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呜呜…橙子！“芒果大哭着一下子扑到推车上。
”不要这样，芒果，橙子她已经去了！“老K拉住芒果安慰道。
”医生，我可以再看看她嘛？“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推车旁请求道。
”嗯。“医生朝我点点头。
我掀开白布单，看着躺在推车上头发凌乱的的橙子，顿时眼泪啪嗒啪嗒地滴下来。
”橙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嫁给我？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一直在南京等着你，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想着你能回到我身边；橙子，你醒醒，你快醒醒，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你要给我生一堆孩子呢！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我抚摸着橙子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脸哽咽着。这个曾经我最爱的女人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我面前，而我们却阴阳相隔，叫我怎么能接受？怎么能！
”老莫，你别这样！你这样要是橙子看见了会很难受的，她现在都去了你就让她安心的走吧！“老K上前拉住着安慰我道。
”我就要这样！你们滚！她是我的橙子！你们谁也不准碰她！“我甩开老K的手歇斯底里道。
”啪！冷静点老莫！“老K扇了我一个耳光大吼道。
”呜呜…我的橙子，我的好橙子！呜呜…“我瘫坐在地上流着眼泪眼睁睁地看着护士们将橙子推走。
”有点出息好不好！橙子去了我们也很难过，你以为这样她就能活过来嘛？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别忘了，你不是她老公！“老K提醒我说道。
”对！橙子是已经嫁人了，可现在在她身边的不是她老公，是我！“
”那又怎么样！？人家再怎么对她那也是她合法的男人，你什么都不是！“我不明白老K此刻的用意，他是在激怒我吗？
”合法？哼！他这样对橙子还叫合法？！老K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擦掉眼泪示意老K跟我出去。我突然心生一个念头，我要好好教训这狗日的王八蛋！竟然在橙子弥留之际都没有陪在身边，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人！是畜生。
”干嘛？“老K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抹眼泪的芒果问道。
”出去说。“说着我便向医院外走去。老K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然后跟了过来。
”老K，我不能让橙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医院走廊上我点上一根烟对老K说道。
”你想怎么做？“老K也点燃香烟问道。
”怎么做？哼！他不是不待见橙子吗？老子要让他下去陪橙子！“我咬牙切齿道。一想到橙子已经去逝的事实我就掩饰不住心中怒火。
”你要杀了他？老莫，你可不能做傻事，现在是法制社会。“老K惊讶地看着我说道。
”哼！法？我跟谁讲/法去？想当初我忍痛将橙子交给他，以为他条件比我好，对橙子也应该比我好，想不到这龟儿子竟间接的害死橙子，自己老婆宫外孕也不知道，他配讲/法吗？老K，我只要你回答，帮不帮我？“我逼问老K道。
”老莫，为了这种畜生犯事不值当！我劝你还是冷静点。“
”不帮是吧？！好，我自己去！“说完我便向外走去。
”唉！等等！老莫，这事不能心急，得从长计议。“老K追上来说道。
”怎么个从长计议？“看来老K已经答应了。
”老莫，咱事先声明，首先咱不能闹出人命，这不是玩的，为了这种人也不值得，而且橙子要是在的话，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他长点记性，做人不能像他那样，尤其是男人！“我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恨不得弄死那狗日的。
”那就好，咱们要不要多叫些人？“
”不用！咱俩就够了，况且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最好别告诉芒果。“
”嗯，我知道，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找那畜生经常出入的场所，逮着机会狠揍他一顿，这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知道那畜生经常去洗浴中心桑拿，还有夜总会、KTV，你知道的，南京城哪家娱乐场所都有我熟人！“
”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他既然喜欢去娱乐场所，肯定现在还在。“我看了看手表，十一点钟。
”现在？你是不是忒急了点，芒果还在里面呢！况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呢！“老K有些为难道。
”芒果，你待会打电话给她，找人的事你刚刚不是说南京城所有的娱乐场所你都有熟人嘛！“
”呃…好吧！我试试看！“老K难堪道。
一切计划好后，我跟老K便开着他那辆破车全城搜索着橙子老公的身影……
