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它在乌州制造了惨案之后,原来躲到,难怪没了它的踪迹……这里离得乌州近,又直通地火,确实是它的好巢穴啊。”卢瑟向导火井望了一眼:“又得了你这个蠢货相助,它被镇压多年,元气大伤,正需要至宝来恢复力量是给它夺走了我们炼制的极品法宝,它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再度出来祸害世间吧?”
“嘿嘿嗬嗬。那又怎么样。主人现在已得到了至宝。它地神威。岂是你们能阻挡地?”颜正南也同样向着那导火井望了一眼。这一眼似乎给了他信心和力量:“小辈想到你倒也有几分见识。但若你以为自己可以阻得住主人。那就是太自不量力了!”
“当年州之时阻止不了它。只能自己逃遁离开。此事一直是我心病。我极为内疚。有时候觉得。乌州十余万性命都在责怪我。”卢瑟伸出一个手掌。掌心对着那导火井:“不过现在可以阻止了——出来吧。饕餮。乌州十余万众都在等你!”
“是在等你吧小子……一定是所有血肉中最鲜美地那一个!”
沙哑低沉地声音从导火井中传出来。风舞柳此时已经在水灵甘露术帮助之下驱散了体内地邪毒。她快向仍浮在半空中地甘曲飞去。卢瑟传音道:“别动你师傅。若是动上一动。他只怕会有大麻烦!”
风舞柳地见识并不小因此也知道这个。只不过关心则乱。闻言之后。她又转了回来。落在卢瑟身边。与他共同面对着导火井。
一股浓烈地腥臭味从导火井中滚滚而出卢瑟掌心蓝光闪烁。水灵甘露术瞬间出将那带着腥臭味地紫烟当头浇灭。
“咦……”导火井中,饕餮惊讶地咦了一声。
“在大泽莽荒亲手除去了浑沌子嗣。”卢瑟冷笑道:“在古仙矿洞,我也与穷奇打过交道。饕餮吓不到我的,遇着我,便是你的死期!”
随着他一声暴喝,掌中蓝光凝聚,一个特大型的水灵甘露术从导火井口灌了进去。异火井中传来一声咆哮,然后滋滋的灵力消融声不绝于耳,又过了片刻,便是滚滚白汽蒸上来。
“看住颜正南。”卢瑟一击得手并没有露出多少欢喜之色,他悄悄向风舞柳传音道。
风舞柳刚要招呼两个同门,但觉他们仍然靠着墙壁,目光却有些闪烁的时候,便知道现在他们正在犹豫之音。要知道饕餮凶名早就远扬,若是卢瑟挡不住它,而唯一可以依靠的师叔甘曲如今又生死不明,在这种情形之下,观望风色是他们私心使然。
这让风舞柳很有些失望,自己的这几位同门,器局都嫌小了。
她一步步走向颜正南,颜正南面色青:“风师姐……”
“你不配叫我师姐,颜正南,你这个叛徒狗贼!”风舞柳怒喝道。
“我……我……”颜正南虽然已经丧尽天良,可面对这样的斥责,他还是觉得心虚。
就在这时,导火井中又传来饕餮的声音:“愚蠢的人类,你虽然有可以克制我血煞的神通,可是只凭借这个最多也只是伤了我,如果你太虚:火没有用尽,我还会忌惮你三分,但现在你还能出太虚:火么?”
“不妨来试试。”卢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他那只手中光芒闪动,一枝银色的光剑凝聚出来。
“咦,我闻到了金源的气味!”饕餮咆哮了一声,声音明显有些畏缩。卢瑟眯着眼,猛然间,导火井中一条紫黑色的触脚伸了出来,
之上还有一只象碗一样大的眼睛!
卢瑟一剑斩去,那触脚应声断裂,导火井中饕餮哼了一声:“竟然真是金源,我看到了!”
“那又怎样?”卢瑟冷笑道。
“这个消息传出去,会有无数人来杀你,小子,你等着吧,会有无数人来杀你的!”
“前提是你能传出这个消息,而且,饕餮,你来到这个星球应该是奉了谁人的命令吧,三千年了,你这废物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成,你说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有没有人来找你麻烦?”卢瑟目光闪动,用同样的话语反击。
这些年来他算经历过不少事情,特别是在穷奇和浑沌子嗣那儿得到了不少线索,因此就算是陈拷与姬栩不肯将详情说与他听,他也能大致猜出一些来。四凶应该都是奉命来到这颗星球,只不过穷奇违背了命令,而饕餮则被三千年前的古修封镇,它们的任务没有完成,那驱使它们的力量如何会轻饶它们!
“蠢货,你成功地激怒了我!”火井中,饕餮先是沉默,然后咆哮如雷。随着它的咆哮,大地开始裂,石室顶部也有无数碎石掉落。
但它越是此,卢瑟便越知道它在虚张声势。三千年的封镇,已经让它元气大伤,乌州的屠杀尽管恢复了它一些力量,可只怕连它全盛时的百分之一也未必有。至少它现在展现出来的力量,连在罗乞山的受了重伤的浑沌子嗣都比不上,更何况卢瑟还有专门克制它的生生玉髓在!
