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爱跟我秀肌肉吗,怎么还跟个大姑娘似得呢。”
程白泽清了清嗓子:“那能一样吗,你把药箱放下,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给你看,我自己换药就行,你把药箱放那儿直接回去就可以了。”
“嘿,你来劲是吧……”我上手直接拉他,这动作一大,扯着他的按着纱布的手直接松开,一个一指来长的新口子瞬间就给我惊到了:“这么重!”
“没事。”程白泽说着就还要捡那个纱布摁着,红色的血伴着黄脓开始不停的往外涌着,我有些着急,直接把他往卧室里一推坐到床上:“别捡了啊,我给你换新的,怎么会又出现一道这么长的口子啊!啊。”
“真没事。”程白泽这个时候反倒又变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我没说话,心想着他刚才让我走肯定是不希望我看见这个,面子就这么重要吗。
给他换药我也算是有经验了,熟门熟路的给伤口消毒杀菌,然后拿出纱布块,最后再贴上胶布固定,一套程序下来,轻吐出一口气看向他:“下次不要这么用力了,你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这么大的伤口,是不是你师父又生气了……你看我干嘛啊。“
他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半晌,脸忽然往我的面前凑了凑,我怔了一下,“怎么了?”
程白泽还是不说话,耳朵忽然往我的胸口凑了凑,这才看着我张了张嘴:“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啊。”
“你没事儿吧你,说的什么乱八七糟的,我是问你,你这胸口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伤口是不是跟你师父有关啊。”
他微微的挑眉,手指轻揉着下巴像看个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电视上说,如果一个女人给你换药,你只要的很深情的看着她,然后作势想要吻她,那她就会很紧张的躲开,并且心跳加速,医学上称会分泌一种叫费洛蒙的信息素,我想在你身上试验一下,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我被他说的直接就笑了:“大哥,你那不叫深情好吗,在我看来,那是呆滞,再说了,你没事儿闲的你拿我做什么实验啊你!”
程白泽轻叹了一口气,上半身往床头倚了倚,做出一副忧郁的样子:“关键是我这感情经历太空白了,以后要是遇见合适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追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哥,那个电视什么的还是少看,尤其是电视剧,那是给少女看的,不适合你这种老爷们,还有啊,这实验你以后还是少做,真给哪个少女弄得春心荡漾了,你还得负责啊。”
程白泽含笑着看着我:“都不好使我还试什么验啊,算了,你就等着我这辈子孤独终老吧啊。”
“那不能。”我坐到他床边,有些挤眉弄眼的看着他:“不十八么,有这数据在,你这辈子肯定是儿女成群啊。”
程白泽的脸当时就涨红上了:“马娇龙,你……”又急又气下直接上手圈住我的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
我忍不住的笑,笑的自己小肚子都疼了,嘴里连声的求着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这担忧完全就没有必要!”
说着,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密码解开了!”
他随即松手,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解开了?”
“可不。”我略带得意的挑了挑眉,揉着自己的脖子颇有几分试探的张嘴:“你那个其实还真的不是很复杂,很简单的对不对?!”
程白泽翻着眼睛想了想,随即看向我:“嗯,还好,只是对智商有缺陷的人来讲,稍微会有些复杂而已。”
“你才有缺陷呢,我都说我解开了,不就是逐个相减,然后得出个负六十四,就是说你知道自己有一世很坏,所以这一世是大好人,对不对?”
程白泽两眼登时就带上了几分无语,“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方向完全错了……”
“错了?那是什么啊。”我看着他慢悠悠的套上长袖T恤,脑子里还在很用力的在想:“16就是要了,2呢,就是爱,19呢,就是要救……可是合在一起很难变成一句通顺的话啊,不应该是加减乘除么。”
“好了,回去休息吧,多吃点补脑药,这智商啊,都用来长个了。”
“哎,你寒碜谁呢。”
我被他推出大门,等他关上的门的瞬间伸手挡了挡:“等等,你身上的伤真不用去医院处理啊,那么包一下不会感染吧。”
“没事的,你去继续想密码吧啊。”
他说着,抬手扑落了一下我额前得头发:“晚安了。”
说完,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我皱皱眉,用力的揉了揉鼻子,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默默的腹诽,一个密码整那么复杂,还非得让我解来解去的,还怎么解都不对,我倒是真有一种我智商有问题的感觉了!
……
辗转反侧了两天,我觉得去找雪桦姨这事儿宜早不宜迟,为了谨慎起见,我连看了好几天的香,毕竟程白泽伤的也算是给我提了个大醒,一旦雪桦姨油盐不进,我免不了又是一场恶仗,但香头一直都烧的平稳,没给我提示,也没有显示凶吉,看来老仙儿也是觉得我这二进宫凶吉完全是看雪桦姨她自己的心情的。
第480章居然是这样为10700。10800钻钻加更~
“真不用我跟着去?”
