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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陈前掌门已经被你逼死了?!”马小知吃惊地问。
王管家点了点头:“是。实际上昨天晚上我就带着孙机和六大长老去兴师问罪了,审问之后,我就将他押了起来。今天早上,在列代祖师爷的灵位前,当着各位长老、舵主、堂主的面,我给了他两条路,一条是按照祖规,一路被人鞭打着从总堂爬到温州官府,另一条是服毒自尽。
他本来是想选第一条,只是想到金长老手下掌管鞭刑的是我的得力助手王六,才只好选了第二条。”
马小知:“王六是谁?我怎么没见过?陈前掌门怎么这么怕他?”
王管家:“我的手下你没见过的实在太多。陈前掌门不是怕王六,而是怕我。”说着他叹了一口气:“从总堂爬到温州官府虽然让人觉得耻辱,但官府顶多判他充军。实际上,只要爬出总堂,他就可以站起来坐车,没人会强求他的。这虽不是祖规,但已是惯例。”
马小知:“难道是陈前掌门受不了这种羞辱?”
王管家一笑:“难道你没发现,陈前掌门的脸皮其实比城墙还要厚?一个前掌门,被你骂过、踢过、扇过,居然还能继续站在众人面前大言不惭,这样的人脸皮不厚,世上就再无厚脸之人了。”
马小知:“那他为什么会选第二条路?”
王管家:“因为他知道,我已经不想再让他活。王六一鞭子下去,能抽死一只羊。陈前掌门在犹豫着想选第一条路时,我就明确地告诉他:我已经吩咐过王六,如果三鞭子抽不死他,王六就得死。”
马小知:“他究竟犯的是什么罪?”
王管家:“意图绑架、杀害永嘉派未来的掌门,”说着他朝马小知看了看,“也就是你。”
马小知:“哦,钱堂主不是一直不肯招供吗?”
王管家:“不过绑架你的人招供了。昨天下午,他们一回总堂,就被我布置的人捉住。”
马小知:“应该还跑了一个吧?”王管家一笑,继续道:“我押着那几个人,拿着他们的口供,带着孙机和六大长老去找陈前掌门。陈前掌门看到我们,立即面如土色,再也‘祖规’不起来。倒是我用祖规逼问他,对谋害未来掌门的人该怎么办。证据齐全之下,他只好伏法。”
马小知不得不承认,王管家是个狠角色,想到陈前掌门就这样死了,他叹了一口气。王管家笑道:“你好像很不忍心?”马小知点了点头:“毕竟他派人将我挟持后,并没有杀我。”
王管家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倒也是。相比之下,钱堂主就比较过分。他不但力主杀掉你,而且在你被迷倒后,还狠狠地在你身上踹了两脚。打死老虎这种事,连我都不屑于做。”
马小知苦笑。王管家继续道:“绑架你的时候,你在巷子里昏倒在地,被人绑着送到我面前后,你的新衣服上还留着两只钱堂主的脚印。老夫知道你爱干净,所以特地替你掸了掸。”
马小知一楞:“你替我掸了掸?送到你面前?”
王管家一笑:“是啊。实际上,那天我就在旁边的小楼上,一边喝酒,一边等着看钱堂主如何抓你。钱堂主当时怕你不肯跟着螓儿过来,急得在巷子里来回踱步。唉,钱堂主真不是做大事的料,一点也沉不住气。”
马小知睁大了眼睛:“你早就知道钱堂主会绑架我?”
王管家点了点头:“当然。因为绑架你的主意,就是我替他们出的。”他笑了一下,“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说我比高万峰还要下流了吧?”
马小知吃惊地看着王管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管家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马小知:“陈前掌门第一次出来为难你时,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派人警告了陈前掌门,叫他们住手。其实我根本没有那样过。我心里巴不得他们害你,又怎么会叫人去让他们住手?嘿嘿。”说完,王管家笑了起来,笑声居然显得很憨厚。
笑完他又叹了口气:“可是陈前掌门志大才疏,除了脸皮厚,别无所长,因此怎么害你都害不到要点上,最后反而被你反击,占了上风。看到他们害不死你,我不禁暗中着急。”
马小知冷笑:“你就这么巴望我死?”
王管家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然后道:“眼看着陈前掌门因为拿你没办法,着急上火,作为他的老友,当然应该帮他一把,我这才替他出了那个绑架你的主意,然后派人暗中通知他。当然,我这人一向居功不自傲,为了不让陈前掌门觉得欠我人情,我就没对他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马小知点了点头:“好主意!把我远远地送出去,不用要我的命,就能让我无所作为。你的人品确实不错,待我也很好。”
王管家摇了摇头:“错了。当时我替他们出的主意是抓住你后,立即一刀把你杀了。”
马小知:“那陈前掌门为什么不听?”