他凝神对着导火井,又是一记水灵甘术击下,这对于人类来说是祛邪救命的神通,可对于饕餮来说却是极重的伤害了。就在他全神于导火井时,那边的颜正南眼中紫光闪动,浑身毛孔蒸腾出淡淡的红色血腥气息,然后他猛地动了。
风舞柳得了卢瑟吩咐,早就看住了,见他一动,手中大剑劈出,大剑化为光芒,击在颜正南身前,却被颜正南身前的红色血腥气息挡了下来。紧接着,颜正南身形暴涨,可他的口中却出凄厉的叫嚎:“主人,不要!”
他的瞬间涨大了三倍有余,浑身皮肤都被撕裂,从毛孔中滴淌着腥臭的脓血。他的口中还在断断续续地呻吟,但身体却不受他的指挥,直挺挺向卢瑟撞了过来。
这只是瞬间的事,卢瑟原本以为风舞柳对付颜正南没有任何问题,待他惊觉时,颜正南已经挥臂击退风舞柳,向他直冲了过来!
“咄!”卢瑟双手抓剑,猛然劈出,轻在颜正南锁骨之上。金源剑之锋利,远胜过一般法宝,这一剑劈出之后,生生将颜正南身体斩成两截。
但是此时的颜正南已经不是人类,他的肌肉以肉眼可及的度迅生长,在卢瑟剑劈开之后,两截身躯竟然又粘回一处,然后他重重撞在卢瑟身上,卢瑟啊的一声,倒飞出去!
这一击之后,颜正南动弹不得,而卢瑟也被撞离了导火井,对于饕餮来说,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小子,我出来了!”紫红色的血光从导火井中喷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石室之中突然响起一声雷鸣,紧接着,比电光还要明亮的光芒闪出,当头便劈在那冲起的紫红色血光上!
两种不同的光芒会在一处,闷哼与惨嚎同时响起,四处迸散的灵力将石室中的人与物都吹得乱滚,就连卢瑟这样的修为,也无法在这种灵力激流中稳住身体!
“这……这……”剑庐宗的两个圣阶目瞪口呆地盯着导火井边,那里,甘曲赤着手,浑身衣裳都被灵力烧去,光着身子站立,然后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二人脑子里完全迷糊了。
“师傅!”风舞柳顾不得羞涩,慌忙冲去将甘曲扶住,甘曲躺在那儿,双眼却是睁开的,看着她的模样,突然大笑起来。
“前辈成功了?”卢瑟从地上站起,开口向他问道。
“成功了!”甘曲站了起来,对于自己赤身**的模样浑若无觉,他摊开手掌,掌心处一枚银色的丹丸滴溜溜在转动。
“小辈,我会再来找你的!”正在这时候,导火井中饕餮的声音传来,只不过明显正在远去,那家伙见事情已经不可为,立刻远遁了。卢瑟皱了皱眉,他有心去追,只是在导火井通连地心岩浆,那地方却不是他可以长久支撑之所。
“不必追了,方才吃了我一剑,它便是不死,也要休养几百年。”甘曲似乎明白卢瑟心中所想,他一挥手,那银色的丹丸化成银光铺在他身上,待银光散去,众人见那丹丸竟然变成了一件银光闪闪的衣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五、旧事不堪重举(六)
更新时间:2011…8…2217:18:12本章字数:5422
银色丹丸之神奇,让人颇为惊讶,在他们所知道的没有这样的。卢瑟心念转动,这倒是与自己的金源有几分相似,以前自己只想着用金源化成武器来搏杀,却未曾想过用金源化成护体的衣甲。在龟龙盾被击碎之后,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件护体的法宝。
“恭喜师叔炼成至宝!”那两个剑庐宗圣阶大喜道。
甘曲摆了摆手,他迈步来到颜正南身边,颜正南此时身体恢复了原来大小,可扯破的皮肤却一时回不去,正在地上痛苦呻吟。见甘曲到了面前,他目光中露出哀求:“师伯……救我……”
“你该死。”甘曲轻轻弹指,颜正南额间出现一个血洞,元神都无法飞遁,就此断气身亡。甘曲脚尖一抬,颜正南的尸体被他踢入导火井中,一继烟尘飞起,他就完全形神俱灭了。
处置完颜正南,甘曲又背着手,盯住那两个师侄,那两人强颜欢笑,身体却在微颤。甘曲冷笑了声:“闭门思过十年,你二人可服?”
“服,服!”那二人大,这种惩罚应该算是轻的了。
甘曲轻轻拍了拍风舞柳肩膀:“舞柳,好生努力!”
风舞低下头,微微颔。卢瑟见甘曲这模样,心中不禁一动,这不象是喜庆,倒有些象是在交待后事!
