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事实!飘零,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聪明吗?一个看似简单的落子,实则却处处暗藏杀机!飘零,只有真正和你交过手的人,才能明白你的厉害。师父曾说过你身上有些微之气,你早就是注定的强者。”
夜吟天直直的说着,眼神中有无数迷恋。闻言,任飘零低下头,缓缓的说着:“所以师兄,我不轻易和人对弈,也不轻易向人出手,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
“我明白!”弯腰轻笑的抱起地上的白猫,夜吟天说着浅然:“我们家飘零心地最好,不到万分之时,是绝不会轻易与人交手的。”
“师兄~”听着他打趣而又真实的话,任飘零伸手逗着白猫:“师兄,我有些想雪姐姐了……”
“飘零,我们回雪山吧!这里并不适合你。”深沉的看着人儿,此时夜吟天收起玩笑,一脸正色的说道。其实在他心里,他早就想带走她了,因为只有这样,他也许才能再次见到那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笑颜。
“嗯!等哥哥回来后,我们就走。带着雪姐姐驰骋在银装地里,那该是何等的惬意。”抬起头,微微的遐想,阳光下人儿动人的微笑,直看的夜吟天久久回不了神来……
正当两人浅笑之时,院外黄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黄伯?”闻言转送,看向来人。
“回小姐,太、太子妃她,太子妃她小产了!”
“什么?”啪嗒一声,棋子落地,震惊中,任飘零猛地站起:“这怎么可能?黄伯,你是不是搞错了!梦霓姐姐她不是这几天就要生了吗,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小产!”
“哦,不、不是小产!是老奴说错了。”一边擦着汗,一边喘气,黄关管家说的吃力:“今天下午,太子妃忽喊肚子疼,一些有经验的宫人说是时辰到了,急忙找来产婆,可谁知努力的几个时候,太子妃她,她竟然生出个全身青紫的婴儿,看样子是早几个月就死在肚子里了……”
身子,不住的后退了几步,眩晕中,人儿紧紧握起双手。没有丝毫犹豫,迈开脚步,直向着承坤宫的方向奔去。
承坤宫中,到处一片沉闷,仿佛是沾染了悲伤的气氛,大家都只低着头,默默的做事,丝毫不敢出一点差错,生怕下一个被当成炮灰的就是自己。
任飘零走在阶梯上,四处打量了一番,在还没有走到宫门,就听见里面一阵摔砸声,接着,就听见有人轻轻开始呜咽。
“梦霓姐姐?”抬脚迈进,只见地上一片狼籍,一个宫女打扮的小丫环此时正跪在地上,手上划了好大的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因碍着蓝梦霓在场,所以不敢用手去止,只得跪直着默默流着眼泪。
“梦霓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解的发问,轻拣起地上的瓷片送至鼻尖闻了闻,任飘零淡淡的开口:“梦霓姐姐,这是当归,对产后女子有调理作用,你为什么不喝呢?”
好心的问话,但听在拉梦霓耳中却别是一番感受。只见她微抬着脸,一脸讽刺的说道:“喝?我敢喝吗?我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下了药?”
“姐姐,你过滤了,这里面真的只有当归!”平静的说着,看着产后一身蓬乱的蓝梦霓,任飘零心下微微有些难过。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谁能接受一生下来就死去的事实?看着此时的蓝梦霓,想起多月前的那个温柔慈和的她,不禁心下不忍的别过了脸去。
“你不用可怜我,我是罪有应得。我背弃了我们之间的情谊,舍下了你对我的恩情,我是活该遭人白眼。可是我的儿子有什么错?为什么那些人不肯放过他!他生出来时还那么小,可是御医却说他是早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你知道吗,他一定是被人毒死的,一定是有人在我每天的饮食里面下的毒!他生出来的时候全身青紫,好吓人、好恐怖,可是,他却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
“儿子,娘没有保护好你,娘错了,娘对不起你……”呜咽的哭声,歇斯底里的喊叫,蓝梦霓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点头示意丫环离开,任飘零上前轻抚人儿,不料却被她一把推开:“我不要你们的假好心,你们每个人都想害我!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面露凶光,混沉中的蓝梦霓开始有些糊涂起来,只见她不断的挥舞着四肢,口中不住念着:“我打死你们,打死你们,敢害我儿子,敢害我儿子……”
“梦霓姐姐……”见此情景,任飘零犹豫着上前,却在刚迈一步时,太子萧育从房外着急的迈了进来。
“梦霓!”一声轻呼,伴随着一阵微风,萧育上前,搂住了激动的人儿。
