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公子夸奖!”听了男子的话,女子一直紧绷的你稍稍有了松懈,但却仍卖力的不停扭动。
“恩,还知道谦虚,不错!”只见那个被称作为大公子的男子闻言,轻轻的笑了,那笑容冷酷,玩虐,充满了危险。
全身一紧,女子此时抬起眼,微微的打量着男子,只见男子邪佞的容貌里,有着薄薄的冷淡,一双狭长而妖冶的眼睛,虽此时微闭着,但仍可见里面幽深的低沉。
“怎么?没力了?”邪魅冷酷的话语在身下响起,女子闻言浑身又是一紧,接着低下头,开始努力的摇摆起来。
阴冷邪恶的表情,嘴角微微扯开一丝笑容,此时,男子缓缓的开口道:“倩柔,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怕我呀!”
“倩柔不敢,大公子息怒!”身子一震,低声告饶,伏在男子身上,张倩柔神情低顺。
“呵呵!何必这么害怕呢?你如今贵为圣元将军府的平少夫人,我是不会将你怎么样的!”说罢,男子双眼缓缓睁开,那在漂亮精致的双眸里,有着的是深不见底的冷色。
“倩柔谢过大公子……”紧张的握了握拳头,头低的更下了,在张倩柔心里,有的是对大公子无尽的恐惧。
“呵呵,你这小蹄子,一年不见倒是越加丰满了嘛!真是看的我心中甚欢啊!”一把拉下人儿,搂在怀里,男子脸上堆满了笑容。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笑容,不达眼底,甚至还有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戾色……
“不要啊……大公子……”浑身轻抖着,在张倩柔来不急呼出声来,她就已经被死死的压在了身下,“小蹄子,今天你可是逃不掉的……”
恐惧,无限的放大,在被迫中,张倩柔声声呜咽……
“你可以走了,若有吩咐我会命人找你的。”一番云雨之后,斜撑的脑袋倚着床,男子说的没有一丝温度。
“是!”恭顺的欠身,拉了拉衣服,转手拉开房门,在看到门口直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后,张倩柔把头低的更下了。快步的走在街上,现在的她只快点回家,回想刚才她所受的屈辱,心中就不禁暗恨横生。
“哎呀——”不经意中,和一人撞到了一起。
“你找死——”看也不看,张倩柔甩手就要打。
“在你打人前,是不是该先看清楚是谁之错!”耳边,一个淡然的话响起,张倩柔手腕被抓,浑身用上不力。
忿忿的甩开手,看了看被自己撞倒的老人,再看了看多关闲事的来人,张倩柔一脸轻蔑的说道:“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府的弃妇啊!怎么,莫不是你搬出去的这几个月里实在是空虚难耐,所以急着找我帮你说说话,好让你重回凌府?”
“不需要!”淡淡的扶起被撞倒的老人,在确定没事后,任飘零不加理会的准备离开。
“任飘零,你——”见她如此,张倩柔简直气的发疯,要不是此时是在大街上,她早就冲上去了。
“任飘零,你给我记着,我们走着瞧!”恶毒的话,从身后传来,不加理会,人儿直径的往前走着,身影直而又淡然……
“原来她就是任飘零!有意思,有意思……”楼上,一双狭长的眼睛,慢慢的跟随着身影。身后,是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
“大公子,雾雨已经寻得二公子的下落,我们即刻就可起程。”
“哦?这么快就找到了?不愧是雾雨,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高了,呵呵!好吧,既然有了下落,我怎么也得去会他一会,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先会一会另一个人……”
目光,随着身影而去,在男子邪佞脸上,一抹笑容慢慢展开……
夜,沉寂着,不时有寒风呼呼吹着。除夕之夜,丞相府清冷异常。院中,一个身影独立着,寒冷中不禁环抱着双臂。
又是一年的除夕,不知道哥哥现在好吗?爹爹和娘亲呢……
过了今晚,她就十七岁了。
不知不觉又快是一年,自自己年下山到现在,恍恍惚惚已过了一年。这一年里,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可得到的,除了悲伤与痛苦,其他便再没有了。
寒风凛冽的吹着,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山,就是碰上了这样的天气。第一次下山,感觉已经好久了,那一天她碰到了什么?是了,她碰到了自小就要好的梦霓姐姐,还有那个喜欢穿着白,到处采花的玉扇公子江云飞……
也不知道梦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失了孩子,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真希望她很尽快的从痛苦中走出来,不然再这样消沉下去,她的身子怕是吃不消的……
梦霓姐姐,现在飘零也不知道,这场婚姻,于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了?
