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过非缘的幕后老板吗？听说和我们一样大？”
听到年龄时，凌言似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没见过。”
冷场了几秒后，凌言落后半步看向程念云，欲言又止地说道：“你们一会儿还有安排吗？”
“我一会儿还有事，你们先去玩吧。”闻言，叶以连忙“识趣”地说道。
“外婆，生日快乐，希望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进门，叶以就冲到外婆那里，蹲在她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一脸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叶以外婆假意责怪道：“小以怎么回来了？我都给你妈说了，现在学习重要，今年就别过来了。”
“我想外公外婆了呀，而且我的成绩外婆还不放心吗？”叶以撒娇地说道。
叶以的外婆和外公不由笑了起来。
余光注意到到旁边眸中隐隐流露出羡慕的程念云，叶以赶紧悄悄拉了她一把，程念云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唤道：“爷爷，奶奶。”
叶以外公倒是点了点头，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了就好。”而看到她，叶以外婆笑容却是淡了淡，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也来了啊。”
听到这冷淡的话语，程念云的脸有些僵，但还是细声细气地说道：“奶奶生日快乐。”
看着她这柔柔弱弱的样子，叶以外婆似乎忽然来了气：“你爸妈也真是的，把你丢在你姨家就不管了，当初我就说过……”
程念云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下去了，而几步之遥看到这一幕的程衍脸色微变，差点忍不住开口。
叶以见状，连忙向程衍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转移话题一般笑眯眯地送上了生日礼物：“外婆，这可是念云亲自挑选的，您快看一看喜欢吗？”
听到叶以的声音，叶以外婆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她接过盒子打开，大概是礼物挺合心，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连带着看程念云也顺眼了些，不再故意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而是带着几分调侃地看向叶以：“这么说来，小以没给外婆带礼物？”
这礼物明明是……程念云张了张嘴打算为叶以辩解，叶以却不着痕迹地扯了她一把，不等她开口，连忙撒娇地摇了摇外婆的手，佯装委屈地说道：“难道我没买礼物外婆就不爱我了吗？”
“不过尽管外婆不喜欢我了，我还是会喜欢外婆的，我可是外婆的孙女呀。”她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程念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就你油嘴滑舌，”外婆笑得合不拢嘴。她不经意间瞟到程念云带着落寞的脸，又看看眼前孙女带着几分恳求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叹。
这么多年了，再大的怨气也该散了，更何况，观察了这么多年，这孩子也是个脾气好的。
的确该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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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叶以外婆一反常态地把程念云叫到身边去，和颜悦色地聊了起来。程念云又是惊讶又是喜悦，一脸受宠若惊，这样的态度也让原本还有些勉强的叶以外婆倒真生出了几分迟来的怜爱。
程衍和叶以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悄悄地离开客厅走到了阳台。
“奶奶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啊。”扶着栏杆，程衍有些若有所思地喃喃。
“大概因为一家人团聚吧。”叶以微笑，知道他注意到了外婆对念云态度的转变。
实际上，外婆对程念云的态度并非一两天的事，原因还要归结于上一辈——叶以的外婆不喜欢程念云的妈妈。
叶以隐约听叶妈妈说过，似乎当年外婆更中意和程念云父亲，也就是自己舅舅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孩，然而舅舅却违背她的意思和程念云的妈妈陷入了爱河。
不比外婆看中的那个女孩一样家境小康，程念云的妈妈却是家境贫寒还父母双亡，是从孤儿院出来的。
有着这样强烈的对比，外婆当然对她怎么也看不上眼，尽管舅舅先斩后奏地娶了她，进门后也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而程念云妈妈也是个倔强的，不甘心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任由生活的琐碎磨灭了自己的梦想，决心和舅舅一起从商，打算让叶以外婆刮目相看。
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更不得叶以外婆的心——她更中意性格温顺的儿媳妇，于是这样的后果就是，连同她生下来的孩子也备受冷遇。
程衍是因为是男孩，加上长相更像父亲，而且又会说话，赢得了叶以外婆的欢心，而性格有些孤僻，又继承了妈妈容貌的程念云却是压根得不到她半点关注的目光。