王管家冷笑:“陈前掌门不过是个庸才,再加上过惯了太平日子,故而心机虽重,杀人放火的事却只敢说,不敢做。倒是陈西屏的五个哥哥和钱堂主等一班亲信急了,力劝陈前掌门按计而行。陈前掌门就问小儿子陈西屏。
陈西屏倒也不错,对陈前掌门道:‘我虽对马公子心怀嫉妒,可对他的功力,倒是十分佩服,若不是为了争掌门,我倒想和他做个朋友。再说,害人性命,究竟不好。’陈前掌门当时还夸他儿子宅心仁厚,是做掌门的料。”
陈西屏居然还会替自己说话,马小知倒是没想到。
王管家继续道:“老夫听说他们不肯杀你后,当时就急了,没有办法,只好大骂了一通这些家伙没用。”说完,对马小知抱歉地笑了笑。
马小知冷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不死,你是不会心安的。”
王管家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可笑的是这些家伙想害人却没有本事。既然不杀你,那绑架了你之后该如何处理?这点小事居然将这些人难住了。有人说把你藏起来,还有人说应该突出奇兵,最好把你藏在孙机的房里。
老夫听到后,差点笑喷,孙机是何等机敏的人,在他房内藏人,那不是想故意败露吗?无奈之下,老夫只好又暗中替他们想了一个将你远远送出去的法子。这些人听后,个个称妙。可在讨论如何引你入局时,想到你的女人云娘武功很高,又天天在你身边,他们又没了主意。老夫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又暗中指点,让他们请螓儿出马。唉,这班没用的东西!”王管家连连摇头,似乎对那些人十分瞧不起。
马小知想到,自己对螓儿有那么一点那样意思的事,只有王管家知道。看来这个主意确实是他出的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看不见的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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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知忽然一脸疑惑:“王管家,你生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屁眼?”
王管家:“从娘胎里出来时的情景,谁能记得?你记得吗?”他摇了摇头,“我是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昨天晚上我拉屎拉得很顺畅。”
马小知提醒道:“王管家,你要注意,这个世上有一种怪病,有些人晚上一觉醒来后,屁眼忽然就被堵住,以后再也拉不出屎来。”
王管家点了点头:“这种怪病确实是有,老夫就亲自让别人生过。有一次老夫抓住一个西夏的探子,为了让他开口,先在他面前摆了一千两黄金,可他不肯,又严刑拷打,他还是不说。最后老夫命人用木桩将他屁眼塞住。四天后,他就什么都说了。唉,对着一千两黄金,他不肯说,可为了拉一泡屎,他却什么都说了。世上的怪事真是太多了。”
马小知皱了皱眉:“这样的事你居然也做得出,不怕将来良心不安?”
王管家一笑:“老夫每天晚上一上chuang就能呼呼大睡。不是我心狠,而是想起我害过的人时我都很心安。我每害一个人,就能救一大批人。”
马小知:“那你替陈前掌门出主意害我,救的是谁?”
王管家一笑:“我害你,可你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我替陈前掌门出主意,可他已经死了。”
马小知:“你是说你害的不是我。你是想通过害我害陈前掌门?”
王管家点了点头:“你是我永嘉派未来的掌门,我保护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
马小知:“可你却叫陈前掌门杀了我。”
王管家:“我本来想在陈前掌门派人杀你时,抓他们一个现行,可惜他没肯,却将你远远地送了出去,老夫本来已在前方安排了人接应,可惜你提前跑了。”
马小知:“陈前掌门不是对你有恩吗?你为什么还要害他?”
王管家连上忽然出现嘲笑之色:“所谓恩,就是好处。对别人施恩的,一般是两种人,一种是看不得别人吃苦的人,另一种则是贪图别人报答的人。第一种人宅心仁厚,第二种人则是心怀不轨,想通过施恩控制别人。你是第一种人,陈前掌门则是第二种人。可惜世上你这种人太少,陈前掌门这种人却是太多。
对于第一种人,哪怕他没对我施过恩,从来没给过我好处,我也会帮他。对于第二种人,他给我的好处再多也没有用,有时我反而会趁他给我好处、对我没有防备时要他的命!”说完看着马小知时,王管家的眼光忽然变得十分慈祥,那是一种看亲人时才有的目光。
马小知笑了笑:“这就是你害陈前掌门的原因?”
