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不死你,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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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不死你,我投降-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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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浣站在站台踮着脚尖时不时往路轨另一端瞄。
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还没到点,别急。”韩笑攥紧她的手,安慰,“不会有事的。”
“嗯。”浣浣抬头望了眼他,泪光闪闪。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流了很多血

他第N次提议,并且转身往售票窗去。
“不用。”浣浣立刻拉他回来。
他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她不想太麻烦。
“浣浣……”
“我就是有些着急,能应付过来,你放心。”
她坚持,韩笑不说什么,抿着唇,脸色绷紧。
两个小时前,浣浣收到老家一个发小的电话,通知她叶父进了医院,至于原因情况通通不确定,浣浣吓得立即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听,又分别打到叶父叶母的手机上,无法接通,为了方便联系,叶父叶母有从不关机的习惯,现在电话都不听……
想起朋友形容的在医院撞见的情况——“你爸爸被人抬着进去,身上流了很多血呢!”浣浣人快丢魂了。
老爸老妈要是没事的话,不会不听她电话的!
老爸……
老爸……
越往下想,越感觉糟糕。
火车的鸣响远远传来。
浣浣的心霎时提到半空,指尖的凉意传到他掌心,韩笑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强作镇定,心里某一块地方被拉扯得发疼。他自然知道叶父的情况,但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浣浣的朋友说的那么严重。叶母这人胆大心细,做事有分寸,情况再怎样凌乱,该做的她不会忘记。
她没有打电话告诉浣浣,肯定是情况不严重。
至于不听电话,也许是其他原因。
但是眼前浣浣明显急得六神无主,刚才购票的时候,想了半天都没能说出目的地。
比起叶父,他更担心浣浣。
这丫头,什么都没确定,就先自己吓自己了。
“真的可以应付?”
浣浣看着慢慢靠近的火车,心不在焉,“我可以的。”
“回去之后打电话我。”
“好。”
“不管什么情况,都要让我知道。”
“嗯。”
“需要我帮忙就开口。”
“嗯。”
“下火车会有人接你,直接送你到医院。”浣浣的老家没有机场,就是乘坐火车,达到之后还要乘坐一个小时的车才到家门口。
“嗯。”
广播响起,浣浣拎着简单的行李,“你回去吧,我走了。”
韩笑点点头。
火车徐徐开走。




包包挡在胸前

身边依旧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只有韩笑若有所思独自站在原地,眉头紧蹙,久久不能松开。
……
……
火车甫停定。
浣浣拎着行李,心急如焚地杀出重重人群。
一路冲到门口。
左看,右望。
城市规划,这块地方改变不少,浣浣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请问是叶浣浣小姐吗?”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靠近浣浣问。
浣浣将包包挡在胸前,目露凶光,脸带警惕。
年轻男子苦笑,掏出工作证,“我是小徐,雍华盛世驻B市的职员,三少吩咐我过来接你。”
浣浣这才悠悠然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当时她一心惦记着老爸的情况,没在意听。
见她放下警惕,小徐说,“叶小姐,车子在那边,我们赶快走吧。”
……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直接到达市人民医院。
浣浣等不及车子停好,拒绝小徐要一同跟进去看看的好意,急切地道谢,拎着行李慌慌张张往里面冲。
小徐目送她进去,掏出电话汇报。
“是,三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人送到目的地了……叶小姐不用我跟过去,是!三少客气了,不麻烦,我会派人注意这边情况的,是,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是,再见。”
小徐收起电话。
开动之前,忍不住朝浣浣消失的方向望过去。
虽然三少并没多说,但是语气里面,他能感觉到三少的关怀与担心,能得到三少的青睐,这位小姐日后不知道该怎样富贵法。
小徐艳羡地感叹,车子驶开。
……
四个小时,不长,不过是一天里面六分之一,但也不短,尤其对于归心似箭,一心悬在父亲生命的孝顺女儿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浣浣疯了似地不停地拨打电话,依旧没人接听,几经波折,顶着前台服务员的白眼,终于查询到名唤叶向忠的病患住院记录,碰巧就是今早的事情。
浣浣连电梯都等不及,一鼓作气跑上五楼,刚推开病房门,就听见护士喊了声,“叶向忠,起来,够钟打针吃药了!”




