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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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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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宏知他秉性,也素来敬重他的忠厚,可如今之势显然不过是他守着旧规的愚忠,正打算开骂,却听苏逸之语重心长的说:“既然王大人有自己的义礼要守,我亦不再勉强!”

“喂,苏逸之……”耶律宏没想到方才天牢外还言辞凿凿的他,如今却说起了这番礼让的话,说:“那……你是逼着云若飞去死啊?”

王少林双拳紧握,无意再继续听到更多有可能动摇其心思的消息,说:“王爷,请回吧!”

苏逸之看出了他的为难与痛苦,也只是点了点头,说:“林家我定当相救,但他们与太傅只怕是死路可免,活路却在难逃脱!还请王大人不要将这些事告知于她才好,否则以她的秉性与能力,三重门也关不住她!”

王少林继续低着头,却沉重的点了点头,因为9年来的陪伴,他早已知道云若飞是何等倔强的人,也更加明白当年她心中的牵挂又何止亲朋。

可耶律宏却清楚记得的当年云若飞与南帝之间的“交易”,说:“今年瞒得住,明年呢?我相信臭小子说过的话,他明年也一定会救她出来!届时,莫一切乏术无力之时,让她恨你们!”

此话一出,耶律宏顿感失言,却也不曾后悔,只是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依旧温润如玉的苏逸之,却听他淡漠的说:“走吧,先离开这里!”

二人出了牢房,可那王少林却沉默失魂的跟在后头,他什么也没说,脑中只是回想着南帝的话,心事重重。

相互拜别后,耶律宏快一步挡在苏逸之的前面,质问说:“难道,你真的以为瞒着云若飞就好了吗?我们真的不救吗?”

“救,而且事不宜迟!”苏逸之转身看着背影落寞的王少林,不敢确定他究竟是继续选择隐瞒,还是实话相告。

“既然如此,想要不动皇权又不惹人怀疑,就必须要王少林的帮忙!”耶律宏根本不懂苏逸之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烦躁的说:“那你方才还一副理解的模样。”

苏逸之眼神一暗,淡淡的说:“正因为必须要他帮忙,所以更应该让他心甘情愿的来找我们!”

“你的意思是?”

“他会的!如今之计,先救玉凝姑娘!”苏逸之看着耶律宏,说:“想见望儿吗?”

二者之间本无联系,可苏逸之断然不是那种无故话多之人,故而耶律宏首当其冲自然想到的便是玲珑阁,说:“你想要做什么?”

“假死之法,依我看,可故技重施!”苏逸之坐上了马车,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计谋,却也看到耶律宏的反对,故而又说:“萧允文信不信不再玉凝真死与否,而在于你信……更何况我的确有杀她的理由。”

耶律宏揣摩着这话的深意,又随着他的眼神看去,原来那百步之外,萧允文正带着龙行宇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狭路相逢,倒也没有火光四射,耶律宏聪明的低着头,却还是看到萧允文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依旧太平的天牢,强压心中的震怒与残忍,故作客气的说:“苏表弟还真是来去无踪,这回是刚到,还是准备离开……”

“重要吗?”苏逸之冷冷的说:“你很清楚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吗?”

萧允文嘴角残忍的一笑,说:“看来你和他骨子里一样,从来就是惹事生非的主!”

苏逸之的脸极为冷默,说:“她害我兄弟废了多年修为,我要她一条命,不为过!”

“你敢!”萧允文警告的瞪着他,说:“更何况,她的命不仅仅是我的,也是北国的!她若死,北帝定然冲破边境防线,一路南下,两国大乱!”

“你怕耶律宏?”苏逸之没有一丝感情的说:“原来你不仅怕他揭露真相,说你陷害忠良!更加怕他挥师南下,乱了这南国看似的一片太平!”

“苏逸之!”萧允文怒不可节,想不到时至今日居然还有人敢这般与他做对,声嘶力竭的怒喝,让天牢那头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然截然不同的却是苏逸之如今越发的清冷,几乎与这寒冬一样,冻人骨髓,说:“我答应你的没有违背一丝一毫!我记得我说过,这南国江山与我无关,谁做皇帝与我而言……毫无分别!”

说完,放下车帘,而耶律宏也默契的驱赶着马车,离开了这南国权势之地。

相互博弈,一胜一败,而苏逸之显然技高一筹,布下此局,只不过速度之快也让人着实感到一丝惊险,更何况为何非要在明年之前,这一直也都是耶律宏的顾虑。

然信则全信,耶律宏驾着马车一路赶去玲珑阁,却在城外停了下来,说:“那些跟着的人,要不要摆平了?”

“没必要,跟着便跟着!我去玲珑阁也是寻常之事!”苏逸之淡淡的说:“你的人,还在明王府吗?”

“我说我的苏亲王,京城之大,能容下我们北国的,也只有明王府!”耶律宏又熟练的架起马车,说:“怎么样,我这马夫做得如何?”

