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果真!”
“那下次我去大孟国找他玩玩你也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辰灏然摇摇头,道:“不过断桥在短时间内,你大概是没有这个机会。”
“为什么?”
“因为我们回去后便要生小太子小公主,按照三年抱俩的计划,你想要去大孟国该是十年后的事了,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见他,我们可以发请帖来请他喝满月酒。”
许娘子:“…………”当她是母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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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许断桥的伤势已有所好转,辰灏然便带着她离开了开郡,买了匹骏马直赶往京城,当中,他用了一颗信号弹联系上了木心。
木心一直没走,这些天,他后悔至极,便叫上了火心土心,留在断崖边想尽各种办法下去,奈何十几天过去,提出的法子倒是不少,但最后皆被一一否决。
而正当他们心慌得焦头烂额之际,却突然见到了他们主子的信号弹,当即,他们不做不想,匆匆赶往事发地查看。
三人到达的时候,许断桥正和辰灏然在大石上晒太阳,见了来人,便抬手挥了挥表示一切安好。
☆、回宫【1】
三人到达的时候,许断桥正和辰灏然在大石上晒太阳,见了来人,便抬手挥了挥表示一切安好。
木心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但随即马上释然了,跑过去抱住两人又哭又笑,顺便抹了两把鼻涕。
换在平时,许娘子早就拍飞这种“不讲卫生”的人了,但是现在,她对劫后余生也很高兴,就很大度地免了他的罪。
初见过后,几人找了个地方谈了这几日的情况,一向比较少年老成的土心怀疑那日袭击的黑衣人应该是沈从云的手下,因为现在朝堂之上,假扮皇帝的“托儿”已被他逼的寸步难行,要不是早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面撞击。
辰灏然听后也表示同意,因为就那日情形来看,闲饮显然没有那个必要,作为一阁之主,他说要放走他们,断然不会反悔,所以结合土心所说,该是沈从云在天一阁安插了眼线,见天赐良机要被错过,便主动发起攻击,想要先下手为强,来个除之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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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直将对话持续到半夜,直到许断桥微微的鼾声响起,才不得不结束内容。
临走前,辰灏然再次嘱咐要照顾好金心。
木心闻言重重地点点头,他们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救出来的人,怎么能轻易地出个什么差错。
于是,在开郡的最后一晚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晨曦微露之时便开始分头行动,“三心”首先赶回京去办事,而辰灏然则与许断桥共骑一马,在后边慢慢行来。
他们出来的时候是正值冬季,而现在,却已是阳历的三月天。
三月,正是春天的伊始,草长莺飞,万物苏醒之季,道两旁,那一株株的桃花梨花开得正旺,或粉的娇人,或白的纯洁,而树底下,那一望无际的野花也争奇斗艳,展现出一片生机盎然。
两人就这样骑着马匹,潇洒地驰骋在宽阔的田野中,一路上虽是走马观花,却也看见了不少美景。
“终于到了。”当他们到达宫门之时,正是许断桥离宫一月那天,两人看着久别的亭台楼阁,微微有些发愣,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活着回来了。
“走吧。”辰灏然跳下马,变得很有绅士风度地伸手扶住许断桥。
许断桥一笑,很欣慰地跃下,而后有趁着没人,重重地亲了他一口。她知道,只要进了那道门,他就不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丈夫,虽然有了他誓言,但是还是有点吃醋。
“断桥,我定不会负你。”
这是他们俩翻墙跃入宫内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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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百合甲鱼汤【1】
“娘娘,你可算回来了。”甫一如凤栖宫,初兰依旧是第一个哭泣着上来的人,她微红着双眼,眸中的泪水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
许断桥见此很无奈,但又很心暖,便打趣道:“怎么,这么着急等我回来给你主持婚礼啊,说吧,看上哪位了,我给你擒了他。”
“娘娘,你又来了。”果然,这招一出,初兰便止住哭,低着头红起脸来。
许断桥拍拍她的手,转头看看周围,移开话题问,“对了,水心和非言呢?”她出去这件事凤栖宫只有三个人知道,将将回来,看见的却只有一个,这难免有些奇怪。
“哦,她们啊……”
“娘娘吉祥。”初兰刚想解释,后面的非言已经抢先一步现身,于是,另外的两人吓了一跳,许断桥拍拍胸脯道,“哎呦,非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们了。”她有点纠结了,明明刚才还没人的,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就是就是,吓死我们了。”初兰附和了一声,然后听非言道,“娘娘,水姑娘昨晚已经走了。”
几月未见,她还是那么沉默寡言,一出口就开门见山,解答了疑惑。
许断桥点点头,知道水心是因为担心金心的伤势才匆匆离去,便道:“哦,知道了,你们去准备准备,我想先洗个澡然后饱餐一顿睡大觉。”
“是,奴婢遵旨。”两人微微福了福身,便一同退下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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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的日子依旧是无聊的,因为前些日子对外宣称病了,所以极少有人前来凤栖宫走动,于是许断桥也乐得清闲,整天躺在□□除了吃就是睡。
“娘娘,奴婢回来了。”外边,初兰拿着一张纸喘着粗气跑进门,见许断桥又一动不动地躺在□□,便小声喊道,“娘娘?”