年轻的男子

护士小姐就站在右边第二张床,开始将瓶瓶罐罐分门别类,浣浣一眼就认出搁在床头的红色暖水瓶,那是第一次念寄宿学校时候,老爸给她买的,后来浣浣嫌弃款式跟颜色都不好看,没有用,老爸就拿来用了,一直舍不得丢。
想起一直疼爱宠她的叶父,浣浣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出来。
她红着眼扑过去,一边扒开被子,一边放生嚎哭,“老爸!老爸!我回来了,你怎么了?为什么会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通知我啊,呜呜……”
卷着被子睡觉的叶向忠,沉沉应了几声,拉开蒙着脸的被子,露出一张惺忪又陌生的脸,迟疑,“小姐,你是谁啊?”
护士小姐拿着针筒顿住手脚,同样疑问地看向浣浣。
怎么不是老爸?
浣浣止住泪眼,茫茫然地有无措。
抬眸看了眼点滴瓶上的名字,叶向忠……
再看着□□年轻的男子。
真的不是老爸啊……
角落一声熟悉的嗤响。
浣浣呆泄地转过头,就看见半掩的门遮住了的第一张病床,叶母坐在那里瞪着浣浣,一付恨不得将她就地拍死的模样,“老叶,你醒醒,露个脸让你女儿瞧瞧,不然她都记不得你的样子了。”
看着二人,护士小姐瞬间明白过来,脸带笑意,“这位小姐,这间病房有两个叶向忠,这位叶先生今年才三十,你找的叶先生应该是一号床那位。”
叶父刚折腾完一系列的检查,确认目前无大碍,只是他摔到脚,得打石膏,目前不利于行,医生让他在医院留院观察几天才能出院,叶父累了大半天,正睡得香,被自己老婆推醒,迷迷糊睁开眼,居然看见宝贝女儿,头都晕了。
他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当中啊?
“妞妞?”
这是浣浣小时候的昵称,自从她出了外地读书,那边都是直呼其名,叶父入乡随俗再没喊过了。
此刻听见这声妞妞,勾起浣浣内心感触极深,又看见叶父在叶母的帮助之下,艰难撑起上半身,虽然行动看起来笨拙,但是人好端端的。




情况有点乱

相安无事,绷紧一整日的弦突地断开,不管怎样,老爸没事就万事大吉,她破涕为笑,完全忘记自己刚制造的乌龙认亲记,“哇”的一声痛哭冲上去,猛然的惯力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叶父压回□□。
“呀——”
“哇哇……老爸!你吓死我了!……呜呜……我以为以后看也见不到你了……你太可恶了,呜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老爸!老爸……”
“死丫头,你爸受伤了!你压着他做什么?想疼死他……”
浣浣失去控制,叶父被触到伤口,痛苦地出不了声,叶母大惊失色扯开浣浣。
护士小姐生怕这一家子的动静影响到其他人,“你们小声点,不要影响其他人!”
一时之间,情况有点乱。
好不容易闹够哭够,叶母赔笑着目送黑着脸的护士小姐。
转过身,杀人的目光射向浣浣,“净给我惹事。”
叶父心疼地帮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说她做什么?她这是担心我。”
“担心什么?连自己老爸都能认错!都是你以前太过娇纵她,你看她现在多大的人,做事还这么鲁莽冲动,完全不经大脑!”
亲爱的老婆大人冲自己发怒,叶父挠着脑袋嘿嘿憨笑。
所谓担心则乱,浣浣自觉自己担心过头了。
刚才他们这一间房哭闹声太大,护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好几个跑了进来,引起不少其他房的人来围观,浣浣知错地低下头,经过一场发泄,此刻心情才真正平静下来。
指着第二张床的方向,有些冤枉地解释,“我看见了老爸的暖水瓶。”
叶母嘴一撇,指着叶父床头,告诉她,“如果这种暖水瓶都是你老爸的,我就发大财了。”
浣浣看着一模一样的暖水瓶,默。
见女儿垂着头,绞着手指,脸上甚至还挂着清晰的泪痕,叶父那个心疼,赶紧搂在怀里好生安慰着,“没事、没事,浣浣别理你妈说的,她就是嘴硬心软,昨晚还唠叨起你来呢!”
“老爸,你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没什么大碍。”




疼吗?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叶父没回答,倒是叶母在一旁说了,“还不是心急,好好的路他不走,偏要穿过菜市场走捷径,结果踩到香蕉皮摔倒了!活该!!”
浣浣责备地看着叶父,“疼吗?”
“打了止痛针,不痛。”
“真的没事?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对劲?”
“放心,医生走了详细检查了,没事,就是,手脚擦伤了皮,这个月都走不了路……”他才刚被叶母念完,不想再招次碎碎念的,生怕女儿没完没了唠叨下去,叶父迅速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
今早叶母问要不要通知浣浣,他怕闺女担心,还让她暂时不要说,等以后出院了再告诉她。
“以前住在我们隔壁的阿兰打电话告诉我的。”
“你跟阿兰还有联系?”叶母好奇。
“不算,就是偶尔聊聊电话。”顿了下,很是奇怪,“老爸,阿兰说你流了很多血。”
她印象中的阿兰不会夸大事实说话,可是看叶父的情况,也不像刚大出血的人,很多血是哪来的?浣浣疑问。
叶父一如既往,说到不愿回答的问题就憨笑。
叶母嗤的一声,明嘲暗讽,“你老爸会挑地方,哪都不磕,给人家卖鱼的摊子磕去,鱼血沾了满头满脸,也多亏是这样,吓着了那群医生护士,不然,现在还在挂号等见医生呢!”
……
叶父虽然没有大碍,浣浣亦放下心头大石,但难得回老家一趟,而且叶父没有出院,她不完全放心,跟叶母商量一下,最后决定跟学校请一个星期假,留在这陪叶父之后,又打了通电话告诉韩笑这边的情况以及她的打算,得到韩笑的理解。
在老家这段日子,每天不是去医院陪叶父,就是去邻居家串门。
也见着了阿兰,阿兰告诉浣浣,曾经有个人来找过她,浣浣十分奇怪,她很小时候就搬离老家,在这边认识的人只有几户邻居,而且,知道她老家地址的人……浣浣翻遍脑袋想了想,貌似一个也没有,谁会跑到这里找她?
后来浣浣将这件事对叶母提起过。




