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存钱的过程也十分严格,双方都得签字盖章,还得按下手指印,取钱的时候则需要核对,确认无误才能支付。
“就凭这张钱票我们就永远无法赶超盛唐商会了。”窦云捏着钱票感慨万千。
正说着,佟年从外面走了进来,商人们俱都安静下来,这些商人们不少都是和佟年打过交道的,这佟年土鸡变凤凰让不少人是羡慕嫉妒恨,但见到佟年熟识的都是围了上去寒暄起来。
“佟掌柜还记得我吗?走商的时候我们一起喝过酒呀。”
“我是刘昌珉,你家隔壁的那个。”
“……”
佟年一一还礼,心中暗爽,曾几何时他得看这些人的脸色办事,如今这些人都得看他的脸色办事儿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一路寒暄着,佟年走上了拍卖台,从怀中掏出一张事前准备的清单,这个清单上记载的都是各州专卖权的底价,属于机密,前几日不少人托关系找到他,让他行了方便都被他拒绝了,李愔专门交代过他,这个底价不可事前透露,否则会影响拍卖会的收入。
清了清嗓子,佟年道:“首先多谢各位赏脸来到盛唐拍卖行,这专卖权的事情在几个月前就由六皇子提出,一直等今天就是为了让大唐的商人都知晓此事,免得让有些不知道的人吃了亏。”
佟年站上拍卖台,商人们俱都坐下聚精会神地听佟年说话,一时间除了佟年的声音,会场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传出,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信息。
“今天来自各地的商人都到齐了,那么拍卖会可以正式开始,首先,第一个拍卖的是长安香水专卖权,五十万贯起价,每次加价一万贯,开始!”……
第一百四十九章渔利
“五十万贯!”
“怎么这么多?”
“长安是天子脚下,繁华之所,这专卖权果然不低。”
“是啊,我等这些只有微薄家资的商人就不用想了,还是等其他州县的吧!”
“就是,就是!”
“……”
佟年的话音刚落,底下的小商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买不起,就只能动动嘴皮子抱怨一下了。
“五十一万贯!”一个人开始喊价。
佟年已经受过李愔的培训,这时候有模有样道:“这位商家报价五十一万两,还有没有其他人喊价。”他拿起小锤敲了一下,“五十一万贯一次……”
“我出五十三万贯!”一个肥胖的商人站起来喊道。
“好,五十三贯!”
“……”
拍卖台地下,窦云耳听着报价同时计算着这香水的利润,长安人口百万,富豪权贵多居住其中,至少占了五万人左右,如今从盛唐拿货是十贯一瓶,卖出可以达到十五贯,按照使用量,这长安一年消耗的香水至少得五万瓶,毕竟是用香水都是女眷,而这五万瓶纯利润就可以达到二十五万贯,只需两年多就可以回本,而后将绝对是大赚特赚。
“父亲,你怎么还不喊价?”窦海若催租道,她很快就算出了其中的利润。
窦云道:“再等一等,现在还没必要,真正和我们竞争的商家还没出价呢。”,说着他转头向右侧望去。
他视线所及之处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慈眉善目,和善儒雅的中年人,一个是面若冠玉的翩翩公子,似是感受到窦云的目光,中年人转过头来,冲着窦云点了点了点头,而那个公子则是把目光看向了窦海若。
窦海若也瞧了过去,道:“父亲说的是钱家!”
“没错,钱家一直野心勃勃想取代我们窦家,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怎肯放弃。”
两人说着的时候,价格已经被喊到了六十五万贯,这时一个声音喊道:“七十万贯。”却是钱家那个中年人喊价了。
中年人这一喊价直接加了五万贯,让不少商人都是一阵唏嘘。
佟年一喜,“七十万贯,还有没有继续加价的?七十万贯一次,七十万贯两次,七十……”
“七十五万贯!”窦云举手。
这窦云坐在佟年正下方,佟年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长安首富窦云,心道这大老虎终于出手了。
“八十万贯”中年人再次举手,只是已有些底气不足。
“……”
两人这边较着劲,其他商人则是坐山观虎斗,尤其是这扬州城的首富蔡杰雄,在扬州城是号称是富甲天下的人物,只是这长安的生意他还是不敢轻易插手的,毕竟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坏了规矩就是他不上道了,强龙还是压不过地头蛇的,尤其是这么赚钱的生意。
佟年喊着价的同时也想起了李愔的话,这百姓苦,是因为钱财都集中在了世家大族和地方豪商手中,而国家的赋税又收不到这些人的身上,所以,这些豪强是越来越富,拍卖会上这些小钱对他们来说还是拿得出来的。
“一百万贯一次,一百万贯两次,一百万贯三次!”佟年举起小锤一锤定音,“恭喜窦掌柜获得长安香水的专卖权。”
喊道一百万贯的时候钱家还是顶不住了,这三四年才能回本的生意他们是不能做了。
长安专卖权拍卖出去以后,佟年接着道:“下面是扬州专卖权。”……
益州城,王府门口,金大谦正指挥着家丁把新的匾额挂上去,而以前的蜀王府匾额已经被摘了下来。
“再往上一点!”,“右边来一点。”……
崔莺莺站在王府门口指挥着,金大谦则是如同一个复读机一样重复崔莺莺的命令。
只是谁都看得出来,崔莺莺有些心不在焉,她虽是让佟年去了,心里还是担心拍卖专卖权的事情。
她正想着,一个家丁骑着快马而来,下马便道:“回禀王妃,现在专卖权拍卖已经到了五百万贯了。”
“五百万贯!”崔莺莺重复了一下,欣喜着跑回南院,这才只是一个时辰就赚了五百万贯,她能不兴奋吗?
