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成为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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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成为宝钗-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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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日,就有甄家大管家求见薛老爷,宝钗不知他来跟她爹爹说了什么,只看到这位大管家走时脸色很是不好,又有下人说这位管家来时跟着两辆大车,走的时候又带了回去。
宝钗突然就想起当年贾家被抄的时候,其中一条罪名就是替甄家隐匿财物。那时候并没有牵连到薛家。
想来外头有爹爹掌控,母亲有孕在身。家里内外出入都有姑母把关,就连别人送来的礼物,都要一件件仔细查看有没有书信夹带,这样小心翼翼,想来应该无人敢在她眼皮地下私相传递,收下甄家的东西,也就稍稍放了心。
就在金陵城人心惶惶时,长安京天使这才带着圣旨驾到,甄家私自出关外采卖挖参,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甄家所有官职。
皇帝又令该地巡抚等协同锦衣军严查其所欠钱粮,将甄应并办理家务产业之所有在案家人,以及甄应嘉金陵省体仁院总裁衙门之亲信人等俱行逮捕,查明其家产、店铺、放债银两等,由该巡抚及的方官汇总另奏。
江南乃天下第一富庶之地,此处官场波谲云诡,官员被缉拿问罪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是甄家在金陵一手遮天,这会终于惹了天子的雷霆之怒,他家在金陵一地经营,几十年屹立不倒。如今一朝大厦倾塌,就是掉下的砖挖石头也会砸到许多人。皇帝下旨降罪甄家,所波及之人事无疑是金陵官场的一次地震。
更悲惨的是,甄家老太君在锦衣军入内院查抄时,收了惊吓,居然一命归西。甄家上下几百人嚎哭治丧震动全城,薛夫人知道之后,想起甄老太君素日待她的好处,也狠掉了半日眼泪。
也许是甄家尚有祖宗庇佑,甄老太君去世之事上达天听,今上以仁孝治国,念及甄老太君逝去未久,不忍加罪,将甄应嘉及其子侄释放,料理完老太君后事再调取进京治罪。甄家所封家产,扣除所欠钱粮入官,余者俱都给还。
先是雷霆,又是雨露,皇帝这样雷声大雨点小,满金陵城都传太上皇念及甄家早年四次接驾的情分,这才替甄家出头。这下子那些等着落井下石的,守在一边等着捞甄家好处的,也都吓的缩了手脚。
宝钗听姑母和爹爹说起官场变动,古人做官真是步步惊心,只要没有全家处斩,抄家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了。两人从中推断甄家不至于全盘败落,只有宝钗记得甄家不久之后还会起复,将来还有第二次抄家,那个她见过的甄宝玉经此刺激,好像从此发奋,将来走科举路,甄家一脉又有了新的生机。
臣子的命运,完全取决于君王的恩宠,而宝钗只要自己和家人都平平安安,别人是风光还是悲惨,自己也只能跟着感叹一会而已。
薛老爷经商最讲究和气生财,甄家葬礼薛家人虽未亲至,也送了一份不薄不厚的丧礼,薛夫人在菩萨前念了几日往生咒,这一页算是就此揭过不提了。
因薛夫人担心舅舅王家,或是姨母贾家是否受到牵连。宝钗日日守在一旁,帮着看护母亲,这一日正给母亲念书信。忽然有人来报:邸报上说,现任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林如海,在任上急病去世,妻子贾夫人带着女儿家眷回长安京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还有人看的话,怎么骂我都是我活该,鞠躬谢罪!

变故生众人心惶恐

薛家众人初闻林如海的讣告;都有些黯然。从薛夫人这头算起,两家也算是带着亲的,按理该遣人赶路去致丧的。只是这林夫人走的如此匆忙;丧仪什么的都是来不及送了。
过得几日;薛老爷想到最近的局势;又觉得林夫人及早离开江南这是非之地是上上之策了。
甄家这一次风波;在江南地面上震动不小。几位地方大员或是被免职,或被降级调离。台上那些官员大规模变动,他们原先手底下的势力划分自然也要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大洗牌。
薛老爷这几日就忙着备礼送走故旧,那新来的也要早些送帖子一一拜见。
一朝天子一朝臣,明眼人一看就知,圣旨下令收拾行李打包走的,几乎都是太上皇的老臣。新派下来的官员,大多年龄资历都不如前一批离开的。细究这几位的根源来历,不是今上的潜邸旧人,就是这几年圣上才提拨起来的新秀,个个都算得他自己的嫡系。
那些获罪的官员,究竟是什么罪名根本不重要,如今太上皇禅位颐养天年,新皇已经登了基。龙椅做稳之后,自然要犒赏那些立下从龙之功的亲信。所以老家伙们只能为他们腾出官位来。这甄家也是撞在了枪口上,只这林如海因何英年早逝,却是让薛老爷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薛老爷心中甚是惋惜,薛家和林家拐个弯也是亲戚。这几年薛家商场上倒也不常常和淮扬一代的那些盐商们打交道。
只是薛家家祖当年做过紫薇舍人,见多识广,眼光也很是超卓。生前就曾立下祖训,盐铁茶铜这四样,利润再如何丰厚,也不许子孙下手。
按说以薛家的资本和江南地方上的人脉,买几处盐田,坐地收钱轻而易举。但薛家两兄弟另可苦心经营,始终也没有去沾惹这一块。
外加皇商和盐业行会在地方上争斗不少,互相别苗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为皇商的一份子,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为着避嫌,薛老爷与林如海这位巡盐御史并无深交。
这林如海出身名门,在江南士林中很有人望,平日里官声也是甚佳。薛老爷见过他几次,看得出林如海为人风雅,极有名士风度。而且朝野上下都有风闻,这林如海乃是今上的心腹,这一次也是圣旨上少数没有被申饬的官员,好好的怎么就在任上没了呢?
