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了。”说完笑意盈盈地退了出去。
花缅伸手招了招,两个小倌便听话地走了过去。她又勾了勾手指,二人便半蹲在了她的榻前。她凑近了仔细打量起来,伸手摸摸这个捏捏那个,不由啧啧赞叹道:“嗯,果然是人间极品,清秀绝俗,小脸蛋水灵得都能掐出水来,小身板柔软得可以当枕头,抱着一定挺舒服。”
裴樱释一口荼没压住,喷了出来。
花缅睨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们都会什么?”
两个小倌相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红着脸道:“观音坐莲,老汉推车,背后插花,老树盘根……只要是您能想到的,我们都会。”
“咣!”伴随着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的声音,花缅只觉眼前一花,那俩人已经飞了出去。
“喂,你干什么?”看着被摔出门外的两个极品美男,花缅怜香惜玉之情顿生,虽然他们曲解了她的意思,可怎么着也不该下如此重手吧。
裴樱释凉凉地道:“怎么?你还真想和他们尝试一下那些招式?”
花缅闻言立即红了脸,她反驳道:“难道不可以吗?你只说不准肖想你府中的男人,可没说连外面的男人也不可以碰。”
“那现在就再加一条,不准肖想任何男人。”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除了我。”
“凭什么?”花缅气哼哼道,话落才想起他还说了三个字,顿觉好笑,“我为什么要肖想你?”
“因为……”花缅只觉身子被他一带,下一瞬便进入了他的怀中,低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喜欢。”
花缅怔了怔,她没听错吧,这个抱着自己的断袖说他喜欢自己肖想他,言外之意便是他喜欢自己?
看着花缅呆怔的样子,裴樱释突然笑了。花缅抬头与他对视的瞬间,只觉柔光万丈,刹那花开。
还未回过神来,花缅便觉身子一轻,竟被某人抱起放到了床上。还未搞清状况,吻便如雨点般密密匝匝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大脑在“轰”地一声后一片空白。
伴随着滚烫的吻,他的手煽风点火地一路燎原向下。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在上面还是下面吗?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这句话仿佛在花缅脑中点燃了一个爆竹,让她乍然想起他们几日前的对话。
那日裴樱释来得很早,花缅随口问道:“这么早过来,不怕冷落了你的男人?”
裴樱释笑笑,端起她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道:“你当本王的后院是皇兄的后宫,一群女人闲着没事整日拈酸吃醋?”
花缅好奇道:“他们真的不争风吃醋?”
裴樱释抬眸瞥了她一眼,语气闲淡地道:“关键是他们不敢。”
“为什么?”
“因为有前车之鉴。”
“什么前车之鉴?”
“有个不听话的,被我送去了小倌馆。”
花缅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责备道:“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裴樱释笑了笑:“那要看是对谁了。”
花缅追问道:“那你最喜欢哪一个?是不是明修?”
见裴樱释皱起了眉头,她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对明修绝无觊觎之心,我只是觉得,像他这样的美人,怎么可能不被怜惜,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裴樱释嘴角勾了笑,专心品茶并不作答。
这么说自己猜得没错咯?花缅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日在春归楼见到裴樱释男扮女装跟一个俊秀男子在一起,可是整个端王府都没有这个人,于是奇怪道:“对了,你扮女装那日和你在一起的男子是谁啊?”
裴樱释执着杯盖撩拨茶叶的手一顿,转眸看向她:“小丫头记性不错嘛。真的想知道?”
“废话。”
“告诉你也无妨。那人是二哥的人,我不便以真实身份相见,没想到会被你认出来。”
“那说明你的化妆易容术还有待提高。”花缅不由感慨道,“唉,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那么俊美的一个人,你竟没把他收了。”
裴樱释一不留神没能控制好口中的茶水,呛得猛咳起来。待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表情无辜地道:“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难道不是?”
“……”
“啊,我突然想起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
“说。”
“滚床单时,你是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其实她更想知道明修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想想都热血沸腾。
“滚床单?”
“顾名思义,就是做床上运动咯。”
“噗……”裴樱释将刚含入口中的茶喷了花缅一脸,还好,这回没呛着自己。他看着愤然拽过自己衣袖擦脸的花缅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和含蓄?”
