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恶狠狠地瞪著我,不禁好笑道,“你怎麽老是把人往坏处想?”说著,把手中的梅花别到他耳朵上,“脾气还真臭,跟个小孩儿似的。”
闻言,他似乎又想发作,但见我嬉皮笑脸地看著他,便强忍下去,做出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我说过了,病人的心灵比较脆弱。我平时不这样,你知道的。”
我忙点头,“你是影帝嘛。”
他又瞪过来,我哈哈一笑,拉住他的手腕,“走吧,肚子饿了,请你去吃顿好的。”
、第三十六章
之後几天,再去看望顾安言,都会带上一盅芳香四溢的骨头汤,我骗他说是我亲手煲的,他将信将疑,还是很给面子的全部喝掉了。
最後那天,空手而去,他似乎有些失望,我忍了很久,终於还是告诉他,那些挖空心思做出来的汤其实都是林若桐的手艺,他听後当场脸就黑了,问我什麽意思,我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把他带到了医院的急诊室,林若桐还在那里包扎伤口,脸色惨白,紧咬著下唇,原本细皮嫩肉的手红肿不堪,还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
“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良心,”我对顾安言说,“就当可怜可怜她,去跟她说会儿话吧,这些天她为了你吃了不少苦,想来看看你,又不敢。说实话,能有个女孩这麽稀罕你,真的是你的福气。”
他没说话,远远地望著林若桐,眉头紧蹙。我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便悄悄离开。
刚走出医院,阴惨惨的天空开始闷闷地打雷,我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萌动,说不清那是什麽感觉,纷纷扰扰,闹得太阳穴一阵一阵地鼓鼓跳动。
心神不宁地坐车回家,给舅舅打电话,问他在做什麽,今晚几点回来,他说他在开会,晚点再给我打过来。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对我说了谎。
午饭也没吃,我倒在床上昏昏沈沈地睡了半个小时,窗外冬雷滚滚,雨势不绝,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我才清醒过来,伸出手去胡乱摸索到手机,“喂?”
“你在哪儿呢?”是叶子的声音。
“在家,睡觉。”
“哦。”她憋了一会儿,“那个,你舅舅呢?”
我缓缓起身靠在床头,“在公司啊,开会。怎麽了?”
她又哦了一声,半晌後支支吾吾地说,“你确定他在公司?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我顿时愣住了,“什麽意思?”
叶子东拉西扯了半晌,终於说,“好吧,你还是到国贸酒店的咖啡厅来一趟吧,我看见你舅舅跟一个女人在这里聊天,聊了快一个小时了。”
和叶子结束通话,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手,又给舅舅打了过去,他依然说他在公司,还在忙。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骗我,所以也没有想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该怎麽办。
直到站在了国贸酒店金碧辉煌的旋转门前,脑子仍旧是空白的,是该进去看个究竟,还是等他晚上回家再询问,亦或是,装作什麽也不知道?
没办法想这麽复杂的问题,只由著自己的心,往二楼咖啡厅走。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很显眼,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女人手里夹著一支纤长的香烟,侧脸线条妖娆,罂粟颜色的口红,直视著舅舅的眼睛,不知在对他说些什麽。
我傻愣愣地走过去,舅舅发现了我,原本严肃的神色变得有些诧异,下一秒,眸子里凝聚出更深的复杂情绪。
立在他们面前,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在打量我,而我一瞬不瞬地看著舅舅,时间仿佛停滞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预备开口询问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叫出了我的名字,“艾惜?”
我转头看向她,原本只是疑惑,渐渐的,脑子乱成了麻花。那张浓妆之下似曾相识的脸,瞬间唤醒了铺天盖地的回忆,童年时期无休无止的颠沛流离,那些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逐一浮现在脑海。
心脏猛地狂跳起来,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妈?!”
作家的话:
其实,一开始写顾安言,的确只是想写成单纯的蓝颜,所以没有对他进行过多的刻画,後来为了情节畅通才临时决定让他变成男二,直到现在人物也不够饱满,嬷嬷承认是文章的一个败笔,请大家多多批评。
不过,他的酱油也差不多打完了。
另,关於H文的“H”,你们是念的high,还是黄?我一直都以为是high,但身边却有朋友说是黄。
。。。
、第三十八章
冬夜里温暖的客厅,舅舅心不在焉地看著电视,我坐在地上吃点心,时不时偷瞄他两眼。最近他总是情绪不高,眉宇微微愁锁,对什麽事情都寡然无味的样子。我真想让他开心一点。
跪起来,双手撑在地上,朝他慢慢爬过去。舅舅垂眸淡淡看著我,我来到他的双腿间,一点一点爬到他身上,仰著脸吻住他的唇,把口中的慕斯蛋糕用舌头推入他的嘴里。
“好吃吗?”
