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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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笔记-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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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觉得这个案子有些棘手,于是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怎么……你们也动不了他?”哈鸠一脸担忧的盯着老张。

“我真是太傻了,怪不得我爹当年会被冤枉!”哈鸠见老张沉默不语,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老张说:“哈鸠,不是我们动不了他,我们需要调查,需要证据,只要有证据能证明它就是当年纵火案的元凶,我们一样会法办他!”

老张毕竟是专业刑警,他不可能就凭哈鸠的一句话就把波渣朗达当嫌疑犯抓起来,况且他还是“代表”身份,不能随意传唤,要调查也只能暗中调查。

“证据……哪来的证据?当年都没有找到证据,时隔这么多年,你让我到哪里去找证据去?”哈鸠的情更加激动了。

老张说:“哈鸠,不要冲动,这个案子很复杂,我们不是不敢抓人,是必须要搞清楚才能抓人,既然没有证据,你爹又如何知道他就是当年纵火案的元凶?”

“我爹……”哈鸠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说:“我爹不会冤枉他,否则怎么会查了十几年才确定是他?”

老张说:“那你爹是怎么认定他就是纵火犯呢?”

“我外公死后,他家的矿山全部被这个人吞并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哈鸠气呼呼的说。

老张摇了摇头说:“这个可不能作为证据去定案,只能作为动机去查案,但最终还是要看他有没有作案的证据,难道你爹就是用这个来判断他就是当年纵火案的元凶?”

“我爹当然不仅仅是靠这个,这只是推断,我爹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哈鸠理直气壮的说。

“确凿的证据……什么证据?”老张听了哈鸠的话眼睛里神采一闪,他并不惧怕这个“代表”的特权势力,而是担心没有证据将他治罪。

哈鸠说:“是他的小舅子亲口承认的,他小舅子当年受他指示,亲自参与了纵火案,在除夕晚上乘卜家寨家家户户都在家吃团圆饭的时候,他们悄悄的将房门反扣,那些木制土楼一点就燃,他们将寨子里的人活活烧死在寨子里,然后嫁祸我爹!”

“他小舅子亲口承认的……他小舅子怎么承认的?难道他小舅子跟他不和?”老张感到这里面有问题。

哈鸠说:“不是不和,他小舅子对他太忠诚了,所以才亲自参与了纵火案!”

“那这种事情应该是他们的秘密,怎么会给你爹说呢?”老张觉得有些奇怪。

哈鸠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这是他们的秘密,打死也不会说的,我爹早就怀疑他们了,可是一直没有证据。”哈鸠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说了。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他们的秘密,打死都不会说的,怎么会告诉你爹呢?难道他疯了!”老张紧紧的盯着哈鸠,越发觉得奇怪了。

“我爹……我爹……”哈鸠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他被老张的目光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忽然将头一扬,梗着脖子说:“我爹用了手段,动用了虫刑!”

虫刑……

听了哈鸠的话,所有人都一愣,无不面露惧色,大家都知道苗人善使刑罚,在远古三苗时期,苗蛮族就发明了“五虐之刑”,名曰:括劓(切鼻子,耳朵)、刵(截足,就是砍腿。)、椓(椓阴,又名宫刑)、黥(刺脸,就是在脸色刺字)、大辟(杀头,砍脑袋)。这些刑罚后来被历代王朝所借用,形成了有体系的刑罚制度。

但这些远远不能体现苗民刑罚的残忍和毒辣,最能代表苗民刑罚的就是“虫刑”。

这种施以刑罚的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而是专门驯养的蛊虫!大多是驯养的蝎子,蜈蚣,毒蛇之类。

“虫刑”极为残忍,不知比“五虐之刑”毒辣了多少倍!只要在嫌犯嘴里强行喂一把虫子,嫌犯就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五脏六腑被无数虫子撕咬吞噬,就是铁打钢铸的汉子也得乖乖求饶,没有逼不出来的口供!

“这么说你爹用残忍的虫刑逼供?”老张听了哈鸠也暗吃一惊。哈鸠说:“这不能怪我爹残忍……我爹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苗人汉子都是铁打的,要想从他们嘴里掏出口供太难了,无奈之下,我爹用引魂灯将那人的小舅子虏到深山,用虫刑逼出口供,才得到事情的真相!”

第584章冤魂索命

老张听了大为好奇,他摇了摇头说:“这样取得的口供恐怕也难以得到法律的认可,那人的小舅子呢?”

“死了。”哈鸠轻描淡写的说。

老张眉头一邹,吃惊的问道:“死了……是你爹杀了他?”

