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亮全力以赴,竟一时间让这些仆役毫无办法,一个仆役又被打到在地,他红了眼,拿起了弓箭,一箭射向正在游斗的程怀亮。
“啊!”一声惨叫,程怀亮捂着大腿倒地,其他仆役见了,立刻涌上去一顿棍棒相加。
清河见到这一幕惊得花容失色,叫道:“怀亮!”,作势就扑过去。
尉迟宝林冷笑森森,点了点头,几个仆役拽着清河就向他走去,他正得意,准备好好欣赏这个女子,这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他转头看去,一个少年一马当先,坐下是一匹火红的骏马,而他的身侧,一个满身英气的青年手持一杆长枪,目光冷然。
双方越来越近,李愔喝道:“有人挟持公主,把这行人给我拿下!”
这声一出,尉迟宝林如遭雷击,联系着两个孩子的哭喊声,顿时面若死灰。
太极宫,太极殿。
尉迟宝林和自己仆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尉池恭气的浑身发抖,一张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尉迟宝林的一侧,程怀亮躺在地上不断呻。吟,那只利箭仍没有拔出来,而程咬金陪在旁边一脸的心疼之色。
“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程咬金擦着眼泪道。
李世民脸色铁青,刚才李愔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他本已对尉迟恭不满,现在更是怒火熊熊。
“来人,把尉迟宝林押下去,按大唐律处置,程怀亮护驾有功,封东阿县公,食邑五百户,尉池恭,你有何意见吗?”李世民压抑着怒火道。
“老臣不敢,都是老臣教子无方,皇上处罚的对,这样的逆子就算皇上不罚,老臣也得打断了他的腿!”尉池恭跪下忙说,平日尉迟宝林胡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没想到他今天闯出了这样的事端。
李世民哼了一声,道:“其他人都退下把,程将军快带着怀亮去请医治吧,尉池恭留下!”
“是!”李愔和程咬金抬着程怀亮退了下去……
第六十一章杨妃的劝诫
李愔和程咬金离开不久,尉池恭从太极殿中走出,烈阳当空照下,带着一丝炽热,而尉池恭此时的心中却如深冬的寒夜一样冰冷,李世民没有严厉地斥责他,而是和善的问了他对大汉开国重臣韩信的看法。
尉池恭能做到今日的位置又岂是蠢笨之人,李世民是在警告他不要居功自高,否则下场将无异于当年的韩信。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尉池恭忽然想起了和自己齐名的秦叔宝,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皇上登基以后他立刻抱病不朝,原来他早就看透了皇上对这些领兵大将心存忌惮,也明白了为什么李靖打败突厥,搬兵还朝后反而被皇上斥责了一番,他这都是在提醒这些老臣,这个天下是他李世民的。
“国公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出了承天门,国公府随从立刻迎上来,尉池恭苍白如纸的脸色,让他一阵心惊。
尉池恭艰难地爬上马,道:“回国公府,从今天开始就说我病了,闭门谢客!”
“老爷,你这是!”这个老随从跟了尉池恭也有些年份了,不禁问道。
望了望深邃的宫门,尉池恭苦笑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对我已经很仁慈了,我尉池恭真是愚蠢啊,还把他当是秦王呢!”……
尉迟宝林被下了狱,尉池恭和李世民一席长谈后辞去官职,抱病在家闭门谢客的事情很快在朝中传开了,消息之所以传的这么快,全都是因为李愔的盛唐商报,当天李愔照旧把报纸拿来给李世民审核的时候,李世民就让李愔把尉迟宝林挟持公主的信息在报纸上公布出来,而尉池恭辞去官职以后,他又让李愔把这条也加了上去,警告朝臣的意味明显。
翼国公府,一个鬓染白霜的中年人正站在堂前拿着短小的树枝逗着笼子中的鹦鹉,这时管家走了过来,把一份盛唐商报递给了他。
“哎,尉池恭这个老家伙,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看了遍报纸,秦叔宝叹了口气,又问道:“怀玉现在怎么样了?”
“老爷,大公子在梁王府上做了护院们的教头,据说梁王待他如同手足!”管家回道。
“这孩子脾气和我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受不了半点委屈,也好,与其待在这里做个富贵公子,还不如去跟着梁王磨练磨练!”
“老爷说的是!”
