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宝吗。”
三妹儿听到我的话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了,他肯定怕你回来的时候房子还得彻底打扫买东买西的很辛苦,所以一直做着你随时回来的准备,娇龙,很感动是吧。”
我轻扯了一下嘴角:“这个八婆,水果能放几天啊,还得常来换,不嫌折腾啊他。”
掏出手机,趁着还没彻底没电,我直接拨出宗宝的电话,那边显示通话中,我微微的挑眉,臭小子,别怪我不是第一个告诉你我回来的啊。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除了那个放到我自己卧室的婴儿玩具,剩下的我全都给堆到阳台旁边之前供奉老仙位置的空地儿上,不需要三妹儿插手,我蹲下身子自己把玩具摆好忙活着,三妹儿洗完澡后招呼我,:“娇龙,你洗澡换身衣服吧,感觉很久都没这么舒服的洗过澡了。”
这是肯定的了,本身农村洗澡就不大方便,我这身体还得多加注意,冬天我最高纪录一个月洗一回,弄个盆儿还得让三妹儿给我守门,贼拉麻烦,能用湿毛巾凑合我就凑合,咬破手指,我往糖块儿上滴了点血,等都弄完了,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
“你做什么呢娇龙……”
我起身笑着看向她,“没做什么,这些东西你不用管了,我换衣服洗澡去!”
三妹儿看着我点头:“那我先去整理一下我睡的房间,你好好洗洗。”
我有些玩味的看着她:“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
三妹儿满眼皆是笑意:“小老公,你对未成年暖床感兴趣吗?”
我绷不住的笑着走到她身前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未成年能说你这种话吗!赶紧去铺你自己的床去!”
许是在洛门岭真的压抑太久了,我跟三妹儿很多时候都是在互相鼓励,这样的玩笑,真的没什么心思去开,而如今一回来,心倒是放松了很多,我想,这一定是个好的开始,必须的!
打开我的衣柜,所有的衣服仍旧整齐叠放在里面,我拿出一件纯色的圆领t恤跟一个米色休闲短裤,看看,这就是穿男装的优点,能多简单就多简单,保证几年内都不会过时,很仔细的洗了一个澡,仔细的好似要连同那些积压在心头的尘埃也一同清洗干净,直到擦干身体,我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唉,丁丁仍旧是个碍眼的存在。
换上赶紧的衣服,对着镜子我一边吹着头一边看着自己这张老天爷好算是优待了的脸,呲着牙扭曲的笑了一下,可惜,再优待,岁月该给你细纹的时候还是会给,一笑就能看见了,莫名的叹了一口气,我变态一样的皱了皱前额,伸手摸着生皱出的纹路,也许,我该去医院了……
大姨妈少了很多,显然我这个年纪离绝经的岁数还差的远,而之所以会少的原因就是荷尔蒙,接受治疗是麻烦,不接受,也许我会是个三十六七岁就绝经的怪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大姨妈,老实讲它多的话我还觉得很麻烦,心里登时跃起一丝想法,我激灵了一下,用力的摇摇头:“想什么呢,生个屁孩子啊!”
“娇龙,你洗……天啊!你皱额头干嘛啊!”
三妹儿惊叫声给我吓了一跳,我转过脸看她:“我就是做做面部运动。”吗在住弟。
心忽然很虚的怕三妹儿知道了我心中所想……
“不能用力的抬眉皱额头的,你知道吗,只要重复做这个动作五百万次,抬头纹就会生成的!”
我笑了:“有科学依据吗?”
三妹儿瞪眼:“我没骗你,你现在还年轻,但是过了二十五岁以后要是还不知道保养那三十岁就是分水岭,一到三十岁,保养跟不保养的……”
“三妹儿。”我打断她的话,身体直接倚靠在门框上,甩了一下短发:“你嫌弃我吗。”
“我……当然不会了啊,但是要漂亮的嘛!你是最帅阴阳师!我不允许你有那种危险的长皱纹的举动!”