虽然儿女们有劝解，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叶以外婆就是一如既往地对程念云母亲有着很深的成见。
长辈的想法叶以无权置喙，不过她心里对表妹也的确有些怜惜，平时一有机会就不着痕迹地为表妹说说好话。
“大以，谢谢你。”程衍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拉回了叶以的神思，她略带惊讶地看向他。
程衍没有看她，而是兀自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到半颗星子的夜空，思绪万千。
刚才眼睁睁看到自己妹妹被为难，他心急如焚，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开口为她解围——因为第一次那么做后，换来的却是奶奶对程念云变本加厉的冷漠和彻底的无视。
他知道妹妹很害怕到奶奶家，可是他们是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何况爷爷奶奶对他很慈爱，也许可以一两次逃避，却不可能逃避一辈子。
每次看到妹妹委屈的样子，他都很心疼，却无能为力，只能事后劝她忍耐。
程衍一直知道叶以在为之努力，刚才也注意到了叶以把那份得到奶奶欢心的礼物归功于妹妹身上。
——这也是小时候他被欺负成那样，现在却不计前嫌，像她真正的亲哥哥那样护着她的缘故之一。
除了本身性格合拍和自身身为兄长的责任感外，隐隐之中，程衍还有一种对她的感激。
假装没有看到他神情复杂的脸，叶以故作不屑地斜了他一眼：“谁稀罕你的感谢，大衍，我告诉你，念云可也是我妹妹，别想一个人独占！”
程衍心里淡淡的抑郁一扫而空，握拳坚定地说道：“好的，念云勉强分你三分之一，作为报答，我一定会帮你看好苏慕的清白的！”
“不需要。”叶以白了他一眼，阴恻恻地说道，“他敢水性杨花我揍他！”
“……”程衍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作者有话要说：念云妹纸的问题，作者菌不是为虐而虐故意这样折腾她的→_→其实我还挺喜欢她呢。
怎么说呢，这篇文包括叶以在内的几个主配角都是会成长的，心态也会渐渐发生改变，就连方彤也是会成长的，当然是要在经历一些事以后（除了种马男→_→真心觉得种马男这种没三观的存在洗不白的。）。对于念云妹子来说，系统就是磨练她心智的玩意，系统这种东西，真正摊上了才知道有多苦，尤其是这种以攻略为目的的，不过先苦后甜嘛w
剧透一下吧QVQ虽然过程估计有点虐，但最终妹子还是摆脱系统了。
以及叶以的金手指也就现在这样——家庭和谐，家境小康，漂亮，学霸，我觉得其实已经很圆满了啊w忽然金手指升级然后完虐配角那种事情在本文不太可能出现~
、第35章 不科学的笔迹
叶以没想到，不过是被她听了就忘的酒吧那件事会闹得这么大。
她放完假回到学校后，到处都听到议论纷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闹得这么大，新闻也没有登出来，似乎被什么人压了下去。
大清早，几个女生一反常态地没有看书复习，而是围在一起议论纷纷：“我听说，那个叫方彤也在现场……”一个女生欲言又止地爆料。
听到方彤的名字，叶以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们一眼。
看来现在这个逆袭成功的方彤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得人心，这些被她死死压在底下的天之骄子们并不甘心。
另一个女生也语气古怪地开口——她以往常驻文科年级第一，只不过方彤逆袭后，她只能不甘不愿地屈居第二：“我也听说，好像酒吧就是因为她闹起来的呢！”
另一个女生也补充道：“听说她还被抓进警察局了！”
“哼，鬼知道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刚才的女生酸溜溜地说道，“新闻也没登，一定又是她那有钱的老爸……”
几人是站在班门口讨论的，虽然声音不高，但并没有避讳别人的意思，恰巧路过的方彤恰巧听到他们的话，脸色一变。
“呵，你们还真是够无聊的！”她粉面含怒地怒斥着几人，“有这点时间怎么不想想怎么去提高自己？”
被当众撞到说对方坏话这种事实在是尴尬，又都是脸皮薄的女生，其中几个当即涨红了脸不再吭声，而曾经年级第一那个女生却是一向心高气傲，闻言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我哪有说错，你难道不是整天在外面鬼混吗，你敢说你当时不在酒吧吗？你敢说酒吧出事不是……”
眼见她还要说出更过分的话，叶以在旁一边垂眸收着作业，一边头也不抬地扬声喊道：“班主任好。”
那个女生一下子噤了声，惊慌失措地回头看，却发现压根没有班主任的影子，不由用夹杂着几分羞恼和谴责情绪的眼神看向叶以。
叶以抱起整理好的作业走到她面前，从容不迫地对她微微一笑：“林同学，要开始第一节课了，你确定不在老师来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吗？”
叶以以前就是班长，虽然中间离开了一个学期，但余威犹在，再说“老师来了”这样的威胁对于大多数学生都是有效的。
她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狠狠地瞪了方彤一眼后，连同其他几个女生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不会感谢你的。”被“情敌”解围，这样的事让方彤觉得十分心情诡异，她抿了抿唇，眼神古怪地看着叶以，半晌才别扭地说道。
叶以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谢。”