尉迟宝林如今是一臭到底了,程怀亮勇护公主的行为让李世民好感大增,军中大将少了尉池恭,程咬金这个开国老臣的地位就凸现出来了,几天的平静过后,李世民下令将清河公主赐婚程怀亮,而程咬金也被赐封卢国公,地位声望一时无二。
程府,如今的卢国公府,程怀亮正躺在床上,这时,程咬金陪着李愔一道走了进来。
“怀亮,看谁来了!”,李世民正式赐婚后,程咬金上朝都是面露红光,他出身布衣百姓,一步步走到今天也算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极的了,可是唯有一条始终是他心中之痛,房玄龄,杜如晦,李靖这些文臣大将莫不是出自官宦之家,唯独他程咬金三代赤农和士族门阀不搭界,这在重视出身的朝堂上是非常让人瞧不起,所以他才上下钻营试图用联姻的法子成为这士族一员,而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
“六殿下!”见李愔进来,程怀亮撑起身子准备下床行礼。
李愔赶紧加快走了几步,扶住程怀亮让他躺下,玩笑道:“我们现在都快成亲家了,不需要这么多礼仪。”
程怀亮听了,傻笑起来:“殿下始终是殿下,程怀亮不能忘了礼仪!”
“得了吧你,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你伤势,没想到那个尉迟宝林这么狠毒,竟然纵容仆人用弓箭伤人,这倒是我疏忽了一点。”李愔道。
程咬金道:“殿下不必愧疚,他就是再受两箭也值得。”
“是啊,殿下,能得到清河公主青睐,怀亮就是为公主死了也愿意!”程怀亮说道。
“你这话还是跟清河说吧!”李愔站起来道:“我还得进宫,就不久留了!”
“出了什么事情吗?”程怀亮看到李愔神色有些委顿,问道。
李愔道:“兕子那日受了惊吓,烧了几日才好,这终究是我的过错,我这是进宫看看她!”
“殿下,怀亮真是让你为难了!”程怀亮听后眼圈泛红,有些哽咽道。
李愔笑道:“我不单单是为你,也是为了清河!”说罢,李愔走了出去。
朱雀大街,李愔一人一马向太极宫而去,说起来,兕子受惊吓这件事让他非常愧疚,如果刚来唐朝的时候他还抱着利用这些人的心理,通过这件事,他渐渐明白,自己越来越重视这些家人和朋友,而这个计划的诞生他为自己的因素也很少,是清河的眼泪打动了他,让他绞进了这个漩涡,但是他并不后悔,理智告诉他,想要保护这些家人就必须拥有让人畏惧的力量,他不去争,但他会给自己打造一个让任何人都会忌惮的势力,这样,自己才能进可取天子之位,退可不王而王。
正想着,太极宫的承天门近了,李愔从红孩儿身上取下一个木盒子,进了太极宫。
赵开通报以后,李愔进了延喜殿,兕子正和李治在长孙皇后的身边追逐打闹,见李愔进来俱都笑着跑了过来,“六哥!”
李愔笑着一手拉着一个,到了长孙皇后面前道:“儿臣参见母后!”
“平身吧,愔儿,你不必为那件事太过内疚,那只是个意外而已!”兕子生病这几日,李愔每天都来探望,长孙皇后因此劝解道。
“那终究是儿臣的过失!”李愔明白若不是涉及到兕子和李治,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不会如此震怒,太子李承乾也被长孙皇后训斥了一顿,说他身为太子连知人善用的基本能力都没有。
说罢,李愔拿出了那个二十公分长的木盒,道:“兕子,稚奴看六哥带了什么?”
兕子大病初愈,脸色还有点泛白,她一把抱住木盒,掀开盖子,只见里面放着许多用纸包着的圆柱型东西,一丝丝奶香正从里面挥发出来。
“六哥,这是什么!”兕子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李愔道:“是一种比糖葫芦还好吃的东西哦!”,长孙皇后笑道:“你又搞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李愔拨开上面一层纸,道:“这个叫大白兔奶糖,来,兕子张嘴!”
“好甜啊!”兕子依言把糖含在嘴里,浓郁的甜味入口,她开心地叫道。
李治看着兕子,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急道:“六哥,我也要!”
李愔给他也拨了一个,站起来,将木盒交给了长孙皇后:“母后,你也尝尝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长孙皇后瞪了李愔一眼,上回的糖葫芦成了宫中又一道零食,让**嫔妃和公主皇子赞不绝口,不知道这个又是什么。
哪个女人不爱红妆零食,长孙皇后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捏了一个放在嘴里,“味道真是不错!”嚼了几口,长孙皇后赞道。
而兕子和李治吃完了一个又闹着要吃,李愔道:“这个糖虽然好吃,但是小孩子不能一次吃太多,对牙齿可不好!”
听了李愔的话,兕子和李治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李愔不再逗他们,道:“但一回儿吃个几块还是不妨事的!”
“六哥真坏!”兕子撅着嘴生气道,她这个可爱的样子让李愔和长孙皇后都笑了起来。
又陪着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李愔辞了长孙皇后,去了紫云阁。
“六哥,怀亮的伤怎么样了?”李愔一进门,清河就问道,以前这个时候她是和其他公主一起嬉戏游玩,现在倒是每天都老实呆在紫云阁,李愔一来,他就问程怀亮的伤势。
杨妃正坐在屋里看书,李愔道:“母妃,你瞧瞧,这明年才过门呢,现在就像是个小媳妇了!”
