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娘子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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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娘子休要逃-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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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花缅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无论她多么嘴硬,一旦他把自己扑倒,她便失去招架的能力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他的唇再次流连至她的耳畔,舌尖搔刮着她的耳廓,口中吐出浓重的呼吸:“说你要我。”

花缅羞涩地别过脸去,却被他掰了回来:“说!”

她喘。息着道:“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让我说。”

“只是不想说吗?”

“……”

“那就是想要了?”

“……”

“好,野哥哥这就给你。”

她不知道她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他脱去的,只知道他说完这句话,竟畅通无阻地进了来。她难耐地嘤咛了一声,在与他的甜蜜交缠中落下泪来。

他吻上她的泪痕,哄道:“缅儿不哭,野哥哥以后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花缅哭得更欢了,她乞求道:“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好,野哥哥不逼你,你想留在天照野哥哥就在天照陪着你,再也不逼你回东离了好不好?”

花缅诧异地道:“你不打算做皇帝了吗?”

“做皇帝哪有和你在一起快乐?你若想要天照的江山,野哥哥帮你拿下,然后你做女皇,我做皇夫好不好?”

“那东离呢?”

“垂涎皇位的人多着呢,让给他们便是。”

“可那是你辛苦得来的。”

“嘘——”姬云野动了动身子,“缅儿可否专心一些不要净说那些扫兴的事?”他说着便用实际行动阻止了她继续开口。

身体上突如其来的愉悦让花缅忘记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伴着莺声呖呖,燕喘吁吁,任由他带着自己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中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事后姬云野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道:“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

花缅不明所以地道:“什么说定了?”

“我把皇位传给皇弟,然后在天照陪着你。”

花缅这才想起方才欢爱时他所说的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她何尝不想和他在一起,但心中总有一个坎过不去,那便是裴恭措的死。

姬云野倒没有再逼她做出答复,因为他不知从哪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女人的心是跟着身子走的,于是自那日之后他每晚都要跑到花缅房中和她云雨一番。然而如是几日后,他发现,花缅还未松口,他自己倒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让凌月无法忍受的是,姬云野不仅夜里偷香窃玉,白日也缠着花缅不放,不是在宫中陪她养花下棋,便是相约上街游逛,甚至还想方设法地讨好宝儿,以期从宝儿这里打开缺口。

终于在某日,凌月忍无可忍地道:“熙和帝难道就没有国事要处理吗?”

姬云野笑意缱绻道:“国事自然有人处理,我出国前便已安排妥当,就不劳岳丈操心了。”

“岳丈”二字虽是姬云野为了和他拉近关系而使用的尊称,但在凌月听来却异常刺耳,原本还算柔和的面部表情顿时变得紧绷:“你打算何时回国?”

“不急,玩够了再回也不迟。”

“何时玩够?”

“那就要看缅儿什么时候接纳我了。”

“……”

然而让凌月更加头疼的事还在后头。生辰宴过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裴樱释。

裴樱释到来的时候,顺便给花缅带来了三个活物——宛陶、小白和东啼,还有一个死物——以他为原型的人偶。

他虽满腹怨怼,却终是一言未发,直接把宛陶推了出去。

宛陶见到花缅的第一件事不是抱头痛哭,也不是问候和倾诉,而是淋漓痛斥。

“姑娘好狠心,把奴婢一人抛弃在宫中,连个音信也不留。”

花缅哪里是不想给她留音信,只是——她不由看向面色不善的裴樱释,只是怕被他找到而已。

她理直气壮地道:“不是还有小白和东啼陪着你吗?”

“说到这个我就更来气了!”宛陶气哼哼地道,“你真是太没心没肺了,竟然把小白和东啼都抛弃了。小白每天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饭。”

花缅不由看向趴在自己脚边体态臃肿的小白,只觉它越发具备雪球当年的风范了。她张口结舌道:“它这一身肥膘……是想我想的?”

宛陶一愣,低头看向小白,似乎这才注意到它的体态不大具有说服力,于是哀怨地看向裴樱释。

裴樱释接口道:“它第一年因为太过想念你瘦得不成狗形,我便找了兽医给它开了些开胃怡情的药物,没想到自那以后它食量大增,就成了这副模样。”

花缅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听宛陶道:“如果不是眼线传来消息又被我们找了来,你是不是打算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花缅无奈地道:“当然不是,用东啼的脑袋都能想明白的事你却想不明白。”

宛陶闻言不由看向裴樱释,却见他正危险地眯起眸子看着花缅,想想自己被抛弃都是受他连累,怨念顿起。

花缅拉着她的手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突然就让宛陶红了眼睛,她哽声道:“宛陶不苦,就是见不到姑娘心中甚是挂念,如今知道你安好便放心了。”

花缅宽慰她道:“我以后不会再弃你于不顾了,你以后就留在天照陪着我吧。”

“啊?”宛陶错愕地道,“你难道要永远留在天照?”

