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是是。”蛇男领命,急忙忙冲进屋里给月歌把窗帘挡上点。
十分钟后,月歌又吼道:“蠢蛇,我渴了,把冰箱里的果汁给我拿来。”
“那可不行红,你才生产完不可以喝凉的,你等我三分钟,我给你榨一杯你最爱喝的胡萝卜汁,很快,真的很快。”围着围裙的蛇男简直手忙脚乱,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为月歌双手奉上新鲜出炉的胡萝卜汁。
三分钟后:“蠢蛇,我喝完了进来把杯子拿出去吧,进来的时候顺便给我拿个香蕉。”
“哦~来了红~~”
“蠢蛇,我有点冷,你到柜子里把我那件宝石蓝的针织外套拿出来。”
“蠢蛇~你把窗帘拉开点吧。”
“蠢蛇~我不看了,把我昨天缝一半的宝宝装帮我拿来。”
“蠢蛇啊,我肩膀好酸啊,你做晚饭没啊?帮我进来捏两下呗?”
“不行了蠢蛇,我要去方便,你快进来先搂着点宝宝。”
十分钟后,方便完的月歌回到床边斜眼对搂着九颗蛋瘫在被窝里的蛇男道:“喂,你下来,我好了。”
紫黑的蛇芯当啷在嘴巴子外面,蛇男疲惫不堪地抬眼道:“红~那个,要不我来孵吧,你意下如何?呵呵,呵呵~~”
“死开,现在想孵了?没门,晚了,快点给我去收拾屋子去,还有把储物室里之前累积的脏衣服都必须洗出来,然后再去超市买点蔬菜回来。”
“苍天啊~~~大地啊~~”蛇男是哭嚎着走出卧室的,他太可怜了。
晚上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夜螣终于解脱了,洗好澡的他终于能爬上床了,于是,他才刚刚掀开被角钻进来,月歌就开口了:“蠢蛇?”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被狠心的月歌折腾一天的蛇男惊慌失措地脱口而出,那架势给月歌的感觉好像是正在面对一个极度变态的色情狂。
知道他是被自己恶意折腾得怕了,月歌忍不住地想笑,小男人轻声呢喃:“傻瓜!”伸长脖子,吧唧就是一口亲在了蛇男的侧面颊上,然后小男人笑眯眯地说:“也辛苦你了~”
蛇男相当意外,他以为月歌又要故意整他呢,看见蠢蛇呆头呆脑的样子,月歌就更想笑了,他伸手在蛇男的面颊上轻轻摩挲起来,有一些些的挑逗,有一丝丝的诱惑。
蛇男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他才不信月歌会这么好的来勾搭他性交呢,蛇眼瞪得滴溜圆,果然,他的红头绳眯眼问他:“想性交吗?”
想,但是我不会上当,这一定是个圈套,如果今天自己性交了,那明天一定会付出比性交惨痛十倍的代价,可是…………还真是诱人啊,啊哈哈哈。
咕哝一口,蛇男吞下一口唾液,他眨眨眼最后狠心道:“不、不想,我累,我很累。”
“哦,那算了,夜了,睡吧~~”月歌好脾气地躺了下去,随后为他们彼此盖好了被子,并且把蛋宝宝圈在两人中央的床褥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夜螣后反劲地知道自己就在刚才真的错过了一场可以很疯狂激烈的性交活动,简直后悔的无以名状,黑暗中,他扯扯月歌的衣角道:“红?红?你睡了么?那个………如果你没睡的话,就是,嘿嘿,嘎嘎,我忽然又想性交了,呵呵~~不知道你可否赏个脸与我性交啊????”
