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肿的那边脸嫣红娇艳,一双冷然的眸子含着委屈的泪水,像只忍辱含屈的楚楚可怜的小兽。
她的身子实在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手掌所到之处绵软柔滑。凌昊天不觉兴起,手上不停地撩拔,唇凑上去吻她嫣红的嘴唇,沈绿乔明知是难以逃脱,却依就不肯俯就,恨恨地将头转向一旁。
凌昊天凝视她那双含恨带怨的双眸,心头蓦地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他知道,如果自己坚持下去,只会让她更恨自己,可是一想到就是这具娇美的身子,已不知与云樵缠绵了多少回,他愤然掰开她紧紧并拢的双腿。
在进入沈绿乔的那一刻,望着她那张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脸。凌昊天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紧窒和青涩。在穿透她的一刹那,他就马上知道自己错得有多荒谬,多离谱。原来,没有背叛,没有移情别恋。一切不过是自己那滔天妒火下的猜忌和瞎想。
心间竟有漫天狂喜压下,望着身下那个钗环鬓乱,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凌昊天是又痛又悔,又怜又爱。他痉挛着,想停下,可是真的停不下来。
他只能最大限度地隐忍,压抑,声音嘶哑地道:“绿儿,你若是痛,就咬我肩膀。”
他火热的唇瓣,辗转吮吸她唇边的血迹,恍若不见她的愤恨。密密匝匝的吻一路向下,从耳垂至胸前两团娇软。欲念难抑之时,他含弄那团娇软。倔强如她,终抵不过身体里那阵阵陌生的,令人的快意的酥麻,面挂泪痕,唇间却逸出几声低低的呢喃。
凌昊天顿时心花怒放,声音低哑地在她耳边道:“绿儿,你可准备好了,我无法再忍。”
于是在她的如花身体里迷醉,先是款款轻抽浅送,而后是风云驰骋,肆意冲杀。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的喘息,她的呜咽融合在一起。她用被子蒙头发出隐隐的低泣,他又柔情蜜意,低声来哄,又是一番销魂蚀骨的缠绵,明知是着了他的道,偏偏再一次臣服再度被他掀起的欲念里,在他的爱抚下轻颤,沉醉,不能自拔。
她终于成了自己的人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凌王爷兴奋无比,喜上眉梢。他心满意足地拥着自己的小娇妻轻怜蜜爱,喃喃地低唤她的名字。沈绿乔也只能在沉沦的欲念中不停地落泪,本不愿向命运低头,偏要任由它无情冷酷地将她玩弄、摆布。
第一百二十二章:回府好戏
一番暴风雨去后,沈绿乔像朵初经风雨的小花,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唇边牵扯出一条细微的伤痕,脸色苍白到透明。凌昊天体贴地亲自起身,自箱笼里找出一条从未用过的雪白汗巾。自铜壶中倒出热水将白汗巾阴湿,然后极细心地给沈绿乔擦拭身体。然后将汗巾投干,又给自己擦拭一番后,重新躺在沈绿乔的身边。
温热的大掌眷恋地抚摸着沈绿乔温软滑腻的肌肤,邪恶的身体上不禁又起了反应,他忍不住自背后抱住沈绿乔,又是一阵揉捏磨蹭。沈绿乔却面朝里面,死鱼一般,根本不理他。凌昊天用温热的大掌摩挲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喃喃地道:“绿儿,绿儿,一切都是本王不好,今日错待了你,可是你我早已是夫妻,今日圆房也不为过,本王日后会好生待你的……”
沈绿乔蜷起自己娇小的身躯,将脸埋到枕间。凌昊天极轻柔地托起她的脸蛋,他涎着脸去亲她的嘴唇,沈绿乔咬牙恨恨地瞪着他,猝不及防里,忽然手脚口并用,对他一阵又踢,又捶又打,又咬。
凌昊天含着笑拥她入怀,如今佳人在抱,精神分外清爽。任沈绿乔如何啃啮,捶打,只是含笑忍着,眼中满是温柔的宠溺。
他们就这样耗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囔,打骂声。沈绿乔静静地躺在那里,恍若未闻。凌昊天竖起耳朵倾听。
“好哇,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蹄子,居然敢打着王爷的旗号,挡着夫人的路。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王府中谁最大吗?”
居然是莫小春在外面吵吵闹闹的,中间还夹杂着荣华夫人的声音,接着传来委屈的哭声,看样子是莫小春和荣华夫人要闯进来了。
自己这日冒冒然才攀折了小绿儿的花枝,已够让她烦恼的了。如果母亲和莫小春再进来瞎掺和,那要她如何自处,自己情何以堪?