他一边咀嚼,一边把手插进我的头发里,轻轻地抚摸,我望著他眨眨眼,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头皮忽然传来细微的疼痛,我被迫扬起脑袋,望进舅舅漆黑的眸子,他脸色淡淡地盯住我。
咬咬唇,哄他说,“就让我玩一下吧。”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松开我的头发,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别太过分,小心我收拾你。”见我得到允许後心花怒放的样子,忽而又说,“你站到那边去,先把衣服脱了。”
我不明所以地愣住,下巴被捏了一下,舅舅说,“去那边,脱光,再重新爬过来。”他依旧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闲散地靠在沙发上,如墨般的眸子里依稀有了些玩味,“否则不准你玩。”
这个邪恶的要求让我的脸颊蹭地烫起来,呼吸不由变得紧张,慢吞吞地退到单座的沙发旁,不敢看他,低头解开睡衣,扔在扶手上,拉下睡裤,两只脚踩啊踩,把它踢到身後,再脱掉最後的内裤,气鼓鼓地砸到他的手臂上去。
舅舅挑了挑眉,唇角依稀笑意,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打量著我。我跪到柔软的地毯上,犹豫片刻,身体前倾,像刚才那样,让臀部翘起来,腰往下压,背部弧线又朝上走,学著猫的动作,缓缓朝他爬过去。
乳房微微晃动,私密的地方曝露在空气里,不安全的感觉让人心慌意乱,舅舅不知何时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我爬到他双腿间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咽下一口唾沫,两只手抓住他灰色的休闲裤,他配合我抬起腰,裤子被脱下来,里边是一条灰色的四角内裤。
“继续。”舅舅轻轻吐出两个字,他撑著自己的额头,懒懒的样子睨著我,英俊的面孔泛著微醺般的迷离,我一时间神魂颠倒,侧头舔他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一直舔到中间鼓鼓的一包,又听见他低沈诱人的声音说,“掏出来。”
我涨红著脸咬住下唇,舅舅忽而哑哑地笑了,“不是你自己说要玩的麽?”
被嘲笑了?我心一横,褪下最後的阻隔,看到那根巨物已经翘起来了,忍不住把脸贴过去,把它压在舅舅结实的小腹上,温柔而缓慢地蹭起来。
脑袋被轻轻抚摸,听见舅舅的叹息,“宝宝,别这样。”
我抬起脸来看他一眼,然後盯著他的欲望,一瞬不瞬地仔细打量,“舅舅……”我见它硬得厉害,忍不住问,“里边有骨头吗?”
“嗯?”舅舅似乎愣了一下,眼底笑意更甚,“你说呢?”
我不由自主地用手套弄起来,看著它充血胀大,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觉得越来越口渴,浑身的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
笑著看向舅舅的眼睛,“我要吃一下才知道。”
那双深寂的双眸沈沈如渊,他抬了抬下巴,喃喃地说,“嗯,给你吃。”
作家的话:
明天开始忙碌了,白天没有时间更了丫头们。
、第三十九章
有时候,真的很恼他这种气定神闲的样子,但心底又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叫人欢喜。
瞪他一眼,回过身去把那碟蛋糕端过来,用勺子的背面刮一层奶油,一边打量他的反应,一边涂抹到他粗大的阴茎上。
舅舅看著我的动作,竟然笑出了声,似乎觉得有趣,换一只手臂托住脑袋,看得兴味盎然。
我知道会被他笑话,却抑制不了自己的躁动,理智逐渐溃散,本能地,迫切地舔吮著他的阳物,那些奶油仿佛变了味道,沾染他的气息,变得这样好吃……
“唔、唔……”津津有味地含住龟头,两片嘴唇吸著它转动,舌头贪婪地抵在顶端摩擦,想要用尽一切去品尝他的味道,呻吟溢出喉咙,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忍不住愈发娇懒地哼哼起来。
舅舅将我的头发别到耳後,修长的手指抚摸著,从额头滑到耳朵,在我的侧脸和脖子摸来摸去,我只觉得又痒又难耐,吐出他的欲望,脑袋侧偏,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著他好看的手指,直到他整个手背都沾满我的口水。
“啊……嗯……”皱著眉头,埋下脸去含弄两个蛋蛋,含够了,再从根部一路舔上来,看著舅舅的下体全是我的口水,我忍不住把脸贴到他的小腹上,一边磨蹭一边嘤嘤咛咛地撒娇。
舅舅不理会我的暗示,只摸著我的头发,问,“玩够了麽。”
我恨恨地咬他那几块精瘦的肌肉,感觉那根粗茎抵住我的下巴和脖子,我将它抓住,慢慢直起身子,让硕大的圆头擦过我的锁骨,心口,让它去挑动乳尖,酥痒的感觉令我啊啊低呼起来。
“呀……舅舅……啊……”
他任我玩著他的肉茎,食指擦掉我嘴角流下的一丝银线,含入自己口中吞掉,我看得神智迷乱,捧著双乳去夹住巨物,身子一上一下地晃动,“嗯……嗯……舅舅……”
他的眼睛又开始眯起来了,手放到我的胸前,随著乳房晃动,指甲盖刮到敏感的乳头,我恨死他这样若有似无的挑逗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然後起来爬到他身上去。
“舅舅……”我撑在他上方,“想要……”
他揉著我的嫩乳,点头低声说,“嗯,宝贝儿……过来让舅舅亲一下。”
低头把嘴送入他唇里,下身不由得往下坐,感觉两人的性器紧密相触,我扭动著身子,让濡湿的阴户摩擦他火烫的生殖器。
“嗯……唔……”舅舅的两只大掌握住了我的臀瓣,捏著,揉著,往两边掰开,我好想叫他,却被他吸住舌头说不了话,身子晃动得更加厉害了,对准最痒的地方,挤下去,龟头把穴口撑开,我开始尖叫,舅舅突然猛地一挺腰,肉棒生生进去了一大半!
