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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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偏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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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戌壹一笑,“我也是随口问问。”
“走了,吃饭去。”尉杉关上电脑,起身摸了下戌壹的小卷毛,“好像长长了。”
“那是因为它叫无敌。”戌壹笑嘻嘻,拿过尉杉的大衣递给她。
“无敌小卷毛?”尉杉睨了她一眼,“不是叫穿过你的发的黄金卷么?”
“后来我发现没法穿。”戌壹用手指顺了顺尉杉的长发,“你这叫一路穿,我那一穿就打死结。”
“谁叫你把好好的头发烫成这样。”
“人生在于不断改变。”
“就你歪理多。”
“我这可是哲理。”
尉杉卷了卷她的无敌,“不过还真挺可爱的。”
“那是。”戌壹得意的眉梢向上。
2009年1月15日一江春 PM12:20
一人推门而入。
“不是说在开会么?”
他放下公文包,走去在她唇角留下一吻,“娘子请吃饭,为夫的怎可不来?”
“这几天很忙么?”尉杉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发,“每次打电话给你都说在开会。”
关邵白在她身边坐下,扭了扭脖子说:“老爷子给了我一个案子,最近都在处理这事。”
“我还以为你另觅新欢了呢。”
他捧住她的脸,“给我十个胆我都不敢呐。”
“嘿,没瞧出来你还患了妻管严呢。”
“我换了尉管炎。”
尉杉的手放在他的胃部,睨了他一眼,“改日去做个胃镜瞧瞧。”
关邵白握住她的手移向自己的左胸口,凤眸在笑,“尉在这里。”
“让我听听。”
她趴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声音透着缭绕的妖气,“听见了没有?”
那是一种规律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在跳动,隔着衣料传入耳朵内,然后延着耳神经一路传递至心脏。
原来你的心跳是可以带动我的心跳。
竟然是这样的,如此动听,如此罗曼蒂克,在这一刻充溢心田。
“听见了没有?”他的手盖住她另一侧的耳朵,低声说:“尉尉尉尉尉尉……”
那原本的“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竟然真的变成了“尉尉尉尉尉尉”,叫醒了她的耳朵,痒的她的脸泛起了潮红。
“如果没有小白我就不会是尉尉。”
我们一些人当中,谁能够成为谁,全因为另一个人。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用在这里是不科学的,可是打个比方的话,两个人正是因为相对,才能够在以后衍生出那么多的故事来。
“因为你是尉尉了我才会是小白。”
多么美妙的相对论,只属于两个人。
尉杉为他沏上一壶杨河春绿,递给他道:“老爷子给你的是什么案子?”
“一个中国女留学生在美国遭受到囚禁,她本来是在汉森家做钟点工,后来因为无意踩伤了他们家一只叫芭比的贵宾犬,于是被囚禁在地下室里面。断绝粮食和水,打残了她的一条腿,因为那只贵宾犬也是伤在了左腿上。”关邵白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汉森是佛罗里达州非常有名望的家族,但是这次还涉及到了弓虽暴案与被迫吸食白粉,他们也请来了我的老对手杰姆斯律师。”
“杰姆斯?”她回忆,“就是那个去年拿到全美最杰出的十大律师之一的那个杰姆斯?”
“正是他。”关邵白的手指点在茶杯上,“你还跟他照过面。”
尉杉想起来了,去年十月份她陪同关邵白去美国出席最杰出的十大律师颁奖晚会,而他是唯一一个以律师身份出席的亚洲人。
更巧合的是,在当晚有一个中国人拿到了这个杰出的代表至高荣誉的律师奖杯,关邵白是颁奖人,领奖人是关盛钟,他的父亲。
这也是第一次尉杉见到了这位在全球享有盛誉的关律师,被传说是律师界中的石佛。
他不苟一笑,脸部线条硬朗,站姿巍然不动,好似他只是站着就令人觉得他是真理一般。
他远远地看过来,朝尉杉点了个头,她才发现原来他们父子是这样相似,关邵白在法庭上的神情完全是继承了他父亲的。
他以前同她说过,父母虽久居美国,但是却要求他回国来发展,也正因为如此他用着他的理念在国内独领风骚。
突然冲过来一个人还没看清楚脸就被一把抱住,那人兴奋的喊道:“噢,漂亮的中国女人!”
