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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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倾城第一妃-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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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金晟皱起了眉,吃痛的掰开她的手。

景侃也低叫出来:“襄主子,您,您别使劲儿,爷身上伤的厉害!”

程襄一怔,这才感觉到手上有些怪怪的黏稠,收回一看,竟是血。

“王爷,您……”

“我没事!”

伤口本就疼,被这女人一勒,疼上加疼,血都渗到外衣上了:“你回吧,景侃,去药房拿止血散过来……”

****

寝房里,金晟脱了外袍,倚在榻上,雪色的单衣解了对襟扣,衣衫上映着一团鲜明的血花,他扯开包着伤口的白纱,但见左肋上,一道长长的口子狰狞的张着嘴巴,无声无息的渗着血。

昨儿夜里这一战,打的激烈,他把谷方砍了个重伤,谷方也在他身上留了一道血印子。

有人很轻翼的走了过来,步子很轻,不像是景侃,是程襄不听话的跟了进来?

金晟没有睁眼,也懒的说话,心情特别特别的糟。

一双手轻轻扶到他身上,他下意识的捉住那只手,甩开:“不需要,回去睡你的觉,身上的伤,我自己会打理。以后,没事,别随便进出我的园子。”

一阵静寂,伴着一阵轻轻的叹息,气息中,隐约含着一阵阵梅子酿的香气。

“你就别再动了,伤的这么厉害,还在那里逞强!”

金晟浑身一震,睁开眼,赫然看到自己心头挂念着的女人安静的坐在床边,手上正拿着一瓶止血散,淡紫的衣裳,粉嫩双颊,染出一双娇美的霞晕,一双美眸,明透的,泛着淡紫色,又似含着朦朦的薄醉,流露的是不曾掩视的关切神色。

这样的神色,他第一次在她身上如此深刻的感受到。

她,打心眼里在关心他。

“你……你怎么来了?”

金晟摒着呼吸,坐起来,深深的看着这张刚刚还在脑子里翻腾的脸孔。

紫珞侧首想想,眨巴眨巴眼,憨笑的拔掉手上的瓶塞,咕哝道:

“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这么走来了……唉,今天我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脚……啧,先别说那些没趣的事,你,不许动,我给你上药!”

她凑过身子,嘴里的酒味儿,越发的浓烈。

金晟终于感觉到了她的不妥,如此的殷勤主动,是因为沾了酒的缘故!

待续!

今日更毕!

紫珞一不小心吃醉酒了,接下来,嗯,白白便宜金晟了哦!嘿,明儿见。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26

紫珞吃了一些酒。

其实她不觉得那是酒,只觉得酸酸甜甜挺好喝,才在地窖里弄了一小壶上去配着晚膳吃。

凌岚还是被晋北冥他们带走的,一起跟去的还有左朋。

紫珞知道,凭着旃凤七杀的本事,她想当场带走凌岚,那是痴心妄想,便让左朋跟着去。累

这一次,不能让凌岚再受了委屈。无论如何都得保证她的安全。

这已是她如今可以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唯一能做的事了。

也就是说,凌岚又成了他们的棋子,成了他们要胁她帮忙救凤亦玺的王牌。

在破庙的时候,紫珞觉得,如果旃凤七杀想法子将她给拿下了,其实可以直接要胁萧王。

他们没有这么做,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还拿捏不准她在萧王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份量!

女人和皇位比较起来,孰轻孰重,他们没有底,他们更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惊动了朝廷,将展苍提早处斩。

而他们拿凌岚逼她做事,有两个好处。

一个,展苍是席大哥,凭着她与席大哥的交情,他们断定她不可能会再次加害于他,第二,如果救人成功,萧王会成为炮灰,不但君前难以交差,而且夫妻关系会就此绝裂,此乃一箭数雕之计。

但是,她又怎么可能,为了救展苍,而将萧王置于危急当中?闷

萧王垮台,凌岚也会跟着倒晦。

她不可能为了救凌岚,而另外将一大堆的人陷入绝境当中。

这件事,要如何做,才能两全,她得好好想想。

回庄后,紫珞胃里一直不舒服,想吐,吐不出来,想休息,闭眼,想到的是凌岚一身的凄惨模样。

胧月送来晚膳,她看着就反胃,便想到地窖弄点什么酸酸的东西来吃。

两个人进了地窖,找到一些自腌的酸梅,又觅到了一壶吃上去又冰又酸的梅子酿。

这玩意儿不算是酒,本是原来的山庄庄主让人酿了给他那贪嘴的夫人吃的,新酿时并不会醉人,不过,一经时间磨,陈了后,味道更佳,却能生出后劲儿。

紫珞觉得好喝,吊胃口,嘴馋的贪杯起来。

胧月因为不觉得这是酒,瞧着她喝得喜欢,再看她心情本不爽,并不阻止。

如此一喝,坏事,醉了。

等人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紫珞心头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薄醉——独自坐在窗头,看着慢慢爬上来的月亮,只觉心头无比的苍凉,一种无法拿捏命运的悲伤莫名的涌上心头。

忽然就想有一个肩膀靠靠,脑子里转着这样的念头,脚就不听使唤的跑了出去,骑上马就这么急巴巴的赶回康城。

进王府时,守门的侍卫,冲她露出惊怪的神色。

她没有理会,只问王爷可在?