“殿下,已经五百万贯了!”崔莺莺进了南院就开口喊道。
李愔也在一直关注着拍卖的信息,听到崔莺莺的话心中略安,他放下手中的复合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距离预估的总额还有一千万贯。”,
李愔也是精确计算过了,这唐朝的人口集中,这专卖权也就能在几个富庶的州能卖出钱,其他的小州县估计几千贯都困难,所以如同长安,洛阳,扬州,苏州,广州这些州的专卖权才是大头,而益州的专卖权李愔就自己留着了,没必要交给外人。
李愔手中的复合弓是桃园生产出来的第一批复合弓,造型质朴,因为是装备军队使用,主要注重实用性,没有现代复合弓的花哨,除了两端的滑轮和几根可调控的弓弦外和唐朝的弓箭基本没什么区别,而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十字弩,使用的也是现代工艺制作的。
“有了这一千五百万贯,这王府支出的钱财就能充裕很多。”这几个月崔莺莺一直负责管理王府的支出和进项,虽说王府总得来说还是进项大于支出,但积累还是变得缓慢了,尤其是李愔大动土木,不是修建这个就是修建那个,这钱用的真如流水一样。
李愔瞧着崔莺莺肉痛的样子,笑道:“还怕没钱吗?这几个小产业只是玩玩而已,大的产业你还没见过什么样呢?”
奢侈品的生意固然一时可以获得巨大的利润,但真正的钱财还是得靠衣食住行方面,李愔接下来除了准备再开辟奢侈品产业搜刮那些门阀的钱,而且还准备在衣食住行方面下功夫,这些东西虽然利润薄,但毕竟购买量大。
况且盛唐商会的入驻已经让益州的经济模式产生了一些变化,一些百姓进入工坊打工赚取的钱财比种田多得多,这就导致很多百姓开始出租和买卖自己的土地,虽然这些只局限于盛唐商会工坊下的匠人,但这也是一个无形中的信号,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即将在益州成长壮大。
崔莺莺嬉笑道:“那莺莺就等着殿下的新主意了。”
拍卖会持续了真正两天才结束,佟年将汇总的交易额拿给了崔莺莺,而崔莺莺又告诉了李愔,一共一千七百万贯,比预估还多出两百万贯。
佟年笑道:“还是殿下英明,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愔很满意这个结果,赞同道:“没错,不过这拍卖结束了,货物也得跟得上供应,不能失了信誉,否则下回就没人愿意和我们打交道了。”
“殿下放心。”佟年回道。
李愔赚的盆满钵满,参加拍卖会的商人也会几多欢喜几多愁,欢喜的自是有所斩获的商人,那忧愁的自是一无所获的人,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觉得没有白来一趟,至少见识了这新奇的销售方式,可做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这次拍卖会上,窦云带来的三百万钱票全部用完,同时也收获长安香水,杏花酒,硬黄纸,洗发水,手表的全部销售权,可说是大丰收,现在他正在盛唐商会工坊前准备领取第一批货物。
此时,窦海若站在窦云的身侧,脸上扬着笑意,和窦云一起排队等着拿货,而在她的身侧是一个蒙着白色轻纱的女子,女子的身边是一个穿着绿衫的丫鬟,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相貌凶悍的胡人汉子。
窦海若还曾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商人,一双妙目在女子脸上不断打量,试图看清这女子的样貌。
女子也察觉到了窦海若的目光,她瞥了一眼公子哥打扮的窦海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把头偏了过去,而窦海若一点也没感觉出异常还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女子看。
女子身边的丫鬟早就注意到了窦海若的轻薄的行为,终于忍不住道:“看什么看?”,声音甚是严厉。
窦海若虽不是出身官宦之家,但自小也是娇生惯养的,那容一个丫鬟对她呼喝,皱着柳眉道:“本小…公子,只是看了几眼而已,你不是也在看我吗?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看她?”窦海若一指蒙着面纱的女子。
“哼,强词夺理,你们大唐的士子都是这么轻薄浪荡吗?”丫鬟这话一出,众人立刻明白这一行人恐怕是胡商。
“绿衣!”蒙面女子轻声斥责道,语气明显不悦。
窦云瞥了眼两个胡人汉子,拉了拉窦海若让她不要再说话,出门行商最忌讳就是在异乡惹是生非,这是窦云行商数十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他犹记得一年在洛阳行商,那时他年轻气盛和一个商人拌了几句嘴,结果那个商人竟然伙同一帮亡命之徒劫走了他所有的货物,若不是他跑的快,估计命都得搭进去。
见窦云神色不愉,窦海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而那女子也是不愿招惹麻烦的样子,不再理会她,倒是那个丫鬟偶尔还投来几瞥恶狠狠的目光。
第一百五十章李愔的隐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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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商会这里李愔得意非常,转眼前便是千万进账,但是有得必有失,他还没高兴多久,这薛仁贵便从松洲赶回,给他带来了一个头痛的消息。
“末将到了松洲以后,原有守将还未交接就十去其八,只留下一些本地的将领,现在士兵们议论纷纷,根本无心防守,而吐谷浑似是得知了松洲守军的变动,不断侵扰边境。”薛仁贵躬身道。
秦怀玉怒道:“这肯定又是那帮朝臣的主意,欺人太甚!”
