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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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玉-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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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玉儿今天是太高兴了。天色尚早,再迷糊一会儿吧!”
巧玉拿过大手,和自己的小手扣在一起,乖乖的应了声,淘气的睁着眼睛看朱高燧的酒窝。朱高燧缓缓的睁开眼,正迎上巧玉的美目,有些坏坏的问,“小妖精,你现在这么诱人,是在勾引我吗?”
巧玉赶紧闭了眼睛,笑着说,“燧哥哥,再睡会儿吧。”
朱高燧笑着回答,“我确实要再睡会儿!”笑着翻身压在了巧玉身上。
巧玉睁开眼,无辜的看着朱高燧,撒娇的喊了声,“燧哥哥!”
“小妖精,你难道不知,你脸颊绯红,微闭双眼的时候,更加诱人吗?”朱高燧朗声笑了起来。
“燧哥哥”巧玉娇羞的红了脸…。。
服侍朱高燧一切停当,看着他坐的马车消失在胡同口,巧玉转身快步回了卧房。百合已经在房里候着了。
“百合!快帮我选选,今天穿哪件衣服?”巧玉高兴的说。
“小姐,你今天是在别苑等着老爷,还是去王府那边?”百合小声提醒道。
“自然是去王府那边。”
“知道了!”百合笑着打开柜门,认真的挑着柜子里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拿出两套衣裙来呈给巧玉。“小姐,我选了一套淡蓝色,一套白色。都是新做的,还没穿过。你喜欢哪套?”
巧玉笑着说,“百合果真是聪明伶俐,深知我心!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穿淡蓝色的吧。父亲最喜欢淡蓝色了。”
“是!”百合笑着故意拉长了声音。
用过早饭,荣井回来禀告说,“回小主,王爷下了朝,就被皇上留在宫中,一起等着黔国公觐见了。黔国公要巳时三刻左右才能进宫面圣,估计皇上会赐午宴。王爷请小主回王府,和王妃一起用午饭。”
“知道了。辛苦了!”巧玉笑着回答。
“奴才传完话,还要赶回宫里伺候王爷。奴才告退。”说完,荣井施了礼走了。
百合帮着巧玉换上衣裙,扶着巧玉坐到梳妆台前,边梳着头发,边笑着打趣道,“小姐,王爷对你真是用心。特意派荣井来知会一声,就是担心你等得着急了。”
巧玉害羞的红了脸,忽然坏笑着说,“百合,你也不用这么羡慕,等过了这阵儿,我就求王爷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也这么对你用心。如何?”
这次换成百合脸红了,害羞的说,“小姐,最坏了!这样打趣我!”
巧玉早已不停的笑起来,百合开始还忍着,后来索性也跟着一起笑了。
王府内院里,婷娟正在看书。得知巧玉来了,高兴的亲自到王府门口迎接。
巧玉下车,见到姑姑,高兴的深施一礼。“王妃亲临,巧玉惶恐!”
婷娟赶紧上前拦住,笑着说,“玉儿,多礼了!快随我进去吧。”笑着抓起巧玉的左手,一起进了府门。
进了自己的院落,婷娟才小声对巧玉说,“今日二哥来了,等一会儿到了王府,你们父女就可团聚了。”
巧玉看着婷娟幽幽的说,“十一年未见,想必父亲一定变化很大。”自己已从稚子,变为人妇了。当年对母亲一见钟情的翩翩少年定是不再了。想到这,巧玉的心里忽然感伤起来。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呀!”婷娟也受到感染,忧愁起来。
兰萱见两位主子都在想着各自的伤心事,赶紧上前打圆场,“两位主子这是怎么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怎么又都感伤起来了?”
婷娟和巧玉听了兰萱的话,相视一笑,婷娟笑着说,“是呀!是呀!我们这都是怎么了?今天该高兴才是呀!”
“姑姑,说着对。请姑姑原谅玉儿的失仪。”
“这是哪的话!我们姑侄哪还有原不原谅的!”
两个人说笑着进了正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父女重逢

午饭后,婷娟和巧玉正在一起品茶。门口传来尖细的嗓音,“王爷驾到!黔国公驾到!”
两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巧玉扶着姑姑快步迎了出去,喜悦、兴奋、紧张,五味陈杂。
王爷正在和身旁的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婷娟停住脚步,率先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臣妾参见王爷,参见国公爷!”巧玉和身后跟着的随从也都恭敬的半蹲下去。
王爷温和的说,“都起来吧!”转头看看沐晟,笑着说,“国公爷不是外人,大家不必拘礼!”听了王爷的话,行礼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婷娟一抬头看到沐晟焦急的眼神,赶紧遣退了闲杂人等。沐晟焦急的走过婷娟,站在巧玉身前,声音有些颤抖的叫了声,“玉儿!”