“好啦,我不再故意的做面部运动了,肚子饿不饿,先去煮点东西吃……”
天渐渐的黑了,我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还在充电的手机,起身又瞄了一眼窗外,如果是宗宝过来给我开窗,那他晚上一定还会过来给我关窗的,我不想弄得太兴师动众,打电话让他们像送我走时一堆的涌过来,我也会顾不上,两年多发生的事儿我也不想多谈,既然我回来了,那无论是跟朋友会面谈心,还是帮忙解决事情,我都想有条不紊的来。
三妹儿洗碗的时候我想归置一下证件,拉开抽屉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放在里面的钥匙……
心里紧了一下,我拿出钥匙用力的握了握,随即走到门口:“三妹儿,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三妹儿哦了一声:“你别走太远,带手机了吗,不是说宗宝一会儿能来吗。”
“不用带手机,我就去趟楼上。”
“上楼……”
三妹儿的话还没说完,我抬脚直接出去了,我知道他家没人,可还是想去看看,走了一层楼梯,我拿着钥匙直接开门进去,按开灯,屋子里一样干净,应该是小师给收拾的吧,他的东西都还在,一些穿的鞋子还整齐的放在鞋架上,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他只是在忙工作,忙完了还会回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还可以过来跟着他发会儿牢骚。
慢慢的走进卧室,我看着那个告知我真相的保险柜,上前拧着那些已经烂熟于心的数字打开,我想看看那个照片。
但是空的,保险柜空了,跟整个屋子比起来,柜子里倒是空的彻底,那个箱子也不见了,我想着李小师的话,他知道程白泽在西南,也许去找过他,把他想要带走的都送去了吧。
呼出一口气直接起身,走到门口想要关灯的时候我才发现床头后的壁纸上有用铅笔写的很浅淡的字,凑近去看,还是那串他告诉我无数次的密码,不由得摇头,“傻。”
直接关灯,我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有些景象莫名的浮现,他贱贱的撸下自己的衣领给我看他的肩膀,笑嘻嘻的看着我张口:“马娇龙,你看我,小心情彭拜了一点没儿……”
我看见自己抡着靠枕打他,“你烦不烦,无聊不啊!”
眼睛还是会有些酸涩,我直接走到阳台,伴着夜色,嘴角慢慢的牵起,一切,都好像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程白泽,我感谢你,让这些回忆如此美好,虽然,你不想再回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身的动作却猛地顿住,直勾勾的盯着楼下,车灯,闪了……
睁大眼,我扒着窗台努力的向下看着,看不清什么车子,但是心里默数十秒,幕地,它又闪了一下!
“卓景?”
心口倏地皱紧,这是我跟他之间一种没说过的默契,以前只要是他来了,只要他闪灯,就是这个频率的。
莫名的就失控了,我仓皇的关灯,抬脚直接冲向电梯,看着慢慢上升的数字徒劳的一下一下用力的按着,心跳的频率远远超过这些数字,而我,说不清自己是在着急什么!
电梯里,我伸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心口,我怕,我怕它跳出来……
直到大门打开,我像个疯子一般奔着在阳台上看见的闪灯车就跑了过去,等到跑近了,这才发现,不是卓景的辉腾,看了一眼牌照,也不是他的……
车里没人,心却有些没着没落,是我幻觉了吧,垂下眼,这才发现自己一只脚光溜溜的踩在地上
“保时捷卡宴,二百多万的好车啊,不枉我下来看看你……”
自嘲的念叨着,我心里翻涌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转过身,默默的往楼道里走,没出息的东西,拖鞋居然甩丢了。
“喂,是你的鞋吗。”
身子再次一顿,脚底的凉意攀爬的四肢一片发麻。
“你的鞋吗。”
声音继续在身后响起,我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紧握,还是幻听?
两年了,他声音低沉毅朗了许多,可是语调,仍旧是他一贯的清淡方式。
“喂……”
木木的转过头,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嘴唇讷讷的张了张:“是……是我的……”
他微微的蹙了蹙眉:“马娇龙?”
液体当时就要上涌,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认识我?”
“当然。”
他把拖鞋往我的身前送了送:“不打算穿上吗。”
“哦,谢谢,谢谢……”
我慌张的应着,接过他的鞋弯腰的时候却感觉眼泪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滑了出来,努力的憋着呼吸,抬起身子看着他强扯着嘴角擦着泪:“不好意思啊……我最近眼睛有点问题,迎风流泪……沙眼,不是,那个角膜炎什么的……”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点了一下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我,随即自己也掏出一张擦了擦手:“为什么装不认识我。”
“啊?”
我像个傻子似得泪流个不停,自己努力的擦着,因为我不想哭,我想仔细的看看他,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脑子里毫无思维能力,只是像个二百五一般的站在他的身前,“你说什么……”
“为什么装不认识我。”
他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越发深邃的眸里透着一股无法触碰的冷:“你是,怕我吗。”
第631章跟谁
怕?