“甚好!”苏逸之淡淡的说:“有一事想问,为何当初无哀是去了北国?我记得秋水一心想将她藏身于玲珑阁。”

“真想不到你居然还会管这小事!”耶律宏无奈的说:“臭小子对人都是嬉皮笑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无哀最是苛刻!当初逼着无哀回鬼修身边许多人都觉得不妥,可……臭小子从来就没算错过,所以大家也就没多说什么。后来出事后没多久,无哀居然乘着白鹤来我北国皇宫!”

“白鹤?”

耶律宏耸了耸肩,说:“对的,她求我带她去北冥山!可那地方也不是谁都能去,更何况……我看她腰间信物,我便知道臭小子要我保护她!”

听到此处,苏逸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回想起白铭那风雨不动的笑容,以及那像白狐一样精明的眼神,压制住那份让自己都觉得优柔的歉疚,再想无哀对他的不客气,联想其中定然有些不可言说的因由!

玉哨不动声色,却偏偏开起了玲珑阁那常年埋于深水之中的铁锁桥,耶律宏还来不及多做点评,就走过那机关重重的明镜阁,再见辉煌夺目的红阁,唯有感叹玲珑阁的巧夺天工。

然沈冰却一直诧异的看着耶律宏,疑惑的问苏逸之,说:“北帝?北国之主为何会进我玲珑阁?”

苏逸之身后跟随的明镜阁弟子纷纷跪下请罪,却不曾想他淡然的说:“沈师姐,是我的意思,他是我的朋友!”

可这番对话却让耶律宏极为奇怪,他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脸,急速的跑到附近的湖水之中,方才看清脸上的易容早已全然消失,吃惊的说:“怎么?”

“当初琳琅在明镜阁撒上特殊草药,任何易容的人都会在那里被识破!”苏逸之心中赞许,也看着此时远远走来,笑得绝美艳绝的琳琅。

琳琅俯首行了大礼,笑着说:“真想不到北帝居然大驾光临我玲珑阁,真是让人诧异!”

“看不出你的惊讶!”耶律宏耸了耸肩,说:“怪不得,人家都说天下皇宫都不如玲珑阁,依我看,当什么北国君主,都不如沈君瀚来的舒坦!”

“这个你倒是说对了!”沈君瀚红衣远至,笑得得意,说:“怎么样,事情处理的如何?”

沈冰聪明的带着明镜阁的弟子退了下去,却依旧不见苏逸之开口回答他的问题,眼看沈君瀚老脾气又要起来,琳琅笑着说:“看来,事情有变?”

耶律宏惊叹琳琅艳绝的美貌之下,居然还有这等善查人心的本事,说:“萧允文开了条件,要想救他们,必须娶慕容秋水!”

“什么!”沈君瀚震怒的大骂,说:“别人不知,他应该很清楚,她可是你大嫂,更何况……云丫头她……这怎么可以!”

“我已经答应了!”苏逸之简简单单的说:“这样即可让秋水回朝堂,又可以救他们,倒也无事!我相信,秋水一定也会赞成这么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让萧允文更信我们的无可奈何罢了!”

沈君瀚冲了过去,揪着苏逸之的衣领,气恼的说:“什么样的报仇,居然还需要这样?你究竟是为萧允明报仇,还是在报复云丫头!”

“我为何要报复她?”苏逸之冷冷的说:“我与她,九年之前早已断绝,不是吗?”

耶律宏静静的坐在围栏上,或许是因为旁观则清,又或者是因为似曾相似,他看出了苏逸之的谎言,却始终猜不透他是在欺骗别人,还是在自欺欺人。

然琳琅却也站在那,笑得极为温柔,说:“你与秋水的婚约,或许不过是场交易,可我们都很清楚,却是若飞的催命符!你可以恨她、怨她,却不能对她视而不见,更甚至娶了别人。别忘了,她如今还在三重门之中!”

第一百九十九章 茶聚

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沈君翰虽气恼的拂袖而去,可苏逸之却依旧淡定自若。

琳琅目送沈君翰,她知道那是他对云若飞的疼爱。

而她更加没有着急的跟去,只是站在那,笑得依旧温柔,本也算是姐妹一场更何况身为七星子天命使然,可此时此刻,所能做的全部,无疑也只是多问一句:“公子心中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苏逸之如何不知她话中深意与立场,可如果面对他们都不能狠下心肠,他日又如何面对萧允文的得意以及……那双轻灵慧眼的质问,故而坚定了点了点头,说:“对!”

琳琅美丽的眼睛眨了眨,低下了眼垂,说:“那琳琅已无话可说,公子当真是狠得下心!此事显然萧允文会大做文章,那是无论如何都会想法设法让若飞知道的!即使我们瞒了下来,以后……又该如何面对?”