想到这儿,尽管心头一万个不想起身,凌昊天还是依依不舍地披衣而起。在沈绿乔的唇上深深一吻道:“绿儿,莫怕,你且在这里好生休息,我即刻便让她们离开,莫让她们在此叨扰绿儿的休息。”
说着他系上锦袍的扣子,已神清气爽地走出门来。
那莫小春一见凌昊天那俊美不凡的五官倏地红了脸,绞着手中的帕子嗫嚅着叫了声表哥。可是,凌昊天根本像没见着她一样。却只见怒气冲冲的荣华夫人,王妈妈等人,一路气势汹汹地要往里闯。
刚进门时被自己安置在大门外的两个丫环瑟瑟地跪在地上发抖,其中一个脸上有两个红红的指印。面挂泪痕。凌昊天一目了然,知道一定是她拦住荣华夫人,却被莫小春打了两巴掌。
直到这时,凌昊天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刚进门之时,竟被嫉妒和欲望冲昏了头脑,竟在回来后忘了为人子的本份,只顾蹂躏沈绿乔,满足自己的一已之私,竟忘乎所以地没先去给母亲问安。自己这一下子的疏忽,却不知给沈绿乔和王谢堂的丫环仆妇会惹下多少麻烦。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惭愧地低下头。正要跪到荣华夫人面前请罪。却听到荣华夫人愤怒道:“人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这话说得丝毫不假,此时我只能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昊儿,自从知道你要去西北边疆参加战事那日起,为娘我便日日在心里惦记,站不稳,睡不牢的。每日的睡梦里,都是你在边关厮杀的呐喊……这是我一颗做母亲的心,也就不多说了。可是你自边疆回来,已进门两个时辰,你明知我这做母亲的惦记你的安危,心急如焚。你却为何进了王谢堂一直不出来,不先来拜见你的母亲?”
“母亲,这一切皆是孩儿的错,其中细情,还望容孩儿以后慢慢给母亲解释。”
荣华夫人冷笑一声道:“听你细说什么。我已听下人们说,你把那个私下逃跑的狐媚子给带回来了。你这会儿都是在那屋里哄她吧?她当年不言语一声,就忽地没了踪影,惹得京城里沸沸扬扬传开了青云王妃遇劫的消息。
如今却又莫名其妙地回到王府里来,岂不是怪事一桩。更让为娘感到奇怪的,你进门不来拜见娘,反去和她纠纠缠缠的,难不成还要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此次你们两人都回来了,便由为娘我来做主,早日休了她。你不在这些时候,我已由公鸡代你跟小春拜了堂。已然将小春以正妃之礼迎入府中。你速速写封休书将屋里那搅家不贤的狐狸精休了,日后好好待小春,给我生下个嫡出的胖孙子。”
凌昊天一听,不觉勃然大怒:“娘亲,您真是乱弹琴。未经本王同意,谁让你这样做的?绿乔流落在外,生死未卜,孩儿又不在家。你却做出这般荒唐之事,你就不怕沈相到皇上那里告我停妻再娶?”
是的,凌昊天第一次对母亲发怒。一双阴沉的眸子狠狠瞪向已是一身妇人打扮的莫小春。如今他好不容易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将那逃妻沈绿乔迎回,误打误撞的情况下,霸王硬上弓将她据为已有,准备走那先占身后占心的迂回战术,这条路还不知要走多久。却不想母亲又在家里给自己横生枝节,弄出这些枝枝蔓蔓,也不事先与自己商量一下,这却让他如何不生气。
看着凌昊天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荣华夫人冷哼一声道:“你们不是回来两个人吗?你即未写休书。那小贱人为何不出来拜见我这婆婆?她不来见我,我去见她便是。”言罢不由分说就要往里闯。
凌昊天顿时变了脸色,条件反射地伸手拦住母亲道:“娘亲,不可……绿乔她……”
荣华夫人怒视着凌昊天:“她怎样?”
凌昊天一咬牙,双膝跪倒在地道:“母亲在上,孩儿今日与你实说了罢。你若是今日之前让孩儿休掉绿乔,或许孩儿还会考虑。可是,从今之后却是不能够了。直至今日,沈绿乔才是我凌昊天名至实归的青云王妃,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即使您请来皇帝降罪也是不能。”
荣华夫人大怒:“为什么?”