哈鸠说:“既是我爹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因为受过虫刑的人五脏已经腐烂,想活也活不了。”

姜明明连连说:“可惜,可惜……要不然倒是可以传来问一问的。”

哈鸠冷哼道:“哼,你觉得这种人问出什么来,他自己就是凶手之一,如果他现在没死早就翻供了!”

哈鸠的话与他的年龄有着不相称的深刻,平心而论,只要是十几户性命攸关的事情,用常规的询问方式任何人都不会招供的,如果此人没死,现在再询问他是否杀人,他必然会翻供。

因为在虫刑的折磨下,明知是死,也要招供求个速死,来个痛快,因为死并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还有其他人证吗……当年参与纵火的应该不是他一个人吧?”老张问道。

哈鸠说:“当然不是他一个人,他还供出了几个帮凶,可是我爹在查找这些帮凶的时候遭到了暗算,后来这些帮凶都在金矿莫名其妙的出了意外事故,全部死于矿难非命!”

听了哈鸠的话,我暗暗吃惊,这个波渣朗达果然阴狠毒辣,居然连他的帮凶都全部灭了口,也就是说当年的参与纵火的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这么说,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了?”老张忽然闷声问了一句。

“是的,波渣朗达是一个狡猾的人,所有的帮凶都死于非命,但是也无法掩饰他就是真正的元凶。”哈鸠恨恨的说。

老张沉吟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证据怎么定他的罪呢!这样吧,你先跟我们回去,那个波渣朗达我们先调查一下再说,毕竟我们现在只是听了你一面之词。”

“你们真的能动他吗?”哈鸠有些不相信的看了老张一眼。

老张说:“你放心,他不就是个小小的县代表嘛,就是省代表,犯了法我们一样查办他!”

老张倒也不是吹大话,以他的个性,如果证据成立的话,既是是省代表他也敢去叫板,可问题是现在没证据,县代表他也没办法。

哈鸠听了老张的话,似乎放心了一些,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出了卜家寨,当天晚上我们就乘车向哈门县赶去。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儿童诡异死亡案算是告破了,但是却牵出了另一桩更为复杂的案子。

老张的脸却绷的紧紧的,一路上却很少说话。哈鸠也沉默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回到县公安局为我们安排的招待所,小睡了一觉就天亮了。第二天老张对我们说:“你们先在宾馆里休息,我们摸一下波渣朗达的底。”

说着就带着姜明明走了,宾馆里就剩下了和黄悟真,还有哈鸠。

黄悟真在另一个房间打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哈鸠会逃跑。事实上哈鸠一直睡着没有起床,遇到黄悟真他算死心了,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所以根本没有逃跑的心思。

我们等到下午的时候,老张和他的助手姜明明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哈鸠说:“我们了解了一下这个波渣朗达,他的确是哈门县的首富,县代表,开金矿起家,乡里的很多路都是他捐款修的,官面上的口碑挺好,但是民间似乎不愿意多评价他,此人究竟有没有犯罪,我们还要深入调查才行。”

哈鸠冷笑道:“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上的东西,老百姓不愿意说他,是因为不敢说他,谁不知道他是哈门县一霸!”

老张说:“这些我们都会调查的……如果他真是你说的元凶,我们肯定不会放过他!”

哈鸠不屑的转过身去,往宾馆的的沙发上一躺,不再搭理老张了,也许在他看来,老张的这种调查纯粹是浪费时间,毫无意义的。

但老张是刑警,他不能偏听一面之词去办案,他需要方方面面的去了解这个波渣朗达,然后才能慢慢分析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犯罪的动机,但是究竟有没有犯罪,还需要证据去证明它有犯罪行为才行。

但是老张有老张的办案程序,他仅用了三时间,就摸清了波渣朗达的底细,事实上他表面上的名声很好,民间的口碑很差,可以说是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人,但是却从来没人去告他,也许那些苦主知道告他也没用,有人甚至说他不属于公安局管,这也就是说警察根本没有权利去管他,这样的人如果能告的?

虽然老张知道了波渣朗达是个伪善的恶人,但是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有犯罪嫌疑,若是普通人还可以传唤到警察局问问,当面试探一下虚实,可是这个人是县代表,没证据的情况下,老张也没资格传唤他,更别说对采取强制措施,要抓他公安还真没权利,必须报请人大常委会批准才行,这么屁大一点事儿,如果这么一折腾,早就打草惊蛇了,后面还怎么查啊!所以老张干着急没办法,在宾馆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闷烟。

“警察大叔,不是我泼凉水,你们这样能查出什么来?”哈鸠冷冷的说。

案子没有突破口,老张心里正烦躁着呢,见这小子冷言冷语的,心里更是冒火,忍不住呵斥道:“你小子闭嘴,没有证据你又能怎么样?”

