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安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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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情事-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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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拦着,毕竟也要通情理不是,向钺岩平日里表现的就算再怎样不待见这自己的儿子,可他身边的人心里都明白,对这个儿子,尤其还这么的优秀,他心里毕竟是宠的,现在出事儿了,还让他知道了,你说,他怎么能安心的留在北京。

向钺岩扫了一眼沈起炜和陶泽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眶尤其是沈起炜,他还拿着向以伦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着他车的具体方位。

“向伯伯,您跟着去不合适吧?”

还是陶泽楠,他想了想,斟酌道:“您这身份……干脆点说吧,就您肩头上的军衔,这一去性质就不同了,到时候我们还得顾着您,要是地方部队和政府知道了,啰啰嗦嗦的排场一出来,更麻烦。”

澡他给向钺岩打了个哈哈。

“是啊,向叔,您还是留下吧,以伦肯定没什么事儿。”沈起炜也劝。

他们心里都明白,自己再怎样,可都不和政治上牵扯什么。走出去,闹腾的再大顶多就是落个嚣张太子党的名号,他们每一个人在军界或者政界里混的。现在向钺岩要去,而且飞机还是在这样一个下雪的夜里起飞,没披露是最好,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披露,谁来负责,谁又负的起这个责!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

向钺岩怎么会不明白他们两个心里想什么,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上了飞机。

陶泽楠和沈起炜能干嘛?!

摸了摸鼻子,上吧!

时间耽搁不起了!

很大的雪,米安在南京长这么大,下雪很少见,这么大的雪,就更难得了。这条路看起来这样长,没有灯光,没有月光,如果不是雪照耀着,米安想,她估计连路都看不清楚了。

她扶着向以伦,深一脚,浅一脚的,很慢,但很坚定的向前走着,就算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什么时候才有希望。她不愿去想那么多,只是不断的再同向以伦说话,声音很低,很软,很慢。

“我在南京,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雪,就算有下雪,也是一落到地上就化了,哪会像这样堆起来,厚厚的,真干净。”

向以伦回她:“我在北京倒是经常能见这么大的雪,不过也挺脏的,路上,难干净的起来,不过家里的雪倒是很干净。”

“家里?”

向以伦说:“嗯,我在中南海长大的,不过上中学的时候就不住那儿了,太扎眼,我自己住。”

“会做饭吗?”

“会。”

“衣服呢?”

“自己洗。”

“功课不会怎么办?”

“没我不会的。”

“你被老师喊过家长吗?”

“喊过。”

“为什么?”

“打架。”

米安笑了一下。

向以伦问她:“笑什么呢!”

米安摇摇头,又问:“你在哪儿上的中学?”

“四中。”

米安说:“嗯,挺难进的。”

向以伦问她:“你夸我呢?”

   

“也可以当是夸你爸妈吧。”

向以伦却一本正经道:“我上学都是靠我自己……我爸妈从来都不参合我和以吟该上什么学校,除了……”

“什么?”米安见向以伦没把话说完,便问。

“除了以吟上军校的事儿。”

“你也不愿意上军校?”

向以伦看了她一眼:“嗯,我打小就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数字。”

“我也是。”米安说。

两个人顿了一下,同时看着对方,同时问道:“玩数独你……”

又都不说话了。

还是米安,她扶着向以伦的那只手紧了紧:“回北京后,比一比。”

向以伦笑了:“行。”

“米安,咱们不赌了,行吗?”

“行。”米安点头,她想了想,又说:“等回去了,你什么时候想见孩子都行,别再偷偷跟着Sally了,她好几次都想报警。”

向以伦问:“你不介意?”

“介意。”米安把话说的很明白:“就算我再介意,你也是孩子的父亲,向以伦,我知道的,我同意了乔香惏,孩子姓阮。”

“我知道,孩子取名字了吗?”

“只有小名,我叫他桦汐,不过乔香惏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挺喜欢的。”

米安注意到,向以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了,连嘴唇都白了,最后这句话,几近梦呓。

“向以伦……”米安的声音高了一点:“你的胳膊疼吗?”

“疼。”

“那你困吗?”

“困。”

“你能不睡吗?”

“……能。”

米安把向以伦抱的紧了紧,就在这个时候,这样静谧的只能听到他们彼此呼吸的夜里,漆黑的上空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螺旋桨。

向以伦有了点精神,抬头看了看,停下脚步,认真的听着:“米安,有直升机。”

米安看着他:“是找我们的吗?”