微微的叹息,轻轻一跃,身体便已上了树干。轻倚着树背,寒风中,人儿微微的闭上眼。她喜欢寒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这让她不禁想起了雪山,想起了雪姐姐。
雪姐姐?嘴角轻轻扯着,脑中不禁浮现出江云飞的模样。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见时,自己还曾拿雪姐姐逗过他呢!他当时的样子,可是又好气、又好玩。
对了,想到江云飞,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每一次他的出现,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丝毫没有任何预警,总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还有,他不是一直记挂着那个赌约的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是有事缠身?还是压根就已忘记……
唉,忘记吧,还是忘记的好!然后以他的那个性子,真计较起来,恐怕还有些麻烦呢!
轻轻吁了口气,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靠着树背,人儿静静的倚着。
“夜深人静,姑娘独自一人,可是在相信远方的情郎啊?”一声戏谑,只见一个白影飘荡,一个手摇玉扇的翩翩公子便立在了树下。
“江狐狸,你出现的还真及时。”闭着眼,一动不动,休静中,人儿淡淡的开口。
只见江云飞看着此时的她,脸上有这一闪而过的心痛,“哦?此话怎讲,莫不是姑娘刚才是在相信在下,所以才会说出在下来的及时的话呢?”
玩味的话语响着,闻言,人儿扯出一抹轻笑,淡淡的说:“恩,是在想你。”
恩?这下,江云飞呆住了,只见他一直拿着玉扇的手悬空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人儿当然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闭着眼,只淡淡的说道:“江狐狸,半年之约已过,我既没有爱上你,而你也没有爱上我,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淡淡的话在耳边响起,倚着树,人儿浅笑着。树下,江云飞默默的看着,许久,他用一种无比低沉的话语说到:“不,这场赌约——是我输了——”
啊?惊的猛的睁开眼,诧异的看着对方,人儿不由的低呼:“江狐狸……”
深深的对上人儿的双眸,江云飞无限执恋的抬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丫头,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江狐狸,你不要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转开眼,不去对他的目光,人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也许以前,我也会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可是,直到刚才你的一句话,才让我彻底的明白,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低沉的话语诉说着,见人儿不出声,江云飞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几个月总是莫名的想起你,白天想,晚上也想,就连搂着姑娘,眼前也全都是你的影子。开始,我已为我是太在意我们的赌约了,因为你那么喜欢凌澈,喜欢到眼中丝毫没有任何人!我担心了,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攻陷你的心,所以我很烦躁!在离开的这几个月,我刻意不让自己去见你,想着如果见不到你,我就不会有这么莫名的心痛了!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我发现越是见不到你,我不越想你,思念像潮水汹涌着我,让我不自觉又回来找你。你知道吗,刚才当我远远看见你的身影时,那连日来堵在胸口的烦闷竟不自消散了……”
话,说的深情,江云飞停下来,望着一脸震惊的人儿,心中不禁苦涩的笑到:原本爱情,竟是这般折磨人啊。
“胸口的烦闷消散,我已隐隐意识到什么,但骄傲的我此时仍不愿意承认,所以,我用了以往一样的话语对你说道。可是你知道吗?当你一句简简单单的恩是在想你,在我心中却卷起了多大的浪吗?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这么简单,一句随意的话,竟紧紧牵动着我的心,让我无法逃脱。那一刻,我知道我输了,彻底的输了……”
江云飞深深的望着眼前的人儿,月色下,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动人!直另的他沉迷。
就在此时江云飞痴痴的同时,阴暗处,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掌声,“妙,当真不妙!想不到在这漆黑寒冷的夜晚,竟能听到有人的真情告白,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话语中,一个身影走出,邪魅的表情,狭长的漂亮的眼睛,在寒风中,竟更加让人感到冷。
“是你……”看着人影渐出,江云飞全身猛的一震,看向来人的眼睛也不禁眯了起来,里面充满的危险的讯号。
“不是我,又会是谁呢?江云飞,是吧?”玩味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唇边扯出一抹冷笑,男子直直的看着,口中慢慢的说道:“我们,好久不见了……”
“你想干什么?”同样冷着声音,江云飞望向男子,一脸防备。
“江公子何须如此紧张?我此番来,又不是找你的!”阴笑的,目光慢慢投向树上的人儿,男子双手作礼,声音磁魅:“任小姐好,在下云意修,日前在市集一见,难忘小姐芳容,故今夜特来探访。”
“云意修?云意修?敢问公子与东盛大王子有何关联?”直直的看着,人儿脸上一脸清淡。
听闻此言,男子坏坏一笑,赞叹道:“果然是个七巧玲珑心的人儿,一下子就道破了我的身份!在下不才,正是现东盛国大皇子,云意修!”