“大叔,这么找证据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不如……”哈鸠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之色。

老张本想发火,忽然看到哈鸠一脸诡秘之色,就按下火气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用引魂灯……”哈鸠试探说。

“什么……你要用引魂灯?”老张吃了一惊。

哈鸠说:“你知道他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怕卜家寨的阴魂,怕卜家寨的后人,所以他一辈子都不会到卜家寨去,只要让他到卜家寨去一趟,他就没法保持镇定了,那里有几十个冤魂等着索命,他惊慌之下必然会露出破绽,这就叫做贼心虚!”

老张一想,也有道理,就问道:“那怎么才能让他到卜家寨去一趟呢?”

哈鸠说:“引魂灯……要想把他弄到卜家寨,只能靠引魂灯。”

第585章算命

“引魂灯……你能靠引魂灯把他引到卜家寨?”

老张一脸好奇的看着哈鸠,因为他见识过引魂灯的邪门,看一眼就会莫名其妙的被迷惑,稀里糊涂的跟着走,一般人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不能!”哈鸠坚决的摇了摇头说。

“不能?引魂灯确实很邪门啊!”老张感到很意外,我们也感到很奇怪,不解的看着哈鸠。

哈鸠说:“引魂灯只能对一般人起作用,波渣朗达也是黑苗部落出来的人,自然懂得一些黑巫术,引魂灯要想对他起作用,必须要把他的生辰八字写进勾魂符,做成灯芯才行,可惜我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如果我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早就勾了他的命!”

老张说:“那还不简单,打听一下他的出生年月日不就得了!”

哈鸠摇了摇头说:“警察大叔,如果这么容易我早就要了他的命,普通人不知道生辰八字的重要性,很容易被打听出来,但是懂玄术的人就不一样,他们会把生辰八字看得比命一样重要,轻易不会泄露出去,生怕被仇家知道了用来扎草人,使用钉头七箭的法术夺命勾魂,我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有打听到他的生辰八字,哪有那么容易打听到的?”

“这有什么难的,他总有户口簿吧,户口簿上出生年月日写的清清楚楚的,回头我让户籍警给你弄一份出来!”老张轻描淡写的说。

没想到哈鸠连连摇头说:“没用,谁能保证户口簿上的信息都是准确的,很多人把年龄都报错了呢!再说那户口簿,上面只登记的只有出生年月日,没有出生时辰,怎么能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呢?”

老张抓了抓脑壳说:“还这么复杂啊……我以为有个出生年月日就可以呢!”

我无声的笑了起来,老张不懂玄术,对八字没有概念,他哪里知道只有出生年月日,没有时辰是没法排出八字来的。

姜明明说:“那咋办呢……只能找他的家人或者亲戚朋友问问?”

老张瞪着姜明明说:“你小子咋这么笨呢,刚才不是说了嘛,人家把生辰八字看得跟命一样重要,你既是去打听人家也不会全盘告诉你的,最多告诉你一个出生年月日,这或许是公开的,不告诉你时辰有屁用啊!”

姜明明被老张一顿训斥,顿时不啃声了,我没想到老张这么严谨的刑警,这会儿也成了半个神棍!

“我倒是有个办法,此人做了这么多恶事,必然心中有鬼,今日天色已完,不如早点休息,明日老夫去试探一下,或许有所收获。”一直没有说话的黄悟真忽然说道。

大家一听都不吭声了,因为黄悟真的道行在这里是最高的,要查出一个凡人的生辰八字,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第二天一早黄悟真就起床了,他向老张打听了波渣朗达的住处,然后就对我说:“道友,咱俩走一趟!”

我正闲得没事儿,就跟着黄悟真出了门,想看看他怎么打听人家的八字。

出了宾馆大门,黄悟真就从袍子里拿出一个灰布褡裢,往肩膀上一搭,我一看褡裢上面绣着几个大字:测生死,断吉凶,济世救难。

再一看黄悟真,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活脱就是一个算命先生。

我一看就明白了,顿时嘿嘿一笑说:“黄道长,原来你要直钩钓鱼啊!”

黄悟真诡秘一笑说:“天机不可道破……”说着出了宾馆,上了大街,向波渣朗达住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的喊道:“测生死,断吉凶,济世救难,百事百验不要钱……”

黄悟真一喊,路人都觉得奇怪,纷纷驻足观望,而黄悟真则目不斜视,脚不停步,一边走一边喊着往前去了。

因为黄悟真并不是在路边摆摊算命,而是一边走一边喊,所以路人只是觉得好奇,半信半疑之下并没有人找他算命。

黄悟真也并不想在街上算命,他的目的是要套出波渣朗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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