让她惊奇。
  
  她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对话,只觉得悲从中来。
  
  “当初你说救你的是只大吼,我与你阿爹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毕竟望天犼灭族之后,这吼也能凑合,却还是女儿你眼神犀利,当时遇着她便果断的转了目标,将她绑了回来,真真是捡到一个宝了。”司寒一说完这话,便甚是洋洋得意,暗忖着那斯生定然是要好好忧郁一回了。
  
  却不想潋滟开口道:“阿娘,你在说什么呢,当初救女儿的,就是斯生啊。”只一说完,仿佛突然忆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才继续道:“对了,女儿忘了与您说了,当初救我的是只望天犼,那雎鸠抢白风时那么混乱,女儿也没看清楚,还以为看岔了才没那额纹的。”
  
  司寒愣了一愣,再去注意那窗角的时候,才发现已然没了气息。可此时她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连忙问女儿,“那,那么说,你中意的还是那死兔子?”
  
  潋滟难得羞涩的点了点头,对着她道:“是大兔子,不是死兔子。”
  
  这幅模样一落入司寒眼里,登时吓得她一身冷汗。她一想到女儿恋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恋了将近三千年,下意识觉着作为一只狐狸,着实是非常危险的,不禁有些着急:“女儿哦,你一只狐狸的,谈什么恋爱啊,你看咱不死山有谁谈恋爱的啊,狐狸是不谈恋爱的。”
  
  嗯,不谈恋爱,只上床。
  
  她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又想到了比她还妖孽的夫君,重重补了一句。
  
  只上床。
  
  潋滟皱了皱眉,不满道:“谁说的啊阿娘,你都是哪里看来的,不谈恋爱怎么成亲啊?”
  
  “你看,你若是当初嫁给雎鸠,不就是不谈恋爱的么?”司寒还是不放弃,抓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恋爱这东西,太伤人了啊。
  
  小狐狸的眉头愈发紧,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埋怨道:“阿娘,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那雎鸠,那雎鸠,”她嗫嚅两句,脸上更是后怕,“那雎鸠,幸好跑了。”
  
  司寒连忙点点头道:“是了是了,幸好跑了,不然也遇不到这只望天犼了。”
  
  可一说完,她才发现,女儿第一次对自己露出了生气的模样,撅着小嘴哼哼道:“阿娘,你怎么这样,老是望天犼望天犼的,她叫斯生啦。”
  
  她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被打击得无以复加,垂死挣扎的问道:“若那雎鸠是望天犼,你还会选择斯生?”
  
  “怎么会?”潋滟的脸上很是疑惑,“那自然是要雎鸠了。”
  
  司寒终于放宽了几分心,却听得女儿继续道:“当初救女儿的,是望天犼啊。”
  
  作孽啊。
  
  她想,一只狐狸,要这么痴情干什么?这一痴情就立马被吃得死死的,到时候哪有什么翻身日子?
  
  “滟儿啊,其实你只是因为她是救你的人是不是?”她决定要为女儿找个理由,或者,不如说是为她自己找个理由,“听阿娘的,这不是爱,懂不?”
  
  潋滟气鼓鼓的站起身来,望着她一言不发,最后只跺了跺脚,哼了一声道:“阿娘我走了。”
  
  司寒真想趴床上好好大哭一场,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而此下,她确然在哭了,却是因为女儿躺在床上生了病。
  
  “该死的兔子,该死的狐狸,”她扑在蒙枝的怀里,狠狠的捶着,哭得稀里哗啦,“你们这些家伙,太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这个BT,写司寒写得好欢快啊,这个不谙世事的冰山恋女御姐,矮油。




☆、二楔

  “啪。”
  
  本君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面前这位娇俏的小娘子,手上攥着一个粉红的荷包,一双泪目望着我,怒气盈面。
  
  “你坏蛋!”她将那荷包掷在我身上,含着泪,转身跑出了小巷子。
  
  手里的荷包还带着香味,做工虽不算精致,倒也看得出很是用心来的。
  
  那小娘子叫啥名字来着?
  
  望着手里的荷包,想了半晌还是没有忆起来。
  
  说实在的,这真的不能怪我。
  
  与她认识才不过两日,谁曾想,不过帮她捡了只风筝,人家就看上我了,实在是罪过得很。况且,本君也没对她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为甚她自己巴巴的贴上来,却还在晓得我是个女子的时候,弄得仿佛都是我的错一般?
  