侍卫连连点头,结巴的直说正在东院用膳。

她看着当头的月亮,皱了一下眉,忽又嫣然一笑,直说,正好赶上夜宵。

却从不知道自己那一笑,有多么的妩媚,令守门的侍卫顿时看傻了眼。

直直的来到东院,守门的暗哨想去禀报,她笑笑,示意他别出声,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没有喜,惊到了——

她听到的是女人们一番沉沉的痛诉——

东院里,凝儿和程襄都在,她站在隐避的树荫下,将她们委屈的的话收入耳中。

忽然之间,她发现自己真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所到之处,带给别人的是无尽的悲伤与眼泪。

她刻意的掩避了一下,很不是滋味的。

不管是凝儿,还是程襄,不管是千桦,还是凌岚,她们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受到了伤害。

或者,她本身就不该存在的,若她就是男儿身,这些女人过的应该会比现在好很多吧!

紫珞退了出去,茫然的躲到假山后的高阁上。

待园子里安静了,她目送程襄那凄然的身影远去后,才下来,然后遇到了匆匆忙忙取药回来的景侃。

景侃见到她自是又惊又喜的,她只是淡笑嘘他一下,要了他手上的药瓶,挥退胧月的跟随,步履轻浮的走进他的房门。

掀开竹帘,她看到他在睡,衣衫上满是血,肋下是伤。

她站到他跟前,看着这张脸,一时之间,分不清,他是谁?

是金晟,还是一诺?

她想着一诺,想着一诺说过的一句句发人深省的话,想着他抱着她的手臂;她也想金晟,想着北地时的快乐时光,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抱着她睡的淡淡温馨。

于是,触上他身子的指尖,有些发颤。

****

“疼吗?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很深,再深一些,就要伤到内腑了!”

敷上止血散,包上白纱布,紫珞让婢女去另外取一件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他很配合,只是默默的看着。

“伤成这样,怎么没在家休息?还四处乱跑?”

金晟没说,受伤的事,其实皇上知道,所以他才没有去早朝,才会有空早早的想去接她。

一连几天不见,他一直睡着官衙里,一头全扎在公事上,严密监视着旃凤七杀的一举一动,只因这七个人分散在几处,各自手上都带着不少人马,首尾呼应,不好拔除,一时官府就和他们僵峙住了。

他依旧定定的看着,不说话。

紫珞有些受不了他的冷落,不觉烦起来,上去拉他的发,不快的闷闷叫道:

“喂,你摆什么酷?问你话你不说,我走了!”

才走一步,便被他扣住肩膀:“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过来坐坐……”

她转身,抬头看他,美眸眨呀眨的,一副醉态,恶人先告状:“是你不理人!”

“是你太伤人!”

金晟学她的样儿,严肃的指控:“没人比你更能让人伤心的了!”

“我……”

紫珞低下头去,有些心虚,摸着发疼的额头,闷了一会儿,才轻轻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想要你,我也想开开心心的有个家,可是……有些事,只能偷偷想,不能当真的……你不懂,你完全不懂……”

眼前浮现的是凌岚凄惨的样子,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尽善尽美,她遂不了自己的愿!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口气很无奈,很神伤,很无助,就像迷失方向的小娃娃,这样的情绪,他不曾在她身上见到过。

她永远是生刺儿的,也永远是自信的。

沾了酒的她,将她心头的脆弱全暴露了出来。

金晟凝神看着她,伸手,将她牵过来,坐到身边,她没有抵抗,很乖顺的依了过来,显然,醉酒的她,比起平时,好侍候多了。

“金晟……”

她低低的叫着,伸手轻轻的圈住了腰,将整个柔软的身子俯靠上去:“你别动,我……我就想抱你一下!”

“嗯,我不动,我让你抱!”

金晟扬起唇线,喜欢她的投怀送抱。

一会儿后,他反过去圈着她,伸手抚上她的发,闻着她身上含着酒味儿的体香,多日不宁的情绪总算是宁定下来了,因为话里的“我也想要你”,也因为她的一句“你不懂”,而心疼她的无助。

心里直问:丫头,不需要偷偷的想,我们就已经是一家人,你到底在苦恼什么呢?

他没有问出口,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最最容易哄出话来,便柔下声音低问:“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没什么!”

