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装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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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成长-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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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走了,你玩得开心哦!”Amylee朝我挥挥手,快步跟随着杨杉的步伐离开。我看见杨杉边走边旁若无人地将他的嘴唇贴在Amylee的嘴唇上,极其享受地吻着。
“他怎么变成这样儿了?”小白眨巴着大眼睛,红着脸看着杨杉的所作所为,不可思议地惊叹着他初中同学的行为举止。
“呵呵,Amylee就喜欢他这样儿的。”我笑着向小白解释,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酸楚。我担心Amylee,担心她可以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不怕死精神,但我更担心现在的杨杉给不了Amylee想要的那种幸福,我担心他只是在单纯地模仿方梵,而荒废了他们得来不易的爱情。
“你想什么呢?”小白见我一直愣神儿,便问我。
“我在想要不要加入你们战队。”我敷衍地告诉他,因为我知道只有说到这个话题,才能活跃起现在的气氛。
“哈哈,加吧!我们欢迎你,我现在就给你起个名字!”果不其然,小白立刻来了精神,眼珠在眼眶里来回打转,这意味着他在用心想问题。呵呵,他一点都没变,还跟小时候一样,我好像也还像曾经那样了解他。
“得了,你别想了,你起的那种名字干脆没法用!”我刺激他。
“唉,你可别小看我,我正在用心给你想名字呢,绝对适合你!”小白不气馁,依然心平气和地笑着对我说。他对我一直这样,无论我怎样耍脾气,他从来不会跟我计较,而且会很有耐心地用他特有的淡雅风格哄我开心。“你觉得‘蝶舞’怎么样?”小白一路沉默,直到我们快进入网吧,他才开口说话。
“‘蝶舞’?”我反复念叨着:“‘蝶舞’,‘蝶舞’?”
“怎么样,喜欢不?”小白颇有成就感地望着我,期待着我肯定的答案。
“呵呵,喜欢。”我不忍心扫他的兴,万分欣喜地说:“真不错!”其实我觉得这个名字不怎么适合我,但是读起来很好听,便也欣然接受了。
“我就说嘛!”小白得意地昂起头,为他的胜利成果陶醉。“娜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SB—蝶舞’,作为队长的我会竭诚为你服务,号召全体队员做你的全职贴身保镖,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小白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信誓旦旦地说。他的双眼闪耀着真诚,他的宣言包含着责任,我仿佛重新回到小时候,听他对我说:“娜娜,如果一会儿被你妈妈发现你跟我一起爬树,你就把责任全部推在我身上,就说是我逼你的!”
我突然莫名地感动,觉得小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而我和他的再次相遇,便是上天的刻意安排。缘分未尽,何不再续?
“小白……”我看着他笑容慢慢的脸,想说些什么感激的话,却语塞。
“怎么了?”
“没什么。”
“怎么了,说啊!”小白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我们……我们在一起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了这句话,这让我万分尴尬。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话语既出,我也无法收回,索性硬着头皮再说一遍,但是这次说出的声音,却是出奇的小,且底气不足。
“娜娜,其实我早想这么跟你说了……”小白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
“……”
我们从网吧门口转向,他轻轻地说:“我送你回家。”我便乖乖地跟随着他朝家的方向走去。我们一路无语,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问过我家的住处,只是顺着路走便到达了我家的院子门口,于是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
“因为我家也住这儿!”他用手指了指我家楼栋后面的那栋楼,弯起嘴角说。
时隔十年未见,相寻十年未果,最后巧遇于此,家再次相隔如此之近,这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吗?
我拉住他汗津津却冰冷的左手,又攥了攥,他会意地攥了攥我的手,彼此心照不宣。

五十四。放手,又能怎样?
更新时间2010122 14:41:26  字数:3747

 “草灿,他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呜呜……”席蕊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她撕扯着自己的长发,躲着脚朝草灿倾诉着,并展示着自己强悍的泪腺所释放出来的无人能及的喷涌趋势。
“**的总算舍得跟我说了?当初我就劝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你就是不听,现在找我哭有什么用?活该吧你!”草灿是那张嘴从来都不饶人,而且从来不分时间场合。这不,席蕊都快要自寻短见了,她还毫不留情地刺激她。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处处顺着他,迁就着他,他还这样……”
“你现在是不是只会说这两句话了?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草灿被她闹得头都大了,也跟她一起歇斯底里。
“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怎么能冷静?”席蕊摊开双手使劲地抖着,她情绪激动,不能自已。
“席蕊,你有骨气一点,离开他就不能活了?他算个什么啊,值得你为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草灿心疼地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席蕊,痛心疾首地说:“跟他分手!这次你要是原谅了他,他还会犯第二次的!”
