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同人)墨影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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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残阳同人)墨影夜色-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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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漫散,只见丝带拉散一半的礼盒中竟是金属炸弹!
细若透明的丝线隐在花带中,刚才若不是墨言哥看出端疑,怕是此时自己与诗雨已被炸成一片血肉。
身旁忽然滚来一人,残阳一惊。话未出口,已被来人捂了口鼻。“残阳,是我。”
话未落地,墨言猛然站起,“砰砰”两枪,端枪向残阳方向射击的敌人立刻倒下两人。
闪身撤到残阳身边,墨言口中咬着枪,动作麻利地拆起礼盒中的炸弹。
想来这颗置于中央的炸弹上装着控制庄园中埋设的各处炸弹的装置,若是之前残阳将花带撕扯到头,后果不可设想!
隐在暗处的逆风人迅速分成两路,一路狙击刺客,一路分散到各处拆掩埋在庄园中的定时炸弹。
诗雨被残阳紧紧箍在怀里,却仍在颤抖。
墨言迅速将炸弹分解,弹中电线只剩下最后一根。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夜尊死死护在傅天身侧,把握时机射向敌人,尽是一枪毙命。
训练有素的夜卫小队迅速穿梭在抱头奔逃的宾客之中。没人注意到,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跑向堆积礼物的礼台。踩着热气未散的尸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流成小河的鲜血。玲珑顾不得擦喷溅在脸上的鲜血,固执,倔强地向着墨言的方向跑着。
她要告诉他,高台上有狙击手。
墨言,快逃。
快逃!
咬着牙,任凭子弹擦过肩膀。摔倒,爬起来,向着墨言的方向……
“东南方向炸弹拆卸完毕。”
“西偏北37°方向炸弹拆卸完毕。”
“南偏西26°方向炸弹拆卸完毕。”
无线电中依次传来各小队拆弹成功的讯息,墨言手中紧握着的匕首抵住了弹中最后一根电线。
远处高台,漆黑的枪口。
红色十字,交错处瞄准握着匕首的墨言。
尖利的匕首已将电线包裹着的外皮割出了缺口。
无线电忽然响起。
“墨少爷,高台……”
来不及说完——
“砰!”
电线已断。
却,没有爆炸。
高台上,跃起的夜卫已将狙击手制服。
四周,宁静得可怕。
墨言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终于明白,高台上有狙击手。
却偏偏是在她扑过来之后……
那个瞬间,他割向炸弹的最后一根电线。忽然,一个身影飞扑过来,牢牢地将他护在身下。
那个瞬间,她,甚至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了他的胸口……
鲜血,蜂拥而出。
墨言颤抖着将倒在血泊中的玲珑环抱起来。
已经没有了呼吸,却还保持着那个微妙的姿势。
染满鲜血的双手,固执地伸在身前。
哪怕血肉骨骼被洞穿,也要保护他……
就像,她扑过来的那一瞬——
“我跑的,真的很快。”
他看不到,却又看的那样清晰。
调皮如她,脸上最后的那抹微笑……
这是那个名为玲珑的女孩,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硝烟尽散,一场风波已然平息。
鲜血渗入泥土,遍地玫瑰仿佛死去,竟似遍地尘埃。
墨言环抱着停止了呼吸的玲珑,一步一步,踏着混入泥土的玫瑰,踏着未散的红酒香,走下高台。
墨言怀中的女孩,腰上系着慕辰女佣特有的方格围裙,娇小的身体微微蜷缩,双手合在胸前,摆着微妙的姿势。
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
听不到残阳的呼唤。
看不到父亲的悲伤。
触不到怀中人的心跳。
原来,他也可以,为一个女人……落泪……。
穿越鲜花盛海,穿越硝烟人海。
哪怕只有一次,让他好好看看她……
偌大的会场,墨言的脚步声,异常清晰。
玲珑躺在墨言怀里,纷飞的花瓣落了满身。
愿得墨言心,白首不相离。
在心中默念无数遍的这句,我深爱的你,可曾听到过……

☆、第三十六章 非白
作者有话要说:“非白”取自小四的《墨在我心》中的“非白居”。非白意为墨,这章是围绕墨言的感情来写的。。。
玲珑的去世对墨言的打击很大,接下来的一段会很虐。。。亲们有个准备吧~~
深夜。
