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吓愣了一下,又对着走出去的王老头背影喊道:“我没用?你咋不有用点,你还不是只会闷头抽你的咽,抽抽抽,哪天把你抽死算了,明天我就去族里要和你那大哥家断了亲戚,哪有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亲戚,我儿子都差点被他们弄死了去。”
房间内,媚枝表情木然的看着在床上趴趴走的女儿,连王虎进了门都没有反应。
王虎走到媚枝面前坐下,伸手摸了摸媚枝的脸,伸手揽过她的身子紧紧抱着。
下巴低着媚枝的额头,声音充满懊恼:“媚枝,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如果早知道,那天我是绝对不会走那边过,不走那边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媚枝把头埋在王虎的胸前,凄凉的一笑,如果早知道,她也不会去打那一架,不打那一架也就不会来到这个朝代。
“媚枝,你打我,骂我吧?”久久没有等到声音的,王虎拉着媚枝,才发现自己胸口湿了一大片:“媚枝,别哭,别哭,乖,我会心疼。”
媚枝任王虎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不言不语。
床上的女儿,瞧着两个大人抱在一起,以为是啥好玩,双手双脚并用的挤到两人之间,嘴里叽里咕噜的喊着。
媚枝见状,挣开王虎的怀抱,抱着孩子,轻轻亲吻,眼泪却一直没断过。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没有更亲
、邓氏偷人
那一晚,王虎和媚枝均一晚没睡,两人躺在床上,彼此聊着过往,好似不是分离而是刚相聚般。
“媳妇,你相信我,等这风声过去后,我会找个错处赶走邓氏,到时我就去你家提亲,我们再成一次亲。”王虎侧着头,盯着同样转过脸的媚枝。
媚枝抬手从被窝里握住王虎的手:“我很凶,爱事事做主,家务活能不干就不干,还常常对你指手画脚的,你怎还愿意回头娶我?”
王虎紧紧回握了媚枝的手:“以前你事事顺我,顺家里人,家里活你抢着干,每次一见我就低眉顺眼的,我一大声你就会瑟缩着认错,从不敢正眼看我。别的兄弟都夸你贤惠,但是我却心里越来越厌烦。那个时候娘提议纳妾,我就默认了。却没想一向没主意的你会选择区跳河来反抗,也更没想到爬回岸边的你竟然前事已忘。”
王虎另一只手轻轻的顺着媚枝的轮廓划动:“你说我犯贱也好,在你气鼓鼓瞪着我,在你趾高气昂指使我的时候,我心里反而觉得甜蜜,虽然有时候真的心里很窝火,但是过去后反而觉得我王虎的要的妻子就该是这样。当然如果你能在我娘的事情稍微让让,那会更好。”
媚枝紧紧的咬着唇,抬手擦去涌出的泪水:“讨厌,你又让人家哭……”王虎伸手擦拭媚枝流出的泪。
媚枝努力的控制眼泪,伸手掩嘴,泪意蒙蒙的眼睛透着难以言语的神色:“王虎,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一直以为……以为你是看在我会赚钱的份上忍气让着我。”
王虎轻笑出来:“傻瓜,就算开始是这种心里,但后面相处又怎是这种心思能熬得下去的。就你有时候那欠扁的样子,要不是我心里有你,哪能忍的下去。”
媚枝哭着笑起来:“王虎,对不起,我一直把你想的很不堪,总把自己定在为全家奉献的位置上,其实现在才发现,每个人都是在付出,只是我的在明面,你们在暗处,默默的付出支持我。对不起。”
“嘘,没有对不起,你是付出了很多,你有资格骄傲,真的。只是以后你态度注意下就行,尤其对我娘。”
媚枝习惯性的去拧了下王虎的手臂,后又表情潸然道:“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
王虎拉着媚枝坐起来,指着小床上正呼呼大睡的依萱道:“你看我们都有女儿了,是怎么也分不开,断不了的,当然还会有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儿子,女儿,有更多的分不开,断不了。”
媚枝借着银白的月光,看着透着坚定光芒的王虎,在这一刻忽然感受道,眼前这个缺点多多的男人真的会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王虎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正侃侃而谈的王虎,猛然的停住,张大嘴巴的看着,忽然吻过来的媳妇,手紧紧的抱住,唇紧紧的粘住,辗转。等两人快透不过气的时候,媚枝先离开唇畔,把头靠在王虎的肩膀轻轻道:“王虎,我喜欢你,我也相信你,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给你半年时间,半年时间一过,你还没有做到你的承诺,那么我们从此婚嫁真的各不相干。我不是不愿意等,而是我觉得,若是半年时间你都没有处理好邓氏的事情,那么说明你对邓氏是有留恋的。”
王虎双手握住媚枝的肩膀,迫使她面对着他,眼里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媚枝就算半年时间我都没处理好邓氏的事情,那也绝对不是对她有留恋,这点你侮辱了我。但是我答应你,我和你约定半年,因为我完全有信心。你放心,你离开后我绝对不会碰邓氏。”
“就算她勾引你?”
