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鸟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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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鸟英雄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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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吻暂歇,她在他唇畔幽幽说着,「离亭哥哥,都是我不好,我老是误会你、还打你,你不要生气。」他就要死了,就让他安心无憾地死去吧!一想到此,眼眶又盈满泪水。

江离亭抓起她的手吻着,「我不生气,你打得痛快,我就让你打。」

「离亭哥哥!」盈儿贴上他的胸,猛掉眼泪。

「盈儿妹妹,我好爱你。」他捧起她的脸颊,又是柔柔亲吻。

她的柔软触动他体内深处的激狂,亲吻由柔转烈,由缓而快,由浅而深,他一再的探索,一再的深入,一手箝住她的腰肢,一手就往她大腿滑去。

两人坐在地上,衣服仍湿,他摸索着她的裙脚,轻轻揭起。她的鞋早就掉了,而他先是触着她的脚踝,再往上滑移,抚过她的小腿,滑过了膝盖,是浑圆柔细的大腿,也是他渴想已久的依偎,五指继续往上滑移,抚上一片潮热。

盈儿在热吻中,感觉腿上有一条小蛇滑过,所到之处令她酥软难耐,好像要融化她全身筋骨,而最後,小蛇竟然躺在她最臊热的地方,蠢蠢欲动。

「离亭哥哥……」才稍微挪开嘴唇,他又紧紧堵上,天啊!他这是在做垂死之吻啊!

江离亭觉得快山洪爆发了,他要盈儿啊!马上就要!手指揉按着那密密丛林,态意抚摸。搂在她腰肢的左手也转移阵地,在她胸前游走。

盈儿发觉他的狂烈,好像又是昨夜水中的激情,蓦然她被他推倒在地,她又触上泥地的湿泞,而他的身子已经重重的压下。

他不是快死了吗?怎又变得生龙活虎,精力十足?

「盈儿,给我!」他在她耳边低喊着,他的强壮也在下面厮磨着。

「你——江离亭!」盈儿双脚踹着,却被他夹住了。「你这个骗子,快放开我!」

江离亭挺起身子,微笑道:「不放!」

盈儿手掌徒劳地使力,嚷道:「你真的很坏耶!专门欺骗人家的感情。」

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我不装死,还引不出你喜欢我的事实哩!」

盈儿脸蛋微红,「我是随便说说的,免得你死不暝目。」

「你真舍得我死?可怜的小寡妇呵!」他松开她的手,手指在她五官上勾勒着。

「我才不当你的小妾,你回去娶施千金,我去找我爹,各不相干。」

「你好狠的心!看来我注定孤苦一世,踽踽独行,含恨以终了。」他的手又移到了她的胸部。

「江施联姻不是天下无敌吗?包你儿孙满堂。」奇怪,虽然他不再压着她,可是她竟也不想起来,真想永远就这样躺着让他抚摸。

「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着你走。」

「你不回去?你还有爹娘啊!」

「我爹那边自有安排,而我娘整天忙着串连六姨娘和三姨娘对抗五姨娘,忙得很哩!而且她又怀孕了,求神问卜说是会生儿子。」江离亭手指在盈儿身上到处游走。

「什么?娘又怀孕了?」虽然是假成亲,但盈儿也叫惯了。

「老蚌生珠,很厉害吧!盈儿妹妹,你说我们是一年生一个娃娃?还是隔二十四年生他一对兄弟?」

「江离亭!」吼完,小拳头就要捶上那张可恶的脸。

「要改改爱打人的习惯喔!」江离亭抓住盈儿的手,俯身靠近她的脸,「以前,是我让你伤心失望,你要打我,我就让你发泄;但是现在,我爱你,而你也爱我,我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娘子,相公疼你,你也疼疼相公吧!」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说话,盈儿全身酥软,不由自主握住他的手,软言软语地,「你……只疼我一个吗?」

「就一个盈儿妹妹。」他的神情十分认真。

「不会再娶妻妾?」

「我生长在妻妾成群的家中,看够了女人之间的争斗,我不会自找麻烦。」

「所以,我就是你的妻子了?」盈儿怯声问着。

「都拜过堂了,那还用说?」江离亭在她唇上吻着,「盈儿,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终於可以碰你了。」

「离亭哥哥,不要在这里嘛!」她低声求着,嘴唇轻啄着他的脸。

「由不得你!」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他竟毫不犹豫的拒绝,双手拨开她胸前的衣服,唇也一路而下。

「离亭哥哥,好冷!」凉风吹过雪白酥胸,起了一颗颗的疙瘩。

「待会儿就不冷了。」他邪笑着,吻上她突起的玉峰,血脉债张,体内的慾望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真的很冷。」一股强风吹来,盈儿轻轻打了个寒颤。

「抱一抱就暖和了。」江离亭也准备宽衣解带了。

「我……我……」盈儿脸孔扭曲,看似十分难受。

江离亭拥着她,探上前安慰着,「盈儿妹妹,怎么了?别害怕。」

迎向近在咫尺的关爱脸孔,盈儿皱眉眯眼,小嘴一抿,再也无法忍住那股强大的爆炸威力……

哈啾!哈啾!连续两声喷嚏,喷了江离亭一脸口水,他男性的鼓胀顿时萎靡。

江离亭一愣,赶紧抱起盈儿,让她卧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环住她微凉的身子,「你受寒了。」