“嗯,回来了。”许断桥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然后伸手拿过宣纸读道,“百合甲鱼汤,用料:甲鱼一斤,贝母、百合、前胡、知母、杏仁各五钱,柴胡三钱。做法:将甲鱼内脏洗干净,出水去薄衣,切件,用少量油煎香;用药洗净。把全部用料放回锅内,加清水适量,武火煮沸后,改文火煲一个时辰,下盐调味食用。嗯,好像不是很难啊。”
“嗯,奴婢也是这么觉得,太皇太后给奴婢这配方时,嘱咐这汤一定要娘娘亲自给皇上送去,这样,效果更佳。”
额,不会吧,她送去效果就会更好?那她去当医生得了,谁得了病,往那里一站就痊愈了,便是摇摇头道:“皇奶奶还说了什么吗?”
初兰抓了抓脑袋,“哦”了一声道:“太黄太后还说当年她就是靠这汤把先祖皇帝就伺候地服服帖帖,让您拿出点一国之母的威仪来,别便宜了别人。”
☆、百合甲鱼汤【2】
初兰抓了抓脑袋,“哦”了一声道:“太黄太后还说当年她就是靠这汤把先祖皇帝就伺候地服服帖帖,让您拿出点一国之母的威仪来,别便宜了别人。”
“什么意思?”她很不像皇后吗?况且这汤和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奴婢也不明白,估摸着可能是想让娘娘多去看看皇上吧,省的别宫的主子成天虎视眈眈地盯着您的后冠。”
是吗?许断桥将信将疑:“知道了,帮我拿下衣服,我这就去做。”其实她是早就挂念着想去看看小灏子,但是听说回来的这些天他一直在御书房和太和殿间转,就打消了这念头,省的这种关键时期别人说后宫干政,但是今天,她掰了掰手指算到她已经整整十年没见到他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再也忍不住了,就派了初兰向太皇太后讨了点补身体的药汤想给他送去,顺便“亲热”一下。(其实也就是亲嘴来着)
“是,娘娘。”初兰不知道许断桥在想些什么,便着手替她更衣,只是中间,她总是觉得自家娘娘笑得有些那什么春心荡漾。
“好了。”一盏茶功夫后,许断桥收拾妥当,带着初兰非言来到凤栖宫后殿的小厨房开动,然后,又再一个多时辰过后,她终于完成了那道汤,尝了一口咂咂嘴道,“哎!有时候我觉得我真是很有做菜的天赋,一学就会。”
“…………”后面两人一脸无语,见她还陶醉在自恋中,就提醒道,“娘娘,走吧,再不走汤可就凉了。”
“哦,对,我先把汤装起来,你们等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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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阻,许断桥很顺利地带着汤来到御书房门前,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边,将将来到,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她想,这可是传说中国家最高机密之地之一啊,就好比那个中国人民大会堂,美国的白宫,能来一次,真是太“奢侈”了。
“娘娘,您来了。”早有小太监看见许断桥来,便进去禀报了李公公,他依旧如从前那般拿着个拂尘小步跑过来,拱了拱身道,“娘娘,您请,皇上在里边等着了。”
“哦。”她点点头,道了声谢便端过托盘走进去。
“来了!”御书房的上位,辰灏然合上一本奏折,露出一个笑容望向来人。
许断桥被这久违的声音和笑容晃得有点发痴,好半晌才道:“你好像算准了我今天会来啊。”她边说着边走上前去放下托盘,然后拿起汤碗递上道:“快趁热喝,我做的。”
“唔。”皇帝大人欣然接过,打开盖子闻了一闻,随即眉眼一皱,问:“这真是你做的?”