向以伦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确定:“不知道。不过听声音,他们飞的很低。”

米安说:“我们往前走,那段路两边没有树……”

的确,陶泽楠和沈起炜的直升机已经到了,距离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在北京没耽误什么事儿,又有明确的目标,自然到的快一些,再快接近出事地点的时候,向钺岩命令道:“飞的低一点,现在就开始找人。”

()。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56

眼下,白茫茫的一片。阅书楼即时更新!

随机的飞行员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探照灯几乎是地毯式搜索的再地上打着,生怕放过一寸地方没了目标。

沈起炜和陶泽楠也是巴在门口,向下望着。

迎面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即便戴了防风镜,可心里作用下,他们还是隐隐觉得有些睁不开眼,螺旋桨的轰隆声就在脑门上响着。

眶沈起炜吼陶泽楠:“你那边看到什么了?”

“雪……他。妈一堆的雪!”陶泽楠觉得自己的嗓子都紧了。

突然————

澡“起炜!你过来!快过来!”

陶泽楠扭过头冲着沈起炜招手,沈起炜三两步晃晃荡荡的走过来:“什么?”

“你看那儿!就是那道儿的空地那儿,是不是有人?”

沈起炜顺着陶泽楠指的方向看过去,眯着眼睛,可看的还是不真切,他对着前面的飞行员喊:“嘿,探照灯打过去,看看那儿是不是有人!”

旁边的战士比了个OK的手势,顺势,灯光便缓慢的移动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米安和向以伦紧紧相拥的身影真的出现在灯光下的时候————

“向伯伯,找到了!没事!”

陶泽楠悬着的心像是猛的砸了铅一般,落下了,他冲着向钺岩喊着。

沈起炜倒没有像陶泽楠一样兴奋,他们丢了车走在这儿就一定是出了车祸了,现在距离太高,到底两个人伤的怎么样,也看不清楚。

向钺岩也走了过来,忙道:“准备降落。”

飞行员勘测了一下,道:“报告首长,地方太小了,降落不了。”

确实,那条路就那么窄,最多容得下两辆车并排前进,两旁还都是树,怎么够地儿让这架军用飞机降落。

“什么叫降落不了?妈。的,都到这儿了,就是用绳子吊也得把他们两个吊上来!”

向钺岩铁着脸,命令道。

“明白,首长!”

战士钢铁般的回道。

飞行员开始让飞机慢慢的向下,低至最低点。

另外的战士已经准备往下抛绳索了。

陶泽楠不知道从哪儿操出来一只大喇叭,冲着地面上的人喊:“米安!米安!米安!”

他就是没喊向以伦。

螺旋桨把米安和向以伦周围的雪都卷了起来,陶泽楠的声音像是从风里卷进来的,虚无飘渺。

可米安还是听到了,她抱着向以伦,又哭又笑:“你听到了吗?是泽楠!真的是来找我们的,向以伦,你有救了!”

向以伦笑了一下。

人在绝望中重新获得希望,原来是这样的心情。

米安抬起手臂,冲陶泽楠挥了挥手。

上面,陶泽楠看到了米安的挥手,他继续喊道:“地方太小了,飞机没办法降落,我扔条绳子下去,你系在你腰上,我把你拽上来!”

米安使劲的摇了下手臂,表示自己明白。

随即,绳子便慢慢的放了下去。

米安很快的捡到绳子的一段,她弯腰,就要把绳头环上向以伦腰上的时候,向以伦捉住了她的手:“我们一起上去……”

他的任性,像个孩子一样。

   

米安犹豫了一下,可没有反驳,只是点了下头,可又道:“我系不好。”

“我教你。”

米安按着向以伦的说法,把绳子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的穿着,最后,用劲绾了个结,她还拼命的拽了拽。

向以伦一直抓着米安的一只手,对她笑了一下:“放心。”

米安抬头,对陶泽楠挥了下手臂,陶泽楠明白,立刻和上面的人一起开始用力,慢慢的,把他们两个拉了上去。

快到门口,沈起炜就要去抓向以伦胳膊的时候,米安连忙道:“别碰他的那只手,上面还插着玻璃,你拽我。”

沈起炜顿了下,便赶紧去拽米安的手臂,米安的另外一只手,死死揽着向以伦的腰,加上绳索的力道,两个人终于上了飞机,门,哄的一声关上————

到了飞机上,有了光亮,米安才看见,向以伦的脸,像一张纸一样,又白又薄,眼睛半睁半闭的,像是没了气息一样。

顾不得去解绑着他们两个的绳索,米安跪在那,握着向以伦的手,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叫他:“向以伦……向以伦……”