尉杉有点无措,不知道现下是什么状况,只听关邵白介绍:“这是杰姆斯,我的对手。”他又转而冷冷道:“杰姆斯,你可以放开我的女人了。”
“噢,关,你太小气了,我们可是朋友。”杰姆斯颇舍不得的放开尉杉,“我最喜欢中国女人了。”
“可惜中国女人不喜欢你。”
“关,你太伤我心了。”杰姆斯做出一副心碎的表情,对尉杉说:“我曾经追求过一位美丽的中国女孩,可是她却对我说‘我最讨厌美国佬’。”
尉杉很想笑,觉得这位杰姆斯先生还真挺有趣,安慰道:“不是所有的中国女人都是这样的。”
杰姆斯闻之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拍拍关邵白的肩膀,“关,你的女人比你可爱多了。”
关邵白斜了他一眼,用不容反抗的语气说:“不准动我女人的主意。”
“朋友妻不客气。”
杰姆斯竟然别扭的说出一句中文来,惹得尉杉直笑。
“是朋友妻不可欺。”
尉杉相信这两人一定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形成这样的一个气场,于是好奇的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杰姆斯朝尉杉眨了眨如绿宝石般的眼睛,“14年。”
尉杉咋舌,“14年?”
关邵白搂住她说:“孽缘。”
杰姆斯大叫:“关,你欺负我听不懂中文!”
想到这尉杉笑起来,“杰姆斯还好么?”
“他一向不错。”
“我知道,你接这个案子也是因为杰姆斯。”尉杉伏在他胸前为他松了松领带,“你想和他分出胜负。”
关邵白握住她的手,不置可否:“这家伙只要赢,他不会去管是在为谁打官司,我有必要纠正他的思想。”
“弓虽暴案会判几年?”尉杉顿了顿,“我是说这起案子打赢的话。”
“在我手上至少20年。”关邵白挑起眉,“他们是在触及国人人格的底线。”
尉杉鼓掌,有力的道:“谁说咱们关律师没有职业道德的,他是多么有一颗赤诚的爱国心啊。”
关邵白哭笑不得,“尉尉,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夸我?”
“当然是夸你了。”尉杉在茶几上摇了一下铃,吩咐道:“上菜吧。”
随即侍者将菜一一端上摆好,“关律师,关太太请慢用。”
关邵白极绅士的替尉杉拉开座位,“关太太请坐。”又眯眼看了看菜式,颇无奈道:“尉尉。”
粉蒸四季豆,剁椒蒸茄条,桂花糯米藕,香煎羊排,南瓜花酥配多春鱼,豆腐煮膏蟹,辣酒煮花螺,文蛤一品煲。
尉杉讨好一笑,“你总是陪我吃清淡到无味的食物,我自己看着都厌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我不厌。”
“我想看着你吃。”她给他舀了一碗汤,“听厨子说炖了一上午了,尝尝看。”
他将这碗汤喝完,擦了擦嘴,“确实好喝。”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吃啊。”她指指这点点那,“四季豆,糯米藕,都可以吃。”
“你啊。”关邵白拿她没办法,“下次可不准了。”
尉杉点点头,夹了一筷糯米藕,桂花蜂蜜的味道甜而不腻,“对了,等下帮我签个字。”
“签什么?”
“股权转让书。”
关邵白的筷子一顿,看了看她,“股权转让书?”
“转26%给戌壹。”
“她问你要?”
“嗯。”尉杉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昨天说起的,本来于氏就有她的一半。”
“秦暮然也在动于氏。”
“你是怀疑戌壹会把手里的股权给秦暮然?”
“这倒不会。”关邵白肯定的摇了摇头,“戌丫头是个人精,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可能她是觉得好玩吧。”
关邵白勾起唇角,凤眸转动,“可能吧。”

心口的软肋

2009年1月16日露天CAFE PM2:00
阳光正好,午后闲情,在露天的CAFE捧一杯LATTE,看人来人往。
“没想到苏特助会约我出来。”
尉杉依旧只要了一杯清水,靠在椅子内。
苏驿透过镜片眯起眼,“这么好的天气当然不能让它白白流逝了。”
尉杉挑眉,“苏特助是想跟我谈什么?”
苏驿摊手,状似无辜道:“尉杉,你不用对我如此戒备。”
“我只是觉得苏特助更不会浪费时间而已。”
苏驿笑起来,左边盛出一颗惑人的酒窝。
“尉杉啊,有时候我会想你同戌壹谁更聪明一点呢?”
“人不能把聪明当饭吃。”
“不过我现在在想……”苏驿拿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蓝山醇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是什么让你们要比一般人聪明上百倍。”
尉杉轻笑,指尖沿着杯口一圈一圈的打转,“怎么会呢?我们也再普通不过。”
“普通人会坐上于氏董事的位子么?”
“苏特助是不放过我了?”
“普通人会即将成为关太太么?”
尉杉莞尔,“苏特助好像讨厌我。”
苏驿摆手,“尉杉是大美人,苏某向来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是我多心了罢。”
“我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是好奇什么?”
苏驿推了推眼镜,“于氏。”
尉杉了然,“就是你刚才所问的为什么我会坐上这个位子?”
苏驿朝她摇了摇手指,刻意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想要染指于氏么?”