也许是感觉到了爱人的温暖,此时的蓝梦霓居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弦,一旦放松,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悲伤,只见在萧育怀里,蓝梦霓哭的像个泪人般无力。
慢慢拍着背,在与任飘零轻点头示意后,太子萧育便专心轻哄起人儿。
看着一脸温柔,淡然宜和的太子哥哥,那么轻呢的安慰着梦霓姐姐,任飘零心中涌起丝丝的羡慕与安心,她后退着一步步走出,生怕自己的动静会惊致函眼前祥和的画面。
在人儿怀里,蓝梦霓泪如雨下,身体不禁的轻轻颤抖。萧育温柔的拍抚着她,口中不住的安慰道:“没事的,梦霓没事的。”
“夫君,梦霓的儿子没有了,我们的儿子没了……”哽咽中,紧紧抓起他的手。
“别怕,会有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小孩。”萧育温柔珠眼神里,夹杂着丝丝的怜惜,丝丝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同情。
看着这样的他,蓝梦霓坐直了身子,直直对上了他的双眸,“不会有了,夫君,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悲凉的话,听的萧育心头一震,他浅浅的说道:“梦霓,你在乱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讽刺的反问,自嘲的笑着,蓝梦霓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直露的展现在人前,“夫君从来都不曾喜欢过梦霓,夫君喜欢的,只有飘零?!呵呵!飘零?竟是飘零”
“你……”直看着蓝梦霓此时的表现,萧育诧异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夫君,你不必不论,我知道你喜欢飘零,一直都知道!因为你曾不止一次在梦里呼唤过她的名字……可是,为什么要是飘零呢?如果不是飘零,我可以去恨她,用尽一切办法去对付她!可是,她是飘零,她是飘零啊!那个我从小亲如姐妹,并且三番五次救过我的飘零啊!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伤心的眼泪,肆意的流着,抓紧萧育的手,蓝梦霓说的哀伤:“夫君,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深深的爱着你。可是,你不爱我,你的眼里从没有我,你的心,也只会为一个人开,而那个人,却竟是我最好的姐妹……”
“夫君,我完了,彻底的完了!我的儿子没了,我手上再也没有扭转乾坤的筹码了!我的人生,算是彻底到头了……”
“梦霓……”看着这样自暴自弃的蓝梦霓,萧育轻柔的脸也不禁跟着有些皱起,“梦霓,你不要这样,我会对你好的。”
“好?怎么的好?是像对飘零那样对我好吗?不可能,夫君对梦霓,永远不会像对飘零那样好。”泪眼朦胧,悲凉伤痛。看着面前不发一言的萧育,蓝梦霓幽幽的低下,绝望的说道:“夫君,也许连你自己还不知道,你对她的爱,深的就快压不住,压不住了……”
“轰。。”的一声,脑中炸了开来,听着蓝梦霓低沉的话,萧育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动也不动。
泪,落得更凶了,看着这样的萧育,蓝梦霓轻轻的笑了,无声中,手慢慢的抽离,只一个人,静静的、迷恋的望着,心,已然碎了一片……
宫外,任飘零心情沉重,是为了蓝梦霓,也是为了那孩子。世事变化无常,今不知明日,自己能做的实在太少、太少。
深思的走着,怒经意的擦肩而过,人儿没有回头,只默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身后,何子须慢慢转身,沉溺的目光纠结着,在风中,追逐着远去……
“妹妹出马,哪还有不成的道理,姐姐这厢谢守了!”萍妃微微一欠身,笑的迷人。
一把扶住她,语气有些微恼,“姐姐,这里是御花园,人来人往,不比萍芳殿!你如今身怀六甲,行事动作都要注意着点,以免落人口舌!”
“知道了!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错了,萍妃慢慢坐了下来,“妹妹,我说你这招还真够毒的,居然让那个贱人随这样的打击!哼,那个蓝梦霓,原本还开开心心等着抱儿子呢,殊不知她肚里的贱种早几个月就被我们给弄死了!哈哈!真是太高兴了!现在我只要一想到那个贱人的哭脸,我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哈哈!”
“好了姐姐,你小声点,当心被人听到!”看着眼前有些得意忘形的萍妃,张倩柔不禁出言提醒到。
“知道啦!知道啦!我难得这么开心,你就让我多乐一会嘛!”
“姐姐,不是我不让你乐,只是你也得看对地方啊。”皱着眉,略有不满的说道,在萍妃老大不情愿的坐下后,张倩柔低声道:“姐姐,如今你怀了龙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等着暗害你,你我凡事都要当心点才是!”