花缅点了点头。

宛陶为难地看向裴樱释,裴樱释神色不变,等着她开口。

宛陶酝酿了一番才羞答答地道:“我已经在南秀嫁人了。你若不回南秀,我们以后相隔万水千山,想见一面都难。”

听说她已嫁人,花缅惊喜地道:“你嫁给谁了?”

宛陶有些脸红地道:“花兑。”

一想到当初的八卦八人组如今只剩下花兑一人,花缅心中便又疼痛了起来,眼中噙着泪水道:“真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既然你有了好归宿我也就安心了。对了,漱雨呢?”

“我和漱雨以平妻的身份都嫁给了花兑,如今她有孕在身,不便前来。”

花缅登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道:“没想到他当年一句戏言竟然成了真,还真享起齐人之福来了。”她关切地道,“那他可有偏宠?”

宛陶笑着道:“没有,对我们一视同仁,好着呢。”

花缅顿时放下心来:“这就好。我就怕他不能一碗水端平,令你们姐妹反目。”

“咳咳——”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花缅和宛陶同时转头看向裴樱释,却见他没事人似的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宛陶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姑娘还是回南秀吧,水华宫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就连后院的心形龙柏,皇上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修整一次,依然苍翠漂亮得很。你若回去,我们便可以经常见面了。”

“更重要的是,我的后宫不会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偏宠和争宠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裴樱释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听到这样的承诺,花缅其实还是很感动的,但她不得不狠心拒绝他。然而还未等她开口,院外便有一道戏谑的声音传了进来:“永安帝的承诺果然感人至深,但遗憾的是,你来迟了一步,因为缅儿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声音落下的同时,姬云野已经走了进来。

这话让院中三人皆是一愣。裴樱释不由看向花缅:“他说的是真的?”

花缅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否认而让他抱有幻想,于是只得保持沉默。

姬云野走上前来揽住花缅的腰肢道:“我能为她放弃皇位,你能吗?”

第149章 教子

“放弃皇位?”裴樱释不太确定地道,“你的意思莫不是你已经决定随缅儿留在天照了?”

“自然。”姬云野的语气不容置疑。

裴樱释嗤笑道:“缅儿若当真爱你,又怎会忍心让你放弃皇位?”

这话戳中了姬云野的痛处,他一时有些尴尬,但很快便为自己找了个台阶:“她还有未竟之事,不能离开天照。我若想和她在一起自然要做出一些牺牲。”

“未竟之事?”裴樱释似有所悟道,“多年前的那场刺杀是花若水做的是不是?你若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花缅一惊,连忙四下逡巡了一番,见周围无人经过,不由舒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

“我在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上搜出了一块天照皇家亲卫的腰牌,能使唤动他们的人,除了花非烟便只有花若水了。花非烟那时即便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没有理由杀你,而花若水冒了你的身份,自然恨不得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皇兄把你从我身边带走那一日刺杀你的那些黑衣人也是花若水的人吧?”

花缅转眸看向宛陶。宛陶连忙道:“你失踪以后,他不明白天照皇家为何要杀你,便来问我,我便将原委告诉了他。你不会怪我吧?”

花缅摇了摇头,对裴樱释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留在天照就是想扳倒花若水和花玉然,为花巽报仇。”

“然后呢?”

“母皇后继无人,我自然要留下来继承她的皇位。”

裴樱释不由眯眸看向她,见她眸光坚定,知道自己的盘算已经落了空,但若让他就此放弃她,他又不甘心,不由转眸看向姬云野:“这么说来,你是准备做天照的皇夫了?”

姬云野微微一笑:“正有此意。”

裴樱释又看向花缅:“你同意了?”

花缅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裴樱释不紧不慢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此话一出,闻者皆是惊愕不已。

姬云野提醒他道:“你的亲兄弟中活着的只有裴奇骏一人了,你不会告诉我,你打算把皇位让给他吧?”

裴樱释不以为然道:“有何不可?”

花缅不由仰天长叹,疯了,他们简直是疯了!她对宛陶道:“阿月带宝儿去荷塘玩耍了,你想不想去看看宝儿?”