李愔沉着脸不说话,他接受成都府后,这军务当为第一要务,毕竟他担任着戍边的职责,万一出了纰漏,李世民也将无法护住他,只能治罪于他。
“秦怀玉,你立刻带着益州府兵赶往松洲,同时下令其他各州府兵抽调兵马在松洲会和,在路过绵州的时候,你去拜访一下牛进达都尉探探他的意思,问他是否愿意留下来帮助本王?”
“是,殿下!”秦怀玉是个急性子,说完就欲离开。
“等等,你性子怎么这么急。”李愔喊住他。
秦怀玉转过身,疑惑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李愔对金大谦,道:“去把钢铁坊送来的兵器的拿过来。”
“是!”金大谦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一会三个家丁各拿着一件兵器进了前殿。
这为首的一个家丁拿着一把通体银白的长枪,枪身和枪刃浑然一体,枪头如倒悬的金字塔。状如三菱刺,枪刃寒芒闪闪。
秦怀玉见到这把长枪的时候眼睛就直了。如同丢了魂一样走到家丁面前,像抚摸着情人的身体一样摸着长枪。“殿下,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这里除了你会用枪还有谁会?”秦怀玉的反应在李愔预料之中,这个精钢长枪可是李愔让铁匠铺精心打造的,材质工艺都是无可挑剔。
秦怀玉从家丁手中接过长枪在手里试了试,当场舞了几下,动作迅疾而刚猛,绝不是现代社会的花架子,打完一套。秦怀玉哈哈笑道:“正合适,谢谢殿下!”
李愔道:“这叫龙胆亮银枪,乃取三国时期蜀五虎上将赵云的兵器为名,望你能和赵云一样能独当一方,为成都府保疆扩土。”
秦怀玉心中感动,没想到李愔对他的期望如此之大,道:“殿下,怀玉驻守松洲,比不让一个吐谷浑兵踏上我大唐的土地。”
李愔微微点头。又让两个家丁把各自拿着的兵器拿过来,“这是同龙胆亮银枪一同铸造的两把兵器,都是横刀。”李愔端起一把到薛仁贵面前,“这是赠与你的。望你能和秦怀玉一样能为成都府保疆扩土。”
“殿下,这…仁贵到益州以后寸功未立,如何能受此宝刀?”薛仁贵面露难色。
李愔笑道:“本王授你此刀。正是勉励你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本王相信你定能成为一代名将。”
薛仁贵眼眶一热,双膝触地。道:“承蒙殿下赏识,薛仁贵万死难报,定为殿下犬马。”
李愔把薛仁贵扶了起来,“有你这句话,本王何惜一刀。”
秦怀玉也是笑道:“仁贵,以前我多有怠慢,还请原谅,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兄弟,如何?”
“荣幸之至!”薛仁贵拱手道。
说罢,两人都是笑了起来,秦怀玉看向第二把刀,疑惑道:“殿下,这把横刀是给谁的。”
“正是给你将要拜访之人的。”
“牛将军?”
李愔道:“没错,牛进达是秦府老将,深受父皇信任,而且性格耿直,不喜攀附权贵,正是因为这样才被调到绵州来,你去见他时不可提为本王效力之类的话,就说松洲如今缺少将领,你奉命调他去松洲,同时把这把横刀赠与他,他自会本明白本王的用意。”
“是!”对这个牛进达,秦怀玉还是非常尊敬的,曾经这个牛进达和秦叔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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