“嗯~~”迷迷糊糊中,月歌嗯道。
“啊哈?红,那你同意喽~~”蛇男的眼珠晶晶亮。
“你已经错过机会了,快闭眼睛睡觉!”月歌突兀地怒斥道,随后紧了紧怀里的蛇蛋。
“哦~”蛇男闷闷地道,不知道煎熬了多久才进入了梦想。
每天都保准是夜螣第一个起来,然后晚上最后一个睡的也一定会是他,月歌睡觉不老实他自己还不知道,夜螣是一宿宿的睡不好,生怕月歌在不知不觉中就把他们的九个娃娃压成蛇蛋饼。
他在第一晚就做个梦,梦见他的红在睡觉的时候一个大翻身就把他的九个娃全都送上了西天,吓得夜螣出了一身的冷汗从梦中惊醒,然后每晚都在半梦半醒之间盯着月歌的睡姿,只要月歌稍稍有一丝压迫蛇蛋的姿态展现,他定是在第一时间把他的儿子们抢救下来,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天,夜螣同志每天都像个骡子似的累个半死,在月歌的口水下任劳任怨。
这一日,看剧本看到疲惫的月歌把手中的剧本一丢,随后他就倒进了身后夜螣的怀抱,闭着眼睛轻柔地用手抚弄着用布条兜在他肚皮上的九颗蛋,而后懒塔塔地道:“蠢蛇,我眼睛好累哦,你给我继续往下讲好不好?挑重点讲讲就好,我想知道最后到底怎样了,想知道我去了哪你去了哪还有大家的结局。”
“好~~你累了就闭着眼睛眯一会,我把大家的结局讲给你听~~~”蛇男收紧手臂,将他小男人和他们的蛋宝宝一起纳入了怀抱中。
“嗯~要讲得声情并茂哦~我可有听,只是闭着眼睛听。”
“好~~”
话说前世那日月歌拒绝了蛇妖随同夜燃而去,但很快的,他便发现他错了,夜燃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把他的灵魂出卖给了恶魔,他囚禁了月歌,他对月歌露出了丑陋的嘴脸,他要利用月歌来达到杀死蛇妖的目的,所以夜燃每日都会用尖刺的铁钳往月歌的身体上戳,不管月歌如何求饶他都丝毫不手软。
夜燃觉得死那太便宜夜螣了,他要折磨他七七四十九天后再送他上西天,但是很快的蛇妖寻来了,他打伤了夜燃救走了月歌,月歌很后悔,他不敢看密布在蛇妖身上的大小伤痕,他什么也没有说,又像之前那般不再开口,因为爱无须说出口,他与蛇妖如影随形,一起修行一起亡命天涯,一起做快乐的事情。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夜燃竟将月歌的秘密散播了出去,很快的,与兽境势不两立的凡间道仙知道了此事,道仙始终为当年少年与小蓝蛇通奸一事耿耿于怀,这是有辱师门的丑事简直大逆不道,而月歌就是一个污点,他绝不允许一个污点存活于世,一条蛇妖怎配孕有凡人的孩子?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孤魂野鬼、妖魔鬼怪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传,说千生万世之子乃世间罕有,吃其肉者可长生不老,食其灵魂可大乘飞升。
很快的,地界与凡间爆发了大战,天地变得混沌起来,名为XX的恶魔因为众妖的贪婪而重新现世,从而引发了一场不可控制的天地浩劫。
所以月歌与蛇妖变得无所遁形起来,终日过着血雨腥风的日子,他们要逃避兽境的追捕,要逃避道仙的追捕,还要逃避其他妖魔鬼怪的追捕,每每当月歌看到蛇妖在刀锋下险象环生的时候都后怕得要死,他无法想象没有了蛇妖他会如何,他不要蛇妖再为他舍身犯险,他不要如此孱弱的成为蛇妖的羁绊。
最后、他还是没能等到蛇妖渡过天劫成神龙,天劫天劫,这便是劫数,距离幸福只差一步而已,然,他们却是走到了缘分的尽头。
看着伤痕累累的蛇妖,月歌泪如雨下,他哭着揽起蛇妖与他耳鬓厮磨,用破碎的声音一遍遍对他呢喃:“一遇相知两途难滞三生刻石,三生刻石,三生刻石……”
娘亲,娘亲,谁说情字妖不识?谁说情字妖不识…………歌儿记下了。
肝肠寸断的月歌找到了三界神,他求三界神告诉他要怎样才可以把他体内的石珠取出来,他愿意舍身化解这场浩劫,却不愿意拖累蛇妖性命。
三界神对他说:“如果你愿意为他成为一颗石头,那这石珠自然就会陨落,但,从此你将刻记他与别人生生世世的爱情。”
月歌怔怔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神祗,流下了情凄意切的眼泪,月歌变成了一块石头,屹立在九仙之山,从此他的生命、他的灵魂就是刻在他身上的一生相守、前世今生的誓言,而这一生相守的誓言便是寻他而来的蛇妖在他身上刻上去的,可是月歌不知道这誓言这一生相守是蛇妖给他的。
即便如此,月歌还是有了他唯一一个光荣的使命,就是守护着蛇妖的爱情,对他的爱情,蛇妖的誓言,对他的誓言。
变成石头的月歌无法再开口说话,看着呕心抽肠的蛇妖他多么想开口安慰他,这时才恍然知觉,自己当初错过了多少可以与蛇妖交流沟通的机会。
变成石头的月歌没有了眼泪,他只能屹立在这仙山之巅享受风吹日晒,看着蛇妖日日再次黯然神伤。
终于有一天,蛇妖抢地呼天地抹掉了他刻在月歌身上的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后悲愤离去了。
爱情死了,誓言没有了,月歌只有到处流浪,没有誓言的三生石,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月歌想从悬崖跳下去,使自己粉身碎骨,但最后他没有,如果他不存在了,以后谁还能去铭记爱情的誓言,当有一天爱情再回来的时候,爱情会因为找不到三生石而无处可依的。