“我舍不下,真的舍不下啊,草灿,我爱他胜过一切,我不能没有他!”席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接着说:“我该怎么办啊?”她一屁股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开始梦魇般的自言自语。
“分手!”草灿几乎是吼出这两个字的。
席蕊慢悠悠地摇了摇头,眼神呆滞。
“分手!必须分,你听到没有?”
席蕊又慢悠悠地摇了摇头,眼神继续呆滞。
“哎……说你什么好呢?”草灿恨得牙齿痒痒。她已经无法将火发在可怜的席蕊身上去了,便拨通了许文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许文迅速接起温和地说:“喂,宝贝?”
“喂你妈啊!许文,你那个好兄弟江峰他还能算是个人吗?这边玩弄着席蕊的感情,那边又装得跟他妈的孙子似的给别的女人献殷勤!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草灿,你怎么说话呢?他什么样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我他妈的怎么着你了?”
“正所谓臭鱼找烂虾,你跟他是好朋友,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草灿的脸憋得红红的,对着话筒嚷着:“许文,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带着江峰来席蕊家找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许文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到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他愤怒地将手中的手机摔到地上,大声吼着:“这他妈的关我什么事儿啊!”
那个时代,能用得上手机的都算是牛B的了,何况许文用得还是当时NIKIA力推的一款蓝色彩屏手机。这狠命的一摔,立刻使手机四分五裂。可是许文他一点也不心疼,反而又用脚在上面狠狠地跺了几下,用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喂,许文,怎么了?”
“喂你妈啊!**的赶紧滚到老子家来,你这次可闯祸了!”许文用拼凑起来的NIKIA手机给江峰打了电话。很庆幸手机依然能用,而且信号还不错。
“干什么啊?大惊小怪的,我怎么了?”江峰一头雾水。
“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啊?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草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气!”许文也不知道江峰到底干了些什么,但是从草灿发火的程度来看,这次一定不是什么可以原谅的小事。
“我怎么了啊我?我他妈的又怎么惹她了?”江峰在电话那头儿反倒火了起来。
“我不知道,反正她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到席蕊家。”
“席蕊?”
“嗯。”
“操,那婊子肯定又嚼舌头了。”江峰咬牙切齿地说。
“你到底干什么了?”许文不耐烦地问到。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上了一个姑娘,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让她知道了,这两天正跟我闹呢!”江峰觉得这不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儿,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还没什么呢?”许文惊叹到:“江峰啊江峰,这回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她叫我去我就去啊?给她脸了!我说许文,哥们儿在这儿必须得劝劝你了,你不能被一个人拿住啊!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啊?那还有没有自我了?作为一个男人,你必须让你的女人臣服于你……”
“得了,我不爱听你说这些屁话!反正你自己看着办!”许文说罢挂了电话。
“席蕊,你等着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江峰的!”草灿撸胳膊挽袖子,眼睛紧紧盯着墙上的挂表指针。
“这样不好吧?”席蕊来回搓着手,紧张地望着门,生怕江峰此时会敲响它。
“都他妈的这样儿了,你还护着他?”草灿的双眼燃着怒火。她现在恨不得冲过去扇席蕊两个耳光,看能不能把她打醒。“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就这样吧,算了。”席蕊低垂着双眼,缓缓地说。
“算了?你说什么?算了!”草灿吞了一大口口水接着说:“那你打算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继续跟他这样下去?”草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她原本就浑圆的双眼。
“那我能怎么办?”席蕊痛苦地抱着脑袋。
“行,行,你无私,你伟大!”草灿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但是又不忍心看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这样为了一份不值得的爱情苟且下去,她不应该这样可怜,至少不应该活得这样可怜。草灿的全身忽然变得软软的,她瘫坐在沙发上,无力地看着挂表的秒针忙忙碌碌地行走着,且时针也缓慢地绕行了一周。
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席蕊的家中依然沉寂一片。江峰没有到来,许文也没有音讯。草灿在第十二次拨通了许文的手机听到“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在反省自己的鲁莽总是不知深浅地伤害到许文,伤害到深爱着自己,时时刻刻关心并包容着自己的他。她很想打通电话对许文说声对不起,她也很想乞求他对自己的谅解,可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这让草灿很痛苦,也很沮丧。她抬眼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旁泪痕未干的席蕊,又油然而生了对男人的憎恶,刚刚燃起的对许文的负罪感也随之清除得一干二净。她拽了拽席蕊冰冷的手,平静地说:“看到了吗?江峰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席蕊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却不得不去面对。
“知道那个姑娘是谁吗?”草灿问到。
“嗯。”席蕊狠狠地点了点头。
“说出来听听,让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她是我的发小,叫小可,前几天哭着来找我央求我把江峰让给她。她还让我看着朋友一场的情面,不要再去追究江峰的责任了,因为是她主动勾引的江峰。”
“哼哼,真是应了张爱玲说的那句话‘通往女人的道路是**’了,哎,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草灿不屑,“她长什么样儿,好看吗?”
