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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徒着步走到媚枝身边,坐下:“你就算生气也不能拿自己命开玩笑。”
媚枝转头一脸苦笑:“我没想拿自己命来跟你置气。”
王虎注视着媚枝好一会才道:“你猜的没错,我今晚确实是和邓寡妇约好去她家……”王虎看着忽然迸裂出恶狠狠眼神的媚枝,忽然笑了起来:“瞧你那样,别人捉奸也没你这么凶狠。”
媚枝一掌拍开王虎的手:“别碰我,你这就是奸,情。只是被我提前破坏了而已。”
王虎这次也不气恼,手垂在身前,低着头,轻叹了口气:“媚枝,至从你跳河后,你就一直很强势,随着你生意越做越大,你有没觉得你得理不饶人,不管是面对我娘,还是我,总有股从上面睨视我们的感觉。”
媚枝觉得莫名其妙,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虎:“你该不会说是我的强势造成你偷人吧。”
王虎脸色略沉:“我说了,我没有偷人。我和邓寡妇……哎……也是我不该大意……”
然后在媚枝的注视下,简单说了下那晚的事情:“如果之前我们不吵架,也就不会有那晚醉酒后的烦躁……之后第二天,我本想是给邓寡妇道个谦,却没想……她表示愿意和我做露水夫妻……被我拒绝了,她便张口要银子,那门也是我给换上的。”
媚枝听完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如果真按王虎说,那只是误会,而且还是自己对他冷淡造成他酒醉后心情烦躁才有了这荒唐事的发生??这话让媚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是把这些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吗?醉酒就可以推卸责任吗?
“王虎,我不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发生这个事情的人换成是我,你会是什么感受。你觉得心烦酒醉这种理由能够让你接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公公住院,昨天和今天我都孩子,没时间码字。总算在晚上码好了,感谢等更的亲。明天更新也是在下午之后了。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就迎难而上吧。背叛,欺骗,所有的债,她会统统要回来!
、风光背后的阴暗
媚枝从小红那抱回孩子,对着正抱着被子离开的王虎看了眼道:“你是想让全家人都知道我们吵架了吗?”
王虎一个抬头,眼里有着惊讶道:“我以为……你不希望我睡在房间。”
媚枝嘴角一扯:“我是不希望,但是我更不想让人知道吵架的原因,不只你没脸,我更是。你把被子放床上吧。这几天我们各睡各的,等我想明白了再说。”
王虎自是同意,他本以为他又要独自一人睡隔间了,现在虽然不同被但同床,说明媳妇还是心底在意自己的。
安顿好后,媚枝面朝孩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悠悠的闭上眼睛。
王虎仰面看着床顶,听着妻子那忧愁的叹气,心微微的紧,最后也轻轻的叹了口气,面朝里睡去。
………………
第二天起来,王氏从厨房出来,看着刚起床的媚枝道:“昨天的饭你怎么没吃,这过了夜的鸡蛋就不能吃了,好好的就给浪费了,真是的。”
媚枝愣了一下响起,昨天回来后根本忘了吃饭这回事,摸了摸肚子淡淡笑了笑:“对不起娘,昨晚和王虎见天色不早便在外面吃了。”
王氏以一个奇怪眼神的看了眼媚枝,道:“这赚了钱也是要省的,多像你这么花,多大的家私也供不起。”
要是平时,媚枝肯定憋嘴回应吃点饭又用不了多少钱。
但是今儿个媚枝像是搭错了经道:“娘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我还没洗漱,我先去打水。”说完也不顾王氏一脸见鬼的样子,往厨房灶台走去。
王氏在看不到媚枝身影后,才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哎哟一声后,才抬脚端着水盆往房间里去,一进门就对着正在穿鞋袜的老头说:“老头子,今天我们媳妇是不是中邪了,竟然我说什么她都应好。”
王老头穿好鞋后,站起来跺了跺,从架上拿下毛巾沾湿,不在意的回了声:“你这婆娘咋回事,平儿个老说媳妇和你作对,今儿媳妇应了你,你又说人家中了邪。我看你啊还真是难伺候。”
抹了抹脸,把布巾往盆里一扔:“昨天媳妇去见了那苏公子也不知道细节谈好了没,我去问问媳妇,你把床收拾收拾。”
王氏撇撇嘴:“天天媳妇媳妇,也没见早年天天挂嘴上,哼,老娘以前养家咋就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虽然嘴上抱怨,手上动作却没停,或许这就是传统和现代妇女的区别。
媚枝拿着盆从房里出来,倒了水后,看着正站在院子,脸朝天吸着烟的王老头道:“爹,这一大早还没吃饭就吸烟,对身子不好。”
王老头一听声音,拿下烟杆呵呵笑道:“这不多年习惯了,无碍。王虎还没起吗?”
媚枝一听王虎面色僵了下道:“起了,正在房里穿衣。”
“哎,我那孙女呢,还没醒吗?”
