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若突然只觉全身一冷,宛如置身于寒冰之底,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神,居
然否定了他的力量,一切的希望都已断绝,妈妈和美琳已无生机了。
终始之神又道:「不过你所担心的事情实在蛮无聊的,那个结界只是暂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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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界内生物的动作而已,而且效力又小,早在数天之前便已自动解开了。」
伊若抬头,颤抖的问道:「你说,我妈妈她们已经没事了?」
终始之神道:「我说的话你也不信?」
伊若高兴的大叫:「耶!妈妈得救了!美琳,爱丽儿,大家没事了!万岁!
万岁!」伊若兴奋的大叫,绕着厅房的墙壁又跑又跳,欣喜若狂。
鹿娣妮没去管她,她自己的问题没有解决。
终始之神对她说道:「鹿娣妮啊,我知道你的心愿,我虽有办法帮你,但却
必须靠你自己的抉择,正确的选择只有一个,其馀都是死亡。」
鹿娣妮一惊,但她仍沉稳的应道:「我愿接受您的试炼。」
终始之神道:「不,这测验并不是我给你的,是你给你自己的,而且并不是
任何考验智慧的试验,」终始之神停了一会,续道:「这个考验的代价,是你大
半族人的生命,既使如此,你也要接受吗?」
鹿娣妮没有回答,却道:「伟大的神,你知道我若不接受,我的未来是什么
吗?」
终始之神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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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娣妮笑道:「是的,既然如此,我何必为了那些人而死?我要活下去,不
论那机会如何渺茫!」
终始之神点头道:「好!」他把兀自翻来滚去的伊若叫来:「伊若,现在我
给你一个任务,你必须完成这一个任务才能回去见你的家人。」
伊若看看鹿娣妮,又看看终始之神,两人都面色凝重,心里也不安了起来,
但都已至这步田地,焉有不受之理?便点点头答应了。
终始之神道:「很好,你们等一下。」随即便消失无踪。
************
「管理者,」男子走下台来:「把个人保护者『红宝石』第四版的资料寄到
下面去。」
「课长,您确定?」
「没错,快一点,别让我等。」
男子复登上台。
************
鹿娣妮心情沉重的等待着,一旁的伊若虽想强自镇定,却依旧掩不住心中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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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之情,喜悦溢之颜表。
终始之神再度出现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条襄嵌红宝石的腰带,他拿起伊若的
手,在红宝石上压了一下。伊若只觉指尖一热,忙缩手。但见终始之神笑嘻嘻的
将红宝石交给伊若,道:「你将这条腰带一路绑在身上,随鹿娣妮回去见她的上
司,只要你一办完此事,便可回去家乡。」
伊若应了一声,其实老大不愿意,但既然终始之神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拒
绝。伊若坐着等终始之神的时候,想到了几个问题,想趁此时问个清楚。(以下
是有关设定的部分,不想看可以直接跳出。)
伊若问道:「神啊,你以前是从不见精灵以外的生物吗?」
终始之神答道:「并非不见,只是那时还在高速模式里,整个时间运转使我
无法和你们接触,用你们的说法大概是,天上一日,人间十年吧?」一顿又道:
「其实更重要的是因为这违法。」
伊若又问:「神啊,我们活着的目的是什么呢?」
终始之神心道:『呜哇,我讨厌哲学问答!』口道:「这是,你们要去找寻
的,因为我并不是为了什么特殊的目的才创造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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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若又道:「大地精灵们曾经说,她们已不再感到你的力量,为什么?火之