“嗯……”

向以伦应了她一声,声音不大,甚至,马上就昏了过去。

米安哭了,默不吭声的,就是眼泪一直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沈起炜连忙把招呼人把向以伦抬在担架上躺好,随机来的时候当然是带着外伤和急救药来的,他想让米安让一让,这才发现,向以伦拽着米安的手怎么掰都掰不开,而米安,像是不知道一样,只是哭。

救人要紧,沈起炜也不在意他现在的姿势别扭不别扭了,先撒了止血药,玻璃也不敢贸贸然的取出来,谁也不知道伤口有多深,割到骨头了没有。

向钺岩坐在一旁,虽然从发现向以伦开始就没有表现出急切,一直都很沉稳,可看的出来,他是心疼的。

当然,他也在观察米安。

陶泽楠看着米安的样子,蹲在她眼前,用袖口糊里马虎的抹她的眼泪,他张口想说话的,可米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就又去抹,这样连着两三次,米安的脸都被他的袖口磨的通红。

陶泽楠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你到底哭什么?”

声音,很低很低。

——————————

这两天工作上的事太忙了,抱歉,实在是无暇分身,其实我很想快点完结的,因为春天到了,我的脑子里,全都是春天的文呐春天的文。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57

向以伦没有危险,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阅书楼即时更新!

沈起炜将向以伦完全安置好之后已经快黎明了,他们谁都没有通知,向钺岩坐在病房里,米安也是,只有陶泽楠站在外面。

“怎么了?”沈起炜指了指房间里面。

陶泽楠嘴里叼着烟,摇摇头。

眶沈起炜问陶泽楠要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问他:“问出什么来吗?”

陶泽楠没说话,淡淡一笑,可眼睛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才是他的心。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摇了下头,把烟屁股往外一谈,找了间空病房钻进去,也没关门。

沈起炜探头一看,嘿,丫睡觉去了。

澡站在走廊里抽完烟,干脆,沈起炜也找了间空房,也钻进去睡了。

米安红着眼坐在小沙发上,现在倒是没有再哭,可有点魂不附体的模样,但也不是怕的,看着,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向钺岩坐了许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才问:“你爸爸最近好吧?”

“……嗯?”米安这才迷瞪过来的样子,她轻点了下头:“身体还好。”

“有时间我会去澳洲看他的。”向钺岩道。

米安却摇了摇头:“您不方便。”

向钺岩也明白,他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沉默。

“向伯伯,您是要有话对我说吧?”米安也不是傻子,刚才是没缓过劲,现在总该是明白的。

向钺岩点了点头,沉声道:“米安,你……”

话到嘴边,还是给吞了下去。

向钺岩摆摆手:“罢了罢了,有些事是你们年轻人的私事,我也不多劝什么。但有一句话,米安,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在我心里,我们都是一家人,明白吗?”

这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是啊,向钺岩如今这身份地位,再加上他的脾气,你要是让她和薛白一样说那些个感性的话是不可能的。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句实实在在的话,让米安有些不知所措。

“我……”

向钺岩摆摆手:“累了一个晚上了,你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先出去。”

说着,就站起来。

米安也连忙站了起来,看着这个老人退出了房间。

天才刚蒙蒙的亮,向钺岩走后,米安合衣躺在那儿,睁着眼,睡不着。

飞机上,陶泽楠问她哭什么,她没说。

可她自己心里明白,她是怕。

怕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阵冷风突然直直的刮在你心口那儿,就算是大夏天,热的你冒汗你也想找个厚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身上流满了汗水,可你的毛孔都是张开的,汗毛都是竖起来的,心冷的要命。

不是她自己要哭,而是眼泪怎么都不听话,你流泪了,却没有感觉你在流泪,就像现在一样。

米安是被人给推醒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沈起炜。

“姑奶奶,可醒了,快去看看以伦,他闹事呢!”

许是米安睡的沉,沈起炜叫她几声没应采取推的她。

“他醒了?”

“就在你隔壁睡着呢,刚醒。”沈起炜带着米安就往外走。

米安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向以伦一身病服的坐在床边,旁边坐着一个褐发棕眸的男人,腿上搁着一台电脑,蹙着眉,像是在等什么。



向以伦呢,单手撑在身侧一旁的床上,双脚点地,垂着脑袋像是在啜气,一旁的医护人员都战战兢兢的看着他,有些人甚至作势马上就要去扶他,可不敢动,只是那样准备着。

米安一来,向以伦像是有感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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