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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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好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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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什么程度?”
“就是和以前差不多咯”
“差多少?”老妈还真耐心
“就是差不多嘛”我有点不耐烦了,因为我在看电视,正到剧情□阶段呢
“还挺有脑子的哦,你这小子”老妈有点火了,把电视关了
“喂,你怎么把它给关了呢,正□呢”我向着妈大吼
“到哪里学了这些名词,以后不准说”这名词怎么了,大人就是敏感,老师说一件事情进入转折点或电影电视情节发展到极点,就叫□,没什么不对啊,我莫名其妙的。
“还顶嘴,你们老师都跟我说了,你最近学习都不在状态,上次月考都退步了,我看你闹咋样了”老师还真有种,这小事情都跟我妈说,不就是一个月考吗,至于那么夸张吗
“没有啊,月考而已,期末考试考得好就行啦”我满不在乎地说
“怎么我发现路晴最近老跟你在一起的”老妈终于绕到重点了
“哪有”
“还说没有,我告诉你魏然,别老是去做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又是学习,有完没完的。我知道老妈的意思
“哎呀,行啦”
“你这家伙,妈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个样子的”妈继续唠叨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等长大了,妈就不管你了”
“哦,知道了”我去复习了,我知道我不低声地答应她,她是不会罢休的
“哎,我还没说完呢”
“又怎样”
“帮我把糖水抬到车上”
我帮老妈把糖水抬到车上,等她去开档了,我又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对付老妈那三两下功夫我可是易如反掌的,但对付路晴的爸妈我就无可奈何了,老妈的警告没有给我丝毫威胁,因为我知道只要期末口试考得好,妈就不会再说了,但是路晴那边并不好对付,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我的还算看得下去,路晴就退步了很多。一看到女儿退步了,当家长的当然着急,尤其是路晴的妈妈。
“魏然,怎么办,回去肯定会给我妈骂一顿了”路晴忧心忡忡地说道
能怎么办,我真的帮不了,可是看到路晴不开心的样子,我也开心不起来
我沉默
“怎么办?魏然”路晴不断拉着我的衣服,向我寻求帮助
“没关系啦,下学期努力,把丢失的分拿回来”我的安慰很苍白
“不求你了,没用的家伙”路晴放开了手
我看见她不开心,于是就想带她去我以前去过的那个地方玩,就是和同学打球那里,相必她也去过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我今天要早点回家呢”
“去,你就知道啦,保证你开心”
我带她去到了那里,其实也没什么可玩的,我在跟一些人打球,她就坐在旁边看
大约三十分钟后,她就说无聊,于是我们就走了,通常这种情况都会在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的,对,没错,很不幸运,我们刚走出那里的时候,被她妈妈看见了 ,真是坏事多磨啊,江湖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过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宁静的。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路晴先问她妈妈
路晴妈瞪了我一眼:“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来这里找同学”路晴吞吞吐吐地
“找哪位同学啊,女孩子经常和男孩腻在一起,像什么样”她妈妈很生气的样子
真的是封建思想,男孩就不准和女孩玩了么,小学的时候见过她妈妈一次,还以为她妈妈是个很开放的人,没想到还是老样子,而且比想象中可怕,怪不得路晴那么怕她了。我在心里不断地诅咒。
“走,跟我回家”路晴妈拉着路晴走,我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走的时候,路晴转头看了一下我,好像向我求救一样,我毫无办法
这还不算坏,更坏的是路晴妈都找上我妈了
第二天,我在档口帮我妈卖糖水,没想到给路晴妈找上门来
“你好,是魏然的妈妈吗?”她瞟了我一眼,然后很有理由地对我妈说
“你好,是的,什么事”突然有个陌生女人找上门来,我妈觉得很奇怪
“打扰你一下,我可以跟你说点事吗?”
