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亦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浓浓的鼻音,埋在他颈窝里啃噬脖子上的肌肤,他拱了拱腰,急于宣泄的昂扬部位在男人腿间蹭来蹭去,仿佛撒娇似的道,“裴含睿,我想干你……”
他沙哑的嗓音令裴含睿小腹骤然一紧,干燥的喉咙滑动一下,裴含睿一只手按住他的腰背,总算还记得眼下身处何地,勉强压抑住被勾起的火,绷着脸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阴沉沉地道:“先把这里的事解决了,等会再跟你算账……”
“等不了了……”秦亦才不管他那么多,膝盖一抬便顶到他腿间,手摸到他腰上,三两下解开了皮带扣……
“你们……”袁成实在没料到剧情会往这种方向急转直下,他瞪大眼珠子灼热地瞪着缠绵拥吻的两人,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紧紧相贴的隐秘部位摩挲出的湿痕,他直勾勾地盯着秦亦布满汗珠的赤裸背部,宽肩窄腰,流畅的线条下是蕴含着爆发力的健美阳刚。
他不断撩拨在裴含睿身上的手,袁成幻想着那双手摸在自己的身上,一时之间只觉得神魂颠倒,浑身酥软无力,然而他却被绳尺紧紧捆缚着无法动弹,摸一摸急需抚慰的下面也做不到,除了不停地吞咽口水,袁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不断扭动身体,哀求着:“不要忘记我啊,秦亦……也来摸摸我……好难受……”
裴含睿险些沦陷的意识被大叔这一声哀怨的叫唤瞬间拉了回来,话语里对秦亦的猥亵肖想顿时令他脸色一黑,眼刀冲袁成狠狠剜了一记,后者被惊了个寒颤,吓得不敢胡言乱语了,可是眼神还在往他们身上瞟,猥琐地不得了。
“这家伙还在这里,你想被他看不成?”裴含睿眯着眼睛推搡一把身上的男人,不悦地道。
“看就看吧……反正他也动不了……我被那个抖M恶心到了!”秦亦委屈地叼住他的耳朵,“你怎么不告诉我内裤试镜还要测量那里的长度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他碰你了?”裴含睿突然拔高了声音,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底乌云密布,翻滚的怒气不断地升腾。
“没有,但是我越揍他越爽……”秦亦郁闷极了,头一次遇到报复还这么憋屈的破事,他凶狠地咬住男人的嘴唇,呼吸急促地道,“你昨天忘记给我测的地方,今天补上好了!”
“什么……”
裴含睿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感到下面一凉——裤子被拽下来了!
秦亦抬起他一条腿,黑沉地眼眸灼热地盯住他,不由分说地缓缓入侵进来,手臂把男人禁锢在一方狭窄的空间里,无处可逃,无法抗拒。
“唔……”裴含睿隐忍地皱起眉头,浑身紧绷,扣住对方肩头的五指越收越紧。
耳边传来秦亦沙哑的声音:“你不是不用尺凭感觉就能测么……告诉我,那里多长,嗯?”
裴含睿睁开眼睛,湿红迷蒙的黑眸里透着浓浓的情欲,他张了张嘴,却除了吐息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直望着两人的袁成此刻已经兴奋到了极点,他脑子里幻想着被上的人是自己,他激动地喘息着,可是被束缚的身体除了欲求不满什么也干不了,嘴里还被塞着东西,只能颤抖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简直是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不要忘记他啊……混蛋……
……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亦终于爽够了,腻在男人身上不肯起来,裴含睿勉强平复下起伏的胸膛,把挂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肩上,又整理完两人衣裤,捏住他的脸颊,双眼危险地眯起一条缝,低哑地道:“回去再跟你算总账……”
秦亦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摸了摸被捏的变形的脸,面不改色地舔着干枯的嘴唇道:“回去你再告诉我尺寸嘛,我知道的。”
“……”
裴含睿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绷住脸不再看他,转头向地上的那一坨嫌恶地投去一瞥,袁成下面已经湿濡一片,表情又痛苦又淫亵。裴含睿皱着眉头收回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脏污了自己的眼。
秦亦捡起地上的相机,在袁成眼前晃了晃,挑眉冷笑道:“我说袁经理,没想到你还挺上镜的,不如把这里的照片贴到网上,一定会有不少好这一口的变态慕名而来的,你说怎么样啊?”
