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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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厨-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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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白路回家,沙沙回学校。可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沙沙回来了,一口气跑到白路房间,急问道:“刚才,你在我们学校救人了?”

白路摇头:“没有。”

“不许骗我!”沙沙大喊道。

白路挠挠头:“没救人,能救人的是医生。”

“不许骗我!”沙沙更大声喊道。

家里面,难得的有几个活人,林子、鸭子、何山青、孙佼佼,四个人在打麻将,听到二楼有动静,鸭子过来看看,问话:“怎么了?”

沙沙瞪着大眼睛看白路,不说话,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很用力。

白路叹口气:“那不叫救人,就是顺手拽一下。”

“还骗我!我同学说可危险了,就在楼边上,你们俩都在楼边上,一不小心就能摔下去。”沙沙有点要哭的架势。

白路马上慌了:“不至于,不至于,学生都是瞎说,你得相信我,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刚才骗我两次。”沙沙说。

“那个不算。”

“怎么不算?”

“不知道,商量商量,不算好不好?”

沙沙认真想想:“好,那就不算,但你以后不能骗我。”

“不会骗你的。”

他俩自说自话,把鸭子闹了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白路说没事。

“不许骗我!”鸭子学沙沙说话。

白路起身,直接一大脚把他踹出去。房间外面的鸭子大叫:“我靠,你这是种族歧视!”

白路问:“你是少数民族?”

“不是,我是男族。”

有了鸭子的打诨,沙沙扑哧轻笑一声,马上又板着脸看向白路,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可想了又想到底没说,只重复道:“你说的,以后不骗我。”然后又补充道:“还有,别再做危险事情。”

白路笑着说是,抬手揉揉沙沙脑袋:“呀,又长个儿了。”

“不许揉我脑袋。”沙沙推开他的手。

第四百二十九章开心一下午

白路看看时间:“回去上课吧。”

沙沙摇头:“不回去,今天下午我陪你玩。”

白路哈哈笑了一声:“你居然逃课。”

沙沙仰着小脸骄傲说话:“我同学说,不逃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这话听的耳熟,白路脸都绿了:“是不是何山青那个王八蛋说的?”

沙沙说:“才不是,是我同学说的。”

“沙沙啊,你要远离坏孩子……”

“是我们班长说的。”

“你们班长也是坏孩子。”说完这句话,白路想了想,小心问话:“你们班长是男的?”

“想什么呢?讨厌!”沙沙拍他一下:“我们班长学习好,长的漂亮,还懂事。”

白路想想这句话,问道:“你当班长了?”

“不理你了。”沙沙拉开房门,门口站着猪一样的鸭子和何山青,还有拎着高跟鞋、光脚的孙佼佼。

沙沙脸一红,从他们中间挤出去。

打对面走来林子,一手一个玻璃杯,准备偷听,却看到沙沙离开,满脸失望表情说:“这就完了?”

鸭子和何山青赶忙做路过状,从门口快速散开:“今天天气真好。”

孙佼佼瞪着大眼珠子,看看离开的沙沙,再看看白路,丢掉高跟鞋,光脚走进来:“你俩是一对儿吧?”

如果是那几个混蛋问这句话,白路一定扁之。可换上来这么个主儿,白路吧唧下嘴巴,大声说道:“沙沙,出去吃龙虾。”

“我也去。”三个王八蛋异口同声说话,也是同一时刻出现。

孙佼佼赶忙去拣高跟鞋,边穿鞋边说:“刚吃完午饭就吃龙虾,会不消化的,晚点儿成不?”

白路当没听见,带着沙沙出门,骑自行车东逛西逛。玩的好不快活。

沙沙很开心。随着事情越来越多,家里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俩人少有机会单独相处,今天借着学校发生的事情。倒是难得的一起玩一下午。

去看电影。看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去影城最顶层的旋转餐厅吃自助餐,吃了会儿。再跑下来继续看电影。然后去玩游戏机。

沙沙不会玩,可不会玩还不会花钱么?管它什么机器,投进去一堆游戏币,然后就砰砰砰瞎拍。

玩到傍晚吃龙虾,再去喝咖啡,又去买衣服,折腾到很晚才回家。

一直回了家,沙沙才问白路:“你不好奇她为什么跳楼么?”

问题太突然,白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了下明白是什么事情,问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沙沙说。

一下午,沙沙都很开心,她要专心开心,所以留住这个事情,留到回家才告诉白路。

张蔚然读高三,现在是四月末,再有一个多月高考。十八中是普通中学,可也想考出好成绩,组织过几次模拟考试。张蔚然都没有考好。或者说,她学习非常差,高一凑合,高二以后基本是倒数几名。

学习不好,长相一般,瘦瘦弱弱,最主要的是穷,从来都是校服球鞋,冬天多件棉衣而已。被很多人厌弃。

青春期的孩子,哪个不虚荣?哪个不想有钱、可以活的很潇洒?