苏逸之心中翻滚,又是一个“瞒”字,当初的她,如今的自己,明明是己所不欲,却偏偏还是施予他人。想来讽刺,可他终究还是不愿她知道。

不是怕她坏了自己大事或者怨恨自己,而是怕她难过与伤心,想到此处,心中犹如压抑到了极点,却依旧冷冷的说:“无所谓瞒与不瞒,只不过此事她若知,以她性子,定然是会中了萧允文的计策,甚至被他利用!他要的就是我们反目成仇,直至孤立于她,逼出七星手环以及这玲珑阁的东西!”

琳琅知道知道萧允文的心思,毕竟跟随他多年,可苏逸之的心思她却怎么也想不透,说:“也罢,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便多说!只不过……那一日若真来之时,我只希望白铭能够在她身边,因为唯有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活下去!”

此话说完,琳琅便转身就走,却说:“萧允文是不会放弃玲珑阁的圣物,莫不是……你要让他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你一人!”

苏逸之丝毫未决任何不妥,只是淡淡的说:“还有劳你放消息出去,毕竟玲珑阁百年兴旺决不能毁于我苏家之手!”

“还真是一笔大交易!”琳琅无奈的笑了笑,说:“也罢,本就是你的选择!君翰孩子脾气,只怕他不会愿意被你……们孤立在外!”

琳琅慢慢的离开,而苏逸之则一句不说,安静的在前方“引路”,耶律宏自然也理所当然的跟着,直至听到园子之中出来的朗朗读书声。

二人停驻在园子中,听着望儿念的为君之道,心中感慨这过去的九年,看似稍纵即逝,却偏偏难熬度日。

无心见着苏逸之,走了出来,却看到他身后的耶律宏,一喜一惊,诧异的问:“北帝?”

“怎么?不信?”耶律宏从容的说:“这里是玲珑阁,苏逸之也在这,我还能有假吗?好久不见了,无心!”

随后便走过无心的身边,不顾场合的,欢喜唤着望儿的名字,却偏偏迟迟不见他跑出来,相反,倒是慕容秋水绷着脸走了出来。

看到耶律宏,慕容秋水先是意外,却看到苏逸之神情淡然,故而也随之消失,客气的行了礼,说:“如今边境僵持,北国之主居然还会来玲珑阁,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只不过……您是如何知道我学生的名字?”

那头望儿终究还是没忍住,站在慕容秋水的背后挤眉弄眼,却不曾想当初口口声声让他保密的耶律宏,居然说:“怎么会不知道,我早就见过几回了!”

“宏叔叔!”望儿不曾想千算万算居然让耶律宏给卖了,心中懊恼,唯有紧张的出声遏制,却察觉到慕容秋水疑惑、质问的眼神,唯有乖巧的低下了头,说:“老师,我错了!”

耶律宏不管慕容秋水此时冰冷的眼神,过去便摸着望儿的头,又是掐着脸蛋又是比及身高,欢喜的有一句没一句,丝毫没有发现慕容秋水渐渐升起的怒气。

秋水问:“望儿,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终年在玲珑阁,如何见到他?”

望儿虽然害怕,却还是老实交待,说:“以前……偷偷跟着……荀爷爷……出去过几回!老师,不关沈姨的事,我没有离远玲珑阁,都在附近!有几回就刚好遇上……宏叔叔!”

秋水气愤之极,怪不得他居然敢离开玲珑阁直至吴南,原来早有先例,故而气闷的一句不说,表情也冰冷到了极点。

望儿害怕的说:“老师,望儿答应过你,下次再也不敢外出了,你不要气了好不好?”

“气,我气什么?”慕容秋水想起那每一次偷偷外出,都有可能暴露了身份,或者惹来追杀,就还有心有余悸,说:“你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真不懂,我何至于此!”

听慕容秋水第一次说出这种丧气话,望儿整个慌了心神,带着哭腔,说:“老师,望儿不敢了!你不要气了,这些都是以前的事……”

“好了,慕容秋水!”耶律宏笑着说:“你这有些秋后算账的感觉,既然都是过去的事,何必追究!更何况……荀明子老前辈保护的极好,我不过是与他有些渊源,来看看他,替他师傅送上一点见面礼!”

“见面礼?”无心好奇的看着望儿,他也懂事的从衣襟之中取出了鲤跃环佩,却不曾想慕容秋水竟然有些震惊。

关于玉佩的来龙去脉,耶律宏倒也是知无不言,只不过在他说完后,望儿却暗自抽泣,强忍着不哭。

终究是个孩子,慕容秋水还是于心不忍,更何况还是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她将玉佩塞进望儿的手里,难得和蔼的说:“你知道你母后为了生下你,将自己的性命弃之不顾,甚至还为你如此筹谋。我……你师傅乃至北冥山,这样的关系,都是为了将你周密的保护起来!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千万小心,你的命,是你皇奶奶、父皇乃至母后的全部!”

望儿用力的点了点头,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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