“别……求你……”袁成这才从意淫里回过神来,吓得面色发白,颤动着嘴唇道,“不要发……你要什么都行,只要把照片删了……我保证让你上代言……或者你想要我怎么服侍你都可以……”
“卧槽!老子不稀罕!”秦亦简直被恶心坏了,果然人至贱则无敌,这话一点都没错。
“别管他了,我会吩咐我的人过来处理。”裴含睿阴沉着脸把秦亦拽了过来,生怕脏东西会传染一样,他已经受不了跟这个变态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了,“我们先走。”
走出KLA大楼的时候,两个男人都是一脸菜色,尤其对裴含睿这种视教养礼仪和洁癖为原则的男人而言,变态的杀伤力不可小觑。
至于那个相机也交给了裴含睿去处理,秦亦可不想把那种东西带在身边。
身为模特,陷入这种敏感的负面传闻对于秦亦将来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而柏薇的身份也非同寻常,为了不影响两人的声誉,知情人士在裴含睿和柏寒的手段下皆是三缄其口。
今天在KLA发生的事,既不是第一次,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在圈子里,像这样表面光鲜暗地里却藏污纳垢的公司不知凡几,顾忌各种原因,他们都没有走法律的程序,只是那个相机里的各种艳照,一夜之间开始在网上爆红。
并且伴随着不知从而哪儿冒出来的、声称曾经受到侵害的模特儿们,纷纷跳出来爆料,一时之间,KLA的声誉受到各方打压,不得不紧急召开发布会,跟袁成撇清干系,清理了好些个跟此事件有关的人员。
当然,作为一家成名已久的公司,光靠丑闻和舆论的声讨是不可能在实质上被打垮的,KLA的公关部门玩了一手惯常使用的借口:“此事件员工乃是非正式签约的临时工”,并表示公司不对他们的个人行为负责,末了再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谴责和道歉,此事就算盖棺定论。
至于袁成那个变态,被KLA踢出去之后,听说被好几个曾为他猥亵过的人狠狠报复了一通,报复的手段不得而知,反正秦亦再也没见过这货,自那之后,也没有再收到什么奇怪的礼物。
不过,惹怒了裴含睿和柏寒的恶果也不是这么好承受的,同样作为服装公司,他们明里暗里的打击非但没有结束,反而越来越凶,虽然也没准备真的一棒子打死KLA,不过伤筋动骨定然不可避免,光是每天不停的有模特争先恐后跟他们解约,还有疯狂退单的商家,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秦亦作为一只基佬,事后虽也蛋疼不已,不过好在他性格向来洒脱,回去一头扎进裴宅的餐厅里,过不了多久就舒爽地摸肚皮了,然而同样经历了此事的柏薇可就不一样,她一颗不谙世事的少女心里,为此留下了极其深刻甚至惨痛的心理阴影。
一路上坐在柏寒的车里沉默地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像个木偶般不哭不闹。柏寒性子素来冷淡,也不知如何安慰。上次把她带回去的时候,还曾告诫她有一天会因天真而撞得头破血流,没想到一语成谶。
“哥,那两个人渣,我要亲自处理他们。”率先打破沉闷的竟然是柏薇,她憔悴的眼睛里尽是红丝,声音既冷且闷,散发着幽幽寒气的语调听得柏寒一阵皱眉——以前的柏薇纯情明朗,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不过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反对妹妹的意思,反正只要不搞出人命,就随她发泄去吧。
柏家的效率自不必提,过了几天,就有人发现在一条注满了流浪汉的偏僻小巷子里,发现了两个全身赤条条的男人,身上全是被强暴的痕迹,股间更是惨不忍睹,虽然二人都没有生命危险,精神却是几近崩溃,被人发现之后疯言疯语,行为失常。
他们也是卷入KLA丑闻风波里的人,没有人敢在风浪尖口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在那条巷子里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也不少,再加上某些来自各界的压力,最后警方也只能不了了之。
其实这件事并非没有目击者的,当天夜里柏薇就高高地站在能目睹那一切的一间窗口前,冷睨的眼光将整个经过尽收眼底,眼神里尽是隐晦的疯狂,她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窗棂,咬着嘴唇不言不语,直到全部事毕,她才面无表情的带着人离开。
——过了这天,从前的柔顺小白兔将再也一去不返了。
柏寒就坐在车里等她,见她回来,也不去问事情是怎么处理的,柏薇也没有说的意思,只是一上车就扑进了哥哥的怀里,柏寒轻轻拍着她的背,沉稳的气息令柏薇逐渐放松下来。
“哥,我不甘心,为什么像那样的卑劣的公司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轻轻松松就把责任摘掉?”
柏寒摇了摇头道:“因为对方的势力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单纯。”
良久,她低声又问:“怎么样才能不被任何人欺负?”
柏寒看她的目光带了些惊讶,顿了顿,道:“只要你足够强大。”
“怎么样才能变强?”
柏寒看着郑重而执拗的妹妹,淡漠地道:“放弃天真和愚蠢,不择手段。”
过了好一会,柏薇抬头看他:“我要跟你去美国。”
柏寒深深看着她,半晌,颔首答应:“……好。”
“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柏薇从他怀里坐直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犹疑不定地道,“你,好像认识秦先生?”