紫珞闭了眼,闻着好闻的薄荷清气,她可以认为是一诺在抱她,光明正大的抱她,以合法夫妻的名义。

“撒谎!”

“没有撒谎!”

她把头靠到了他的肩膀,半晌后,轻轻叹:

“只是突然间觉得好累,突然间好想家!想的不得了!”

金晟本想说等有空我让带你回去看看,偷偷的去转一圈。

他没机会说,被她的后话生生打断思路。

“可我回不去,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你们的这个世界,真的让人受不了!战争杀戳阴谋无数,男人们花天酒地,可以肆意挥霍,女人们卑贱如草,或沦为棋子,或作了玩具,或是自甘鄙薄,愿为妾奴——做女人真的很悲哀……唉,若不是这一场赐婚,我该过的何等的逍遥自由……何至于被扯到这一团糟的麻烦事里,找不到出头之路!”

她的声音透出了少见的灰心及神伤。

金晟拧起了眉,听不懂啊。

他可不可以将她的话视为醉语胡话,便转了话题,问:

“谁让你喝酒的?”

“嗯,呵!你闻到了,我就喝了一小壶而已,不是酒,是陈年的果酿,挺好喝的,很酸,吃着倍儿爽……”

她歪着脑袋看他说:“金晟,民间有一种酸儿辣女之说,也许我怀的真是男娃娃……嗯,呵,你别瞪我,那是果酿,应该不会对宝宝起什么副作用的……唉,大不了,以后我忌口就是!”

金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娇憨起来的模样儿非常非常的迷人。

他突然觉得,以后想要看她温驯的样子,就该用酒把她灌醉了,这样的她,让人打心眼里怜惜。

乱糟糟的心情突然大好,他笑笑,很喜欢她赖在身上的感觉。

“上来睡吧!你现在脸好红的!恐怕不止一小杯吧!哼,景如怎么看护你的,居然让你碰酒!来头一并收拾了!”

金晟将她拖到了床上,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随手取下她鬓上的发簪,任那一头的乌发散落满床,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美丽呈现,看的心神迭荡——

他忍不住低头,小心的吻上她细致的额头,粉粉的脸颊,俏挺的鼻子,然后,落到她的红亮亮的唇上。

唇与唇黏合,他耐着性子轻轻的缠绵,咬着她又香又软唇瓣,缓缓的挑开她微微颤栗的贝齿。

她没有躲闪,还会主动咬他几口,不轻不重,酥酥麻麻,舌与舌相缠相逐……

紫珞睁着眸,看着,雪色的粉颊,一层层的翻起红艳艳的红霞,几丝娇羞,几丝痴迷,由着他摆弄。

这样的她,令他迷乱生情……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吻下去,再吻,他会想要的更多,也许今夜,她不会抗拒,但是,他不能沉迷,他还有话要问。

放开她时,他笑的非常高兴,用额头蹭着,以温润的话哄着:“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她眨眼,也在笑,也在享受这一刻。

“什么叫做你们这个世界让人受不了……什么叫你想回家,却回不去?”

金晟直觉,这句话很关键。

紫珞咬着唇看着,没有立即回答。

这些事,不可以乱说!

心头有一个声音在郑重的提醒着。

为什么不能说呢?

她就是想说!

“因为……”

抬头对上他的眸,伸手去摸他的下巴,那上头全是青青的胡髭,刚刚扎得她生疼,就像板刷,她微微一笑,神色一恍惚,便冒出一句:

“因为我不是你们九华的人?”

“嗯?”

听不懂。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觉得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事,于是蹙了一下眉,然后又想,管他呢,这世上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便微笑的重述道: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嗯,这属于灵异事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便从另一个世界来到了这里来,可以用附魂一说来解释……我娘生产的时候,生出来的娃娃没了气,我正巧借了这个小身子活了过来!呵,别怪怪看我,我说的是真的!”

一派醉言醉语!

他凝神起来,震惊的同时,是将信将疑!

紫珞眯眯笑,捏他的鼻子,看到了他眸里的不信,便叹:

“就知道你不信!不信就不信吧,以后你终会信的……对了,你还记得当年在静寺里你曾问过我的话吗?我记得,当时你有问我为什么会懂那么多?”

金晟点头,他是问过,是曾惊叹过这女娃娃的心智以及学识,难道这跟她的来历有关吗?

他思量着了,耳边传进她的回来:

“现在我告诉你,那个时候我虽然只有八岁,但这里,已经是大学历史学讲师的智商——”

她比划着自己的脑袋瓜,而他眼里全是迷糊之色。

紫珞知道他不可能懂,便笑着解释,说:“你不懂什么是智商是不是,来,我告诉你——通俗的来讲,智商就是智慧,是身为人这种高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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