宽阔的柏油马路,两侧霓虹交错辉映,如倒流的光束。
车流穿梭不息,轮胎摩擦地面,风声生生将夜晚的静谧撕裂。
隐在黑暗中的街道,泥泞的地面,混杂着浑浊的腐臭。微弱的光线从接近地面的凸起处散出,模模糊糊一片。
墨言熟练地将挡住去路的石头轻轻一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满是铁锈,陈旧破烂的铁门。喧哗声与麻将筛子碰撞摩擦产生的“嚓嚓”铺天盖地的卷来,墨言却似未闻,隐藏气息沿着焦黄的墙壁走到台前。
空气中的腥甜味散不尽。
这便是Y市著名的黑店——风声。
散发着浓烈的木屑味的陈旧柜台,一个双眼浑浊,乱发直垂脖颈的中年男子看见来人,便伸出四根手指。墨言伸出食指应了一下,随后在一旁柜台上的纸盒中取了签子便向深处走。
叫喊喧哗,明枪暗刀。
嘈杂声渐渐甩在身后。
风声的潜规则,柜台处那人便是老板,四根手指,食指意为打探消息,中指意为贩毒,无名指意为贩军火,小指意为买刀寻仇。打探消息的人取了一旁纸盒中的签子便可以走,走廊尽头的暗间中便是常年驻在风声的千耳听,道中道外的消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执签人来到千耳听面前,千耳听自会根据消息的价值索要代价。
走廊尽头。
墨言闪身进了暗间。
将签子插在桌上的竹筒中。
昏暗的灯火,一个女孩干净甜美的笑容孤零零地映在发白的照片上。
有那样一瞬,墨言莫名的失神。
“查关于她的一切。”
简单的一句,却带着酸涩的哽咽。
“五十万。”
千耳听头都不曾抬起,银行卡便已递到眼前。
三分钟后,墨言紧紧握着一摞复印纸离开了风声。
阳光带着秋季特有的清爽。
教父别墅,客厅。
冥夜小心翼翼地伏跪在地,手中呈着追卫呈上的文件。
那日墨言抱着玲珑离开之后,整个人便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追卫那些追查手段,墨言烂记于胸,想逃过追卫的眼睛并不是难事。
“回去告诉夜尊,不用查了。”
凉透的祁红,孤零零地立在茶几上。
不远处,葬心湖映在铺天盖地的阳光中。
不是错觉。
傅天缓缓闭上眼,那日,墨言抱着怀中人,沉默着渐行渐远。
还有,他双颊上,微不可见的两行清泪……
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傅天再清楚不过。
阴差阳错,他却终究弄不懂这些是是非非。
沿着文件上的资料。
墨言只身一人,寻到了玲珑的家乡。
那是江南的一个小镇,小桥流水,暮鼓晨钟,玉树瑶藤,野草闲花。一切一切,都同那人一般纯净美好。
布满青苔的小路,走到尽头。略有些陈旧的房屋,偌大的庭院——这便是玲珑的家。
玲珑的父亲年轻时沉迷赌博,欠了高利贷无力偿还。一家人险些死于放贷人刀下的时候,被傅残阳的母亲龙湛欣所救。年仅七岁的玲珑,便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跟随龙湛欣来到慕辰,聪明伶俐的她很会讨人欢心,便做了少爷的厨娘。
接待墨言的是一对憨厚却略显沧桑的夫妇。家中还有一个半大的男孩,有些怕生地躲在父母身后紧张地打量着墨言,想必便是玲珑唯一的弟弟。
看着这样的一家三口,墨言不禁心中阵阵萧瑟。
玲珑,如果你在……
精致的骨灰盒,沉默着躺在桌上。
墨言始终沉默,两位老人早已泪流满面。
“年轻人,谢谢你啊,把玲珑送回来。谢谢你,谢谢你……”妇人说着说着,眼泪再刹不住。墨言努力挽起一抹笑,抚了抚妇人的手。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除了带她回家,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似做了什么决定,墨言站起身,留了一张银行卡,便默然离开。
一天后,墨言回到慕容旧宅的消息通过追卫呈递到傅天手中。
一切平静的竟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个月后。
看似平静的局势下暗波涌动,整个慕容12堂似是卷进了一阵不知名的硝烟中。家主的反常,平流缓进的收权,让12堂堂主不约而同地为自己此刻的处境担忧起来。
深夜,慕容旧宅。
剧烈的咳嗽中夹杂着撕裂的声音,墨言倚在红木椅上捂口喘着气。
“哥。”墨轩小声叫了句,随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药片递到眼前,墨言并没接过,只是看着药片微微发愣。
“墨言哥……”林辉一事后,在墨言哥让自己领受林辉一堂的地界事务之后,墨轩便察觉到了墨言哥的心中所想。只是这一天,来得太早了。
堆积成山的文件,摞了满满一桌子。
墨言疲惫地闭上眼。
从没想过,反的竟不是一人。
从不知道,慕容的怨,会如此之深。
无一人不反!
这便是慕容十二堂!
残阳订婚宴遇袭一事,逆风的追卫使尽浑身解数却丝毫查不到头绪。只有墨言明白,那次袭击的目标不是傅爷,更不是残阳,而是自己!