“哦,没事,没事”
于是路晴妈就拉着我妈到一旁说个不停,不用猜都知道这肯定是跟我有关
大约说了有半个多小时,有那么多话说嘛,真是的
说完后,我妈还很客气地说请她喝糖水,不过给她拒绝了,我不敢问老妈,到底路晴妈跟她说了什么呢?我在心里想。
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妈的脸色,有火药味,但是老妈没有马上骂我
我想,大概,好戏在后头。



、叛逆少年(四)

小时候做错事只要一看老妈的脸色我就大概地猜出个究竟,但我却想不出用什么方法去对付,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无奈地被教训,然后老妈又使出一些招数给我安慰。可是这一次,我算错了。
回到家,我被妈痛打了一顿,那挥起的衣架就像是包青天的狗头斩一样狠毒,仿佛看见了鲜血溅出。我不敢做任何的反抗,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凭严刑拷打。
“你这个兔崽子,说好的要认真读书,老是给我惹那些有的没的,搞得人家妈妈都找上门来,人家可是不一般的家庭,你这个普通的孩子去凑什么热闹。。。。。。”老妈边打边骂,而我只是在心里做无谓的抗争:我们为什么要自己看低自己,穷孩子人家不可以和有钱人家的孩子做朋友么,怎么总是把一些阶级观念烙在心里,况且当官的就了不起了吗?我完全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思想。
这是妈最后一次打我,也是最狠的一次
可是后来,我那坚定的信念又动摇了。那一晚,我想了很多,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做父母的,哪个不想自己的儿女好呢,可是我该屈服吗?我的倔强告诉我,我不可以认输。
路晴妈那天除了跟我妈说了关于我和路晴的事以外,还邀请了我和老妈去酒楼吃饭,出席的当然有路晴,路晴妈和路晴爸
为了去吃这餐饭,我妈都没摆档,而且她也是穿得前所未有的正式,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吃饭那么简单的,而是一场灾难的到来。
我们去到的时候,路晴一家已经到了,我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往路晴身边的座位走去,可是给妈拉住我了
路晴很无辜地看着我,好像给我预示等会有好戏上演一样
我们一到,路晴妈就很快开口了
“既然大家都到了,我也不饶弯子了,我们这次请魏然妈来,只是想大家坐在一起说一下孩子的事”
“是的,是的”妈连连点头,好像做错事是她一样,我和路晴都低头不语
“现在的孩子,思想都比较早熟,可能很容易被一些事情影响了,再不阻止,我就怕事情会更严重下去”
妈还是点头
路晴爸没说话,在听着
“请问一下,魏然爸是做哪行的呢?”听到这个问题,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我偷偷地看了看路晴
我爸是罪犯,你叫我妈怎么开口说,况且这是妈的伤口,我还没等老妈开口,我就抢先说了:“我爸在坐牢”我很诚实地说了,我想没必要隐瞒的
他们听后都大吃一惊的样子
“那魏然妈你也挺不容易的”路晴妈还在绕弯子
“我们家路晴,自小就娇生惯养的,人单纯,很容易被一些事情迷惑”我靠,这说的是我拐骗她女儿一样
“他们还是孩子嘛,大家不来往一阵子就没事的了,你说对不对?”路晴妈对着我妈问
“是的,这小子叛逆”说完瞪了我一眼
“妈,吃饭没,我都饿死了”路晴终于说话了,她好像知道我的意思一样,我也饿死了,一进来就听她妈妈在唠叨,真的烦死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路晴爸发话了,路晴爸的声音很浑厚,一出声我都怕了,路晴很不满,嘴巴在喃喃自语
“别转弯摸角的,直说不就行了吗?”我突然感觉路晴爸是多么地可怕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魏然妈都知道我们的意思了”
“是的,我回去会好好地教训这小子的了”老妈真的太容易服人了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上菜吃饭吧”
这顿饭,我吃的异常辛苦,路晴妈好像很刻意的在表现我们家和他们家的差异很大,一会儿说我没吃过这菜,要我多吃点,一会儿又说这菜很贵的,又问我好不好吃。妈的,我吃得满腔怒火,恨不得掀桌走人,但我不能这样做,这样的话,我在路晴妈眼中的印象就更坏了。我绝对不可以在路晴妈面前把愤怒□出来。
吃饭时间不长,但也整整浪费了我一个半小时 
出完饭,他们还要我和妈坐他们家的车回去,当然我们拒绝了,我真的不想再面对她爸爸妈妈多一分钟。
我和妈走路回家,我看得出妈也很不喜欢路晴的爸爸和妈妈
“魏然,路晴的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老妈的态度让我震惊,我以为妈第一句话会骂我
“她爸爸在市政府工作,不知道是什么职位,我想应该不低吧,上次校庆我看见她爸爸都有来,她妈妈在税务局做”
“怪不得那么会说话”
“就是嘛,傻的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原来老妈和我是同一战线的
我心里阵阵的窃喜
回到家,妈并没有教训我,只是跟我说,以后要专注学习,她还说路晴是个好孩子,她也挺喜欢她的。听到这话,我觉得老妈很善解人意,而且很伟大。就是,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这样说人吗,我本来不怎么恨那些有钱就装势的人,但因为这件事后,我特别恨。
开学的时候,我见不到路晴,他们班的人说她转学了,她妈妈还真是狠。路晴转学了,这意味着我以后都见不到她了吗?意味着这个野蛮带点可爱的女孩会从我的人生消失了吗?或者说,我的初恋结束了。路晴转学一事,我在心里很不开心,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