  人间的女子,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摸了摸脸。
  
  这姑娘看着单薄,手劲儿可着实不小,我这不带护体的,还真有些吃不消这一记耳光。
  
  默默转身走到巷口,将手里的荷包送给了一个在旁边看了很久戏的小娃,她含着手指望着我,傻乎乎的问道:“哥哥,你痛不痛?”
  
  摸了摸她的头,我对她道:“小姑娘,是姐姐,不是哥哥。”
  
  哪成想,我一说完,她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路上一群人纷纷盯着我看,不远处已经有位大婶操着一把扫帚过来了。
  
  这境况简直是尴尬的要死,我哪里呆的下去,转身就跑,身后还有各种不屑议论与谩骂,想来本君真是委屈得要死。
  
  转了两个巷子,才终于停下脚步。
  
  本君决定要去好好喝一杯了。
  
  在人间这么多年,算一算天界的日子,业已过了一百六十多年了,没想到,我这堂堂的望天犼竟然越混越凄惨。
  
  晃了晃头。
  
  这简直是找罪受来的。
  
  “斯生姑婆?”正在本君还在思忖着自个儿的悲催事迹时,突然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转了头寻向声源处,只见一身小嫩绿的竹九从街旁的贩布摊子后款款走了出来,一脸揶揄的笑,“果然是你,小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轻哼了一声,唤了一句“小九”,她点头应了,人已经到了我跟前。
  
  别看这竹九叫我姑婆,实则一点也不晓得尊老这美德,这么多小竹子里,就属她鬼主意最多,最得瑟。
  
  “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你呢,近来可好?”她的相貌虽然不错,可一点也不合她的性子,一副温柔的模样,实则奸险狡猾。
  
  对着她,我本是没啥好唠的,只不过这些年也确实第一次遇着熟人,只点了点头道:“还算不错,小五怎样?”
  
  她一听完我的话,便捂了唇笑,“姑婆你果然只想着五姐呢,从小便待她最好,现在遇着我,第一个问得也是她。”
  
  她这话委实奇怪了,竹子家与我关系最好的便是小五,我不问她问谁?
  
  她不待我发问,便又接着道:“五姐自然是还好,不过倒是惦记你惦记得紧,有些食不知味的,你却也不去看看她。”
  
  干咳了一声,暗道这竹九果然难应付,挑了挑眉对她道:“如今遇着你也刚好,我这些年得了些东西,你方便就帮我带回去给她吧。”
  
  小五平日里喜欢折腾花草,我这些年在凡间倒是得了不少稀奇植物的种子,让竹九帮忙捎回去,也免得走一趟。
  
  竹九拿着袖子掩着唇,呵呵笑着,也不答话。
  
  她这副模样总是让我毛骨悚然的很。只凛了凛身子,便听得她道:“姑婆的心意,小九自然会帮您传达到,如今相遇也算有缘,不若让小九请姑婆吃一顿饭,酌几杯酒,细细谈一谈天,聊一聊见闻如何?”
  
  说实话,与竹九我还真没什么好聊的,刚想拒绝便听得她道:“姑婆若是不应小九,那东西,小九可不晓得如何捎带了。”
  
  张了张嘴。
  
  这妮子果然腹黑得紧。
  
  她蕴着一双眸子望着我,莫测得很。
  
  不过便如她所说,单单吃顿饭什么的也不甚麻烦,我也着实不用那么警惕的。
  
  “对了,小九之前刚好从阿爹那里顺了些竹叶青,应当合姑婆的胃口吧。”
  
  她这最后一句话,终于让本君败下阵来,连忙应道:“啊,小九,这么多年没见,咱们自然该好好聊聊的。”
  
  竹子家的竹叶青也算有名了,过去吃酒时喝过几回,与甘露酒是全然不同的滋味。
  
  她仍然带着笑,点了点头。
  
  我这心思,早已经被那酒给勾走了。
  
  这酒家倒也不用挑,临河的清绝楼便妥当得很,滋味什么的不用说,舞姬也都是人间里的美姑娘,楼外风景也不错,若不是竹九自带了竹叶青,它这里的酒进得是那上错楼的酒,也是不错的很。
  
  竹九笑嘻嘻的坐在圆桌对面,手边放着一壶的竹叶青,却并不给我斟上,夹了一夹菜,塞进嘴里,又指了指楼下台子上的舞姬们,问道:“姑婆觉着这些女子长得可好?”
  