女王也说她要死了?」
终始之神道:「她们没错,因为我的确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从两年前
开始,我们便停止供给四个代理者能源。不过因为第一和第二个代理是旧型的,
感情太丰富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多愁善感的,甚至还想自杀的行为出现。」
伊若奇道:「带礼?什么带礼?」
终始之神道:「呃,听不懂就算了。」
伊若又问:「为什么进入世界之树要两位精灵王之证呢?」伊若下意识的摸
摸他头上的桂冠和手上腕镯,却发现两者皆消失了。
终始之神道:「那只是你们被鲁特斯骗了罢了,要见我不需任何证明,只是
以往我们不能见你们而已。你拿到的那两个东西刚刚在外面就已经还原成土屑和
热量,消失了。」
「魔力是什么?」终始之神:「这有点难解释……总之这些魔力是一种我们
用小行星群做出来的微粒子,你们的大脑里有一个器官专门发布能和它们共振的
高周波,可以利用它们影响物体的变动。」(这当然是我掰的,毫无科学根据可
言。)
终始之神最后不耐烦地道:「你有完没完?故事还要继续哪!快快给我出去
吧!」
于是伊若和鹿娣妮便离开了世界树,朝向议天台飞去。
(十二、最终回)
「请给我们一个能接受的解释,鲁特斯大人!」一位身着黑袍的魔族将领带
着隐约的愤怒,瞪视站在长石桌前的鲁特斯:「您不是说过,生命之石只是我们
用来转移神族注意力的幌子吗?」愤怒的魔族指着印照在石版上的影像,说道:
「那么这个小鬼腰上那红色的石头是什么?」
鲁特斯看着影像中的伊若和鹿娣妮,乘着飞龙,缓缓朝议天台飞去。鲁特斯
道:「可惜的是,朋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魔族将领,以及和他同坐在石桌四周的数名将军,发出了不安的
低语。
「但是,」鲁特斯用着沉稳有自信的口气道:「那不会是生命之石。」
「你有何证据?鲁特斯大人?」另一名将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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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那是我所谓的生命之石,所谓无限生命及魔力的来源的话,」
鲁特斯看看所有在座的将领:「那这个生命之石绝对不可能用物质这种本质上就
是有限和被束缚的形式出现,它必须是不能被固定的,因为固定就是有限。所以
我认为那红色的石头并非生命之石。」
鲁特斯看看每一个人,又微笑道:「更何况,诸位难不成忘了,这个生命之
石本来就不过是我们拿来唬人用的计谋吗?难不成各位觉得终始之神会无聊到配
合我们的计划来创造出一个能让别人取代他的东西?」
「但是,如果那石头其中含有的是巨大而非无限的力量,譬如像是足够打倒
凯雅斯的力量呢?」
「这一点,我们现在也无法确定,」鲁特斯沉吟道:「但观察鹿娣妮,我们
或许可以猜测出一二,各位看到了鹿娣妮并没有试着去抢夺那孩子腰间的石头,
我想各位都清楚鹿娣妮是个会不惜一切打倒凯雅斯的人,更何壮是抢夺一个小孩
的东西,这于她应是再容易不过的,」鲁特斯顿了一下:「虽然这并无法肯定那
个石头没有任何特殊力量。」
「我想,在这样争论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个长相精明的将领说道:「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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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观察一阵子吧!」
「说的也是,毕竟目前形势是对我们有利的。」鲁特斯笑道:「那么,各位
卿将,如无其他问题,我们就此散会,请各位保持部队能随时出动,我想这次作
战的尾声马上就要到了。」
************
离开世界树之后,伊若和鹿娣妮朝西南方飞了数天。一日,伊若看到眼前浮
出一座高耸的山峰,山顶非常的平坦,简直有如一片高原,伊若想起他曾在梦中
看过这样的景致,眼前这座雄伟的山峰必定是议天台了。
飞龙缓缓的提升高度,良久,伊若和鹿娣妮终于踏上了议天台的石版地,流
云缓缓飘过她们的脚踝,没有人来迎接她们。
鹿娣妮的脸上露出凝炼的神情,她踏开步子,往前走去,伊若跟在后头,他
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道前面会是什么样的事物等待着自己?
