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廖家两家为了争夺“冠带山”的风水宝地,最终都落得了破家败业,家破人亡的境地。
玄真子非常内疚,因为这场风水大战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他仍然在街上乞讨,希望师父能够奇迹般的出现,可是师父始终没有出现,他知道师父不会在出现了,因为那个铁锅被打翻了,师父也就永远回不来了,他已经遇难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大和尚把玄真子带到了庙里住了一段时间,这个大和尚就是慧觉寺的方丈释尘大师,但是玄真子是道士,希望能够建一个茅屋**修行,后来在释尘大师的帮助下,建了这座茅草房。
玄真子腿脚不能活动,只好养了两个鬼娃,隔三差五的到寺庙里拿些吃的回来,聊以度日,就这么隐居在深山里,从来不和外面的人打交道。时光荏苒,一转眼多少年过去了。玄真子从一个年轻道士变成了迟暮老人,外面的世道风云变幻,从封建王朝到了现代社会,他依然独守着心里的那份沧桑。
听了玄真子讲完了自己的故事,我们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因为他是一个遭受天谴的人,这一生过的太苦了。
“道长,身为道家弟子,本应该去朝拜昆仑,可是我一个天谴之人已经没有资格朝拜昆仑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魂归昆仑。”
玄真子讲完了自己的故事,深深的看着太师父,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就像托付后事似得,太师父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
“多谢道长成全!”玄真子向太师父抱拳施礼,然后对我们说:“天色不早了,几位道长请到隔壁茅屋安歇去吧,我这里条件简陋,没有床被,只能委屈各位道长了。”
我和几位师叔都退了出来,到了隔壁另一间茅草屋,不大一会,太师父也过来了,这间茅屋什么也没有,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松针,我们盘腿坐下,准备打坐捱到天亮。
我们刚眯上眼睛不大一会儿,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烟味道,睁开眼一看,玄真子居住的那间茅屋里浓烟滚滚。
“不好,失火了!”我大吃一惊,急忙站起来就向玄真子的房里冲去。
“别动!”谁知道我刚站起来就被太师父一把拉住了。我和几位师叔不解的看着太师父。
太师父看了几位师叔一眼说:“走,我们出去,大火很快就要烧过来了!”
太师父没让我们救人,大家谁也不敢动,我们退出茅房之后,整个茅房都开始着火了。
我和几位师叔大为惊诧,既然茅屋着火了,为何不救玄真子啊?他腿脚不方便,如果不救他那可真是坐以待毙了!
“太师父,那位道长还在屋里呢!”我忍不住大喊道。
“别吵……他已经不在屋里了,马上就要飞升了。”太师父神情肃穆,说完之后,就默默的念起了咒语。
几位师叔也开始跟着念咒,我才忽然明白玄真子想要魂归昆仑的意思,原来他是要**啊!
玄真子一生饱受天谴之苦,他已经不想再苟活下去了,怪不得太师父不让我们去救他。
我们眼看着那坐茅屋在一场大火中慢慢化化成了灰烬,天亮后,太师父很郑重的在玄真子坐化的地方,用黑布包了一包骨灰,念叨了两句咒语,然后说道:“生不能归昆仑,死归昆仑,走喽,我带你到昆仑。”
我终于明白玄真子为什么在没死之前请求太师父,希望能够魂归昆仑,原来是有玄机啊。
太师父带着玄真子的骨灰,继续向昆仑赶去,想起玄真子,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修行的人一旦做错了事,那就是大错,处境是很悲惨的……
因为我们走的是山路,越往西北越荒凉,不过视觉却越来越广阔了,那广阔无垠的大漠,犹如粗狂的汉子,正张开双臂迎接着远方的客人。
我们又走了几天,一路大漠黄沙,偶尔会看到戈壁滩上有羊群在低头吃草。
这时我们遇到了两个四川口音的道士,身穿黑色道袍,头戴高功帽,一个瘦高如竹竿,一个矮胖如冬瓜,也不知道什么门派的,也许民间散修的,反正都是修行的,我们也不便过问,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是朝拜昆仑的,于是就互相叫了声“道长”,就结伴而行。
这地方很难看到人烟,我们已经三四天没进食了,这两个四川口音的道士倒是带了不少吃的东西,居然带了不少火腿肠,要送给我们吃,但是太师父坚决拒绝了。
我们一路上全靠太师父给我们发几粒松子充饥,但是却没有水喝,中午正渴的冒烟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片草地。
太师父手搭凉棚,眯着眼睛看了看前面的风沙说:“大家再坚持一会儿,这里有草地,说明就快有水源了。”
我们已经疲惫不堪了,饥饿对于我们来说还可以抵抗,但是又饥又渴就不行了,但是这里空旷无垠,太阳也毒的厉害,走着走着就感到头重脚轻了。
“道长说的是,有草的地方就有水,有水的地方就有羊,有羊的地方就有牧民,我们很快就可以喝到**喽!”那位矮胖的道士似乎很了解这里一带的民情。