哈啾!哈啾!盈儿无法答话,扯住了他的衣襟,身子颤抖着。

这一扯,又牵动他右肩的伤处,江离亭突感剧痛,这才记起伤口尚未包紮清理,方才一激情折腾,恐怕伤口裂得更大,血也流得更多了。

只是,他自作自受也就算了,却害得盈儿生病,他好心疼。

「盈儿,盈儿,你不要紧吧?」他试图将自己的体热传给她,可他全身也是湿的。

哈啾!哈啾!盈儿昏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江离亭紧紧扶着她,走在小河边的湿地草丛里,心想顺着水路走下去,应该可以找到人家,可是走了一个多时辰,连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这是什么鬼地方?」江离亭右肩的疼痛扩大,由肩膀蔓延到手臂,整条手臂就像报废似地举不起来。

盈儿则是涕泪纵横,眼红喉痛,「哈啾!」

「离亭哥哥,我好想睡觉,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江离亭也是饥饿无力,他扶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你乖乖睡一觉,待会儿再走。」

靠上厚实的胸膛,盈儿呢喃着,「我不要再走了,我走不动了。」

江离亭心疼地抚着她的发,「你睡一下。」

此时,小河有话声传来,「有人在这里,快过去看看!」

江离亭警戒地掩住盈儿的口,一面在草丛中窥探。

又听到有人喊着,「是云中飞吗?盈儿姑娘?」

江离亭喜出望外,探出身子,高喊道:「史震江,我在这里!」


 
第10章


「身怀鸿鹄志,愿翻云中飞。」盈儿喃喃念着,她又作梦了。

云中飞告诉她,当他十四岁接掌梨香院时,因为看不惯客人欺负姑娘,又不敢得罪客人,於是换衣蒙面,到外面的暗巷狠狠踢那恶棍一脚,从此,他就当侠客当上瘾了。

年复一年,云中飞武艺更精进,胆子也更大,上天下地,无所不至。梨香院是个流通消息的好地方,只要他听到官府无法制裁的恶人恶事,他必然换上他的黑色行头,带着一朵云的记号,勇往直前,执行江湖正义。

他说,江离亭是他的冷静,云中飞是他的热情,一内一外,一静一动,一明一暗,但不管他是谁,他心里都只有她一人。

记得他讲述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英气勃发,脸上尽是自信沉稳的神采,盈儿如痴如醉地看着,因为,她正躺在英雄的怀抱之中。

她好开心,她终於伴着她的英雄,在云间飞翔……

好梦正酣,怎么感觉有人在脸上乱摸,扰人清梦?眼一睁,就看到她的英雄。

江离亭侧身躺在她身边,脸上带着微笑,上衣尽除,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膛,右臂则缠裹着层层白布。而他们两人,同盖一条大被,共卧一张大床,她的身上……竟然没有遮蔽物!

盈儿记起来了,史震江带他们回大船,她吃过药後就睡着了。

她的脸蛋瞬间着火,急着要起身,却被江离亭制止,「你还在发烧,躺着休息。」

「我的衣服呢?快拿来!」他的手放在她裸露的身躯上,好热。

「衣服在外面晾着呢!」右臂虽然还疼,却已移上她的玲珑曲线。「船上没有女人的衣服,那些大老粗的衣服又脏,我就不帮你穿了。」

「那我怎么起床?」盈儿小声抗议着。

江离亭靠近她的脸,灼灼热气呼在她脸上,嘻嘻笑着,「在衣服晒乾之前,你就乖乖躺着吧!病人不可以乱跑喔!」

「那你躺在我旁边做什么?」

「我也是病人哪!」他继续吻过她的脸颊,一只手捏住她的雪峰,「史帮主这艘船是货船,没有多余的房间给我们住,我只好跟你挤一张床罗!」

「不要动手动脚的,好痒啊!」盈儿虚软地呢喃着,脸上一片酡红。

「咦?想不到她也会害羞耶!」他「性」致勃勃,转身就压上她。

她羞怯地推着他,不巧又触上他的伤处,痛得他惨叫一声,又跌回原位。

「离亭哥哥,你怎么了?」盈儿惊吓地爬起,俯身看他。

「痛!好痛!」江离亭龇牙咧嘴,额冒冷汗。

「你安份一点呀!」盈儿心焦地为他抹汗,「哎呀!你真的发烧了。」

「我本来就在发烧,伤口发炎,若不好好调养,以後你就有个独臂相公了。」

「真的?史震江不是帮你裹伤了吗?」

「唉!毕竟他不是大夫,无法帮我做彻底的治疗。」江离亭吁叹不已,「刚刚看到伤口,溃烂流脓,恶臭难当,於是史帮主为我剜肉医疮,刮骨疗毒,我虽然疼痛,但仍然强自忍耐……」