看了一眼时间,北方冬天黑的早,所以我三点就准备出门了,我可不想黑灯瞎火的在往那上面走,没太阳就行了,要么到那不到五点,正好,穿上大衣,我看了宗宝一眼:“不用,玉兰姨跟姨夫不是晚上的车到吗,你去接一下,晚上我跟孙姨说好了,多炒几个菜,热闹热闹。”
“我爸妈是被你小姑请来的,你小姑都说了,要安排他们住酒店。”宗宝的情绪不高,对自己父母的到来丝毫没有热情。
“那咋行啊,儿子在这儿。当然来儿子这住了,你一年就过年回去一次,这你爸妈都多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我就是看前几天一直下雪去那不方便,明天又得去参加宴会,所以才想着今天把事儿处理利索的。要不然就跟你一起去接你爸妈了,你听话,去给接来,到时候就住你那屋,你就在客厅凑合几天,正好带着你爸妈到处玩玩儿,知道吗。”
宗宝垂下眼:“可你自己去能行吗,那天程白泽我看他都废了很大的劲,你还敢不上他呢……”
“嘶,柳宗宝,你小瞧我了不是,你是我的二大神,你得向着我说话知道吗。再说了,我是去谈得,很有诚意的去谈,不是去治谁的,放心吧,只要她认自己的妹妹,我就没事儿。”
说着,我拿出一包装香的烟盒还有一小扁瓶的二锅头揣进兜里,以备不时之需,“记着,要是一会儿程白泽回来了问起我来别跟他说我自己去了啊。要不然我一回来他肯定又得唠叨,再让我姥爷知道了,在训我。”
“嗯,知道了,要是实在没法谈,你就赶紧跑,别等着天黑往上走。”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哎,小妮呢,她又去哪了。”
“不知道。”一提到小妮,宗宝又是一副闷呼呼生气的样子。
我暗自叹口气,“还想着让她跟你一起去接你爸妈呢,正好让他们认识认识小妮你说是吧。”
“认识她干嘛啊,她那么嘚瑟。”
我笑笑:“人那叫活泼。我走了,你别忘了一会儿去车站啊,打车知道吗。”
“好了,你快去快回。”
走进电梯,我又点了一下自己兜里揣着的东西,打火机之类的都得带好了,还得带两个,一旦有个突发状况,空手套白狼那活我可不想干。
‘嗡嗡~嗡嗡~~’
手机在这时居然进来了一通短信,我掏出来看了一眼,随即就怔住了。
‘你另一半出轨了,现在你马上来青合大街六马路悠来咖啡!’
我第一个反应是这短信发错了,看了一眼发件人是方大鹏,难不成他还干上狗仔那活了?
想着,我直接把电话拨进去:“喂,方大鹏啊,你给我发短信了啊,你这……”
“别多问了,我给你盯着呢,你赶紧过来!”
没等我说完,他在那边神秘兮兮却又着急忙慌的把电话给撂了。
我蒙圈了那么一下下,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卓景,但又觉得不可能啊,方大鹏怎么会知道我跟卓景的事儿啊,车子启动后我反应了过来,方大鹏说的我另一半儿,应该是文晓妮,他知道文晓妮是我的女朋友的,所以,他指的是文晓妮出轨了……?
反正要去‘远山墓园’得经过那里,我也不算是绕路故意去,其实我的感觉一向都是很准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文晓妮是对宗宝有意思的,当然,宗宝也有,但是宗宝太木讷了,换句话说,是宗宝特别的端着,文晓妮也是试探了好几次的,而且她一见到宗宝的时候那程度基本也可以用热情如火一类的词来形容了,难不成是宗宝太呆说话太难听让她心灰意冷,所以找别人了?
这么想着一路,车子一开到咖啡厅门口,没用我进门,隔着透明玻璃我就看见跟个陌生男人正在谈笑风生的文晓妮了,方大鹏随即在外面敲了敲我的车窗,此刻他倒是一脸被带了绿帽子似得义愤填膺:“娇龙,我刚才在他们后面的桌子上全听到了,你女朋友居然背着你在相亲,而且,还是和男人!?”