最后还是老K路子广，终于在凌晨一点钟左右，被我们找到了那畜生。
”老莫，找到了！在‘兰桂坊’！“坐在副驾驶上的老K按着手机说道。
”兰桂坊“？妈的！狗日的活得还挺潇洒的！在哪条路上？”我对南京城还不是很熟悉，更别说那些娱乐场所了。
“南京就丹凤街那一家！”老K说道，看样子这小子也经常去。
“走！去丹凤街！唉，等等！”我见路旁有一建筑工地，于是下车找了根两尺长的钢管。
“老莫，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要人命？”老K见我手拿钢管惊讶地问道。
“哼！要他命？那也太便宜他了！”我咬牙切齿道。竟然放着怀孕的橙子不管，自己去“兰桂坊”快活，这种人留在世上也只是浪费空气。
“那你要怎么做？老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可怕。”老K神情紧张地看着我说道。
“老K，待会儿咱们到地方后，等那小子出来，我先去找他‘谈谈’。”
“谈谈？老莫，看你这架式没那么简单吧？”老K了解我，以我的脾气不把那小子打死也弄个残废。
“哼！咱也是斯文人！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吧？再说弄死他我还得进去，不值当！”
我骗老K道。芒果马上就要生了，我不能拖他下水，反正我就一个人，无所谓。
“你能这样想就好，橙子都已有…教训他就行了。”
“好了，先找到那小子再说吧。”我打断老K然后发动了车子向着丹凤街驶去。
兰桂坊对面，我将车子停在一书报亭旁。
“老K，对面那有探头，待会儿你就在车上给我把风，完事了咱们就回家。”我指着兰桂坊门前电线杆子上的探头对老K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就你那牛脾气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万一整出什么事…”老K不无担心道。
“老K，这次你听我的，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可…”
“行了，就这么定了！这是我跟橙子之间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那好吧，老莫，待会儿你可一定要沉住气？”老K还是被我说服。
“知道了。”一想到躺在推连上橙子临死时的面孔，我怎么能沉住气！虽然不是他直接害死橙子，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橙子就那样不明不白的…
“嘿，老莫，出来了，看！就是他！”半小时后，老K推了我一下指着刚从兰桂坊里出来的橙子老公说道。
“知道！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他！”这个抢走我曾经最爱的女人的男人我怎么能忘记？
“这孙子！橙子都那样了，他还在这里快活！橙子真是瞎了眼了！”老K又指着橙子老公身边打扮的妖艳的女人骂道。
“对不起老莫。”刚说完，老K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没事，老K，你在这等我。”我看都没看老K便下了车。
“小心点，老莫。”老K朝我小声地说道。
我慢慢地向橙子老公靠近并将钢管藏在身后。
“你就是赖月京吧！”我靠近橙子老公然后问道。
“你是谁？”橙子老公搂着妖艳女转身醉汹汹地问道。
“我是你老婆橙子的同学！”
“哟！臭娘们自己没脸来找了个同学来，怎么着？是她叫你来劝我回家的？”赖月京斜眼看着我问道。
“赖先生，你老婆都怀孕了，你不在家照顾她却到这地方逍遥快活？你对得起她吗？”我強压住怒火，我要问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对橙子。
“你管得着吗？你他妈算老几？”赖月京嚣张地说道。
“呵！我是不算什么！赖先生，你知道你老婆现在在哪吗？”“她在哪管我吊事？又管你吊事？我说你个大老爷们管那么多干吗？瞧瞧都几点了，你不在家搂着老婆睡觉跑这来瞎折腾！”
“橙子死了你知道吗？”
“她死了？哈哈！那最好！老兄，你是不知道，这臭娘们结婚前就跟他同学有一腿，他妈的！有一次，竟然背着老子去找她老情人，死了？她真要是死了倒一了百了！她一死我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找女人了吗？哈哈，走，亲爱的，咱们开/房去！”赖月京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搂着的妖艳女。
“站住！你他妈再说一遍？”我攥紧拳头叫住赖月京。
“嗯？怎么？你不会就是她那老情人吧？哟嗬！臭娘们连老情人都请来了？也太不把老子放眼里了吧？”赖月京停住脚步转身说道。
“你！给老子立刻滚蛋！要不然待会儿我这家伙可不长眼！”我从身后拿出钢管指着赖月京身旁的妖艳女说道。
妖艳女见我拿出家伙一溜烟地跑掉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赖月京指着我手中的钢管惊恐道。
“干什么？老子送你去见橙子！”我早已热血沸腾，拿着钢管靠近赖月京。
“兄弟，有话好好说，你说橙子死了，上星期她不还好好的。”赖月京一边后退一边说着。
“你这畜生还好意思说上星期？狗日的！老子今天要你的命！”赖月京彻底的激怒了我，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给橙子报仇！我挥舞着钢管朝赖月京头上砸去。
嗡！一声闷想，紧接着赖月京头上便鲜血直流。
“啊！杀人了！杀人了！”赖月京蹲下来摸着鲜血淋淋的头大喊道。
“让你叫！让你叫！”我一边揣着蹲在地上的赖月京一边乱棒砸向他的头部。
“啊！啊…！”赖月京抱着头躺在了地上。