于是,在一个美丽的山坡上,变成三生石的月歌待了下来,不再流浪,他要等,等那个誓言再回来,即使他现在已经是一块很普通的毫无灵性的石头了,也许谁也不会再认出他是三生石了,但他依然记得他的使命,月歌的一生,就是在守候,即使他默默地再待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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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自己的脚下写上了这么一首诗,这么一首他想要对蛇妖说的话:
“三生石上旧精魂,
赏月吟风莫要论;
惭愧情人远相访,
此身虽异性长存。”
寂寞的时候他便会忆起娘亲的话:望天怜之,饶恕腹中胎儿,羽歌愿以命抵命,他每轮回一世,羽歌愿自剥一甲,自灭一识,直到灰飞烟灭再放出腹中之子,所历之誓,万劫不复,在所不辞。
孤单的时候他会忆起娘亲那甜蜜的笑容:在天共翅、入地连枝,谁道情字妖不识,谁道情字妖不识…………娘啊娘,我是你的歌儿啊,娘啊娘,谁道情字妖不识。
03卷:蛇我其谁 219 九子
“红~你哭了。”蛇男伸手为窝在他怀里的月歌擦抹着不断溢出来的眼泪。
“你抹掉了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去找三界神了吧?”突兀的,月歌睁开他红肿的眼睛问着为他拭泪的蛇男。
“嗯,我对三界神只说了这一句话。”蛇男温柔似水,眼中荡着幸福的波光。
“感谢他,呵呵~~~”月歌呢喃着。
“千生万世总归要比曼珠沙华的花与叶生生相错来的好,红~我们很幸运呢~~”夜螣垂首将自己的脑门贴在月歌的额头上与他磨蹭着。
“嗯,我们好幸福呢!”月歌重复着夜螣的话,甜蜜的笑着,并未发现怀中搂着的蛇蛋宝宝的异动。
“夜了,你也累了,我们睡吧~~”夜螣小心翼翼地把月歌塞进被窝中,随后抬手关掉了床头的小灯。
许是因为故事的结局太凄迷了,才要这两个都吵着要亲眼看见小蛇宝宝破壳的男人错过了此等美妙的时刻。
三月十九日的凌晨整,月歌与夜螣的大儿子夜尚月顶破了蛋壳钻出一颗紫黑色的小蛇头来,小家伙的一双眼睛继承了他的蛇妖爹爹,漆黑深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闪耀精芒。
老大的体力很不错,三下五除二地就挣脱了包裹了他十日之久的蛋壳爬行出来,他扬起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决定朝着月歌的身上爬过去,因为这个家伙看起来应该比较好说话。
黑黢黢的房间里小东西嗖嗖地爬上了月歌的脸上占脸为王,他似乎把这里当成了他的领地,直到化身为人之前,他都要死要活地盘缠在月歌的鼻梁上睡觉,气得月歌和夜螣没法没法的。
当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打进房中之时,半梦半醒的月歌不耐烦地伸手推一旁蛇男的脸颊叫道:“呜~起开,啊~该死的,你赶快拿走你的蛇芯~~~”被骚扰得恼了的月歌猛地瞪大双眼,一颗小脑瓜在他的鼻尖处伸展着看着他,细细长长的,黑紫黑紫的。
才睡醒的月歌有些发懵,他当即大吼道:“啊~不好了蠢蛇,你的舌头被我耗掉了,在我的鼻子上呢,你快醒醒啊,天啊天啊~~~”月歌手忙脚乱地伸手拉住他所谓的蛇芯,咦?怎么有两颗黑钻啊?这蠢蛇啥时候去镶的舌钉啊?
夜大红觉得眼前这个人类好吵哦,一大早就哇啦哇啦的,真是烦,小家伙蹙起眉头来,一龇牙,嗖的一股子毒液就顺着他的小乳牙喷了出去。
倒霉的月歌就地中招,哇呀呀地倒在床上直打滚:“哇哇哇,那是什么啊蠢蛇?舌中舌么?呜呜~~~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于是,夜尚月这条不温柔还阴沉得要死的小东西在他破壳而出的第一天把他亲爱妈咪的眼睛喷得肿得好像一盆发酵的面团。
独眼龙的月歌用一只眼睛看着宛如一根铅笔一般笔直的夜大红被夜螣惩罚贴在墙壁上倒立时还真有些有些于心不忍,他轻轻地扯扯夜螣的衣袖为自己的大儿子求情道:“那个,我说蠢蛇,大红才出生而已,就做这么气血倒流的事情,恐怕不太好吧?你看他,瘦的好像一根铁丝。”
小家伙果然狡猾奸诈,听月歌这么一说急忙可怜巴巴地望向月歌,那一双精芒闪动的蛇眼哪里还有锐利?湿漉漉的好像两颗黑葡萄。
一下子就激起月歌的母性,他一把扯开夜螣伸手勾起满肚子坏水的夜大红心疼道:“哎呦呦,真可怜~~来,到爸爸这里来~~嘿嘿。”
小家伙脸上一套心里一套,一面一个劲地往月歌的怀里钻一面偷偷翻着白眼:可怜?哼,要不是有个大家伙在还不知道谁可怜呢~臭人类,敢说我可怜?哼!还有什么?夜大红?这是哪个缺心眼的给本少爷起的名字?????夜尚月也不怎么地,真恶心,这俩人真没正型,竟然用自己的名字来记录他们那点基情,下流。
夜大红连连翻白眼,想他当初第一个滚下来的,结果还没等冲出巢穴一个大肉棍就闯进来不管不顾地照着他的脑门子就一顿怼,哼~这笔仇少爷我记下了,老不正经的大家伙,少做一次爱能憋死啊????无耻。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给少爷我插成了白痴你们两个家伙谁负责啊?有基情没亲情的臭流氓,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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