柏寒点了点头,示意副驾驶席上的手下将车台上的一本杂志递过来,道:“你自己看吧,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看到杂志封面的一瞬间,柏薇惊呼了一声:“这……天哪,真的是他!”
“嗯,拍的马马虎虎吧。”柏寒双腿叠起,不咸不淡地道。
“哥,你又来这套……”柏薇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杂志抱在怀里,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能被你看中,他一定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这个世界真小……”
柏寒觉得妹妹有点不对,皱了皱眉,突然提醒了一句:“他好像只喜欢男人。”
“啊?!”柏薇愣住了,她这时还并不知道秦亦遭遇那个变态男的事,只知道他把对方胖揍了一顿,还以为是给自己出气呢,不可置信地问“哥,这是真的吗?”
“真的,那天你打电话叫来的裴含睿,似乎他们在交往。”柏寒严肃地道,“所以你不要多想了,我不想看到你日后伤心。”
柏薇脸上一红,急忙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那位裴先生,他……是怎么样的人?”
柏寒沉吟片刻,低声道:“那是连我也要礼让三分的男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那,他对秦先生好吗?”
柏寒想起那次跌宕的非洲之旅,点了点头:“大概吧。”
“是这样啊……”柏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捏紧了杂志的封皮,目光望向车窗外不断飞逝的路灯,心里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第45章
接下来的数日,柏薇的同学们发现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来上课;打听之后才陆续有消息传来;说她办了转学准备出国了;不明真相的同学们纷纷为她不用参加要命的高考而羡慕不已。
只有柏薇自己知道;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重大的转折,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了。
签证下来还需一段时日;柏薇也没闲着;她把所有能找到的有关秦亦的资料全部挖了出来,家庭背景、生活经历、亲朋好友;连他的父母三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自然也包括了跟他交往过又分手了的颜归;甚至还有颜归跟那个初恋藕断丝连的破事。看到这里的时候;柏薇眯着眼睛盯着颜归的照片恨不得戳个窟窿;她才懒得管是非曲直究竟如何,反正敢背叛秦亦,通通不可饶恕!
柏薇脸色阴郁地拿着一只钢笔在颜归脸上画了个圈,再在上面一笔一划的标了个叉——早晚逮到机会收拾这个渣滓!
她不敢直接上门去找秦亦,只好暗搓搓地以感谢的名义送了一大堆礼物过去,差点把他们家过道都堵满了,种类也是各式各样,大部分都是名表领带皮鞋之类的男士奢侈品,可惜的是秦亦除了吃也没啥特殊的爱好,搞得柏薇投其所好都不知道送什么才好,最后挑来挑去只能送了几大箱子草莓牛奶,各种牌子的都来一发。
这时她就躲得远远的,偷偷看着秦亦打开门,环顾四下之后无奈地把礼物一件件扫进家,柏薇心里就乐上半天,虽然每样礼物上的署名都是“无名粉”,秦亦也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她也无所谓。
随着出国的时间一天天的临近,柏薇终于把关于裴含睿的一些情况打探清楚了,裴含睿的身份可不同于平头老百姓一枚的秦亦,若非她是柏寒的妹妹,而柏寒跟裴含睿有长期的合作和私人好友的关系,很多私事可就查探不到。
“法国著名的天才设计师,Der大师的首席得意弟子,NL下任呼声最高的接班人,父亲是……法国著名的媒体大腕,身兼国内众多传媒公司的股东,母亲……早逝,继母为当红模特儿,爷爷……咦,空白的?”
柏薇坐在床上,一页页地翻阅着通过各种渠道搜集而来的资料,越是深入的了解裴含睿的背景,越是秀眉紧锁,就算她多管闲事吧,可是还是忍不住为秦亦担忧——两个人背景差距不啻天壤,真的合适吗?
继续往后翻,柏薇看着那一叠叠风情万种、各具千秋的俊男美女照片,眼神越来越沉,果然啊,像裴含睿这样的英俊多金又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不是常年流连花丛的风流浪子?
“居然这么多风流情史……可恶!”柏薇把资料掷在地上,越看越生气,“这些秦亦都知道吗?万一他是被骗了怎么办……我要不要把这些匿名寄给他,可是……如果他是知道的,我不是成了搬弄是非多管闲事的长舌妇?”
柏薇左思右想了一会,又委顿地倒在床上,深觉自己是在太杞人忧天了,说不定在秦亦和裴含睿眼里,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
但是……
柏薇一咬牙,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书桌前,想了想,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自KLA事件之后,秦亦终究没有拿到这份待遇不错的代言,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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