巧玉听到呼唤,缓缓的抬起头,眼框里的泪水噼噼啪啪的掉下来。双膝跪地,哭着喊了声,“父亲!”沐晟哭着走过去,双手搀扶起巧玉,两个人伤心的看着对方。父亲真的老了很多,额头和眼角的皱纹隐约可见,但眼睛里的光彩还在。应该是多年从军的缘故,父亲的身材尚未发福,挺拔、健硕,和记忆里一样。
沐晟激动的说,“十几年不见,玉儿如今长大了,比你母亲那时还要美丽。”
提到母亲,巧玉心里泛起了一丝苦,低着头,尽量克制着小声说,“母亲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了,王爷已经告诉我了。”沐晟想到当年的种种,伤心的泪流过脸颊。
“二哥,玉儿,快进屋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婷娟走上前劝道。
沐晟点点头,用帕子擦拭了眼角,在朱高燧的引领下进了前厅,婷娟牵着巧玉的手,紧跟在后面。进了厅堂,朱高燧和沐晟分别坐在上首左右的两把椅子上,婷娟把巧玉摁在下首最近的椅子上,自己恭敬的对王爷说,“臣妾去看看茶点准备的如何了。”
朱高燧想了想,微笑着说,“我和你同去吧。”说着站起身,恭敬的对沐晟说,“国公稍坐,我们去去就来。”说完,带着婷娟走了。
巧玉起身恭敬的送到门口,等他们转过山墙,才安静的走回来,在沐晟的近前,默默的双膝跪地,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满眼是泪的抬起头,看着沐晟,“父亲,十年未见,母亲和玉儿都非常想念您。玉儿有两个疑问,一直困扰,还请父亲明示。”
“玉儿,为父对你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父亲,当年您离家的时候,如果能料想到那一别就是十几年,您和母亲天各一方,竟成了诀别。您还会走吗?”
“这个……”沐晟皱着眉,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呀,十几年了,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只是这样的想法已经于事无补,只能平添烦恼。可沐晟怎么忍心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这样的话实在太伤她们母女了。“玉儿,都是父亲的不对,亏欠了你们母女。”
巧玉听出父亲想岔开话题,不依不饶的说,“父亲,母亲从无半句怨言,玉儿也无怨言。玉儿只是想知道父亲心里的想法。母亲不说,但玉儿知道母亲的苦,玉儿是看在眼里的。玉儿今天只是想替母亲问一句!”
沐晟沉吟了片刻,有些不忍的回答,“玉儿,为父当年虽然贵为侯爷,可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只能让慧娘受了苦。”
巧玉心里很是复杂,一方面替母亲不值,十年的苦等,就换来这么一句话,母亲若在,不知道会不会失望极了。另一方面,巧玉也是理解父亲的,好男儿本该如此。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为了江山社稷,舍弃红颜知己。相反的,为了红颜舍弃一切的毕竟只是凤毛麟角。不知道燧哥哥会如何抉择?想到这一层,巧玉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唉!巧玉在心里轻叹一声。
稳了稳心神,巧玉幽幽的说出了第二个疑问,“玉儿还想知道,母亲走之前,为什么会余毒未散?”
沐晟大出意外,愣了一下才紧张的问,“慧娘何时中毒了?”
巧玉失望之极,第一个疑问的回答,巧玉还能谅解。只是这一句,实在让巧玉有些怒火中烧了。巧玉站起身,端正的站好,拿出了大小姐的做派,冷冷的说,“看来父亲果然不知道母亲中毒的原因。”冷笑一声,继续说,“老神仙必是老糊涂了,竟诬陷您给母亲下毒!”说完冷冷的盯着沐晟。
沐晟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曾经天真活泼的女儿,竟然还有如此严苛的一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飘忽着不敢正视女儿。
巧玉忽然转过身,从脖子上取下母亲的那条链子,转回身,双手轻轻的捧着放在沐晟旁边的桌子上。冷冷的说,“这是母亲的,从来都是贴身藏着。母亲走前才交给我,今日见了您,应该交给您的。”
沐晟看到那玉,想到当年巧玉出生时的情景,不禁又伤心起来。双手捧起玉佩,幽幽的叫着慧娘的名字。巧玉不再看沐晟,转身大步走出门口。侯在门口的百合赶紧快步跟上。巧玉一言不发,快步出了王府大门,上了自己的马车。
百合也上了马车,小声问,“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回别苑。”
“是!”