听了道士的话,我们精神为之一振,就疾步向前赶去。
第524章气僵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忽然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帐篷,我们心里一阵高兴,心想那应该是牧民的房子,因为牧区牧民大都择草而牧、择水落帐,没有固定的居所可言,所以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见到一座帐篷并不奇怪,反而使我联想到了香喷喷的牛奶。
等我们走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这座帐篷牦牛毛做成的,有些破旧,帐篷不大,结构简单、孤零零的矗立在草地上,大白天都感到毫无生气,奇怪的是周围草地上连一只羊都没有。
奇怪,牧民安营扎寨的周围一定是有羊群的,为何周围连一只羊都看不到?我感到有些诡异。
“老乡,有人在家吗?”那两个带着川音的道士,笑嘻嘻的冲着帐篷喊着,可是喊了半天也没人反应,于是两人掀开帐篷一头扎了进去。
谁知道这两个道士进了帐篷之后,忽然一下退了出来,面如土色一声不吭,我这才注意这个帐篷果然有些问题。
因为在帐篷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它是由三根木头当骨架支撑起来的,在三根木头的周围cha了一圈儿圆形的柳条,然后沿着这圈儿柳条捆扎起来的简易帐篷,这种帐篷怎么看都不像人住的地方。
果然,这两人进去之后就慌忙退了出来,脸色大变,神情古怪。
我们感到大为奇怪,这两位道士都戴着高功帽,按说级别不低,应该有些道行,帐篷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怎么会把两个道士吓成这样?
“咋回事儿?”太师父平淡的问道。
两位道士没吱声,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也没搞明白,太师父一问,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们也没搞明白,于是又去掀帐篷。
我们和太师父也好奇的跟了过去,那位道士再次掀开了帐篷,我们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帐篷正中坐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正直愣愣的瞪着我们!
我顿时一愣,从头发来判断这人应该是女的,因为男人不会把头发留那么长,诡异的是我看到她脸上的青筋忽然一根一根的凸了起来,脸上就像充满了气体一样臌胀了起来,一头乱发犹如稻草般的倒竖了起来,看起来极为狰狞,这哪里像女人?根本就不像人……看起来青面獠牙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
那两位道士一见,吓得猛然往后一退,哆嗦着说:“这人好像不对劲……”
谁知道那位道士的还没有说完,那位坐的女人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个矮胖的道士,正好卡住了那位矮胖道士的喉咙!
其实这中间的变化是非常短暂的,也就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连我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更别说这位道士了,他毫无防备,一下被掐住了脖子。
“呕……”那位道士嗓子里咕噜了一声,顿时脸色煞白,连气都出不来了。
这位矮胖的道士憋的嘴脸乌青,眼看就要挂掉,正当危机时刻,太师父忽然从身上掏出一个铜针,猛的一下刺进了那女人的咽喉!
只听的“嗤”的一声响,一股酱紫的血液飞溅而出,喷了那位矮胖道士一脸……那女人手一松,矮胖道士才挣脱出来,捂着自己的脖子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住脚跟,不停的咳嗽起来。
太师父用铜针刺进那女人的咽喉之后,并没有立即拔出铜针,而是让它刺在那女人的咽喉里不动,说也奇怪,自从太师父将铜针刺进那女人的咽喉之后,她一下就傻在了那里,大张着嘴吧“嗤嗤”的冒气。
就像一个被刺破的汽车轮胎一样,不大一会儿她就干瘪了下去,“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干尸。
大家看得好奇至极,纷纷围了过来,那位带川音的胖道士说:“这是个撒子……整得我好火哦!”
“这是一具僵尸!”太师父说。
“僵尸……啷个僵尸这个样子的?”两位带川音的道士十分不解,因为被制服的僵尸变化很大,转眼间肌肉萎缩成了一张皮,包在一具骷髅上。
太师父说:“这是气僵。”
“气僵……”这俩位道士似乎没听说过这种僵尸。
太师父说:“僵尸这东西说白了就是起殃的死尸,成因复杂,尸体发生气变,毛发倒立,尸体膨胀就是气僵。尸体发生血变,浑身酱紫就是血僵。尸体发生骨变,就会暴长几倍,形如猛兽,这就是骨僵。其中气僵怨气最大,也最为暴戾,血僵嗜血残忍,吸血成性,骨僵强横,力大无比,今天遇到的正是气僵,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就难制服了!”