张蔚然没有这个条件,和曾经的张沙沙一样,很穷。

不一样的是,她父母健在。

可正是因为父母健在才会导致她如此性格,沉闷、寡言、笨、不快乐。

他爸是酒鬼,一辈子就会两件事,喝酒和打老婆孩子。

如今这个年代,人是个性单位,俩人相遇,和则聚,不和则分。

张蔚然妈妈是例外,想过离婚,但是不能。她是外地人、临时工,张爸爸是国企员工、有房子,只要离婚,孩子一定判给对方。

她担心孩子,担心孩子没有健全的家庭,人生会不快乐;也担心离婚以后,孩子没有自己的照顾,会挨更多打。所以一直坚持着忍耐。

简单来说,张妈妈过于柔弱,习惯了逆来顺受。在人生没有追求之后,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可这种寄托是压力,让孩子怎么办?一面挨老爹的打,一面看老妈挨打,还要承担老妈给予的希望和压力,更要忍受同学的白眼、老师的批评……

如此一天天过去,熬到高三的模拟考试,张蔚然又没考好,班主任很生气,当全班同学的面大骂是猪,要她找家长来,还说这样的成绩不如去死。

张蔚然不想找家长,她心痛老妈,不想给她添堵,于是听从老师的话去死了。

幸好被白路看到,否则真出事也说不定。

事情就是这样,白路听后嘟囔一句:“真可恨。”

沙沙说是啊,又说:“真想揍他一顿。”

白路笑笑:“你别有压力就成。”

说话的时候,高远进屋,看见客厅里坐着白路,好象没看到一样从身边经过,上楼回房。

白路也看见他,摸摸兜里的纸条,跟沙沙说道:“早点睡。”起身上楼。

去何山青房间拿来车钥匙,回房间拿个小包出门。

开何山青的红色跑车去小王村路,进到二叔的房子,关手机,放下钥匙,换上紧身服,再穿上白天买的衣服,只拿一张纸条出门。

和上次做坏事时一样,先在街上溜达,溜达上一个小时,越走越远,在路边昏暗处看到一辆小面包车,用小铁片撬开锁,上车出发。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白路直接去佛爷家。

佛爷有三个家,还有许多个买卖。比如夜店和酒吧。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他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寻找。

今天运气不好,三个家,佛爷都不在。其中一个是老婆和孩子住,他去的时候,家人已经睡着,便原路回返。另外两个家空着,除了装修豪华、家电齐全之外,一共没放多少钱,白路也就懒得拿。直接离开。

然后又去二晃家转转。同样不在家。

这让他有点郁闷,想揍个人还真难。

因为高远突然表现出来的聪明,白路改变主意,决定暂时留下佛爷和二晃的性命。但是既然知道住址。总该给点教训。不想竟是扑空。没教训成。

这一晚上跑的太远,共换三辆汽车,都是空辛苦一场。等他把所有车归位。回到小王村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白路不死心,去二叔家换回自己的衣服,开着跑车再跑一圈,那俩家伙还是没回来。

没办法,只好回家。

隔天早上,送沙沙上学,因为要去中成饭店,继续开何山青的跑车。

没多久开到学校,把车停在校门对面的道边,等沙沙下车后,刚要离开,看到教导主任和昨天见过的女老师匆匆往外跑。白路略一琢磨,下车问怎么了。

教导主任看到是他,又看看马路两边,没有出租车路过,问道:“你的车?”

“恩。”

“送我去个地方成不?”

“成。”

这辆跑车只有两个座位,教导主任坐上去之后,快速扫看一眼,跟女老师说:“我去就行了,有事情给你打电话。”

女老师说好,于是白路发动汽车,随口问话:“去哪儿?”

“区医院,知道路不?”

“知道。”

十八中到区医院不远,就算遇到上班高峰,十几分钟后,也已经停在医院门口。

教导主任很急,开车门说声谢谢,快步跑进医院。

白路琢磨琢磨,把车停到车位,下车走进医院。

医院大堂里早看不到教导主任,白路就百无聊赖的东看西看,十分钟后,看到教导主任又跑回来,见到他直接说道:“带我去最近的银行。”

“干嘛?”