宛陶眸光顿亮:“宝儿都两岁多了,一定很可爱吧。”

“是啊,又聪明又乖巧。”

“我也去。”姬云野和裴樱释异口同声道。

花缅不由看向方才还在争执的那二位,心下又是一声哀叹。罢了,由他们去吧。

四人一狗再加一鸟到得荷塘外,虽然远远地便看到了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但总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只见凌月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上,正抱臂看着面前的宝儿,而宝儿则垂手站着,身子一颤一颤的,似乎在抽泣。

花缅顿觉心疼无比,急急走上前去询问事由。

凌月瞥了一眼花缅和随后到来的众人,神情有刹那的凝滞,但转瞬便恢复了淡定,他对宝儿道:“既然你娘亲询问事由,你便说与她听吧。”

宝儿这才抬起耷拉着的小脑袋,看着花缅抽噎道:“阿月捉了一只青蛙放在罐子里送给宝儿,可是它的样子好丑,宝儿有些怕,不想看到它,于是就把罐子里装满了泥土。”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一只青蛙吗?阿释叔叔再捉几只还给他便是。”

宝儿循声看向裴樱释,忽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道:“阿释叔叔,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凌月面色不善地看向裴樱释:“大人在教育小孩子,永安帝不懂如何教育只需在一旁看着便好,如此误导,若将他引上歧途,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裴樱释笑道:“凌公子未免小题大做了些吧?”

凌月不再搭理他,大有道不同不相为谋之意,继续教育宝儿:“说说你错在了哪里。”

宝儿难过地撇了撇嘴:“我不知道青蛙会死掉,阿月说过,众生平等,不可以杀生,宝儿错了,宝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以后如何成大事?”

凌月再次看向裴樱释,眸光如剑,刺得他浑身一颤。他悻悻地道:“凌公子和我有仇吗?”

花缅横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坏了。”

裴樱释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就当我说的不对。但是宝儿活埋青蛙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制止他?”

花缅不由看向凌月,却见他神色带了些躲闪,半晌才道:“方才走开了片刻。”

这回轮到姬云野上阵了:“凌公子看顾幼童之时走开,难道就不怕他掉到河里或者发生其它意外?”

花缅面上也不由带了些紧张之色:“阿月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凌月支支吾吾地道:“没干什么,就是……”

“阿月去追仙鹤了。”

宝儿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凌月顿时一脸尴尬,很是后悔没有提前封了宝儿的口。

花缅诧异地道:“哪里来的仙鹤?”

宝儿指着天上道:“从天那边飞来的。”

“那阿月为什么要追仙鹤呢?”

“宝儿!”宝儿方要开口,凌月便喝止了他,“这件事到此为止,阿月不再追究你杀生的过错,你也不许再提阿月追仙鹤的事,听到了没有?”

宝儿被他这一声呵斥吓了一跳,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然后乖乖地点了点头。

裴樱释不无嘲讽地道:“既然都犯了错,就应该各自担当,怎么能两相抵消呢?你的这种教育方式我还真是不敢苟同。”

见凌月已经有了怒容,花缅只得劝慰道:“算了,下不为例便是。我们回去吧。”说着抱起宝儿率先向荷塘外走去。

裴樱释追上来,把宝儿从花缅怀中接了过来道:“阿释叔叔带你出宫玩耍好不好?”

宝儿立即开心地道:“太好了。”

“宝儿今天犯了错,回去闭门思过,不许出宫!”

花缅的话顿时让宝儿变得垂头丧气,然而他一耷眼皮忽然发现他们身后跟着一狗一鸟,于是欢喜地道:“狗狗!小鸟!”说着便挣脱了裴樱释的怀抱,向小白和东啼跑去。

他蹲下身子就要去摸小白,结果被小白一通吠叫吓得哇哇大哭。宛陶把他抱到怀中道:“宝儿为什么只看到了这只讨厌狗,没有看到宛陶阿姨这个漂亮的大美人呢?”

宝儿抽了抽鼻子道:“宛陶阿姨?你就是娘亲经常提到的那个温柔善良美丽可人的宛陶阿姨吗?”

宛陶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当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宝儿乖,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不公平!”裴樱释抗议道,“缅儿这样厚此薄彼就太不应该了。你只在宝儿面前提起宛陶,却不提我,真真是令人寒心。”

花缅叹了一声,对宝儿道:“你记不记得娘亲跟你提起过你有一个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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