“啊、”我慌忙推开他,“舅舅……好大……”
“什麽好大?”他目光迷离,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看著我的脸,手掌带著我缓缓起伏。我咬咬牙,凑到他耳边低低喃喃地说了一大段话,臀上的两只手抓得越来越用力,下面抽插的速度也开始加快,我听见舅舅沈声笑了笑,似乎被我取悦了,轻轻咬著我的耳朵,沙哑的声音在说,“嗯,好,今晚都按照你喜欢的来。”
我烫著脸,和他拉开些距离,直视著他的眼睛,将他的双手放到我的两只乳房上。
作家的话:
看来有人对舅舅结扎的事情很是关心。
这两天累成狗的嬷嬷默默表示明天晚上忙完以後可以专心更了。
、第四十章
半夜从梦里惊醒,大汗淋漓,翻身过去抱住舅舅,没想到他竟然打开了台灯,看著我,目光清朗毫无睡意。
“怎麽了?”他摸著我的额头,“做恶梦了吗?”
我深深埋到他怀里,不知如何回答,默了一会儿,舅舅忽然说,“你刚才一直在叫我,梦见什麽了吗?”
悲伤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而出,眼泪不知怎麽就滚落下来,舅舅起来支在我身体上方,直视著,不容我逃避,“哭什麽?”
伸手缠住他的脖子,仰起身,他抱著我坐起来,“舅舅……”我趴在他肩上模模糊糊地哽咽著,“我梦见……我们最後没有在一起……”这句话一说出口,我抑制不住开始放声大哭,五脏六腑都快被掏出来一样,“怎麽办……”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抱著我,轻拍我的背,过了好久,我直起身来看著他紧锁的眉目,咬著唇,说,“舅舅,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他擦著我脸上的泪,吻了吻我的眉心,我顺势疲惫地倒在他怀里,听见他说,“傻瓜,只是个梦而已。”
我用力摇摇头,“可我还是很害怕……我梦见苏晴把我从你身边带走了,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你的身影……”说著,梦里那可怕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抱紧了他,难过地抽噎,“你说,你为什麽不来追我呢?为什麽就这样让我走了?”
舅舅抚摸我的脑袋,“别说了……”他的唇贴著我的头发,“我怎麽可能让你走?嗯?”
他抱著我躺下来,让我趴在他的身上,“总是这样爱哭,什麽时候才能长大?嗯?要是哪天我真的不在了,你怎麽办?”
浑身顿时一僵,我惊恐地望住他,“你……”巨大的哀伤和恐惧将我淹没,脑袋胀得发痛,我瞬间泪如雨下,不管不顾地哭喊起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什麽叫你不在了?!你为什麽要说这种话!我不要和你分开……舅舅……”
“好了……我只是假设……”
“假设也不行!我会恨你的,我会恨死你的……”
疼痛的情绪一直持续数日,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苏晴突然什麽时候就出现在我们面前,生怕那个噩梦变成现实。
除夕之夜,到外公外婆家吃团年饭,刚踏入幽静的小花园,我的手心就开始冒汗,忍不住扯住舅舅的袖子,他低头看我,脸色微微泛著白。
餐桌上,正襟危坐,我那高高在上的外祖父母如同两尊佛像,不可亲近,一脸的严肃庄重,不苟言笑。四个人静默地用著餐,严谨的气氛令我如坐针毡。
外祖母看了我一眼,忽而说,“艾惜,已经上大学了吧。”
我赶紧低眉顺目地回答,“是,已经上大学了。”
她点点头,片刻後又问,“现在住在学校还是舅舅家里?”
我一边心里暗想她今天居然和我说了这麽多话,一边继续恭谨地回答,“住在家里的。”
外婆哦了声,看了舅舅一眼,说,“我觉得,还是住校更能体验大学生活,也能尽快独立起来。你毕竟已经成年了,不能总依赖著舅舅,你说是不是?”
心里咯!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两声,附和著,“是,是啊。”
一旁的舅舅波澜不兴地说:“妈,艾惜还是个孩子,住在外面我不放心。”
外婆的脸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