花缅撇了撇嘴道:“其实我原本不是这样的,近墨者黑而已。”
“不过,很合本王胃口。”
花缅翻了翻眼皮:“我才不需要合你的胃口。喂,你故意转移话题。”
“刚才说到哪了?哦,你想知道本王在云雨时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嗯嗯。”花缅两眼冒出了小星星。
“这个嘛……”裴樱释作思考状。
花缅期待地望着他。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什么时候?”
裴樱释笑了笑,不再说话。花缅顿时泄气。
此刻,在裴樱释熟稔的tiaoqing手段和他的刻意提醒之下,花缅终于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了。这家伙果然有男女通吃的迹象。
一阵凉意瞬间拉回她的思绪,当看清眼前的状况,她脸上不由一热,只见他玉白的纤手正扯了自己的衣衫准备继续作乱。她心下一惊,在望进他闪烁着情。欲的眸子时慌乱地推开了他。
裴樱释定定看着她泛起潮红的小脸,眸光亦渐渐恢复了清明。他唇角轻轻挑起,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后将她拉起,为她理了理衣衫道:“玩够了吧,玩够了便随本王回去。”
花缅顿时语噎,不回去难道要在这里被你吃干抹净吗?这个想法产生的同时她脱口道:“你对女人也有感觉?”
裴樱释极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轻轻一笑道:“只对你一个而已。”
花缅立即提出质疑:“你跟捧月搂的清倌待在一起那么久难道没做什么?”
“你说那件事啊?”裴樱释神态慵懒地道,“我长途奔波,乏了,便睡了一两个时辰。”
“你说什么?”花缅立即肉疼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我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临走之前又跟老鸨要了回来。”
“你……你怎么可以私吞了我的银子?”
“你忘了,这银子是你跟别人借的,后来还是我帮你还的,所以我拿回的应该是我自己的银子。”
“……老鸨怎么会这么好说话,进了腰包的银子还能退还给你?”
“山人自有妙计。”
“恐怕是用身份来压人吧。”
“嗯,正解。”
“……那方才你搂花魁入怀又是怎么回事?”
“逢场作戏而已。”
“你对我便不是逢场作戏吗?”
“如果我方才的表现仍让你感到质疑的话,我不介意将你就地正法以打消你的疑虑。”
花缅顿时懵怔,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决定对你深信不疑。”
“这还差不多,我的小衷儿。”裴樱释说着,狼爪捏上她的脸颊,向外扯了扯,眸中漾满笑意。
伴随着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花缅的罪恶感亦油然而生。
她回顾了一下这些时日和裴樱释的相处,他虽严禁她招惹府中的男人,自己却是每日必来茉苑的,时而品茗,时而对弈,时而陪她莳花弄草。若说他怕自己无趣来陪陪自己,偶尔为之便可,没必要每天都来且一待便是大半日吧。原来他果真对自己有意呢。自己原本抱着美好的心愿,希望通过和女人接触能把他弯曲的断袖心理掰直了,没想到虽具成效,却是以自己为代价。若他得不到回应,不知会不会心理越发地扭曲,然后在断袖的道路上越滑越远,再不回头呢?
第088章 斗嘴
不得不说,花缅低估了裴樱释的受挫能力,自从有了以下几次交锋后,花缅觉得自己委实多虑了。
一:
“小衷儿,滚床单吗?”
“滚!”
“真的?你终于想通了?”
“我是让你滚。”
“我一个人如何滚?”
“……王爷可否照顾一下你那些男人的感受?”
“本王如何不照顾他们的感受了?”
“你就不怕他们因为你碰了女人而嫌弃你?”
“那小衷儿会不会因为我碰男人而嫌弃我?”
“不嫌弃。”
“小衷儿真是心胸宽广。”
“和我有什么关系?”
“……”
二:
“你为什么总喜欢劝我喝酒?”
“因为你的酒品实在太差。”
“哦?那我喝醉了会做什么?”
“脱衣服。”
“啊?!你,你趁人之危。”
“你理解错了。你脱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我的。”
“呃?!”
“嗯。”
“那你还让我喝?”
“那样我就可以占便宜啊。”
“你能占到什么便宜?”
“被衷儿剥光了爱抚,好不惬意。”
“啪!”某女拍案而起,顺势捏住某男脸颊,狠狠一拧,一声怒吼直冲云霄,“厚颜无耻,卑鄙下流——”
被拧者却若无其事道:“多谢爱抚。”
三:
“王爷明儿再来吧。”
“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奸夫淫。妇?”
某女翻了翻眼皮,心道,我明明是在赶人好不好?
