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视野宽敞起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用宫浅翎的话来说,一个铁蛋里 随后他们被带去不同却又紧挨在一起的房间。正处于茫然的阶段,几小时后一阵震动袭来,似乎在上升,从不算大的窗户里还看得到晕开在白云上的晨辉,之后?一片漆黑,外界再也亮过,天地处于混沌中一般,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再多说一些,就是每天都会有人来给她打针,没有间断。
“叩叩,”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木栖。”
“叶琳!”叶木栖听出那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后眼前一亮,迅速开门,意外发现廖丹奕和夜未央也在,“快进来!”
刚刚还在外面一副做贼表情的尤叶琳大大地松了口气,又立刻拉过三人围了起来。
“我趁走廊尽头值班的警卫换班的几十秒迅速把他们从房间里叫出来才到你这儿的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对方根本不介意我们的家族问题所以,”她一口气说完,而后又凝重了几分,“我们逃出去吧。”
“嗯!”
其实叶木栖这些天早就想好了,老实说宫浅翎待他们如上宾,但这儿有太多诡异摸不透的东西,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起疑心。四人总结了下这一周所了解到的多方情况,最后决定由前组织成员叶木栖打头阵,唯一的男生廖丹奕殿后。
好歹在组织里呆了那么久,叶木栖熟练地小心开门,确认无人后向大家打手势,一行人开始逃跑!走道装饰地很华丽,就像身处五星级宾馆一般,但对于正在逃命的他们来说,除了厚重的毛绒地毯为他们减轻了脚步声,其余的什么都没用,一旦遇到岔路口就由叶木栖先探查情况,毕竟其他人都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总的来说过程出奇的顺利,偶尔碰到的一两人也被叶木栖敲晕甩在某个不知名角落了,可就当他们快要到达标着“出口”的门时,一大队人从对面拐过来和他们碰上了,带头的人,巧了,大家都认识——夜月妖!就在四人脑子里同时闪过“完蛋了”的想法后,对方先开了口。
“哟,小木栖,挺巧呀~”夜未央笑得一如既往的灿烂。
“未央,”叶木栖斟酌词句,“你……”
“好了好了先不聊了,”夜月妖先打断她,“我先带这些人去备警,回头我再去找你玩~”
说着她连同那一泼人都不在了,只留下快石化的四个人。
“这是,什么状况?”本来以为夜月是来抓捕自己的,结果这么快就闪没影了,这唱的是哪出啊?!
其余三人整齐摇头……不过还是逃命要紧,四人赶紧恢复刚才的状态,准备接着往出口去,可就在他们踏出第一步后,警铃大作,整个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隐隐听得到从不同方向传来的脚步声,走廊里回荡着机械化的女声。
“时空轴出错,即将去往三年后的线性世界!”
尼玛,这上演的又是哪出?!叶木栖心中汹涌着掀桌的冲动,但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眼前景色一晃,灯一瞬间暗了许多,眼睛还未适应,只不过耳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越来越清晰。几秒过去,才发现他们所处房间的门边,室内略带阴森,装饰格调似乎是意大利风格,从壁纸及浮雕上看出很奢华,但十分不搭调的是没有任何摆设。等到完全习惯了眼前突然地明亮落差后,四人相视一眼互相壮壮胆,转身看向从刚才就没法忽略的凄厉哭声的声源,却又同时僵在那里。
眼前哭得肝肠寸断身着白色素裙的不是安乐弦是谁?!只是比他们认知里的人要略显成熟,黑发成了咖啡色微卷的及腰长发,瘫坐在地上后铺了一片,脸色很不好,似乎有些营养不良,身形也瘦得有些过分。形象很狼狈,裙摆和手腕甚至染上血色和灰尘,她哭得很不顾形象,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驱赶出来一样不顾一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挪不开脚步,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连空气都染上悲凉。
有人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
那眼前的情况,是不是说明面前的女孩已经心碎到他们不能想象的地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随着门外走廊上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不止一人,四人感觉像是挨了一闷棍,意识沉淀下去,最后入目的是安乐弦嘴唇一张一合念出的词,尤叶琳有几毫秒的惊醒,而后与其余三人一同深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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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死气状态的泽田纲吉先守护者们一步用火焰撞开了门,看到房间内那个羸弱的身影心不住地颤抖,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现在应该很好。正当他走近时,看起来已经感知不到外界任何反应的安乐弦突然起身,颤颤巍巍地往窗边跑去,“啪”地打开金属锁扣,屋外的强风一拥而入,咖啡色的发丝与之交缠,翻舞。她右手扶着窗框,把左手放在微凸的小腹上,笑得,很安详。
“泽,田,纲,吉,你要逼我到什么程度?”