薛夫人亦是心情复杂,跟贺姑妈叹息半日,又跟宝钗说起她在长安都中时所见的贾府国公嫡女贾敏:“那贾家小姐气度很是不凡,老公爷和老太君疼得什么似的,真真是金尊玉贵。当年她下嫁新科探花,十里红妆,那排场看过的人都说跟皇帝嫁女儿差不多。更兼他夫妇二人男才女貌,见过的人谁不倾羡?”
宝钗暗暗腹诽了一把,都这么多年了,她娘提起来还记忆犹新,只怕当年同是待嫁少女的薛夫人,也是羡慕过贾敏林如海这一对才子佳人的吧?
谁知命运无常,林大人一朝仙逝,丢下林家母女两个,也是可怜可叹。
薛夫人见女儿听的入神,心中还有一样事好生记挂,却是在人前不便细表。她姐姐王夫人嫁到贾家时,跟贾敏姑嫂之间并不太和睦。
其实宝钗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当时的风俗,像贾家王家这样的高门大族,没出门子的姑奶奶身份都很尊贵。若是命格贵重,说不准一次选秀就飞上枝头成了贵人。所以新进门的嫂子对未出嫁的小姑都是要小心奉承的。
以凤姐之威,对迎探惜三春也是客客气气的。小姑子们一时兴起要开什么劳什子诗社,王熙凤也只能乖乖称了五十两银子送来给姐妹们随意使用。抄检大观园时,刺玫瑰一样的三姑娘撒个娇发个火,二奶奶也不敢拿探春怎么样。
何况这位贾敏乃是贾家幼女,平日里不知怎么娇生惯养,又是王夫人他婆婆贾老太君的心肝宝贝,这姑嫂之间相处起来,谁可以随心所欲,谁要忍气吞声不是明白着吗?
薛夫人想起姐姐几次对她诉苦:王夫人是怎样费心使力,想与贾敏修好。怎耐她一味只知孝顺婆婆,伺候相公,打理内务。这样的刻板性子,与小姑贾敏吟诗作画,赏花论月的清高脾气实在不相投。
薛夫人深知王夫人这个嫂子和贾敏这位小姑只是面上情。现下林家已无近亲,贾敏必然是要回贾府的。以贾老太君宠爱女儿的劲,只怕姐姐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宝钗的愁绪就更是莫名,再此之前,她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影响到的无非就是身边众人。这一会连从未见过的林如海命运轨迹都彻底改变。若说是因为她,那事情应该往好的一面发展,林如海就该好好活着。若不是因为她,难道那些视下凡为游戏的神仙们,又一时兴起,设计了别的机缘不成?
如此闷闷的过的几日,又一个消息将薛家众人震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薛老爷的好友罗家,之前原是皇商里的行首。这次突然被牵连,不知怎的就给按了个私通海寇的罪名,罗家十三省开的铺子钱庄俱被查封,罗家家主和几位管事也都被抓捕下了狱。
亏的罗家枝繁叶茂,本宗子侄有好几位子弟在外地做着官。宫里还有一位娘娘,多方奔走后,皇商资格被取消,罗家家财散了大半,这才将人救了回来。只是罗家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再不复当年盛景了。
薛夫人一面为罗家悬着心,一面又暗自庆幸,前两年罗家是有跟他家宝钗结亲的意思的。到底是丈夫见识高,推说两家孩子年纪还小,性情未定,没轻易点头许下。要不让两家成了姻亲,如今这样的局面,就更加难以收拾。
薛老爷想起罗家这次的变故,却是忽地生出许多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想头。
论根基,罗家乃是金陵世家大族,子弟出仕为官的不少。除了罗家那位宫妃,内务府的几位公公也跟他家是交情厚密,平日里往来十分亲热的。论势派,当年关中大旱,朝廷派人到江南筹款赈灾,十八家皇商一起捐出一百万两,只罗家一家就拿出了三十万两银子。
罗家的几位大管事都跟都中几家皇子府上多有往来,皇子们的门人下江南,也常常去罗家拜会一番。罗家家主见官,四品一下官职都是不需下拜的。
这一次罗家的事,薛老爷也出力周旋过,只有二位素日交情好的,半吐半露的说要动罗家的人出自内廷,他们也是无能为力。这样的大家族竟然说倒就倒了,前头没有一丝预兆,后面也无人为之申讨,如何叫人不胆寒?