“似乎还有点像青楼女子招呼恩客。”
某女望了望天:“你若不喜,就当一句玩笑好了。”
“我若说我喜欢呢?
“那就权当我什么都没说。”
“……”
四: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怕黑,想和你一起睡。”
“你……以前也没见你怕过黑。再说了,你不是还有那么多男宠吗?”
“我觉得还是抱着你比较舒服,柔柔软软的,尤其是胸前那两坨,手感极佳。”
“什么叫‘那两坨’……你……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摸的那里?”
“……就是那次在春归楼啊。”
“……你一定还摸过!”
“……”
“说,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
“呃……那也是跟你学的,你不记得你还企图偷窥我吗?”
“我那只是停留在看上,可你却已经伸出了狼爪!滚!”
“滚什么?滚床单吗?”
“你混蛋,卑鄙,无耻,下流……”
“不许骂人。”
“我从不骂人。”
“嗯,想说我是禽兽便直说。”
“你怎能如此侮辱禽兽!”
“你……衷儿,我今日才发现你的小嘴竟如此厉害。”
“既然知道便不要再招惹我。”
“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你……这个被虐狂。”
“被虐狂?呵,从来只有我虐别人,不过若换成你,被虐我也甘之如怡。”
“你给我滚!”
“滚什么?滚床单吗?”
“……”
五:
“衷儿,我病了,病得一个鼻子两个眼的,浑身不舒服,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嗯,若这也是病,这世上便没有健全之人了。”
“衷儿,你总是这么伤我的心。”
“抱歉,让你伤心并非我的初衷,你若如此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我就知道衷儿不忍心让我伤心……咦——”某男望着碗中堆叠出的小山,两眼泪花地道,“衷儿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打算接受我了?”
“……病了就多吃饭,少说话。”
“……”
六:
“最近很忙?”
“可不是么,太招人,不是有人请听戏喝茶,就是被人叫去钓鱼打猎,再或者去爬山游湖,甚至爬墙偷香。”
“你倒是挺自在啊。”
“还好。怎么,多日不见,想我了?”
“……都是男的还是女的?”
“有男有女,要知道本王美名远播,虽然背了个断袖的名声,可仍有女子趋之若鹜。”
“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正经女子本王也不稀罕,不过,你除外。”
“小心得病。”
“衷儿,你真关心我。”
“实话告诉你,这叫诅咒。”
“哦,原来你吃醋了。”
“这也能和吃醋扯上关系?”
“只有妒妇才会诅咒别人。”
“呵,”某女讽笑道,“就算要做妒妇我也只会嫉妒皇上的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是啊,他有那么多女人,分到你这里的爱恐怕就很少了,真是很值得同情。要不,跟了我怎么样,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唯一。”
“哈,你真逗,你府里那么多的蓝颜知己,漂亮面首,都打算扔街上去吗?”
“呃,那倒不至于,他们自有去处。你只要记得我会一心一意对你便好了。”
“可你的性取向呢?”
“唔,这个嘛,实话告诉你,我男女通吃。”
“那可不好玩了。我若跟了你,以后既要防你偷女人,又要防你偷汉子,会很累的。”
“哦,原来你担心这个啊,要不咱们立个字据,我保证以后只偷你一个。”
某女睨了某男一眼,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闪人。
“诶,你还没说你想没想我呢,怎么就走了?”
七:
“我最近发现你府中男宠除了颜洵和明修以外,其他人都是新面孔,而且整体颜值明显下降,莫非你换口味了?”
“没有。”
“那为什么?”
“自然是防止某人整日垂涎三尺。”
“……你最近是不是太无聊了?”
“嗯,所以要经常找你聊聊。”
“……”
八:
“喂,拿开你的手,我劝你不要玩火自。焚。”
“怎么会呢,我只会点了火让他人焚。所以,你还是莫要逃开我,束手就爱,赴火就焚吧。”某男再次忙活起来。
“慢着!”
“怎么了,我的小衷儿?”某男眨了眨迷人的眸子。
“君子不强人所难。你这样动手动脚,实在有失君子风范。”
“做君子有什么好处?”
“受人钦慕啊。”
“会受衷儿的钦慕吗?”
“会啊。”
“那我为了衷儿就做一回君子好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狼爪离开了吗?”
“不行,我怕黑,要你陪我睡。”
“你……又是这个借口。”
“主要是,我怕闭上眼睛见不到你。”
“你闭上眼睛本来就见不到我啊。”
“所以我才想感觉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