一字一句狠狠砸向离她几米远的彭格列十代首领。但他不敢走开,因为哪怕不用超直感,人体本身具有的直觉也告诉他——如果不做什么,面前的女孩会消失。
两人一直僵持,而后跟上的人进入房间后不约而同地停在门口附近,没有人打破静谧。
夜色,微凉。
++++++++++时间回归正常的分割线+++++++++++
“这就是整个纪元的现在状况,都明白了?”缇杉陌铭看着坐在对面的三人。
“大概,是吧。”廖丹奕开口。
陌铭理解地点点头,这种事情需要给他们时间来接受。
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叶木栖,廖丹奕显得有些烦躁,不停揉着太阳穴。先是乐弦失踪,然后来了个乱七八糟的舞会,再是那诡异的一周生活,接着居然还看到那么让人无力的三年后,最后从昏迷中醒来,眼前自称缇杉陌铭的男人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唯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乐弦还好好地活在这个“Forever Shine”的世界里。不过显然旁边的两人情况更差,完全没有缓过神。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乐弦?”
“等床上的女孩醒过来。”陌铭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但是不要在她面前提到苏离染,墨柒柒和薛肖东。”
“理由。”
缇杉陌铭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推门离开。房间内陷入沉默。
“乐弦!”尤叶琳和叶木栖在门推开的一瞬间就扑了上去,三人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旁边的棕发男子微笑着递给他们纸巾,这才令两人想起周围还有人,她们都稍微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当尤叶琳看到安乐弦和泽田纲吉相握的手后不淡定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叶琳,他的确是家教里的泽田纲吉。”安乐弦带笑地说,她以为他们不知道。
“……”尤叶琳咽下口水,“你们?”
“他现在是我未婚夫了,”安看起来有些无奈,“我知道听起来非常扯淡,特别是哥,你们要淡定。”
尤叶琳一语不发地退回门边,看着廖丹奕和夜未央也走过去询问着乐弦什么,他们看起来很满足这样的现状。
显然她没有这么想,先不提薛肖东,家教的动漫以前和柒柒一起看过一些,虽说那日语她是听一句忘一句,但作为主角的“泽田纲吉”是怎么都记住了,所以在那个时候瞬间看懂听懂。
从三年后哭得嗓子沙哑的乐弦嘴里听到的。正是——泽田纲吉。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篇文肯定是HE,不用怀疑,不过完结之后应该会有一个BE的番外的~【那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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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
——余秋雨 当时觉得是句很有感觉的话啊~
☆、No。7 幻象·Mirage
No。7 幻象?Mirage
时间轴拉得很快,一个月一转眼就溜走了。这一个月,每个人过得还算是平静。缇杉陌铭很选择性地告诉了廖丹奕等人关于安乐弦的现况,至于最核心的部分自然隐瞒,闭口不提;安乐弦和泽田纲吉这对一直以未婚夫妻的形式相处;守护者们很无聊,除了每天的体能训练就是“例行公事”:狱寺和山本吵吵闹闹,六道骸调戏调戏库洛姆,有时嫌不够还跑去招惹云雀,云雀恭弥那个中二并盛控照样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似的呆在伪?并盛;白兰嘛,心情自然越来越糟,原因嘛,永远离不开棉花糖。稍微不同一点的,就是因为万圣节的事,叶木栖看到彭格列指环就下意识逃跑……
“叶琳呢?”未央走进我卧室后环视一周。
“估计又去缠着纲了吧。”我打着呵欠,懒懒地倚在贵妃椅上。恩,真舒服。
“你就任着她这么胡来?”未央闻言皱眉。
“阿拉,未央你多虑了,”我笑着摆手;“叶琳只是对纲的戒指格外感兴趣而已。”
“乐弦,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她叹着气摇头。
“你发现什么了?”哥在一旁插嘴,怎么都这么说
“被我撞见过一次,”她停住看着我,犹豫后开口,“我看见花园里她从泽田背后抱住他,因为当时我在4楼,也没听清他们说话。”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每次缠着泽田纲吉的时候注意力完全在人身上,对戒指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呢。”木栖摸摸下巴说道。
“我……”正想说话就被人打断。
“十代目在这里么?”