想到在那宝炼成之时生的事情卢瑟心中一沉,这位剑庐宗的前辈虽然有些护短,可在修行者当中也算是人品不错的了,如果自己猜想的不差,这个世界面临的危机,正需要他这样人品不错的高手相助。
“此次炼成剑丸居至伟,只是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相谢。”甘曲终于转向卢瑟,他目光在地上转了转,破碎的炼炉还在,他踢开碎片,从其中找到一件黑幽幽的金属条:“此物乃是从剑丸中分离出来的,因为沾染了饕餮的血腥魔力,故此被我剥出,虽然不算是成形的宝物,不过在小友手中应该还能有几分用处。”
“此物我不能要助辈一臂之力是事前之约。若为此要了这个。便是在下贪心了。”卢瑟心中隐约不安。摇头拒绝道:“前辈可以赐给贵门地其余道友。”
“他们用不成。若到了他们手中。十之**会被此物内地血腥气息沾染。反而害了他们。”甘曲笑道:“原先之约只是帮我炼制一件极品法宝。如今炼出地却是一件品法宝。而且多亏你们相助如今突破了至阶关隘。直接升至真阶。若不给你一些谢礼。我心中难安!”
听他这样说。卢瑟才接过那黑漆漆地金属条。也不细看。就将之收入乾坤袋中。
“师傅。你已经是真阶了?”
风舞柳虽然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是听得甘曲口中证实。还是禁不住欢喜。
“虽然是真阶了也不瞒你们。我现在身体极度虚弱。若是调养地不好时有可能丧命。”甘曲徐徐说道:“此次进阶太过凶险。并非正道因此我也要闭关。时间尚难以确定们要好生约束门中弟子。不可:意妄为!”
他一边说边朝卢瑟看来,卢瑟心中有些奇怪,这话倒不象是说给剑庐宗的人听,仿佛是说给他听。
“舞柳,替我送卢小友。”说完之后,甘曲又道。
风舞柳点了点头,满心都是欢喜,虽然甘曲说还有一番凶险,只是在她心中,自己的师傅无所不能,现在到了真阶,那更是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他的了。
出了剑庐宗,卢瑟细细想着这些时日的经过,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心乱。
他没有急于回桑谷,而是又到了江州,看了看江州卢氏的造船作坊,这才离开。
让他心乱的原因还是危机感,与饕餮的交谈证实了他的猜想,也让他终于确定了陈拷一直不肯说的事情,一场来自那浩渺虚空的危机正在逼近这颗星球,此前的四凶兽与大天倾,都还只是先声,真正的危机还没有到来。
饕餮在其鼎盛之时,应该比起真阶巅峰的修行者也毫不逊色,可它也只是供驱使的飞兽,那驱使它的力量之大……
在察看卢氏造船作坊,看到其中展得极快,如今已经在尝试用铁板给船身制造护甲,卢瑟这才欢喜了些——实在不行,至少要想办法让自己亲近之人有条退路吧,至于自己,是不能坐视这颗星球之上无数生灵涂炭的。
便是天谴,也总得有个天谴的理由!莫明其妙来场大灾难,除了那些脑子里有自家鬼主义的丧尽天良之辈,还有谁会以为是天谴?
他此次外出两个月,回到桑谷原本以为可以定下心来,却不想章玉、云想
三个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眼巴巴地盯着他,仿说一般。卢瑟很是奇怪,忍了两天,终于他先忍不住,章玉与花容两个家伙面上天真烂漫心里却鬼得紧,因此他好不容易将二人支开,单独将相对老实的云想留了下来。
“云想,你这几天有心事?”卢瑟一边问一边哀叹,自己竟然还要当少女之友,专为她们开解心事。
“公子,我、我没有心事,没有……”
云想的脸飞红,嘴上说没有,可那模样分明是在告诉卢瑟,她不但有,而且还有很重的心事。
“你又不是那两个鬼头,哪里瞒得住我?”卢瑟半玩笑地说了一句,偏着头看她,云想与花容虽然长得近乎一模一样,但还有一个区别,那就是云想笑起来左边脸上有小酒窝儿,而花容的酒窝长在右边。看着她目光如波面色酡红,卢瑟忍不住又道:“是不是喜欢上哪家男儿了?”
他将这几个女儿纯粹是当作自家妹妹,在地球上时,兄妹之间开这样的玩笑原是再正常不过的,正是因为当她们是亲人,所以卢瑟平时的警惕不免微松,因此说出这样的话来。话一出口,他就有些懊恼,这可不是地球上,这几个女孩儿也不是地球上那些见多识广的女孩。
果然,云想面上立刻红得熟透了,她不敢看卢瑟,只是用力摇头:“没有,没有,我不可能喜欢别的男儿!”
这话有些语病了,不可能喜欢别的男儿,那自然是心中有喜欢的男儿。卢瑟不敢再开玩笑,轻轻咳了一声:“既是如此,你们这几天怎么有些不对劲儿?”
“公子……”
云想盯着:己脚尖,脚在地上蹭来蹭去,手也不安地绞在一起。看她这模样,卢瑟便觉得自己象是一个欺负女孩的坏人,不禁苦笑道:“罢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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