王管家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对于第二种人,只要他没违反我的原则,我依然会对他十分感谢。虽然我心中对他十分不屑,但我知道若不如此,别人就会说我太不近人情,不好相处。”
马小知:“那陈前掌门违反了你什么原则?”
王管家沉声道:“他害了本派。本派第三十二代掌门周掌门临终前,眼见我派乱象已起,不禁忧心忡忡,因此让我跪在他床前发誓,要我一定尽我今生之力,护得永嘉派周全。周掌门为人忠厚,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只得依从。
可惜周大掌门在其他方面看走了眼,居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陈前掌门。本派衰落其实是从陈前掌门在职时厉害起来的。陈前掌门虽然心机很重,可权用在了内斗上,外斗反而不行。对本派弟子,他心狠手辣,对外人,却是畏敌如虎。再加上他本来是个庸才,提拨的人又是唯唯诺诺之辈,故而本派一落千丈。
可他是掌门,老夫也奈何他不得。好不容易到了他四十七岁,按照祖规,他就该退隐,可陈前掌门十分恋权,又在掌门之位上赖了一年。若不是老夫用巧计逼他退位,还不知他要赖到哪一年。
陈前掌门虽然退位,却死死不肯放权。他做掌门时,用施恩的办法,培植了很多亲信,那些亲信对他自然惟命是从,故而孙机接位后,处处受他牵制,再加上孙机为人忠厚,不愿与他相争,因而空有抱负,却施展不得。
那时老夫不在总堂。孙机无奈之下,只好又将我召回。老夫只得又施展计谋,将陈前掌门逼回了老家养老。可迷恋权力这种病是治不断根的,他人在南山,依然心系朝堂,依然在老家遥制本派事务。那时我已去了外地,孙机孤掌难鸣,只能暗自叹气。
后来因为刘掌门的事,老夫又回到总堂。本派衰落至此,老夫自然要加以整顿。念在和陈前掌门相交一场的份上,老夫本来只准备暗中除掉他在总堂内的势力,对他放过不提。直到他将他最小的儿子陈西屏送回总堂,想让小儿子接掌掌门之位时,老夫才知道,陈前掌门一日不除,我永嘉派一日就不得安宁。
老夫杀机已动,自然不容他逃脱。嘿嘿,老夫放出风声,说招集永嘉年轻弟子进行大比,难道仅仅是为了选掌门么?我就知道,一听说此事,他肯定会来总堂的。老夫那时就已想过,只要他不来,看在往日情分上,老夫只会逼得他身败名裂,但可以饶他一命,若是他来了,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翻眼无情!
孙机那几天成天暗中祷告,希望他不要来。可他还是兴巴巴地来了。嘿嘿,他自然不知道,踏入总堂后,就已经进了鬼门关。”
想到几个月前,王管家在劝说自己出来争掌门时,就已在暗中布置这一切,马小知叹了一口气,王管家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整个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以前他算计自己,只是一半做一半说,这次算计陈前掌门,全程都是真刀真枪。可笑陈前掌门还一直在为难自己,不知道死期已至。
马小知又叹了口气:“陈前掌门的势力真的大到了不除掉不行的程度?”
王管家呵呵一笑:“这次公选掌门人大会,本来应该由六大长老全程做主,退隐的掌门、长老虽然也在台上,但按照祖规,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可他却一再出面为难你,若不是势力庞大,他怎敢如此?
陈前掌门六个儿子,三个是舵主,二个是总堂内的堂主,最小的一个,也即将被封为本派的‘白龙子’,再加上以前做过他挂名徒弟的堂主、舵主,嘿嘿,本派总堂内的十二分舵、二十分堂,一半以上由他的人把持,至于听他话的在职之人,应该不下一百人。你说他的势力大不大?”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看不见的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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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知点了点头:“他们在商议如何害我时,头面人物自然全部到场。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收罗在内,一网打尽。”
王管家一笑:“马公子确实聪明。今天早上陈前掌门服毒自杀后,当时在陈前掌门家一起商量如何害你的人,七位退隐了的长老、四位舵主、八位总堂内的堂主以及陈前掌门的六个儿子,都被当场拿获。
其中包括钱堂主、陈西屏五位哥哥在内的十七人已在列代祖师灵位前服毒自杀,只有陈西屏和其他七位,被我派人看押着。另外,外面分堂的堂主,以前由陈前掌门一手提拨的三十一人,以及平时和他走得很近的四十二人,也被我捉了起来。
嘿嘿,金长老当时还怕处罚的人太多,我永嘉派会伤筋动骨,说什么不可操之过急。他哪里知道,陈前掌门的这些亲信,不是庸才,就是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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