百合撩开车帘,吩咐车夫回去。马车开始奔跑起来。
巧玉坐在马车里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万般委屈涌了上来,替母亲委屈,替自己委屈。母亲这么多年,从无一句怨言,如果她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枕边人,竟对自己下毒,多年之后还试图隐瞒,不知她会作何感想?自己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可父亲竟是这样的人。巧玉不敢往下想,也不能往下想。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今日不该相见。如果从未再见,还能维持父亲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今日一见,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二章 别苑谈话

“停车!”冷冷的声音在车外炸响,马车嘎然停住。车帘被人用力掀起来,朱高燧冷冷的脸出现车门处。百合赶紧跳下车,朱高燧一步跨上来。不等朱高燧问话,巧玉扑到朱高燧怀里放声大哭。朱高燧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掐了一下,车里的气氛缓和下来。朱高燧对车夫喊了声,“回别苑。”沉默着不再说话,只是温柔的搂着巧玉,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尽情痛哭。
到了别苑门口,巧玉才止了哭,低着头不敢看对方。朱高燧先下了车,转回身,从马车里横抱起巧玉,快步走进大门,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卧房。等把巧玉放在床上,才语气缓和的问,“哭了一路了,你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巧玉赶紧伸手抓住了朱高燧的袍袖,抬起头,用哭肿的眼睛看着,可怜巴巴的说,“燧哥哥,别走!玉儿好怕!”
朱高燧叹口气,坐到床边,抓住巧玉的冰凉的双手,怜惜的说,“玉儿,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燧哥哥,玉儿失仪离开王府,玉儿知错,还请燧哥哥原谅。改天玉儿一定会去王府,请姑姑原谅。只是玉儿实在是,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朱高燧将巧玉揽入怀中,抚摸着巧玉柔软的秀发,平静的问,“因为国公曾对你母亲下毒?”
巧玉抬头吃惊的问,“燧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国公爷自己告诉我的。”朱高燧看着巧玉写满疑惑的双眼,认真的说,“国公爷还是侯爷的时候,我们就频繁的走动了。多年前,父皇刚登基不久,国公爷重新翻修了这里。完工后的第一个七夕夏夜,他邀我到这里一起喝酒。席间,他因为睹物思人,不一会儿就酩酊大醉,和我讲了很多你们的事情。他和你母亲是如何巧遇的,他们是真正的一见钟情。和你们在一起的六、七年,是他此生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听到这,巧玉默默的淌着泪,“那时候,他虽然贵为国公,也知道你们母女身在哪里,可他不敢和你们相认。他担心一旦相认了,你们就会成为政敌的把柄,身不由已的卷入争斗中。可他当时并没有告诉我,你就是他的女儿。”
巧玉幽幽的说,“父亲有太多的身不由已。”
“是呀!外人看我们如何风光,可他们怎知我们的无奈。” 朱高燧想到自己同样的境遇,眼光黯淡下来。
“燧哥哥!”巧玉看出朱高燧的失落,关切的看着他。
朱高燧收回思绪,浅笑一下,继续说,“国公爷那晚还对我说,他为了保护你们母女,在你母亲再次有了身孕后,狠心给你母亲的茶里加了坠胎的药。”巧玉听到这坐直身子,生气的看着朱高燧。朱高燧牵过巧玉的手说,“玉儿,稍安勿躁,听我说完。”巧玉默默的点点头。朱高燧继续说,“如果你有了弟弟,国公爷就要给你母亲名分。想必你对南康公主的飞扬跋扈还是记忆犹新的吧?她怎会容你母亲也有了子嗣,必会对你们母女赶尽杀绝。玉儿,帝王家里的争斗从来都是残酷无情的。你能明白吗?”
巧玉低头沉思着。是呀,原来在严家的时候,二夫人他们还和舅舅争斗不已,不过是为了些银钱。帝王家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争斗必是残酷至极的。想到这,巧玉幽幽的说,“舍弃了亲情,爱情。那个位子就那么值得吗?”
朱高燧有些意外,没料到巧玉会这么说,“玉儿,你怎会懂?!”
“高处不胜寒!就算坐上去了,就一定会幸福吗?玉儿愚钝,只想守着自己的爱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完此生。”
“玉儿!”朱高燧猛的站起来。有些不悦的看着巧玉。
巧玉紧紧攥住朱高燧的右手,哭着说,“燧哥哥,别走!别走!”
见巧玉哭了,朱高燧心软了,重新坐回床边,把巧玉拥入怀里,温柔的拍着她的肩头。“玉儿,生在帝王家,是我最大的无奈。有了你,是我最大的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生辰礼物

宁儿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
刚开始时候,巧玉每日里除了伺候朱高燧上朝,再无别的事情可做。还是百合提醒,才开始频繁的到陈宅走动。时日久了,孩子们也更加的粘着巧玉。如果有个三、两天巧玉没去,孩子们就会思念姑姑。
巧玉回王府的次数也更加频繁了。姑姑对自己很友善,但只限于友善,总是客客气气的,少了本该有的亲密,两个人生疏的很。巧玉心里明白,自己抢了姑姑的丈夫,不论如何也不能要求姑姑做到抽身事外的。如今的状况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所以一有机会,巧玉还是劝着朱高燧回王府陪陪姑姑。可两位王子对巧玉总是很不友好,甚至有些敌视。巧玉每次回王府都担心会单独遇到他们。可她从未和朱高燧提过。毕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人家一家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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