“取钱。”教导主任拽着白路往外走。

俩人来到外面,想着开车离开,可是一看,这段路居然堵上了。教导主任叹口气:“不用了,我自己去。”准备跑着找银行。

白路摸摸兜,有一千多块,拽住教导主任说:“我有一千多块,先应应急。”

教导主任说:“我也有一千,先把院给住了再说。”抓过白路的钱,跑回医院。

白路跟着过去,走廊一侧是门诊室,靠近里面的塑料凳子上躺个穿运动校服的瘦弱女生,是张蔚然,脑袋枕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腿上,女人轻轻按着张蔚然的头顶,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教导主任跑过去:“暂时就两千块,先把住院手续办了,把东西给我。”说着话去拿诊断书和病历卡等单据。又跟白路说:“辛苦你,照看一下。”不等白路回话,蹬蹬蹬的跑走。

原本呢,白路对教导主任没啥好印象,因为被他批评过。可是昨天接触一次,今天又看到如此表现,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白路觉得是个好老师。

二十分钟后,教导主任跑回来,气喘吁吁说道:“三楼外科病房。”说完话一拍脑袋:“等下,我去借个轮椅。”说着话又要离开。

白路说:“不用。”双手轻轻托起张蔚然,半端在身前,跟教导主任说:“你领路。”

住院很麻烦,要先做检查,确认可以住院才下诊断书和住院申请单,然后去住院部办手续。办好这一切,再去财务中心交钱,拿回收据,交到外科病房的护士那里,病人才有资格住院。

这一大通路程跑下来,教导主任居然在二十分钟内搞定,不得不说真的很上心。

第四百三十章张蔚然住院

教导主任见白路托住女生,赶忙过来搭手,小声叮嘱:“一定要稳。”

白路绝对稳,女孩接近九十斤的体重,硬是被他双手托起来,比轮椅还稳,缓步朝前走。

三分钟后,女孩躺到病床上,女孩妈妈什么也不会做,只知道抓着女孩的手流泪。

反是张蔚然比较坚强,笑着安慰妈妈:“我没事。”

白路老打架的,不用看身上伤痕,只看女孩眼神,再看额头擦痕,就知道起码一个脑震荡没跑。再看鼻孔里,有没擦干净、但是已经干黑的血渍,脖子和手上还有淤青。不由暗叹一声,这得多大的仇才能打成这样?

在张蔚然住进病房五分钟后,教导主任带着医生过来。

这是医院流程,门诊检查以后,确认可以住院,后面的事情由住院部医生接手,会重做检查。

医生拿过病历诊断看看,随口问道:“拍片子了?”

教导主任说:“拍了,一早就拍了ct,片子等会拿。”

医生点点头,给张蔚然号脉,又翻眼皮,再看伤患处,简短询问几句是否疼痛,然后跟教导主任说:“一会儿片子出来了拿给我。”就转身出屋。

张妈妈不放心,追出去问:“大夫,没事吧?”

医生说:“目前看来没大事,具体的得看过片子才知道,等会儿再做几个检查,心电图、脑电图。x光,多查一查。”跟着补充一句:“放心,目前看起来情况不错。”说完话离开。

张妈妈呆住,还要检查?哪有钱啊?当时眼睛一闭,又难受又没钱的,怎么办啊?

教导主任安慰他:“先看病,孩子重要,给你对象打电话没?”

“刚才打了,他不来。”

“再打啊。”教导主任催道。

俩大人在病房外说话,白路走到张蔚然床边坐下。小声问:“痛么?”

“不痛。”女孩看着白路想了会儿。有点不敢确认:“昨天是你救我?对,一定是你,谢谢你。”

白路笑道:“不算个事儿,饿不?渴不?”

“不饿。不渴。”女孩想招待白路来着。可是她的床头柜连个杯子都没有。

白路低声说:“你先睡觉。睡一会儿好做检查,我估计一上午有的忙,得忍住。”

“恩。”

白路看看她。起身出门。门外,教导主任还在和张妈妈说话,白路从相反方向离开,下楼出医院,找银行取钱。回来的路上买上一大堆吃的,都是软的好消化的,还有些水果牛奶。

按照何山青的说法,他又在乱发善心,不过白路不在乎。对他来说,钱不重要,心情才重要。既然救下张蔚然,就说明大家有缘认识。既然有缘认识,花点钱又算什么屁事?

看他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张妈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下说不好意思,一下说不用。

白路把东西抱进病房,在教导主任的帮助下一点点放下来。

张蔚然很吃惊,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小声说谢谢。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

白路不喜欢多话,出门给张妈妈一个信封:“先看病。”

“我还不上的。”张妈妈看着钱,又想哭。

白路说:“给你了。”把钱往她怀里一塞,又走回病房留下电话号码,告诉张蔚然:“有事情打电话。”

教导主任看到他给钱,在他离开后,追过来问:“给了多少钱?”

白路笑道:“你报销?”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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