虽说罗家祸起之因,只怕和皇子夺嫡有关联。但薛家从未站过队,不代表薛家的姻亲故旧没有卷入。据他所知,贾史王三家和那位义忠亲王老千岁私底下来往十分频繁。
当今这位圣上,当年在户部还是掌部皇子之时,就有“刻薄寡恩”的名声。追讨起亏空,连一些老臣都不放过,动不动就抄家了事。现下登基后为了排除异己,他自己的嫡亲兄弟都能流放囚禁。如今国库空虚,所谓皇商在当权者的眼中,怕不过也是一只只养肥了的待宰羔羊!
要是哪一日皇上或是朝中那些大人物想起薛家来,自己又有什么依仗,能让他们放下割肉之刀呢?
薛家如今巨富,只是有钱无权,好比小儿手心捧着拿着金光闪闪的大元宝,在闹市里穿行,所见之人有几个人能把持得住不想夺为己有?
薛家再多的家财,在朝中没有势力也难守得住。以其日后他人心生贪念,祸及家族,倒不如先把诱饵抛出来,退一步海阔天空,为儿女子侄求个平安,做生意和做人一样,有舍方有得!
薛老爷想至半夜,终于披衣而起,提笔写了两封长信。一封给大掌柜,让他将薛家明面上的十三家铺子资产先盘点一番做个结算。一封给弟弟薛慎,让他速速返家有要事相商。天明就让人快马传信去了。

审时势薛父献家财

宝钗还不知道他爹对薛家的未来已经做了重大决定;这决定对她来说影响最大最关键的一点是——没有了皇商资格之后,她再也不用上京待选了。
现下她正在兴致勃勃得和哥哥薛蟠一起迎接舅舅送来的两位师傅。一个赵师傅教授拳脚和刀枪等几样兵器,一个魏师傅教授骑射功夫。
为了方便薛蟠习武;薛家专门在前院开出好大一块地来;院子大得能跑马;收拾得平平整整的。还添置了石锁;木人,杠铃,沙袋,箭靶,以及刀枪剑戟放在兵器架上,俨然一个小型的演武场。
后面马厩里也养了四匹好马,两匹栗色的高丽马,四肢修长,膘肥体壮,是薛家特意买来的。另外两匹是王子腾送来的草原神驹。黑色的高头骏马豹子是薛蟠的坐骑,枣红色的小母马,宝钗给起了个名字叫赤兔,可是这马大约看在自己的主人是个小姑娘的份上,走起来十分平稳,不管宝钗怎么催赶,依旧老神在在,速度慢得堪比乌龟,众人见了无不捧腹。
两位师傅都带了家眷来,两家都各有一个和薛蟠年纪相仿的小子。薛蟠本来十分高兴自己多了两个玩伴。
结果上了几次武场,那个叫赵磊的小子,黑黑胖胖一张红脸堂,竟让能举起百十来斤的石锁,轻轻松松不带大喘气儿。刀枪一样样的来,也使得有模有样。比起拳脚,十招之内薛蟠就得投降。
薛蟠还不甘心,又提议两人比赛摔跤。他在这上面有些心得,什么剪刀脚,扭手指脚指,拽头发这些作弊手段都暗中使了出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还是被赵家小子压在身下,连求饶的话都没力气说出来。
那个叫魏三儿的,个子比薛蟠还矮半个头,但是上了马之后,连马鞍都不用,骑坐跳跃,灵活得像只猴子。
他爹魏师傅说魏三儿从小就爱马,晚间还曾今偷偷跑到马厩抱着小马睡,因此上马儿都很听他的话。
薛蟠和他比试射箭,他只能在十步以内开小弓,十只箭里能有箭射到靶就够他得意半天的了。可人家魏三能在五十步内开一石的牛角硬弓,十射全中。
后来他还给众人表演在马上射箭,只见他一只脚紧紧勾在马身上,大半个身子都倒吊着悬在空中,猛地回过头来,咻的一声,羽箭就上了箭靶,正中红心。看的薛蟠羡慕不已。
更叫薛蟠闹心的是,自从有一天宝钗说了书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好男儿应该文武双全的话,表弟顾云桢也跑来跟他一起习武。
拳脚还罢了,他的力气还是比表弟大一些,打架经验也多。可是射箭上顾云祯却十分有天赋,明明表弟比他学得晚,不过师傅指点几天,告诉他开弓怎样用力,如何瞄准箭靶,又矫正了几次射箭的姿势,竟然十有八中,薛蟠看得脸都绿了。
薛老爷摸着胡子夸了顾云祯,有劝勉了儿子薛蟠,两人都得了一副桦木做的小弓。
自此,顾云祯则是每日早起练箭一个时辰,然后跟着先生读书,午间习字,晚饭前还有半个时辰学些拳脚,学学骑马,锻炼□力。
宝钗则跟着贞娘学了套八段锦,虽然是花拳绣腿,但是比起整日宅在家中,能活动锻炼身体也是好的。
薛蟠每日只用学文一个时辰,他虽然对不能完全丢开书本子有些不满,但听他爹说要做武将是要能写策论的,只有小兵可以不读书不习字。他做梦也想当大将军,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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