大殿上嬉闹的人群不敢相信鹿娣妮竟然真的把生命之石带回来了,他们狂怒
着,大声嘶吼,想要将鹿娣妮和伊若赶出议天台,因为他们盼望凯雅斯死去的美
梦将会被鹿娣妮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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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的音量却提醒了半疯的凯雅斯,他抛下了手中的女人,赶向噪音的来
源。
「现在立刻给我消失!」黑门怒吼,巨大的火球往鹿娣妮的方向飞去。
但下一秒,横跨天空的紫色闪电将黑门、火球、神殿一并打碎,恐慌的人们
抱头逃窜,不少人甚至来不及施放魔法来保护自己,被坠落的石像打个正着。
凯雅斯,他握着那闪耀着蓝光的雷电戟,凌驾于一切之上,翅膀大张,但脸
上却充满了疯狂的神气。
他迅速的落下,站在鹿娣妮身前,伊若不敢相信他竟如此的高大,鹿娣妮的
头竟然只到他的胸口而已。
凯雅斯看到了伊若腰间的石头,他兴奋的叫道:「鹿娣妮,我的好女儿,你
的确替我取得了那生命之石,从今天起,你想干什么都没问题,想当什么神就当
什么神,没人敢说第二句话!哈哈哈!」
鹿娣妮冷冷的道:「是的,多谢伟大的父神。」
伊若看着那满头白发的凯雅斯朝他走来,想跑却来不及,凯雅斯大手一伸,
将他整个人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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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人类,你立此大功,我可要好好奖赏你,你要什么?我把西北大陆
全给你如何?哈哈哈!」凯雅斯大笑,一边伸手想将伊若腰上的宝石腰带取下。
就在此时,伊若无法控制的举起了左手,那枚银白色的戒指发出了奇妙的光
芒,凯雅斯诧异的看着,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在凯雅斯的眼中,那枚戒指
正缓缓的像毛虫一般蠕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里面,挣扎着要出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凯雅斯睁大了两眼,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左边的胸口传
来,在永恒一般长久的瞬间后,他终于想起了那种感觉的名字°°痛苦。
三条锐利的金属利刃,准确的刺穿了凯雅斯的心脏,而利刃正是从伊若手上
的戒指延生出来的。
四周观看的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世界在一瞬间中死去了,诡异的沉寂持
续着。
突然,凯雅斯疯狂的嘶嚎起来,他挣扎着想拔出胸中利刃,右手的雷电戟漫
无目标的放送着凶狠的狼牙,吞噬了人和建筑。但他每一次的挣扎却都只让更多
的生命从他身体里流失,红色的鲜血,一波波的喷溅在伊若的身上,浓烈的腥味
让他直欲昏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光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凯雅斯愤怒的叫喊着,鹿
娣妮早已躲的远远的,冷冷看着凯雅斯徒劳的挣扎。
伊若也在尖叫着,只是他的声音太小,没有人听的到,恐惧让伊若失去了心
智,他闭上眼睛,疯狂的发出没有内容的声音。
戒指发出了第二道的银白光芒,凯雅斯怒吼着:「我是不会死的!我是神!
我是世界的神!」
他很快的安静下来,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利刃旋转着,刺穿了他的胸膛,带着一团破烂的血肉,在凯雅斯的胸前做了
一个美丽的圆形空洞。
鹿娣妮走上前去,她试图拉起已经吓的无法行动的伊若,但却发现利刃深深
的刺进凯雅斯的身体,无论如何拉扯,都无法将其分开。
鹿娣妮的心中,突然冒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基……基……」伊若的嘴发出不自然的声音,「基加……美那。」
一个清脆的响声,宛如天籁,打破恐怖的寂静。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巨大
的悲鸣。
人们用着他们一生中绝无仅有的速度,远离议天台。
伊若和凯雅斯的尸体连在一起,缓缓在空中漂浮,伊若的右手发出了美丽的
金色光芒,渐渐演变成一颗炫丽的火球,像是临终前的悲歌一样美丽。
伊若早已无法判断眼前这些东西的意义,他看着鹿娣妮露出愤怒的神情,想
起那晚他不小心碰到了鹿娣妮头发里那对小小的,丑丑的翅膀,伊若看着鹿娣妮
的爪子在空中划过,数条美丽的残像留在空中。
时间好像忽然间变快了,伊若突然感到右手一阵剧痛,随之是背后的一阵疼
痛,在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一个黑影压上了他,鹿娣妮的身体将他整
个人包了起来。「不要动。」鹿娣妮道。
不知从哪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随后,是光明。连闭上眼睛也会被那金色光线刺穿的无比的光明。
************
「我们成功了!」鲁特斯大叫道:「兄弟们,出动吧!」他指着西方那颗巨
大的光球,站在万魔殿之顶,脸上充满了胜利的光彩。
无数黑色身影从他头上划过,飞蛾扑火般的朝西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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