  我不晓得她意欲何为,只一个劲的盯着那壶酒,舔了舔唇道:“差强人意。”
  
  她哦了一声,终于伸手拿了酒壶,帮我满一杯,才继续道:“这个评价算得不错了。”
  
  忙不迭将杯里的酒喝下,焦辣的口感一直顺着喉咙烫到了胃,烈得畅快。
  
  不禁叫了一声好酒,竹九又呵呵一笑,帮我满上,“姑婆欢喜就好。”
  
  她今日的态度真是反常的很,过往她对我说话亦是笑里藏刀子,刺人得很,今日虽然也是一副阴恻恻的模样,却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不知近些年天界怎样啊,都那么多年未曾回去了。”
  
  既然是来唠嗑的,自然得扯些话题出来,否则不是太无聊了么?
  
  竹九呵呵一笑,念道:“姑婆你还真问对人了呢,这些年天界确然出了几件大事,与您还有些关系来哉。”
  
  挑了挑眉,与我有甚关系?
  
  不待我问,她已然接下去道:“西方的梵天大人,与您是熟识吧,百三十年前,哦,差不多就是你逃婚以后的三十年后,她呀率了兵把自个儿手下那不听话的阿修罗一族狠狠修理了一顿,还抢了人家公主做老婆,威风得很,盛传了好一阵子。”
  
  听得她说逃婚,我只模模糊糊的记起,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摇了摇头道:“那冷漠得要死的帝释天?呵呵,这还真是件大事,啥时候我去见见那阿修罗的公主,看看到底多有魅力。”
  
  她不动声色的笑着,又与我倒了一杯酒,才继续道:“这第二件么,与您有关又大点,六十年前啊,怜玉神君的徒儿,怀梦姑娘离家出走了,现在也还未找回来呢。”
  
  “什么?”我刚喝下的酒只呛得喉咙一阵发疼,“你说什么?小梦儿离家出走?”
  
  小梦儿小时候便极其依赖阿念,怎么会离家出走呢?难道是阿念那混不吝做了什么事?可她这个做师傅的,究竟要多浑事才能把柔顺的小梦儿给气走了?
  
  阿念的事,我自然是更关心些,急急问道:“怎么回事儿?后来呢?”
  
  竹九又斟上一杯酒,安慰道:“姑婆你莫急啊,听我慢慢道来嘛。”
  
  不急?我能不急么?
  
  小梦儿离家的时候算算不过百三十岁,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更何况,阿念那小祖宗最怕孤单了,若是小梦儿没在她身边,这些年可是怎么过的?
  
  “阿念呢?她现在在哪里?”
  
  “唉,”竹九叹了一口气,“当初怜玉神君在云梦泽办酒席,说是为怀梦姑娘过生日,承办的还是不周山的寻迷仙君,帖子上说得内容暧昧得很,似乎还有位神君挑媳妇的意思,没成想,这第二日,那怀梦姑娘便走了。哎哟喂,姑婆你是不晓得,神君唤徒儿的声音那叫一个凄惨啊,从早到晚,听得人牙齿都发麻了。”
  
  她形容得如此哀戚,我一想起阿念小时候一个人哭的模样,更是担心,只喝了杯中的酒,有些坐立难安,听得她继续道:“后来,神君还大病了一场。听说差点便有性命之忧啊,大家暗地里有传言,这神君与她徒儿的关系,可委实不像一般师徒那么简单吧。”
  
  竹九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间又是那熟悉的八卦神色,只搅得我一阵烦乱,气呼呼的道:“说什么话呢,不是师徒是什么?阿念与小梦儿师徒情深,不行么?”
  
  想想当初小梦儿那么一点点大,再想想阿念那混不吝的模样,让我在她们之间想出师徒之外的关系,着实有些困难啊。
  
  对面的人似乎对于我的气愤丝毫不在意,继续为我斟酒,“呵呵,也不过是大家猜测嘛,姑婆你别生气。再后来,神君便四处去寻她那徒儿了,只如今也未曾找着吧。”
  
  不禁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我在人间这么多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真是,唉。      
作者有话要说:改个BUG




☆、第一章

  听得天界的事,只让我心中愈发郁结,饮尽杯中的酒,竟不觉有些恍惚,见着对面的人为我倒酒,不禁问道:“小九啊,这么多年不见,你都忙些啥呢,怎么也来凡间走动了?”
  
  她笑得一笑,喝了手中的酒,指着我道:“小九这不是来寻姑婆你的么,五姐她思念你思念得紧,我便来寻你了。”
  
  额。
  
  竹九从小便粘竹五粘得紧,果然是姐妹情深呢。
  
  她喝完杯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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