我坐着没动,看了里面的文晓妮一眼,难怪她最近都显得很忙,应该是家里人给安排的吧,之前她就一直被催促着应付各种大大小小的相亲了。
“娇龙,我知道你心情一定很难过,你想进去揍他你就进去,我陪你,放心,我一个胳膊就能把里面的那个男的给打残疾了。”
回过神,我看向方大鹏,清了一下喉咙:“那个,方大鹏,这事儿,我谢谢你,其实,我跟妮妮,我们两个人呢,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方大鹏大骇:“前些天在机场你不是还说你们俩好几年了,感情很稳定么,她是不是就是在你走的这些天出轨的啊,她怎么还能相亲呢,这也太对不起你了!”上农余划。
“方大鹏,你别这么激动,真没事儿,我们都分手了,她愿意跟谁在一起,那她就跟谁在一起,这是她的自由,你说对吧,我还有事去忙,改天请你吃饭,谢谢了啊,你赶紧回去吧,这天齁冷的,别在这儿盯着她了,她跟我现在就是普通朋友。”
说完,我直接就要走,方大鹏却站在旁边满脸担心的看着我:“娇龙,你要是郁闷你就跟我去喝点酒,别这么装没事儿人,你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其实这不算什么,她走了也挺好的,你也可以给你自己多点选择不是,哎!娇龙!你别做傻事儿啊!”
我轻踩了一下油门,一想到方大鹏那略有几分同情的眼神我就无奈,做人有时候真的是要为自己撒过的谎买单啊。
不过,我倒是真得时间跟文晓妮好好谈谈了,一想到宗宝那张绷起来的脸,此刻倒真是有了一颗为自己弟弟的终身大事操劳的心了。
因为我车子开得很快,所以就算是在咖啡厅门口那耽误了那么一小会儿还是敢在四点半之前到达山底。
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西斜了大半的天,我长长的吸进一口冷气,真是天亮的时候看这里更加的萧条啊,身体打了个冷颤,一个是真冷,二个就是进坟场自然会遇到的阴气了,有些人气弱,所以一进这种地方就会有被压之感,而我们阴阳师呢,本身就是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前面我说过,要是平常遇见那么一两个它们就绕着我们走了,但是你进这种地方,身上带着它们说忌惮的气,它们也会仗着‘鬼多势众’压你,说没感觉是假的,心会发闷,肩膀会沉,就别提那种被无数颗你看不着的眼睛直盯着的如芒刺背了。
黑色的老娃子还是在啊啊的叫着,你随便的一抬眼,就会看见有那么三五只落在灰突突的墓碑上,瞪着个黑溜如豆的眼睛满是警惕的看着你,然后没等你走进,就扑簌簌的扇着翅膀飞走,再不远不近的落下观察你,特别的烦人,不过那野猫倒是白天见了没有晚上见了那么渗人了,因为晚上的时候你只能看见发光的眼睛,白天见了倒是只感觉是那种脏兮兮的各种花色的流浪猫,没什么奇怪之处。
我一边扒拉着树岔子一边顺着石阶往上走,偶一抬头,只感觉那一座座的小墓碑都在向我招手,一副来玩儿啊的样子,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放眼望去,全是坟,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酸爽。
由于看的清楚,再加上那天晚上的时候我也记了一点儿道,所以走的还算快的,等到了那天晚上看见的荒草堆儿时,天色还是大亮的,微微的调节了一下呼吸,我抱着那捧事先买好的鲜花提着手里的水果直接走到雪桦姨的墓前,现在她的照片又变成笑模样了,我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还是觉得怎么看怎么眼熟,没说话,先是三鞠躬,之后把花儿慢慢的放到碑前,然后开始把她的坟地附近长出的野草给拔了拔,周围仍旧四散着一些石堆,不耽误人走路,也貌似摆放的特别无意,但我知道这是程白泽的天门阵。
前后数了数石堆的数量,我记着几年前程白泽布天门阵的时候还跟我通过电话,说除了他之外,无人知道这个阵的死穴在哪,也就是别人都破不了,如今来看,应该是在某一个石堆里,然后再以……得,职业病又犯了,我回过神,想这些做什么,就算是我想明白怎么破我也不敢给雪桦姨破啊,否则,好了,那是皆大欢喜,她去投胎了,不好了,那不就成了东郭先生与狼了么!
想着,我见草拔得差不多了,这也属于凑近乎了,然后重新跪倒碑前,摆好水果点上香烛,一切都很顺利,我猜想可能是跟天还没黑有关,叹了一口气,我直接开口:“雪桦姨,雪梅姨在投胎之前特意托人去找的我,她也下去好些年了,但是我没想到她现在才能投胎,她对我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希望你能放下这些怨恨,早日的离开这是非之地,人死如灯灭,这尘世间的一切该放下的你都尽量的放下吧,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帮忙,你就尽管张口,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办的……”
‘咯咯咯……‘
墓碑再次的震颤起来,我望过去,照片里那张有些模糊的脸居然慢慢的流出眼泪,不是愤怒,她一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