“是,就算她脱光了站在我前面,我也不会动她一个指头。”
媚枝绷着的脸,突地绽开笑容,对着王虎的脸吧唧了一下道:“我想没有人和离会是你我现在的模样。”
王虎看了看面对面坐着的他们,也笑了起来:“是啊,我也觉得。”
天快破晓得时候,王虎和媚枝双双睡去,没有人知道媚枝和王虎的约定。
徐家人得到消息,全家气势汹汹的要来为媚枝撑腰算账,被媚枝苦苦给劝住后,才脸色难看的帮着媚枝把箱笼给抬上车,媚枝嘱咐好小红和母亲看好依萱后,自己去了苏府,却被告知夜玄在事了的第二天就离开了这里。
这让心里本来存着疑惑的媚枝,更是迷茫。抬头看了看苏府别院的招牌,轻轻道了声:“是你又帮了我吗?”
………………
邓寡妇在养了5天伤后,带着儿子,迫不及待的拿着媚枝让人送来的钥匙去了店铺。店已经停止营业了,因她当初说过电力东西都不能搬走,所以除了人员,其余一切都在,这让一贫如洗的邓寡妇,瞬间的有了富豪的感觉,站在房间里哈哈大笑。
小天拉了拉邓氏的衣裙:“娘,我以后是不是又可以去读书了?”
邓寡妇笑够了停下来,抱起儿子:“天儿说的对,以后你不止能上学,娘还给你找了个爹。”
在美梦的畅想中,邓寡妇在家里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一连十天过去了,王家都没派媒人过来,说要纳娶自己。难道王家要不认账,这么一想,邓氏就坐不住了,从房里找除契约,就去了王家。
王家当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当然也不会不认账,毕竟白纸黑字的都签了名,邓氏是可以告自己家的,只是谁也没有规定要什么时候纳进门,王家当然不会傻得去招个丧门星来。
尤其这段时间,王家饱受流言蜚语之苦,什么难听的捡什么说,小婉已经好几天没去店里了,全都是李路一个人料理。从媚枝宣布酱板鸭移主之后,李路就开始无条件呆在小婉店里帮忙,尤其在流言越演越烈的时候,他主动让王氏和小婉回家避一避,他帮着看店。
王氏起先还不放心,每天都会抽空去看看,后来发现李路不管做事还是银钱上都一五一十慢慢也就放心了。好在因这件事情出来,店里得生意也大减,进来打探消息的多,用餐的少,李路一个人也应付的来。
因板鸭场媚枝还没弄好章程,所以王老头还是继续留在村里。而王虎在家里呆了近半个月,终于衙门通知恢复职位,家人的心才落了回去。因为如果王虎若失去了这份工,以前得罪的那些人里,保不齐有那心怀恨意的来报复。
而一直没露面刘进士在看到知县的婉拒信函后,脸如锅灰的把桌上的东西都给扫到了下面。
总管战战兢兢的回答:“知县老爷说,那人帮他的大舅子出钱捐了个贡生,他不能不还这个人情。”
刘老爷冷着脸哼哼两声:“真想不到这个王虎竟然会有贵人相助,不过好在也让他受到教训,只能待下次再把他给弄死。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
“你来干什么。”王氏打开院子一看来人,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邓氏一听这厌恶的声音,本来还有的那点羞意也荡然无存,扬了扬手里的契约:“你说我来干什么。”
王氏一瞧,嘴角讽刺的掀起:“我只见过上门讨账的,还真没见过上门催娶的,我呸,你还要不要脸。”
邓氏脸也迅速黑了下来,扬着脖子道:“你王家要是守承诺,又何须我上门。”说着就要往院里挤。
王氏一看,赶紧用身子把门给堵住:“你想什么干什么,你现在可不是我王家人,休想跨进一步。”
邓氏眼冒火星,心里恨不得上去撕了王氏,但是想到往后的日子,忍了又忍:“你要是想让大家看笑话,你就堵着门。”
王氏冷笑一番:“让你进门就是最大的笑话,我王家何须再怕这种小事,倒是你不守妇道,恬不知耻的上门来催娶,倒让大伙来瞧瞧这百年难得一见的贱妇。”
“你……好好,王氏,我告诉你,你王家要是再不来迎娶我,我就再告上衙门,我看是你们硬还是我硬。”说完狠狠瞪了眼王氏,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听到动静张望的隔壁邻居赶紧的从门里出来,对着邓氏议论纷纷。邓氏羞愤难堪的埋头往回走。
王氏看着狼狈而去的身影,总算出了一口小小的气。
房里的小婉听到动静出来询问:“娘,刚才是怎么回事?”