众人一听十分好奇,谁也搞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僵尸?
“奇怪……帐篷里啷个会有僵尸呢?”胖道士不解的嘀咕了一句。
太师父抬头仔细看了看帐篷,不由地蹙眉道:“怪不得……这帐篷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不是人住的地方……”两位道士仔细看了帐篷几眼说:“这帐篷的确破旧了一点了。”
太师父说:“不是破旧的事儿,你们没仔细看这个帐篷是怎么搭建的?”
那两位道士自以为了解牧民,仔细看了看帐篷也没看出哪里不对,不得不请教太师父:“道长,为何这帐篷不是人住的地方?”
太师父说:“你们看,这个帐篷只有三根木头搭建,周围cha了一圈儿柳树条,这东西就不是帐篷,而是叫‘部日格。格日’!”
“部日格。格日……这是什么东西?”我也被太师父说懵了,这显然不是汉话来的。
太师父说:“‘部日格。格日’是蒙语,意思就是死人住的地方,过去游牧民族把死亡视为很不吉利的事情,人一旦死亡,亲属们就赶紧搭建一个部日格。格日,就是这种三根木头支起来的简易帐篷,然后把死人放在帐篷中,其他人则牵着牛羊,推着勒勒车远居他处,将尸体与‘部日格·格日’一同丢弃!你们不懂规矩,居然闯到这种帐篷里面了!”
第525章弃葬
那两位道士一听,连说“晦气,晦气……”
原来这是草原上的一种丧葬习俗,名叫“弃葬”,其实跟‘野葬’是一个道理,不同的是野葬把尸体上涂满酥油,送葬人会把尸体放在勒勒车上拖到荒山野外,然后拖着勒勒车狂颠狂跑,尸体掉在哪里,那里就是尸体的葬身之处,其实就是故意把尸体丢给在野外,喂给野兽吃,对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草原上的人却很正常,他们认为生前吃动物的肉,死后再把肉还给动物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就像我们吃五谷杂粮,吃土里长出来的东西,死后要埋进土里,把自己化成土是一个道理。
送葬的人把尸体颠倒地上之后,要连说三声“这里就是你通往长生天的起点”然后头也不回的拖着空车回来,千万不能回头看,据说一旦回头,送葬人就会倒大霉!
当然这只是一种禁忌,人人都得遵守,民间的禁忌自有它的道理,人们不需要问为什么,因为那都是前辈人留下的经验,就像小孩经常被大人叮嘱,千万不要去触碰火一样!
太师父对着那具女尸念了几句咒语,破掉了她的尸气,然后让大家将那具女尸重新放进部日格·格日,这是生者对死者的一种美好祝愿,希望她到了那个世界也有帐篷住。
太师父说,正是这种野葬,弃葬习俗,使西部草原一带常有“行尸”为患,其实就是那些没有被野兽吃掉的死尸,成了僵尸在外面横冲直撞。过去青海**那一带把自家门洞都修的特别低,就是防止行尸闯进家来。
听了太师父的话,我们心里堵有点惊秫,没想到大白天居然在草原上遇到僵尸,幸好我们都是学过法术的人,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太师父用铜针放了气僵的尸气,然后又念咒做了法术之后,那具女尸就不会再成为僵尸了。
经过刚才僵尸一闹,又不觉得饿了,我们又继续向前赶路,又走了半天,才见到一个真正的牧民帐篷,这个蒙古包很大,也很讲究,上面有一圈花纹的民族图案。
放牧的是一对中年夫妻,见我们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远道而来,就热情的把我们请进帐篷,男主人为给我们烤好了羊肉,被太师父挡住了。
这对牧民夫妇有些不解,太师父就跟他们解释说:“我们是修行的人,是吃素的,若是有饼子什么的给我们吃点就行了。”
女主人一听,马上为我们端来了饼子和酥油茶、还有无花果、巴旦木和葡萄干,油炸的散子(类似麻花一样的东西,但是比麻花酥脆多了)太师父和几位师叔既不喝酒也不吃肉,不过那两位带着四川口语的道士可是来者不拒,跟着主人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
帐篷里很舒服,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一点也不觉得冷,蒙古包里居然还有一台电视,不过只能收一两个台,而且都是中央台。
我好奇的是他们的电从哪里来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太阳能电池板,自己发的电。
男主人自豪的告诉我,他这里什么都有,单这顶帐篷也有四五十万!电视,手机,什么都有……真是科技改变了生活。
不过我们不吃不喝的,不太讨主人喜欢,倒是那两位带着四川口音的道士,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主人反倒很是高兴,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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