“挺一般的,但是很会化妆,小鼻子小眼的,身材还不错。”席蕊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是哦,卸了妆吓死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关了灯都一样,手感好就行。”草灿恶毒地说:“那这么说来,肯定是你介绍他俩认识的呗?”
“也不算是介绍,就是一起喝过酒。”
“估计那会儿俩人就勾搭上了。”草灿推断到。
“对了,我有她的照片!”席蕊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慌乱地翻着页,好几次相册都险些掉在地上。“就这个!”席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和她的合影,有点兴奋的用右手食指不停地点着那个姑娘的脸。
“这什么时候照的?”
“一年前。”
“哎,这姿色连你一半都不及。”草灿翻了翻眼睛,计上心来。她对席蕊说:“行了,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心里难受就打打架子鼓发泄一下,别老想着他!”
“嗯,你早点回去吧,天都快黑了,路上注意安全啊!”席蕊抹了抹眼睛给了草灿一个大大的拥抱。
草灿重重地点了点头,摔上了门。这一扇门立刻隔开了两个人,也隔开了两颗心。席蕊背靠着门,开始在回忆中搜寻和江峰在这间房子里所发生过的一切,她回想和江峰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甚至是……。她感觉到她的心快要承受不住这样沉重的痛楚而炸裂开来,并且进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去忍受错爱的煎熬。门的另一边,草灿紧捏着拳头,忿恨地咬着牙,她的整颗心都在朋友身上。她看不得她们被欺负,受委屈,时刻在为维护她们的幸福付出着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其实,真正无私的人是她自己,总是为了别人而忽略了粘附于身的幸福。
已近深秋了,天凉的理所当然。晚风不遗余力地吹打着挂在树枝上的稀疏枝叶,萧瑟至极。草灿观望着这些令她心生遗憾的景致,显得有点烦躁。她已经站在席蕊家楼下近两个小时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在道旁来回走动,蹦跳,以驱除周身的寒冷。她时不时抬头望望亮着灯的席蕊家,时不时将眼睛挪向小区院子的铁门——那扇进入院子必经的唯一入口,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忽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打断了还在想些什么的草灿,也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看见一个年轻女子迈进了那扇铁门并仓促地朝她站的这个方向走来。小区里昏黄的路灯打在这个女子苍白的脸上,清晰地映出她毫无特色的五官。这不禁让草灿眼睛一亮,确定了这个即将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女子便是小可。
草灿死死地盯着她,这隐约让小可觉得很不自在,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想赶紧到家以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草灿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檐,一把揪住快要从自己身边溜走的小可,小可的尖叫随之凄厉地响起。一个单身女子晚上一个人穿过偏僻的街头巷尾回家本来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更何况冷不丁儿被一个陌生人揪住了衣领,这岂是害怕二字所能形容的?
更可怕的是草灿连让她再一次尖叫的机会都没有给,直接干脆利索地将她一顿暴打。小可遭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打,必然惊恐万分,不住地央求,希望能用钱财的交换换取自身的安全。这更激起了草灿的愤怒,她看着她那一双无辜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幻想起小可和江峰鱼水之欢之场景,眼前又浮现起席蕊伤心欲绝的样子。她完全没有理由手下留情!于是,她拽起小可精心梳理过的卷发,将她白皙的脸向水泥地擦去,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狠……草灿此时的愤怒已经盖过了她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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