脚踏两条船

叶母那时候正给叶父削进口水果,水果是韩笑特意命人送过来的,那人就是上次载浣浣到医院的小徐,在浣浣回家的第二天他又来了,说接到三少的通知,叶父腿受伤,转院的话反而不妥,不如尽量安排单独病房,换最好的医生治疗,言辞恳切,字字关怀。
其实就是小腿骨折,并不是重大疾病,立即被叶母推辞了。
但他还是跑得勤,经常为了几斤水果和一些补品就让人家山长水远特意跑一趟,浣浣特别不好意思,私底下说过韩笑许多次,但他不听,浣浣没办法,只好对着小徐千谢万谢,送走人家之后,回来对上叶母别含深意的注视,更加不好意思了,于是开始没话找话,顺便将阿兰告诉她有人找上门的事情对叶母说了一遍。
“男的女的?”
“男的。”
“知道是谁?”
“不知道,对方没留下名字。”
叶母眼眉一挑,“叶浣浣,你没有脚踏两条船吧?”
浣浣被口水呛到,“咳咳!老妈……”
听见脚踏两条船,二号床的叶向忠看过来,叶父也关切地同一时间看过来,浣浣囧。
哪有当妈的这样怀疑自己女儿的!
叶母瞄了眼窘困的浣浣,“谅你也没这个能耐。”
二号床的叶向忠闻言,认真又鬼祟地打量起浣浣,一旁的叶父点点头,居然认同了叶母的说法。
浣浣欲哭无泪。
不带这样打击人的。
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晚上回家睡觉的时候,叶母突然问浣浣,“你现在还在跟少、韩笑住一起?”
“嗯。”
“没发生什么吧?”
“咳!咳咳咳咳……”浣浣今天第二回被呛到了。
只是,第一回因为困窘,第二回因为心虚。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含糊其辞还是老实交待,只好一直咳一直咳。
叶母见她咳得眼都红了,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琢磨了下,“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孤男寡女血气方刚,住在同一屋檐下,很容易闹出人命。韩笑这孩子虽然成熟稳重,我看着也觉得很满意……




谁跟她儿戏?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的事情?”
浣浣还有些懵,“什么以后的事情?”
“结婚啊!”
“咳!咳咳咳咳咳……老妈,你今天是故意逗我的吧?”浣浣红着脸流着泪指控。
她都害她咳了多少回了!
现在在讨论她的婚姻大事呢,谁跟她儿戏?
女儿不会想,但身为母亲的有责任替她把好关,自觉责任重大的叶母一声不吭瞪着她。
浣浣渐渐静下来,一张小脸依旧通红通红,目光闪烁,片刻之后,才回答,声音很细,“我们……还没朝那方面想。”
“唉,不是没往那方面想,是怕老爷子不同意,所以耗着,谁都没提吧?”
浣浣默不作声。
叶母以为她为自己委屈,又沉沉叹口气,“路是你的选择,我不阻止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怎样做,你跟他到底现在才刚开始,如果连个方向,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有你受的。”
……
如此,一个星期之后,叶父得到医生批准,搬回家去。
同样是小徐负责将两老载回家去,一切安排妥当,叶母催着浣浣走。
浣浣泪眼汪汪地看着叶父,舍不得。
叶母很简单的一句,“你好意思让小徐明天专门为了送你又开车跑过来一趟?”
小徐听闻自己被点名,立即站起来摆摆手,很客套体贴地告诉她们,不麻烦,为她们服务是他的荣幸。
为她们服务,恐怕是为韩笑服务吧?
再傻再天真,都知道小徐这般殷勤,纯粹是因为冲着韩笑的份上。
叶母都这样说,浣浣不好意思不回去了,又死皮赖脸地逗留一会,眼看再磨蹭下去,就赶不及今天最后一趟火车了,在叶母发火之前,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三步一回头地跟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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