“母亲,因为孩儿自成亲那日起,一直不曾圆房。而今日孩儿将他急急抓回王谢堂,实在是补那一晚的洞房花烛夜……”
荣华夫人闻听,呆怔半晌后,忽地的一掌打到凌昊天的脸上,哭骂道:“你呀!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第一百二十三章:莫小春和荣华夫人的纠结
凌昊天生生承受了,却又挺直脊背。语气笃定地道:“母亲,孩儿此生已认定沈绿乔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即使她日后再生逃离之心,孩儿也定会如此次般将她抓回来,以示惩罚。至于小春表妹,当日即是她自愿与公鸡拜堂,便拿了那只叫凌昊天的公鸡与她做了相公吧。那场婚礼,孩儿我并不在侧,而且,除了沈绿乔,孩儿自此绝不再娶。小春表妹若是识相,母亲所说的那场闹剧也算不得数,你今日就好生回到舅家去,日后本王会馈赠大笔金银与你做陪嫁。”
莫小春闻听凌昊天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不由得以帕掩面,流着泪站到荣华夫人身侧叫了声“母亲”。她原本以为沈绿乔这一莫名失踪后,已一年多没有消息。断无再回来之理,姑母也多次与母亲报怨,即使是她回来,像她这种如此玷污青云王的名声的轻浮女子,却也是不能要她了。
因此,她寻死觅活,软硬兼施着父母,求了姑姑,用了那再愚蠢不过的办法。将自己娶入府中。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凌昊天自西北边疆凯旋之日,就是自己得偿所愿之时,却不想,屋外刚传来自己的俏丫环五儿一声喊:“王妃,王爷回来了。”
那令她激动万分的消息,刚刚穿了罗袜向大门口翘首以待,却见着凌昊天扛着个手蹬脚刨的女子大步流星地奔向王谢堂中,进门好久竟无一点儿消息。心惊之余她不由派了五儿去大门口处问。得知是王爷不知自何处将王妃给掳了回来。
听到这一消息时,她的心不由得一寒到底,黯然神伤。她自己明知道的,自己不过是公鸡代拜堂,算不得数的。回忆起往时凌昊天对沈绿乔情意绵绵的模样,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就知凌昊天的一颗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如今已走到这一步,她实在是不甘心。因此暗自思忖,也只有求救于那能为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亲姑母。
所以她急急赶往姑母的住处,也不管荣华夫人正在午间小睡。令王妈妈唤起荣华夫人来,如此这般一番说话。荣华夫人闻听莫小春之言,不觉怒从心起。
气沈绿乔这个卑贱丫头所生之女,居然不守妇道,居然趁着自己和吴儿去给皇后拜寿之间的空档侍机逃脱。初始听到这一消息时,她居然松了口气,可以从此不去面对被她勘破自己与皇上私情的尴尬。
可是,当自己和昊儿成为被世人讥笑的画柄,她就再也乐不起来了。
那日他去参加某尚书之女的婚宴,其中便有人问起她,这青云王妃是婢女所生,并不守闺训,休世子,针灸吓晕庶出姐姐,逼婚王爷,掌刮祖母之事。如今,更津津乐道于,她私下逃跑,更保不定哪日突然回来,给自己抱回来个容貌与凌昊天大异的青云王嫡子。这分明是明里家常,暗中嘲弄,她不由得心惊,是不是世人皆已知晓,凌昊天本是皇上私生子之事。
后来,她也曾闹到沈相府里去,欲找那沈相国和大夫人汇气。谁知那沈相躲在书房里根本不出来见面。相府大夫人卧病在床,口不能言手脚也不爽利。
倒是那正在管家的四姨娘笑吟吟地走出来道:“亲家太太,自古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从我们四小姐出门子嫁给青云王做媳妇那日,便是你们老凌家的人。你们家的媳妇丢了,却来找我们相府来要人。岂不好笑。
这若是相爷和夫人追究起来,还是我们沈家的女儿不知被你们凌王爷陷害了,或是怎么的,去找你凌王府要人,你自如何解说?”
这荣华夫人自幼父母只生她一个,原是个直性子,遇事横冲直撞。哪里经历过宅斗门大院里这些个话里话外的含沙射影,女子间争强斗胜的语言厮杀,最终真的被四姨娘得了理,自沈相府落荒而逃。
那阵子,倒真的怕沈相府来了人,与自己要女儿……弓杯蛇影里,她没得一日安眠。
这且不说,当皇后娘娘闻听此事,还特地将自己邀至皇宫中的凤仪殿,当时自己的情人,皇帝却也是在场的。
端庄贤淑的皇后娘娘手指那幅题为“谜”的红颜枯骨图案。将青云王妃沈绿乔不慕荣华,追求自由生活的高贵品质好生赞扬一番。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盛年自己的云鬓花颜不无讽刺地道:“夫人,你虽为举国上下第一美人,但你儿媳这幅画,那首诗,却惟妙惟肖地告诉哀家,再美的容貌,到最后不过是枯骨一堆……”
接着又目光流转,眼望那面上升起怒气的君王道:“皇上,您可知为何那沈四小姐即不愿为太子妃,在做了青云王妃后又私下逃了?臣妾在她那首诗中就已看到,她已看破尘世。即使您一统天下,八方来朝又如何,最终不过是垄中黄土一抔,所以,她脱了这青云王妃一名的束缚,反倒可以活得自在潇洒……到最终,我们却是最最俗气的,表面的繁荣奢华,暗里的男盗女娼。她却落得个不慕虚荣,孤高傲世的千古名声……”
那皇后娘娘,举止端庄,不动声色地说出这番表面上赞扬沈绿乔,实则讥讽自己的夫君皇帝和荣华夫人暗中私通之事,话中不带脏字,真真高明。
原本那皇帝已因了凌昊宇之父为救自己而亡,而自己却与他的妻子私生下凌昊天一事耿耿于怀,如今被那皇后戳中痛处,怎么不羞愧难当。
他和荣华夫人虽在心中痛恨皇后,却也不得不自欲让位于凌昊天的糊涂梦中醒来。如若自己与荣华夫人自此隐居,凌昊天的身份暴光,必定会引起天下纷争,四海不宁。举国生灵荼炭,这样的结果,却不是他这皇帝想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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