“是啊,我刚才亲手做的,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有。”皇帝大人喝了一口才道:“断桥,你是不是嫌我太久没上你……那儿了。”
☆、百合甲鱼汤【3】
“没有。”皇帝大人喝了一口才道:“断桥,你是不是嫌我太久没上你……那儿了。”
他断句断地有点暧昧,许娘子被那个“上你”搞的面红耳刺,扭捏道:“哪有?”
“真的?”他一把拉过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缓缓道,“今晚随我回紫宸殿。”
“啊!那国事…^…”
“我坚持。”辰灏然打断她,将脸埋在她的发间深吸了一口气道,“断桥,我想你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用最深沉的语气把一对恋人的思念之情表达地清清楚楚,许断桥听了满足地笑了笑道:“我也是。”
“断桥。”良久的沉寂后,辰灏然突然发声道,“以后这汤你只能做给我一个人吃。”命令的口气。
“为什么?”许娘子对这个问题恨不能理解,她还想着回去后多煲一点让皇奶奶、云王、雨儿都尝尝呢。
“不要问,反正听我的就是。”
“哦。”懵懂的小绵羊就这样被大灰狼给骗了,很多年后,当她无意中知道这汤的效用时,直喊自作孽不可活,原来,这么多年在床、上被压榨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啊。
当然,她没想到即使没有这汤,她的结果也会如此,对于皇帝大人而言,天生的才是强生的,她的做法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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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许断桥就呆在御书房中陪着辰灏然,她半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上面那个男人认真工作的模样,心里简直激动的要死,哎,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啊,竟然找到这么优秀的男人。
“看够了?”不知不觉中夕阳已西下,辰灏然合上奏折,走到了许娘子面前,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笑着道:“走吧。”
“哦。”许断桥屁颠屁颠地站起身,问,“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了,前些天我不在,沈从云大约是觉得我已死,便大肆地想将代替之人托下台,凭自己的势力夺位而上,可惜,终是棋差一招,我回来后,他也收敛了很多,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断桥,你怕吗?”
“不怕。”许断桥坚定地摇摇头,“大不了我带你离开,飞到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呵呵。”如果结局真是这样,那他该如何对得起父皇母妃拼尽一生所守护的江山,“走吧。”他没有再多说,拉着许断桥的手大步迈向前方。
回到紫宸殿,两人坐在一起用了丰盛的晚膳,许娘子望着桌上的一盘盘山珍海味,突然又感慨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次她没有在心里感慨,而是真实地读了出来。
“是有些浪费了。”皇帝大人闻言点了点头,道,“断桥,如若之后一辈子你都可以给我做饭,或许我会让冻死骨少些。”
呜呜,讨厌,干吗又和她许下什么一辈子的诺言:“好。”虽然做饭很辛苦,但是在有些条件下,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许娘子又被骗上了贼船。
☆、移驾“紫宸殿”【1】
呜呜,讨厌,干吗又和她许下什么一辈子的诺言:“好。”虽然做饭很辛苦,但是在有些条件下,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许娘子又被骗上了贼船。
晚膳过后,两人一齐来到内间浴池沐浴,对于这样的“鸳鸯戏水”,他们俩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所以,享有女性矜持的许断桥在扭扭捏捏地脱掉衣服后立即躲在了水池的另一边,与皇帝大人遥遥相望。
“断桥,过来帮我擦擦背吧。”那一头的辰灏然见女子还没有任何表示,终于忍不住发话,他可不想难得的机遇就在相望中度过。
“你用布自己擦吧。”许断桥扔过去一块白色丝质布条。
辰灏然没有接住,抬起双臂搭在两边的白玉石壁上,微微扭头松了松胫骨,道:“用这个不舒服。”
“那……”
“你是想我过去吗?”他邪笑着看着她。
“我自己过来吧。”这次她很识相,知道怎么样都逃不过,所以三两下便游到他身边道,“转过去啦。”
她红着脸没有看他眼睛,拿着块布在水中搓来搓去,皇帝大人见此轻轻一笑,在水中调了调位置,背过身趴在了玉璧上。
“呼……”当一缕只属于她的手轻轻划过他的脊背,他几乎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身上的毛孔立即竖了起来。
“怎么了?”许断桥明显听见抽气声,疑惑地问了问。
“没事。”他清了清略带喑哑的喉咙,道,“继续吧。”
“哦。”许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