方彤还打算说什么，叶以又慢条斯理地开口：“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为了你啊。还有……”她抬手看了看表，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与其和我在这里纠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方彤同学，我没开玩笑哦，真的要上课了，如果我没记错……”
恰在此时，预备铃声响起，叶以似是无害地对她一笑，“你的教室离这里不近吧？”
下一刻，叶以满意地看到方彤脸色微微一变，一言不发地转身，飞快地向自己教室方向冲去。
过年回来后，叶以学校连周六也剥夺了半天——美名其曰为了最后的冲刺。
双休日只剩下了一天半，还被各科卷子包围了，这注定着叶以以后回家的频率大大地降低了，周末几乎都得留在学校。
大概是为了补偿，学校特意为高三生开放图书馆，让她们有清净的地方可以自习，而图书馆也很快成了叶以周末常驻的地方。
又是一个没有回家的周末，叶以正坐在图书馆角落，对着一道数学题苦思冥想，忽然有一个温如春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需要帮忙吗？”
叶以头也不抬，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只条件反射地说道：“只要你不用你的美色。诱惑我就是帮最大的忙了！”
下一刻听到对方的轻笑声才察觉不对，她慢动作一般地缓缓抬起头，表情如同见鬼一般地看着对方：“你……你怎么进来的？”
上学期间学生进出学校需要携带校徽，可是毕业后，校徽明明应该已经缴纳了的……的……
下一刻，叶以震惊地看着顾苏慕手中拿着的东西，觉得眼睛都要瞪落了。
顾苏慕轻手轻脚地地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把玩着手中的东西，对着她微微一笑：“这个啊，今天收拾行李时发现当年在校期间多得了一个校徽忘记上交了呢。”
叶以：“……”
瞠目结舌之后，尽管男神依然美色。诱人，叶以还是十分坚定地抵挡住了这种诱惑，坚决地没有看他，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摞得高高的卷子上：“总之，我现在需要认真地攻克我的作业！不许扰乱军心！”
顾苏慕单手支着下颔专注地看着她，笑意盈盈地提出了一个十分有诱惑力的建议：“我可以帮你做作业啊。”
叶以瞪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胡说，字迹都不一样！”
顾苏慕还在笑，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实我可以模仿你的字迹。”
叶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怎么……怎么可能？”虽然她的字算不上什么自成一派，但也不是那种字形松散容易模仿的类型。
更何况……之前他似乎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自己的字吧？
虽然叶以这么想着，然而让她惊讶的是，顾苏慕的表情却是意外的认真，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半信半疑地推过一张纸：“不然……试试？”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顾苏慕毫不意外，从容地接过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推还给叶以。
叶以看了他一眼，狐疑地接过来一看，不由半是失望半是意料之中地哼了一声：“果然被你骗了，明明一点也不像，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写的……”
“啊，刚才是开玩笑的～”顾苏慕似是无害地笑了笑。
叶以面无表情地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手，忽然觉得痒痒的想打人……
自己居然真的信了，真是太可笑了……
不知道是有着强烈的危机意识还是出于对叶以的了解，顾苏慕及时地赶在她动手前拉过刚才的纸重新写了几个字。
叶以瞪了他一眼后，将信将疑地拉过来看，目光触及上面熟悉的字迹，她不由“咦”了一声：“真的……很像啊！”
顾苏慕不说话，只是温柔微笑着地看她。
叶以却忽然来了兴致，凑过去伸手抬起他的下颔，眯起眼睛狐疑地问道：“快说快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偷偷模仿我字迹。”
即使被这样“调戏”，顾苏慕依然是很淡定的样子，眼睛微弯：“你猜？”
叶以哼了一声，兴致索然地松开手：“……快做作业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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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做作业是开玩笑的，不过帮忙指点功课和看着她做作业倒是真的。
叶以说顾苏慕在会分散她注意力不过是夸张的说法，实际上她一旦开始专心做事，通常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难得顾苏慕也没有任何不耐烦，随意找了本书看，陪着她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直到夕阳洒下脉脉余辉之际才准备离开。
毕竟是在学校范围，不敢太过明显，两人没有牵手只是安静地并肩走着。
叶以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怔然地看着他，心里有些不舍——顾苏慕的假期已经要结束，下次再见面或许就是高考完了。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