尉杉看了看他,并不能完全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
如果他今天是来做挑拨的,那么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离间,何况他还是苏特助,这种伎俩是不屑使用的。
“我身边的人?”尉杉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说戌壹呢还是关邵白?”
“戌丫头鬼灵精怪,关律师深不可测。”
尉杉喝了一口清水,润了润喉,“苏特助的意思是?”
“你得防。”
闻之,尉杉笑着摇头,“我防的了全世界,但我防不住这两人。”
“噢?”苏驿弯了唇角,“好一个信任。”
“所以说我只是普通人而已。”尉杉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因为我有软肋。”
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很容易会被攻下。
而将这个弱点告知世人,则必输无疑。
可是有的人本就不在乎输赢,只是在乎自己心口的那根软肋而已。
“那看来戌丫头更聪明一点了。”苏驿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尉杉的表情,“她似乎没有软肋。”
尉杉垂眸的时候握在杯子上的手指颤了颤,她似乎是想回避这个问题。
“噢,我忘了。”苏驿恍然道:“她的软肋应该是你。”
尉杉再抬眸的时候已是另一种神情,“那苏特助呢?”
苏驿很是遗憾道:“我还没有找到我的软肋。”
“若哪天找到也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吧。”
他十指交叉,大拇指点在指背上,慢声说:“怕是我也做不得聪明人。”
尉杉举杯,“那就为了我们做不得聪明人而干杯。”
两人相视一笑,玻璃杯碰上咖啡杯,也能发出清脆的默契声。
2009年1月16日某杂志编辑部 PM4:00
“这不是秦天的苏特助么?”主编拿起一张碰杯的照片,颇感兴趣的问:“秦天的苏特助什么时候和尉杉走这么近了?”
小记分析:“估计是秦暮然的关系吧。”
“NO……NO……”主编摇了摇手指,指着照片中的苏驿说:“你大概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的背景未曾有一家媒体挖到过,这个人绝不简单。”
“能够成为秦暮然的特助可想而知有多能耐了。”小记揣测,这苏特助定是有什么非凡能力才可以爬上秦天高楼。
“那你就错了。”主编似是看透了小记心中所想,一语道破:“最不简单的是谁都不知道他是谁。”
“谁都……不知道……”小记缓缓重复,“他是谁?”
“他的真实身份无人知晓,只知是秦天的苏特助。”主编对着照片诡异一笑,“如果你能查出他叫什么名字,那你就是这个业界的奇迹。”
小记拍拍胸脯,信心十足道:“有什么东西是我查不到的。”
这世上是没有一件秘密可以藏一辈子的。
2009年1月17日秦天 PM3:10
在那么黑的夜里,她跌入了万丈深渊。
在她坠落的时候,冷风抽打着她的脸。
很疼,很疼,身下的血流淌成小河,她感觉自己在逐渐干枯。
她太害怕,想伸出手蒙住眼睛,可是……可是她竟然没有手。
她就如同散架了的机器人,零件四分五裂,手,脚,身躯,头部,全都是分开的。
突然,从血泊当中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朵来,它们都在对她笑,它们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它们开始啃噬她的骨,每一颗牙齿就像利刃般被越磨越长越磨越尖。
钻心的疼混淆了她的意识,眼前渐渐模糊,花朵越来越大……
“救救我……”她试图想喊出声,可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很害怕,可是动弹不得。
这时,喉咙被划开一道细长口子,那里像个小喷泉般在涌出大量的鲜血,溅了她满满一脸。
她要死了么?
温润的鲜血散发出腥味,刺激了花朵们,它们争先恐后的开始喝她的血。
不能死……还不能死……
“救救我……救救我……”她似乎可以喊出声音来了,“救救我……”
猛地睁开眼睛,她伸出手看了看,还好,手还在。又踢了踢腿,腿也在。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光滑,没有伤口。
她轻微的嘘了一口气,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做噩梦了?”
她被吓了一跳,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尉杉,我没有做恶梦。”
那人捧住她的脸,轻声安慰:“尉杉不在这里。”
“不在?”她小声的问。
“不在。”他给她肯定句。
“还好。”她突然身子一软,靠在那人的怀里,眼神没有焦距,不断重复说:“还好她不在……还好她不在呢……”
“刚才做了什么梦?”
“不能说……不能说……”她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尉杉告诉过我不能说出来。”
“噩梦说出来了才不会成真。”他似是在哄她。
“真的么?”
“真的。”
“我梦到……”她惊恐万分,“我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然后那些花朵又来喝我的血,它们又来了……”
“又来了?”他轻拍着她的背,“多久来一次呢?”
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天天来。”
他皱了皱眉,“天天是多久?”
她掰着手指数到,“一年……两年……三年……”数着数着,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又睡着了。
三年间都做着相同的一个梦么?
每天在被这样一个噩梦缠身么?
他的黑色瞳仁里倒映着她的睡颜,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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