“呵!东盛大皇子!”闻言淡笑,轻轻跃上枝头,人儿边走边讽道:“如今两国交战在下之际,大皇子身为东盛的主战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我天喻国土呢?”
“这个嘛——”意味深长的拖着音,看了眼旁边之人,云意修笑笑的说道:“我此次前来,只为找一个人!”
“一个人?”疑惑的出声,不禁皱起眉头,在对上云意修戏谑玩味的眼神时,任飘零脑中慢慢浮现出一个意识:这个人——很不简单!
望着此时的情况,江云飞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他轻甩玉扇,一个跃起,声音缓缓传来:“丫头,今日我有事先一步,改日再来兑现赌约——”
声音夹杂着风传了过来,此时云意修见状,轻扬嘴角弯的更深了,只见他饱含深意的看了人儿一眼,用极其暧昧的口吻说道:“啧,果真是世上罕有的美人儿,难怪连他都动了心了!呵,实在是有趣,美人儿,今日我先走了,改日,再来一会!”
说话间,身影飞跃,一下子消失字茫茫夜色之中。任飘零抬眼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眸底,有什么在流动。
密树林中,两道身影快速闪过,一下子在前方的空地上停了下来。风中,两个身影对视,久久不说一句话。
忽然,为后的那个男子动了一下,邪佞的嘴角轻轻扯起,一双狭长的眼里泛着不知名的神采:“怎么?一别多年,再次相见时,你就只这种表情吗?刚才听你在告白的时候,不是挺深情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的如此冷漠了呢,我的弟弟——”
男子面含微笑的说着,但眼中,却有着常年不化的冰冷,在对上前方白衣男子时,更是变的寒气十足。
“玉扇公子江云飞?呵呵!我的好弟弟,你什么时候干起了这种勾当?堂堂东盛国二皇子,要多少女人没有,居然心甘情愿跑到这乡野之地干起了采花贼!呵呵,云意秋,你还真是知道怎么丢父王的脸啊!”
“你说够了没有!我不是什么二皇子,更不是你弟弟!”听着男子嘲讽的话,白衣男子收起一贯的玩世,冰冷的脸上,有着强烈而坚定的疏离。
“呵!是不是我弟弟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不要忘了,我们身上同流着那个人的血……”
“够了!”一声厉喝,寒着俊脸,江云飞全身散发了冷漠的威严。
“哈!我们的二皇子发怒了呢!怎么,我说的没错吧!你身上流的,终是他的血液!”
“云意修,你此次来,到底是做什么?是杀我的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着眼前,笑的极其危险的人,江云飞双眸里,透出了从未有过的冷酷。
“杀你?怎么会呢?毕竟你可是他最钟爱的儿子呢!杀了你,我怕我是活不过明天的日出了!”一脸阴笑,看着眼前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云意修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戾狠。
“既然不杀我,那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带你回去啊!他那么喜欢你,连皇位都想传给你,我身为他的长子,自然是要帮他把心愿完成的,你说不是吗?”
“哼!完成心愿?云意修,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那个位子,你不是一直就巴望着了吗!怎么此刻会好心拱手让人~”
江云飞凛冽的目光直看向前方,话语冰冷而又坚决:“你明知道我是不会再回去的!在这个世上,云意秋已经死了,留下的,就只有江云飞!”
“好!很好!意秋,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所讲的话!那个位子,注定是我的!今日我念关同脉的份上,就不对你动杀机。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你若食言的话,到那时,可就别怪我不顾念手足亲情了!”
“随你!”冷漠的一声话,呼的收起手中的玉扇,江云飞目光冷淡的看着他。
“好~我们击长掌为誓,今生,你不得再跨入东盛一步!否则——”
“否则就天打雷劈,死无藏身之地!”不等云意修将话说完,江云飞一步上前拍上了他的手掌,“好了,誓已立完,这下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是的!有了你的承诺,我这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说完这话,云意修略有深意的看着江云飞:“意秋,如果你不是我的最大威胁者,我想,我们会是最好的兄弟的!”
“不需要!你可以走了。”淡淡的说着,将身转身一方。云意修见此,邪佞的脸上微微的笑着,“放心吧,我这就走!哦,对了!心月,我会帮你照顾着,毕竟她是你的亲妹妹,是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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