那个晚上,我拿出了路晴送给我的台灯和小学的同学录,看着那些稚嫩的字,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发现我真的是不舍得她,路晴,你不会忘记我的是吧,我们会再次相遇的,是吧。
自从路晴转学后,我便有了这样的一个习惯:写日记,而且是一些毫无水平的小学生日记。
X年X月X日
今天我去了公园,发现这里的空气很浑浊,很脏,但我仍觉得很美。我坐在花坛边,看日落,赏天边的晚霞,心就像那片红晕一样在燃烧,路晴,为什么你不声不响地就转学了。
X年X月X日
今天,天空下着雨,我的心情就像这雨天一样,怎么也不开心起来,我该怎样做。魏然,你变了,你不可以这样。
X年X月X日
初二结束了,还有最后一年我就升读高中,这样老妈的肩上的担子又重了,我今天很开心,因为阿姨和表哥来看我们,原来还有人记得我们存在,我们在一起聊了许多开心的事。
。。。。。。
X年X月X日
今天,有个女孩突然来跟我说,说她喜欢我,我的天啊,还真直接,不过我跟她说了声对不起,就走人了。我的心已经给了路晴,我还没有放下她。看来我在学校也挺受欢迎的。(奸笑)
这种状态我只维持了半个学期,日记本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这就是小孩子,来得快,忘得也快。



、叛逆少年(五)

这种状态我只维持了半个学期,日记本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这就是小孩子,来得快,忘得也快。
这一年的新年,李阿姨请我们到他们家吃团圆饭,一个与你毫无亲戚的人都如此亲切,这种关系胜过那些所谓的亲戚,李阿姨还经常关系我的学习,有时候还拿些吃的东西给我,老妈还笑我,以后出来赚钱要记得李阿姨哦。
这团年饭吃得很开心,因为李阿姨的儿子把她女朋友带回家过年了,怪不得李阿姨笑得那么甜,我们都替他们一家开心。
李阿姨的儿子叫李浩,今年已经大四了,很快就毕业出来工作,我管他叫浩哥,浩哥的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人也很随和。
浩哥告诉我,现在别那么急去认识女孩呢,大学才是恋爱的天堂,听他那么一说,我就恨不得明天马上长大,上大学去。他还说大学很自由,总之把大学说的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这令我更加憧憬了。那我真的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到一间好的大学才行。我就是这样,很容易受到外来事物的影响。
初三很苦,比之前的辛苦十多倍,早上要早起,晚上还要晚自习,每天都是练习,练习,我都快要发疯了,真的不知道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过去。正在我苦闷彷徨之际,一封信改变了我现在的生活态度。
“魏然,你的信”班长把信放到我的桌子上
我莫名其妙,谁会那么无聊写信给我。而且信封上又没有名字,我拿起信随手丢进了书包。
回到家里快要睡觉的时候,我才想起了还有一封信没看,我拿出来,打开,惊呆了,我睁大眼睛,使劲地看,是路晴,没错是路晴。真的是路晴,她还记得我,真的记得我,一个原本消失在我记忆中的人又回来了,我带着兴奋的心情往下读:
魏然,还记得我吗?是不是很意外我会写信给你,对不起,我为上次那件事跟你道歉。(路晴大概是说上次一起吃饭的事)
你过得好吗?一年没回去了,不知道公园现在有没有变,我真的很想念这里,想念和你在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光,你说过你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帮我的,是吗?(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只要你叫到,我都会在)
来到这学校一年多了,我始终找不到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讨厌我爸爸妈妈为我做的一切,尽管我知道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爸说初中毕业会把我送到XX高中去,你会在那里等我的,是吧!(XX高中是A市的重点中学,以我现在的成绩,到那里还有一段小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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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有两页多,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路晴很不开心,看完之后,我的心情沉重,我不喜欢这样的路晴,我认识的路晴是开开心心整天挂着笑容的,她说她在XX高中等我,这句话立刻让我充满了能量,路晴,你放心,我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的,我们一定还可以回到以前那种快乐的生活,相信我,路晴。
我迅速拿出笔和纸,借着那盏爱心台灯的灯光写了回信给她,我鼓励她,要开心的生活,也跟她说我现在过得很好。
路晴的一封信把我之前的生活阴霾一扫而光,开心的魏然回来了,我要发奋学习,朝着XX高中出发。路晴的魅力就是如此大,她挽救了一位失意少年。
这一次,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握住XX高中入学通知书那一刻,我几乎开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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