媚枝把盆放好应道:“依萱最早醒了,醒了就哭,小红抱了她出去。这小家伙也不知道啥毛病,现在一醒只有抱着她出去走走才可以。”
王老头裂着嘴笑笑:“这娃以后肯定是个聪明的,这么小就知道外面和家里的不同。”
正说着,王虎穿戴后出来,喊了声:“爹。”再看了看媚枝,便低头往厨房走去,
王老头把烟杆收了,朝着小婉的房子走去,伸手敲了敲门:“小婉,你起了没,太阳都晒屁股了,一个姑娘家咋这么懒,大家都等着你吃饭了。”
屋里传来小婉睡蒙蒙的应答声,王老头摇了摇头,看着正出来的王氏道:“有空说说这丫头,每次起床最晚,以后去了婆家可怎么好。”
王氏嘟囔句:“反正家里现在有丫鬟洗衣,她爱睡就多睡会,等过一两年去了婆家哪还能这么自在。”
王老头摇了摇头:“你啊你,典型的两面。走吧,吃饭去。”
………………
吃完饭后媚枝放下碗筷道:“爹,娘,我有个想法想跟你们商量。”
王老头闻声,抬头,把拿出的烟杆放回桌上:“什么事情,说。”
王氏往嘴里舀了大大一口粥,也瞪着眼睛看着儿媳,她总觉得儿媳今天态度这么变了肯定是有阴谋的。
王虎抬眼看了眼,没有吱声。
倒是那吃的欢的小婉说了声:“是不是给我涨工钱啊。”
王老头用手敲了下小婉的头:“你吃你嫂子的用你嫂子的,还想涨多少工钱啊。”
小婉哎呀的喊了声,端着碗挪到王氏身边:“娘你看,爹又打我。”
王氏拿起桌上的馒头:“吃你的,就你话多。”
小婉吐吐舌头,对面的被小红抱着的依萱,依依呀呀的喊了起来,:“哎呀,孩子尿了。太太,我抱小姐去换下尿布。”
媚枝点点头,转回身子道:“我想把我们村里的那老屋,改一改,用来制作板鸭的场子。还希望爹能过去帮我管理。”
“这……”王老头一听有些为难,这房子虽然旧了,但也是自己分家出来一点一点盖起来的,有着特殊意义,而且还是在村里,不管怎么说也是份家当,也是王家的根。
王氏一听哟了一声,心里道,原来是有求怪不得今儿态度这么好。
其实这倒真冤枉了媚枝,会对王氏态度好,那是昨晚王虎指责她强势的那番话,她昨晚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一些。从王氏常常的刁难失败后,自己好像习惯性的把王氏放在对立的那一方,随时保持战斗的警惕,也导致说话语气啥的,都非常强硬。
没想改变不是那么容易啊,至少王氏不认为儿媳是好意。
媚枝见王老头为难,赶紧拿出自己画好的图纸道:“爹,其实房子还是房子,我只是想把东西两厢房打通,正房还是留着的。东西两厢一边是卤制,一边是专门来屠宰。屠宰洗鸭这些我们可以找村民来做工,腌制卤制这些我们买奴仆,虽然前头开支大,但是买了后我们至少能放心秘方不外泄。而且放在村里运鸭子省了功夫,然后在靠近门的那块空地,我想盖几间通铺佣人房。你看行吗?”
“按你这样,那以后我得长住村里?”王老头略略沉吟道。
王氏一听尖叫道:“这不是撵我们回村吗?不行,你这是啥事,发达了反而赶公婆回去过苦日子,自己在这里养着丫鬟过小日子,有你这样做儿媳妇的吗”
媚枝看着王氏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努力压着心里的怒意道:“婆婆,儿媳不是赶你走,媳妇是希望二老能帮儿媳,爹也知道上次皮蛋的秘方外泄就是保管不当,媳妇除了您二老也不知道该托给谁。你们放心,你们回村里不是白做工,可以拿板鸭收入的3成,而且婆婆要是觉得回去没人伺候,儿媳可以让人牙子买个丫鬟伺候你。”
“3成?你要给我们3成收入?”王氏一听赶紧把手缩回来,埋头算起帐来。
媚枝点点头:“是的,三成,按批发价卖给苏公子一只鸭子75文一只来算,按4斤一只鸭子,成本是48文,人工杂费这些都算上去我们算55文,这样每只我们赚文20。不按别的销量,就按我酱板鸭店现在每天能卖100多只来算,一天能赚2两,一个月是60两,那公婆能分18两。”
“这么多?”王老头也惊讶出声,“苏公子能每天订这么多鸭子吗?”