“六哥!”清河很不满李愔打小报告的行为,嗔怪道。
杨妃横了他一眼,“一来就惹你妹妹,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李愔讪笑道:“那点皮肉伤对程怀亮算的了什么,他现在都快能下路了,估计养个个把月就没事了!”
清河放宽了心,想着什么,脸色忽的红了,一副小女儿的样子。
“你又去延喜殿了?”杨妃放下书忽然道,“这件事儿的确是让这两个孩子受苦了,只是如果没有他们,皇上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愔儿,朝堂的之间的争斗就是如此残酷,至亲骨肉有时候都是棋子,所以,我才常劝你三哥,不要盯着那皇位,只是你三个的性格和皇上太像了,他虽然口中应承,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啊!”
李愔皱着眉,道:“可是三哥和我说过,我们有着前隋的血脉,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
“所以,他才不甘心!”杨妃神情忽然有些哀伤,“愔儿,母妃已经认命了,此生所愿唯有你和恪儿要好好的,这次计谋虽是完善,但免不了受人猜疑,皇上和皇后不说,那是这件事正顺应了皇上的心意,他们想默认这个事实,这次若不是为了你妹妹,我是绝不会答应这个计策的,以后你还是专心忙你的商会吧,不要再卷进这朝堂斗争了!”
李愔犹豫了一会儿道:“是,母妃!”
第六十二章挖地窖
杨妃的意思李愔是明白的,只是他生在帝王之家,一些事情就算他逃避,祸事一样会找上门来,命运变幻无常,他只能用充足的准备以应对未知的危险。
地下管道主体施工基本结束了,剩下的只有零星的一些工程,孔池和王慎两人可以驾驭得了,于是李愔又成了全职闲人。
这天李愔正在研究唐朝的历史,高账房和金大谦面露笑容走了进来,李愔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你们!”
高账房道:“老奴得恭喜殿下了,这王府的地窖不够用了,恐怕得再挖一个了。
“王府的地窖不是很大吗?放了什么东西这就不够用了?”李愔对那个地窖的规模还是有些记忆的,里面的空间至少也得三四百立方吧。
金大谦笑道:“以前是够用,但现在王府是日进斗金,这一罐罐的铜钱把那里都快塞满咯!”
“是吗?”李愔裂开嘴笑了起来,还有什么比钱柜子装不下钱还开心的事情,“快带我去看看!”
“是,殿下!”
两人领着李愔绕过几条小路,在王府西侧一个假山前停下,这假山中间有一道石门,被一些藤蔓遮挡住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金大谦推开石门,从墙侧拿起一个火把点亮,引着李愔走了进去,“殿下,请看!”,把地窖中均匀放置在侧壁上的灯笼点亮,地窖立刻一片通亮。
适应了地窖中的光线,李愔看向地上,这里摆放的可是王府的全部财富,一些皇家瓷器饰物弓箭刀枪不说,如今更多的是一个个褐色的半米来高的陶瓷罐,罐子里面是一贯贯铜钱,这样的罐子摆满了整个地窖,甚至高高垒了起来。
拿起一贯钱,李愔掂了掂重量,起码也得两三斤,放在铜钱,李愔指着里面的木箱子,道:“那里装的是什么?”
金大谦忙走了过去,把箱子打开,“殿下请看!”
“金条!”李愔讶异了一下。
高账房这时说道:“交易额大的时候,一些商家就用金子支付了,请王爷放心,这些金子老奴都仔细查看过了,上面都有官府印记和制作人的名字,不会是假的。”
“现在府中有多少黄金?”李愔拿起一个金条说道,上面果然有着官府印记和人名地址。
高账房道:“这样的金条一共一万块,每块二两,一共两万俩黄金!”
“也就是大概二十万贯钱,也算一笔不小的数额了。”王府的收支情况李愔也很长时间也没问了,道:“王府的生意现在怎么样了?”
金大谦道:“现在王府的主要收入来自香水和手表,其次是杏花酒和洗发液,而造纸坊一直在赔钱,印刷厂现在算略有盈余,上回的窦家一次支付了一万贯钱的广告费,现在有不少商家也在和我洽谈这件事,我想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几个月王府的盈余都在这里了,总计四百二十万六千贯钱。”
“四百万贯!”李愔沉吟了一下,和一些富商还是没法比呀,他只能算是小富,不过想到自己只是做了几个月的生意,他心下也释然了,“这回让下人再挖两个地窖吧,免得不长时间又得再挖另一个!”李愔很自信。
金大谦和高账房相视一眼,笑道:“是,王爷!”
从地窖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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