“哟,忠犬君~”我笑得很是开心,“纲怎么会在我这里呢~”
狱寺难得的没有介意称呼问题。毕竟在意大利长大【虽然是黑手党。】,又在Reborn的荼毒下待了四五年,再加上我现在身份特殊,他很知礼地站在门口。18岁和14岁就是不一样,现在一身深灰色正装的他果然更有魅力,恩,得多。只是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导致各种情绪在他脸上展现,活像一出跌宕起伏的话剧。
“扭扭捏捏跟小姑娘似的,想说什么直说。”本来想说“娘们”,但他隐在外套下的炸弹……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对劲?”哥起身走向门口,没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乐弦你也感觉到了所以才表现得这么反常,装得开怀镇静结果过头了。”
我嘞个去,我就这么容易被人看透么…都两次了…等等,两次?我,之前有遇到过相同情况?怎么,没印象…
【未婚夫的事儿还是个未知数,你还有美国时间在这儿磨叽啊】
『綟苒,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你还是先顾你眼前的情况吧】
说完她又隐匿了,不管怎么叫都没反应,我抽了抽嘴角,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这性子……
“走吧,”我索性也起身,“既然都不放心那就去找找我那亲爱的未婚夫~”
所有人都浑身一僵,看样子又勾起他们不好的回忆了,嘛嘛,只是个称呼而已啦。
“阿拉,这可怎么办…”山本武打破周遭沉默的气氛,但尾音还是弱了下去。
没人接话,包括平时荡漾无比的白兰也只是一脸趣味地倚在墙边,他似乎格外偏爱白色,乳白的毛衣外套和浅灰的长裤显得他温和许多,倒也中和了他脸上那紫色倒皇冠带来的一些戾气。
“那个,”几分钟后库洛姆意外开口,“安姐姐他们正往这边来了……”
这下连山本笑容也挂不住了,了平想来句极限也及时被Reborn堵住嘴。凭着这几年来的默契,在场的三位经过四五年磨练的彭格列守护者同时意识到,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很——手足无措。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似乎有些过于依赖他们的首领——泽田纲吉了,自从他们16岁开始,彭格列的事务便慢慢从九代家族落到他们身上,偶尔的一些决策性任务也是由纲吉作出最后决定,他们再选择适当的人执行。训练方面也有彩虹之子制定好,他们只需努力去做,当初怀有的信念似乎已有些狭隘,因为彭格列是站在黑手党巅峰的家族所以懈怠了么?服从首领,视所有人为一个家庭,还是不太够呢。这五年来,他们到底成长了什么,或者说,是否成长。
Reborn看着已经有所顿悟的三人满意地扬起嘴角,黑手党这条路不是仅靠服从和伙伴就能走下去的,他们的信念他不会否定,但信仰就是另一回事了。Boss不在的情况很多,有不少方面需要他们来当机立断,从这次事件,他们也能收获点什么吧。他斜眼看着房间里的人,嘴角扬起更甚,只不过,某人可要吃点苦头了。不过……是Boss嘛,总要为了家族做出点牺牲的。
“山本,了平大哥,库洛姆酱~~”女孩欢快的声音在走廊的另一头响起,直接无视了某白色物体。
这边被点到名的三人相视一眼,连平时唯唯诺诺的库洛姆眼中也闪着坚定,随后——三人果断后退,替走过来的人让出道路。
阿拉,阿纲你的困难就自己解决吧~黑发男子笑得牲畜无害如是想着。
泽田,极限地加油!热血的鼓劲。
Boss!语气坚定,眼神更坚定的库洛姆。
至于一旁的Reborn早泡好咖啡等着看这场好戏了。
女孩很安静地枕着旁边男子的手臂,粉紫色长发有些杂乱地散在勾着金线的被子上。两人相对而眠,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男子的白色衬衫扣子被解到了第二颗,棕发遮住一大半脸,但隐约看出挂着的宠溺笑容。最显眼的还是黑色丝被上两人十指交握的手。
我是不是该赞叹句这美好香艳的画面?可惜这俩主角该死的刚好是我朋友和未婚夫!
我没有回头去看哥肯定铁青的表情,木栖也一定被还有些理智的未央死死拉住。狱寺就站在我身边,脸上的表情那就更精彩了,就跟满满当当的颜料盘打翻了似的。
“安……”
我挥手止住狱寺,虽然这机会很难得,可以说些刺激这个忠犬的话,但现在实在是没那心情。调整好心情后我向前一步。
“纲,醒醒。”我异常淡定地轻推床上的人。
他动了动,发出一声模糊地嘤咛后缓缓睁开眼,接着僵在那儿,没一会儿就见他机械地扭头看着站在床边朝他微笑的我。唉,我在心里默叹一口气,事实和我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安…安安!”
短暂的慌乱后他终于意识到应该先起身,迅速站到我身边,同时这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