王氏则早已心心眼直冒,小婉也咬着馒头张大嘴,好多钱啊,可以买好多东西。
媚枝微微笑着说:“能,单苏家粮铺子就有三百多家分布在江南各大县城,就算一个铺子一天卖一只,我们就能卖三百多只。何况现在苏公子只是在几个大县城先销售,看销路好才推行,到时只怕我们忙不过来。”
就这样在未知的巨大利益下,王氏和王老头均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王氏忽然就觉得儿媳顺眼了很多,第一次从心眼里觉得儿媳是旺了王家。
王虎和媚枝一起出门,王虎看着脸上神采飞扬的媚枝,忽然有些自卑起来。真如媚枝所说,那以后家里富贵是可想而见的,自己一介捕头,一个贱籍,和仆人同等身份,这滋味怎么想怎么难受。
正踌躇满志的媚枝根本没发现王虎的心思,正浅浅笑着和小红边走边逗弄襁褓里的小依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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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也快,不知不觉的也过了10天,邓氏从那晚后,就被媚枝开除了,随后媚枝就就让人牙子找了新的过来,这次是岁数稍大点30岁出头了。不能说媚枝心里阴暗,防范未然比较重要。
王家老宅也动工了,敲敲打打的,虽然说正房不改动,但是也是重新粉刷了一下,加上了新盖的三间佣人房,整个就焕然一新。好在农村的屋子,虽然房子不咋地,但是地大,被媚枝这么一改一弄的,从外壳上还真有小洋房院落的感觉。
一溜的白色墙壁配上崭新的黑瓦片一一片的黄泥房中,显得别具一格煞是吸引。在一片称赞声中,唯独王老头的嫂子,柳氏沉着脸,一脸不快。
上次的事情,王大伯私下找了王老头说情,媚枝只让他们把那卖秘方的十两银子交出来,还把那剩下的500只蛋买回去也就了了此事。总共说来王大伯家花了1两银子买了 500只蛋外,啥损失也没有。媚枝家也觉得这是仁至义尽,可是大伯母现在不这么想了,你们家明明没赔钱,还赚钱了,却偏拿了我家的10两,还硬让我家买了500只蛋,足足吃了他们好几个月。以致现在看到蛋就想吐。
所以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大伯母这种人,明明别人已经手下留情了,她还觉得别人占了自家便宜。
在忙忙碌碌中,王老头、王氏和一干奴仆一起搬进了村里。这次媚枝买了个15岁的丫鬟专门用来伺候王氏,还有4个仆人,其中两个是兄弟,分别13和17岁;一个稍微年纪长点23岁,为了治老婆的病卖光了家产,最后老婆死了,留下一个3岁的男娃,媚枝见此人对老婆也是有情有义,就买了下来,那个三岁的娃也就让新买的丫鬟小绿帮着照料。最后一个是自卖自身的15岁小子,说是家里就剩他一个,怕人牙子给卖到不好人家,就插了根稻草跪在集市上。
这四人,王老头为了好记名字,就全给改了名字,招财进宝一人一个字,全面冠上王姓。
就这样,王氏在村里当起了自主太太才有的日子,每天春风得意的带着丫鬟去各人家晃,起先大家还笑着迎门,时间一场,大家就心里不舒服了,谁愿意天天接待一个得意洋洋炫耀的人,这不是让自家心里窝火吗?等到后来王老头无意中听到村人背后说王家的闲言闲语时候,才知道老妻在村人面前的做派,回家把王氏狠狠教训了一顿后,王氏才安生了许多。
只是村里那些妇人对王家的印象却是有些差了,好在每次媚枝来村里客客气气的样子,倒挽回不少了分数。
平平淡淡的生活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初夏到来了,宝宝也已经5个月了,也能依依呀呀的乱喊些话,而我们的小婉也终于要及笄了。
小婉及笄那天,全家人都聚到村里,因着媚枝大方,王氏手头也有些了钱,及笄办的很是隆重,羡慕不少村里姑娘,也让村人知道了王家现在的实力,这为以后向小婉提亲的人递出了一个信息,王家嫁妆必不会太少。
及笄后就是大姑娘了,王氏就不让小婉再去媚枝店里帮忙,让小婉也搬回了村里,每天拘着她在家绣嫁妆。古时嫁妆都要自己亲手制作,没个一两年,那些全套嫁妆可绣不出来。
而王氏自己也是满面春风的三天两头的接待媒婆和说媒之人。
大伯母也介绍了自己娘家的侄,说的那叫天花乱坠,可是被王氏无情的一棒子打死,把大伯母给气的出来时手还在抖,一回家就拿着大儿媳妇噼里啪啦的骂,边骂边拿她和媚枝对比。
俞氏心里也不好受,最近随着叔叔家越来越红火,她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以前家里条件不好,大家都会怪儿子没出息,至从堂弟妹把叔叔家带起来后,现在全家一说起家里拮据就说是她没用,说的多了,她也就恨上了,何其无辜的媚枝。
尤其那老三,眼看年龄越来越大,一个上门说媳妇的人都没,婆婆每天看着叔叔家媒婆进进出出,眼都冒绿光了。现在她说的亲又被婶婶给否决,想从那小婉那嫁妆捞一把,替老三娶亲的念想又给断了。越发的责怪起自己。
俞氏抚着被王氏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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