“我扌喿！我扌喿！你也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我朝地上的赖月京狠踢过去。
我足足狠揍了这孙子十几分钟，直到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实说，要不是这狗日的今天喝醉了酒我还真办不了他。
“叫你狗日的欺负橙子！”我也没了力气，蹲在地上又捶了一拳赖月京骂道。“橙子！我的橙子！你看到了没有？我给你教训这畜生了。”看着躺在面前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赖月京，我忍不住大哭道。
“老莫！你还愣着干嘛！快上车！快上车！”老K在对面朝我拼命地挥着手喊道。
“老K，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去看看橙子。”我有气无力地走到老K面前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把他打成那样他会放过你？警察会放过你？再说你现在去又能怎样？快上车，我送你到车站，你先到外地躲两天。”
“我不想躲了，真的！我总是在逃避，不敢面对现实，如果我早点觉悟，橙子也就不会嫁给那王八蛋，更不会死，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老莫，别这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好橙子的后事，其他的以后再说。”
“为什么？为什么？橙子还那么年轻！老天爷不该那样对她，该死的人不是她，是我。”
“滴嘟滴嘟…”正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快！老莫！快上车！警察来了！”老K催促道。
“来就来呗！老K，你快走，橙子就交给你了！通知她的父母然后替我好好安排好她的后事！”我说着朝警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唉！你怎么那么犟！”老K叹着气然后发动了车子。
当天晚上，我被警察带回派出所受审，对于自己的行为我供认不讳，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是我打了！那又怎么样？拘留我？无所谓！我果断被拘留，警察说没见过犯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当时我并不知道赖月京伤的很重，我一直以为他是在装死，后来通过小Z才知道他真的被我打成了残废。
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警察告诉我赖月京到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所以将继续对我执行拘留，而且还有可能控告我故意伤害。对于即将面临的指控我很淡定，赖月京现在的结果正是我想要的，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莫小米！有人来看你了！”大约过了三四天后，老K和小Z还有叶涵来看我。由于看守所有规定，最后只让小Z一个人进来。
“老莫，你怎么那么糊涂！出了这么大事你也不先通知我？现在好了，事情严重了。”一进来小Z便责怪道。
“严重？有什么比橙子死了还严重？”我不屑道。现在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进去呗。
“你知道吗？橙子老公，那个赖月京现在还在医院，半身不遂！你把人家打的半身不遂！你说严重不严重，现在他家人要起诉你，老莫，说真的，你这事办得有点…”
“给我一根烟！”我看着小Z说道。
“老莫，橙子去了我们也很难过，可那毕竟是人家家事，就算你曾经跟橙子有过一段感情也不应该插手人家家事。”小Z递过香烟说道。
“哼！他还没死呢？真便宜他了！”我深吸一口香烟说道。
“你！唉！老莫，你太冲动了，现在人家要告你，他们家的关系可硬着呢！”
“让他们去告好了，我无所谓！”
“你是无所谓！你老头子老娘呢？还有外面那个叶老师呢？你怎么就不为他们想想。那个叶老师听说你出事了，到处拖关系找人。”
“叫她别废那事了！这事我认了。”
“你说的倒轻巧！认了？你怎么认，这要是开庭审理你肯定要坐牢的。”
“坐就坐呗！无所谓！”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唉！不说了，你先在这冷静几天吧！你放心，兄弟们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去的。”小Z叹着气无奈的说道。
“谢了小Z，橙子的事办完了吗？”
“办完了，在普觉寺那边。”
“你们有空多去看看她，她喜欢热闹。”
“知道了，等你出去咱们一道去看她。”
“好了，时间到了！”看守所里的警察催促道。
“老莫，千万记住，什么也别承认！这样我才有办法捞你出去。给！这个是叶老师买给你的，她说你喜欢抽这个牌子的。”小Z临走叮嘱道，并递给我一条苏烟。
拘留了半个月后，我还是被放出来了。以我的所做所为怎么着也得判个三五年，这样的结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也不知道小Z是用了什么办法，事后我问小Z他也不说，只是说这事就这样结束了叫我也不要再问。估计应该是他岳父动用权利将我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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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