王氏一听,赶紧把门给关上,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说,完后还得意洋洋的骂了几句。
小婉听了后却眉头紧锁:“娘,你说那邓氏会不会真的又把哥给告了,毕竟契约我们签了。”
王氏正张狂的笑忽然别噎住,脸色难看的憋憋嘴:“真是个贱人的贼老娼根,你非得不要脸进我王家门,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小婉看了看娘亲的狠厉脸色,不觉得害怕,反而同仇敌忾。
…………
而那羞愤难当回到自己院子的邓氏,还没等她坐下,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刘婆子。:“刘婶,你怎么来了。”
刘婆子一见,赶紧笑着起来:“你回来了,这不是鸭店换成你这东家,我来送点祝贺礼。”
邓氏一看石桌上那几包包着的东西,眼里闪过了一阵喜气,虽然她现在有酱板鸭的店,但是却没营业,根本没收入,日子过的还是穷的叮当响,这也是她为什么要一定进王家门的原因,虽然知道进去了日子会不好过,但是总是有个男人在家,不然就她自己一个寡妇,就算把店开起来了,那也保不住。
刘婆子今天其实不是真的来送礼的,这鸭店至从移主之后,她就断了工作,干惯了这活又工钱高,让她再去挨家挨户去收衣服来洗,她受不起这个白眼的气,所以就趁着今天来问问,这店啥时重开。
只是看着邓寡妇那眼里闪过的喜气,又认真的看了看邓氏的穿着,有些疑惑的问了句:“我说东家,你这得了鸭店,怎么日子也没见好起来啊。前头的东家可是绫罗绸缎的过日子,你咋还是这一身粗布衣啊。”
邓氏脸上闪过一抹难堪,瞧了瞧一脸好奇的刘婆子,僵硬的笑了笑。
刘婆子是老来精,一瞧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眼珠转了转,就拉着邓氏热乎的说了起来,没几下,邓氏就把自己的难处全给说了出来。
刘婆子听完,心里暗骂了句,你这淫妇,原来有本事拿,没本钱重开鸭店,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让我这个上了年纪的去哪再找这样的工。
邓氏说完就直直看着刘婆子,希望她给想个办法。
刘婆子皱紧了眉头道:“我说邓氏你也太不聪明了,你这样得罪了王家所有人,你就是进去了也没好日子过。再说你是去为妾,到时人家卖了你去,你一点办法都没。真不知道你看着聪明伶俐,咋这么糊涂。”
邓氏一听即刻慌乱起来,她只想着找个靠山,只想着往后的金山银山,根本忘了王家人会卖了她。:“那刘婶你给想个办法,那我可怎么办好。要是不进王家门,我哪来本钱去买鸭子做酱板鸭啊。”
刘婶一脸奇怪道:“你咋就认为进了王家,王家人就有钱给你去做生意?不过你进王家也是好的,要是不进王家,就凭王捕头的手段,你别说店开不成,就是在这县城生活都难了。”
邓氏一想起王虎那恨意满满的眼,心头涌上一阵阵恐惧。手紧紧抓着刘婆子求想个章程。
刘婆子现在哪有什么章程,本来她就是来探探这店什么时候重开的,现在知道这个邓氏接手的完全是个空壳子,哪还会坐下去,赶紧挣开邓氏的手起身就要往外走,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拎起桌上的礼物。
邓氏一见赶紧按住:“刘婶,你这不是说送给我家的吗?怎好又拿回去。”
刘婆子一听,脸色微红:“哪有你这样的人,送不送不是我自个说了算的,只见过推礼,没见强要的。”边说边扯开邓氏的手就逃也的往外走。
留下一脸呆滞的邓氏,忽的大叫一声,趴在桌上大哭。
小天像泥塘里打过滚般的在门口探了探脑袋,又缩回去跑向巷尾那一群孩子堆里继续玩耍。
而这个时候,难得穿着整洁的王老三来到邓氏的门前,左右瞧了瞧了,见门虚掩着,一把推开进了去。
闷头闷脑哭的邓氏被关门声给吓了一跳,:“你,王老三?你咋进门来?”
王老三本来一脸谄笑的脸,见了鼻涕眼泪一齐流的邓氏,顿时满眼厌恶:“我说邓寡妇,你这都得了这么大铺子,咋还哭上了,瞧瞧你这磕碜样子,哪象个老板。”
邓氏一听,赶紧用手抹了抹脸,蹭下那一脸粉,羞的赶紧去了厨房打水洗脸。
王老三撇撇嘴,对着这院子看了起来,心里暗道:“没想到,这骚娘们一个人住这么大院子啊,比起自家可好多了。”
梳洗干净的邓氏出来,见正在自家闺房探头探脑的老三,心里咯噔一下道:“你在干什么。”
王老三一个心虚给吓了一跳:“嚷嚷什么,这不是瞧瞧你家啥样吗?”
邓氏一个瞥眼:“我一个寡妇家要你来瞧什么,你今天是来干啥子的。”
王老三看着邓氏那一脸撵人的表情,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说你装个什么劲,现在全城谁不知道你个淫妇名声。”
邓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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