“好嘛!好嘛!听你的就是了。”坐在位上,不经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就在萍妃想开口时,不远处缓缓走来了一行人。
“哟!这不是萍妃妹妹嘛,稀奇呀!萍妃妹妹久居萍芳殿,今日怎么会有心情出来一逛呀!”说话的是一位美艳的女子,只见她在流转间,目光不停的打量着萍妃的肚子。
“哈,原来是庄妃姐姐啊,真是凑巧!姐姐也是来赏花的吗?”闻言站起身,萍妃一脸不屑的回到。
“哪敢啊?妹妹在此,我等怎么还会有立足之地呢,这就是要回去了呢!”庄妃一脸微笑,但口中去尖酸的说道。
一听此话,萍妃先是一愣,但随即笑脸如花,“庄妃姐姐真是客气,自家妹妹怎么还如此说!妹妹我长年侍奉圣上,甚感过意不去!这不,如今妹妹怀了身孕,首先想到的就是姐姐,虽然圣上开始还不愿意去,说虽然不能云雨但只要抱着妹妹就行了,可妹妹我宅心仁厚,不愿看到姐姐终年独守空闺,所以硬是乞求圣上去了呢!呵呵!”
轻描淡写的话自萍妃口中说着,听的一旁的庄妃咬牙切齿,只见她双手紧拧着锦帕,脸上却一副感激:“妹妹这么想我,我真是很感激呢!近来圣上的确是夜夜宿在我这儿,甚至经常说不愿走了呢!不过姐姐我心地也很好,如果到时候妹妹生完孩子身体没变形的话,姐姐还是很乐意将圣上交还的呢!哦,对了!妹妹有五个月的身子了吧,呵呵,还有五个月,姐姐我可得加油呢!”
“哎!有些人啊就是再加油,效果也不见的好!不过相信姐姐就不一样了!姐姐虽不算年轻,但好歹也不老,相信圣上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会在姐姐那多宿几晚的!呵呵!”
“你——”银牙咬碎,庄妃在心底暗骂“狐狸精”的同时,口中也不住的反击到:“妹妹高兴什么呢?是怀了龙子吗?妹妹,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好好保护你的肚子,可千万别像蓝太子妃那般,一早被人下了药,到生的时候才知道是死的,白白空欢喜一场!”
“什么?是谁说蓝梦霓被下了药?”闻言,萍妃猛的一震,口中也不住的追问到。
“妹妹紧张什么,又不是妹妹做的!现在宫里都在传这个事,真真假假谁说的清!不过圣上已经下了旨查办了,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论了!好了,我也乏了,就先走一步了,妹妹你慢慢欣赏吧!”
恨恨看了一眼,幽怨中,庄妃慢步离去。
待人离去后,萍妃不安的望着张倩柔,“妹妹,你说他们会查到我们头上吗?”
“放心吧,姐姐,下毒的人已经都被我处理干净了,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轻拍着她的手,张倩柔说的一脸自信。
“好吧,我相信你!”重重一点头,萍妃捂着自己的肚子缓缓的说道:“装怀孕还真辛苦!圣上紧张我,在萍芳殿里加派了好多人手,现在搞的我都不敢随意的动,生怕自己穿帮。那些不认识的生面孔,整天在我面前晃,晃的我都快烦死了!这种日子再过不下去,我看我早晚都要疯了。”
不满的抗议,萍妃用力的扯着自己的袖口,张倩柔闻言,一脸深重:“都是生脸吗?姐姐,是不是你在圣上面前漏了马脚,让他起了疑,所以故意派人看着你?”
“不会!这怎么可能,圣上他现在被我迷的团团转,对我是言听计丛,还有好几次忍不住要跑来和我交欢,但都被我拒绝了。你说,这样的他,怎么会对我起疑呢?”
萍妃信心满满的说道,自信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采。张倩柔见着这样的她,先是沉思了一会儿,而后赞同的点点头,“说的也是,这几年来,圣上对姐姐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放心啦,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拍了拍衣襟,正准备起身走人,却被后者一下子叫住:“姐姐,他,来了……”
“他?你是说他?”萍妃大惊,看看到自己妹妹肯定的点头时,不禁失了颜色;“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那里!怎么会跑这里来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派雾雨通知我了……”
“雾雨?”
“恩,不是他上次给姐姐送的药,是主上身边的三大护法之一!雾雨、雷电、雪霜……”张倩柔一脸忧色,声音有些低沉。
“原来是这样?”萍妃见状,也不禁跟着凝重起来。对于他,自己虽没见过,但多少也是有听说的,一想到他的那些事,心中就隐隐有些凉意,投在人儿身上的目光也开始变的担忧起来。
上卷 将拟疏狂一图醉 只清风红泪 第六十二章 惊变之密
金玉楼里最好的厢房,碳火暖暖的燃烧,一对赤身露体的男女纠缠着,男子舒服的躺着,任由身上的女子上下动作。
“小蹄子,一年不见,功夫渐长啊!”闭着眼,大手在女子白皙的身体上游走,男子一脸邪魅,口中轻轻的赞道。
“多谢大公子夸奖!”听了男子的话,女子一直紧绷的你稍稍有了松懈,但却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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