高台狙击,对方想要的,是自己的命。
寻玲珑家乡的路上也是如此,明中暗中不知遇到多少次埋伏。如果慕容十二堂联手,首先的阻碍便是自己,这样订婚宴中遇袭一事便有了合理的理由。
“明日,争取滴血不流。”
“是,墨言哥。”
并不明亮的光线铺在地上,墨言掩着唇低低地咳嗽着。
“墨轩,这种时候,将这样的责任推给你,哥是不是挺残忍的?”轻轻拍了拍眼前挺立的少年的肩膀,墨轩的肩膀,明显比刚被自己接回来的时候宽阔了很多。
只是,到底还是个孩子……
“墨言哥说笑了,怎么会呢……”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墨轩的眼眶却红了。
“这么大人了,还流眼泪。”
墨言看着尴尬地扭过头掩饰眼泪的墨轩蓦地笑了。
“没有。”
“还记得哥教你的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
轻飘飘的一句话,真正压在身上的时候,却是旁人无法想象的沉重。
“哥信你……。”
不知何时,宁静的夜空中忽然飘起了雪。
纷纷洒洒。

☆、第三十七章 血祭
作者有话要说:无良的珞珞编不出来了。。。明天再补一点点~~
一夜之间,慕容旧宅坐落的小镇,被漫漫飞雪覆盖。
冰雪飞霜化为绕指柔。
这样万物无声的一日,却是慕辰百年家族慕容内部势力翻云覆雨的一日。
十二堂联反,昔日安静平和的慕辰旧宅内,因仇怨而生的反动一触即发。
没有激战,没有血雨腥风。
风云涌动到烟消云散,却只是一盏茶的功夫。
很多年以后,幸临此会的老管家回忆当时情景,却只道,当时的家主,是慕容史上绝无仅有的神话。
十二堂主联合反动要求背离慕辰,血债血偿。家主高坐上座,神情雾丝毫畏惧之色。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十二堂主,顷刻间被人缴了械。突袭讯号无人回应,才惊悟到行踪已经败露。看似毫无悬念的这盘棋,不知何时,已完全进入墨言的掌控之中。
家主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实力,如今已成了无人知晓的谜。
十二堂降了九堂,其中最先降服的便是墨轩刚接手不久的永安堂。于是墨轩在永安堂坐定,无人异议,倒也进展得十分顺利。
余下三堂,势力被墨言全部收归手中。
三堂堂主,当场一枪毙命,死相恐怖至极。
已降的八位堂主不由得生出一身冷汗。何时见过家主如此残暴的一面?自知是杀鸡儆猴,便相对无言,无人再提易主之事。
转眼便过了一个月。
墨言忙于打理慕容内务,慕容各堂也恢复了以往的宁静。此时真是慕容家族势力高度集中之时,慕容却传出消息——
墨言请辞慕容家主,并于三日后受血祭以此宣告从此脱离慕容。
与此同时,逆风也收到了墨言请辞夜主的辞函。
一时间,众人哗然。
菲谢特庄园,教父别墅。
蓝宇刚进门时便听到傅天的几声冷笑,冥夜伏跪在地恭敬地呈着文件,傅天似是看都未曾看过。
“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闻言蓝宇叹了口气,缓步上前,顺着傅天的脾气说道,“残阳订婚宴一事,追卫送来的消息矛头又是全部指向墨言?”
“他有什么资格恨?”傅天忽然转过头,目中尽是暴戾之色。看到蓝宇一瞬间不知所措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他明白,南宫覆灭之后,墨言的那些不自然他都看在眼中,南宫芒临死前与只身进入火海的墨言说了些什么也不难想到。
只是,他有什么资格恨?
不说自己,傲如何待他?岂是为旁人一面之词就可以掩盖的?
傲一生只跪过三次,前两次是为自己立威,第三次,便是求自己,不要伤墨言的性命。这样的恩,这样的情,他是回报的?
发动反动,亦或偷袭?
他如何不想相信他,只是这手谕,怎能次次是假?
龙飞凤舞的“慕容墨言”四字,嘲讽般地挥洒在雪白的复印纸上。
擎着文件的手指,指节捏的惨白。
你以为辞去家主一职,我便能相信你?
你以为你不再是逆风夜主,我便信你手中无权?
我的同情,从这一刻开始,哪怕破灭,也再不会施舍给你!
心中恨恨,傅天一时竟坐卧难安。
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蓝宇沉沉咳嗽了几声,才将思绪飘荡已远的傅天唤回。“墨言脱离慕容一事是真。”
“下一任家主是慕容墨轩!”
语气厌恶得似是不肯再提到那个人,傅天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摔,“幼稚的把戏。”
“咳咳。”见傅天怒气冲天,蓝宇一时也找不到应对的方法,只能提醒道——
“他是要是脱离慕容。”
良久的沉默。
最后,却只见傅天疲惫地闭上眼。
“我输不起,只有残阳的安危,我输不起……”
只有残阳,他输不起。
订婚宴遇袭一事,没人看得出,他震天的怒吼,厉惩守卫夜卫的狂躁背后,是怎样的心惊胆战。
或许自己真的是老了。
失去所爱之人的滋味太痛,他已承受不起。所以,哪怕置身地狱,双手染满鲜血,他也再不想将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再次温习。
蓝宇坐在傅天对面,不再言语,只是默默陪着傅天,等待着傅天的平静。
三天后。
慕容旧宅。
高立的案台,檀香袅袅。
初冬的阳光,稀薄清浅。
略显消瘦的身影笔直地跪在香案下,高束的领口,一袭黑衣,干净利落。
剑眉星目隐在香案的阴影中,墨言抿着嘴唇,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将家主之位亲手交到墨轩手中,而自己,如今却是戴罪之身。
后悔么?
无意的笑,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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