我为什么会怕,我不知道,我可以在自己心上砌起铜墙铁厦,但只要他一出现,就会顷刻之间崩塌,因为身体反应永远会比大脑思维先行一步。我做不到控制我自己,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单调的铃铃声响起。我看见他掏出手机,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移步到几米之外接起了电话,:“我一会儿回去,孩子闹了吗。好……”
听见了孩子这个字眼,我还是没出息的震了一下,纸巾紧紧的按住自己的眼睛,都过去了不是吗,马娇龙,你明知他不会想起来的,究竟在期望什么!
那种盛夏末期给我带来的冷意终于又感受到了,有没有泪腺摘除手术,我真想去做一个,眼前下雨的感觉太过模糊,两年没见,我真的很想仔细的看看他,而我,也不希望他再看见我时我是这种没出息的模样。
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这种没自发的喷水模式终于得到控制。我握着他递给我的纸巾,看着他背着我接着手机的身影,仍旧是的干练利落的西装,肩背挺拔,高大倾长。
脚步微微的挪了一下,我控制自己想要冲上去抱他的冲动,看着他在岁月的雕刻下越发成熟俊朗的脸,脑子里仍旧会跃出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令我感慨惊为天人的清逸模样。
许是我跟他的距离太远,总是一次次离开,但又控制不住的靠近,所以他的变化在我的眼里总是鲜明的呈现。我清楚的看着他这张被岁月优待的脸是如何一点点脱下了眼里的稚嫩,时光没慢走半分,可美工刀却对他精细雕琢,此刻在我面前的男人,五官虽依旧魅惑,但气质却越发的沉着凌厉,深沉的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我有一瞬间的晃神,他还是曾经那个在我面前有些幼稚跟孩子气的他吗,不是了……他再好,我却不能贪心了。
他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见了他无名指闪烁的银光,眼神本能的被那银光牵引,但还没等看清,就见他单手插进了裤兜里。直接走到我身前,看着我的脸微微的挑眉:“眼睛好了?”
“喔。”吗史叼技。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眼睛则仍旧看着他插在裤兜里的左手,还是想看,别问我为什么。
“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我摇头,逼着自己别开眼:“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卓景点了一下头,手仍旧很随意的放在兜里,很显然,他不知道我的用意:“这样,我问,你答,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对话方式,你明白吗。”
我半垂着脸点头,能让我如此没脾气配合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你确定你不认识我吗。”
“嗯。”
“再此之前,你没见过我是吗。”
“嗯……”
卓景微微的蹙眉:“为什么撒谎。”
“我没有。”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很仔细的看着我:“首先,我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你在怕我,其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谎,抛开两年前我在医院见过你不谈,我还知道,你有另一个名字,叫做马娇龙,不但是个知名阴阳师,还是我小婶的侄女,我们是某种程度上的亲戚,不是吗。”
心一直在胸口坠落,我扯了扯生涩的嘴角,难怪他会认识我,我们的确是有一层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只是,蒋美媛应该嘱咐过他们家里人啊,小姑知道我跟卓景不可能,他既然忘了,谁也不会主动提起我找不痛快的,而且,他还知道我是阴阳师……
想着,我抬眼看向他:“你调查过我?”
而这个疑问句的后面的重点是,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当然。”
卓景黑耀的眼里写满赤果果的直接,指了指自己的头:“我忘掉了一些东西,围绕这些忘掉的东西,我感觉我是丢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跟你有关系的。”
我差点又要控制不住了,傻呆呆的看着他:“跟我有关系的?”
卓景居然深吸了一口气,满是压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这里告诉我,一定跟你有关,也许,你是跟我的家人一样,想要对我隐瞒什么,所以,你紧张,你怕我质问你,你这样的表情我这两年看了很多,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追问下去,因为我知道,我再次追问,得到的也只是你敷衍的谎言而已。”
我摇头,应该是可以想到这点的,因为马哥只是拿走了他对于我的记忆,所以按照他会纠结,换句话说,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寻找自己空白记忆的本能举动吧,让一个成年人失忆是很不爽的事情,这是失控的,为什么要忘,究竟发生了什么要忘?!
“你为什么确定,我跟你忘掉的东西有关联?”
卓景看着我的眼里透着些微的复杂:“我是选择性失忆,医学解释是说我头部遭受重创或者是强烈刺激后从而遗忘了一些我不愿意记得跟逃避的人和事物,由此可见,我记不住的人,就是我的记忆空白,我们既然是亲戚,但我不应该对你一点印象没有,况且,我查过你的资料……”
心里紧了几分,“查过我的资料?”
他点头,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时间关系,我现在需要回去,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办公室等你。”
见他转身就要走,我哎了一声,“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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