讲到此,盈儿柔柔抚上他的脸,泪珠咽了下去,「嘿!我的相公好勇敢,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啊!」她手指一捏,拧起他的脸。

「盈儿妹妹,饶了我吧!哇!真的很痛!」原来盈儿又按上他的伤口。

「江离亭,你还要不要脸?」脸上拧得更紧。

「我要脸啊!我如果破相了,你半夜起来会看到一张鬼脸。」

「你不会破相,因为你的脸皮够厚。」

「盈儿,可是真的很痛。」

「是吗?」盈儿在他伤口抚摸着,摸到了一片湿滑,她忙掀被一看,江离亭肩头的白布竟然渗出血来。

这下子她慌了,松开手,「离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这么喜欢当寡妇吗?躺下来!」轻声喝斥着,盈儿果真乖乖在他身边躺平。

「怎么办?你又流血了。」她抓着他的手指头,乞求他的原谅。

「伤口抹过药,不碍事,自然会癒合。」江离亭玩着她的指头,右肩隐隐作痛,伤势未癒,应该斋戒沐浴,荤腥不沾,他好後悔不帮她穿上衣服,是他玩火自焚啊!

但盈儿却贴紧了他的身体,低声道:「离亭哥哥,对不起嘛!」

「盈儿,不……不要碰我。」他的下面又逐渐膨胀。

「你不是很想要我吗?」盈儿有点委屈,第一次主动示好,竟被拒绝。

「我是想要,可我也发烧,纵慾过度,头昏脑胀,没有力气。」

他这是实话。

盈儿攀上他的胸,避过他的伤处,「才跟人家亲亲嘴,就叫纵慾过度了?以後闺房怎么办?」

「我是因为受伤,所以体力不济啊!盈儿!别碰我!」但她的蓓蕾已摩挲上他的胸膛,两人皆是一阵酥麻。

「谁教你以前不碰我?现在碰不得了,活该。」

该死,她的唇过来了。他立即凛然道:「我江离亭当正人君子习惯了,心中常存浩然正气……」

「可是云中飞是个色鬼啊!」

「那也只是对你色。哎!哎!盈儿,饶了我吧!」她竟然爬上他的身子,开始亲他的脸。

「我不饶你,你欺负我那么多年,岂可轻饶?罚你陪我睡觉。」

如果这是惩罚,江离亭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盈儿妹妹,你罚我吧!」他也回吻她,汲取她唇上的火热。

盈儿吻得舒服,趴在他的胸膛上,脸颊紧密贴着,似是喃喃自语,「离亭哥哥,我也发烧,头晕脑胀,四肢无力,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在做你应该做的事!盈儿,我的好妻子。」他抚上她如瀑布般的长发。

「我——想——睡——觉——」尾音犹在,她的眼皮已经盖上。

她叠着他,睡得安稳自在;而他,再怎么念佛、背四书五经、唱正气歌,仍然是痛苦地一柱擎天,久久难以入眠。

***

巨浪帮检讨大会。金元宝帮旗似乎久未清洗,蒙上一层灰尘。

江万金诚惶诚恐地道:「那天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江边凿船,一路去史震江家里绑人。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船上早就有人看守戒备,我们兄弟被打得很惨,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个摔下水去。至於史震江家里,他夫人也会武功,我们久攻不下,结果云中飞又来了,兄弟们就跑去追云中飞了。」

江百万怒道:「本来是绑史震江的老婆和小孩,怎么会变成追云中飞?还拆了一条船?」

「唔……嗯……孩儿想,云中飞曾多次为难本帮,是本帮的大仇人,原想抓他回来让爹爹开心,怎知他跳到水里就不见了。」

「所以你们拆了船板当蜡烛,妄想照亮整条大江?」

「爹英明,孩儿确有此意。」

「笨蛋!」江万金用力一拍椅子,扶手不堪一击,终於应声折断,江万金心一疼,「养了一群笨蛋!追到云中飞给一百两,修船要一千两,你是浆糊脑袋,还是驴子心肠?想我当年一毛不拔,晚上摸黑吃饭,连蜡烛也不敢点,就为了养活你们几个嗷嗷待哺的小笨蛋。如今你们是当少爷当惯了吗?不只点蜡烛,还要烧给?」

「是孩儿督导不周。」江万金原先低垂着头,突然眼睛发亮,喜道:「不过云中飞淹死了,我们也省下一百两银子。」

「又没看到屍体,怎知他淹死了?」

江万金得意地宣布着,「屍体是被史震江捞走了,爹,你知道吗?前几天史震江为云中飞办了一个盛大的丧礼,听说全城的姑娘有一半在哭泣呢!」

江百万闷哼一声,何止姑娘哭泣!连他的妻妾们也哭成一团,叨叨叙说那云中飞的丰功伟业哩!

「陆家小掌柜呢?」他又问道。

「那个疯婆子!」江万金一忆起盈儿的鼻涕,立即全身发疹,「她也淹死了,好可怜,没有人为她发丧,也是史震江买口薄棺,草草埋葬。」

江百万忿忿地道:「真是的,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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