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只要弗雷格在他身边,至于目的,他可以不问,就算只是为了保护这个腐朽的国家。就算历史注定这个国家将会灭亡,就算崭新的世纪无法展开……
只要弗雷格愿意……
弗雷格吻过男人健硕强悍的身体,放下神官的尊严,低头含住男人的性器。
当性器被含住时,一股热流涌向小腹,银希不由得发出轻哼。
性器的巨大即使含着也觉得勉强,但敏感的口腔感觉到那处的炙热和生命力的时候,弗雷格的身体竟也产生了反应,不禁渴望更多。他艰难地转动舌头,试图带给男人生理上的快感。
当感觉到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插入他头发,弗雷格开始慢慢吐出男人的坚硬。他倒是有些惊讶,刚才自己居然把这大家伙全部含了进去。他伸出舌尖绕着饱满的前端慢慢画圈,舌尖轻戳着铃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天的情欲气息,一想到从这里射出的东西曾填满自己的身体,弗雷格就更加难耐。
「嗯嗯……」他又把整根性器吞进去,感觉到那硕大把自己的嘴都撑满了,然后就像心脏一样在嘴里鼓动着。他开始慢慢吞吐,发出粗重的喘息。
让巨大的性器贯穿自己的喉咙,退出去时吸住那饱涨的前端,弗雷格被男性器官散发出来的气息弄得有些意乱情迷,一再的吞吐。而男人的手指还插在他的头发里,按着他的头,让性器插入他的喉咙深处。
「真棒啊……弗雷格……」男人发出野兽般的低喘,顺着弗雷格的节奏挺腰,用自己的性器侵犯对方柔软的口腔。
这样帮男人做口交,身体却越来越兴奋。弗雷格察觉自己未经碰触就勃起的分身正在腿间颤抖,忍不住伸手去套弄。可刚弄了几下,手腕又被男人抓住,他抬眼,几乎是委屈地看着银希。
银希朝他笑,声音低沉而急促,「我来帮你……」
说着让弗雷格换方向压在自己身上。
弗雷格顺从地换了角度,继续吞吐着银希的欲望。而他的分身正好靠到对方的嘴唇上,不由得扭动腰肢去摩擦男人的唇。
「别闹……」银希发出低低的警告,然后毫无预警地含住弗雷格的分身。
弗雷格颤动了一下,对方温暖的口腔包围他的分身,灵巧的舌尖玩弄着前端,让他一下子瘫软,只有嘴的吞吐动作仍卖力地持续着。
弗雷格的身体很久没有尝过性欲的滋味了,男人的舌技高超,没一会就把他逼到高潮边缘。而一直空置的后穴也被银希的手指侵入,弗雷格的身体立刻瑟缩了一下,想到即将遭受的侵犯,他却感到一股莫名的渴望。
喉咙被男人的性器侵犯,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银希只在后穴探入一根手指,轻轻摩挲内壁,就把更多的欲望勾起来,肠液开始积极分泌……
弗雷格忽然直起身体,连分身都从男人口中脱离,坐在一边大口喘气。银希靠在柔软的靠垫上,略带笑意地看着有些狼狈的他。「怎么了?」
弗雷格扁扁嘴,不说话,只顾着自己喘气。
「过来,」男人柔声命令。
弗雷格探过身坐到他身上,腿在男人身体两侧张开,将湿润的菊穴抵在高耸的欲望上。这一刻,弗雷格有些怯懦,凝视自己的那双黑色眼睛里,依然是属于黑暗的危险以及欲求。
他好像很久没有和他这样对望了。
啊,已经有三年了。
三年,即使是对人类来说,也不能算很长的时间。这是一般人类花得起的等待时间,是浪费得起的时间。
但是,对弗雷格来说,这段时间似乎格外漫长,他在这三年里就好像只剩下躯壳在活动,依然在执行那个约定。
替我……守护这个国家。
那个人在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这句话说出来。
守护这个腐朽的国家,守护这个即将被历史的车轮碾压过的国家,即使,它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守护……
守护这个国家。
这句话仿佛一纸契约,束缚住弗雷格。他就像被迫绑在这个腐朽国家上的一只小小的昆虫,注定只能跟随着这个国家,毁灭。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历史的脚步是谁也没办法阻止的。他想起那个有着王者风范的橙发少年。
他是被历史挑选出来,注定推翻这个已经千疮百孔国家的人。
但弗雷格不得不挡在他面前。
而能够支持自己的人……弗雷格看着银希。
「守护吗……」他喃喃自语。「一起守护这个国家吗?」
似乎没有料到弗雷格会说起这个,银希皱了皱眉,轻轻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他轻声承诺。
弗雷格微沉下身体,让后穴含住对方硕大的前端,然后喘息着停在那里。
银希刚要伸手去压弗雷格的腰,却被他推开,「别动……让我来……」
没有动,银希握紧拳头。他对弗雷格的话没有异议,乐意让弗雷格这样来享受,并且慢慢征服他。
是的,征服。
第一次看到弗雷格时,他就是这样的想法,他高贵的灵魂被禁锢在这个人类的身体里,永远得不到自由,这是诸神对他的惩罚。但是,当他看到弗雷格的时候,他想,也许惩罚不一定是惩罚,只要他还拥有力量,就一定能得到他想得到的。
银希微微地眯起眼睛,盯着弗雷格沉浸在情欲里的脸,指尖抚摸他的颊。
「你是我的……」他着迷地说。
对方侧过脸,伸出粉色的舌头,缓缓划过他的手心,带来酥麻的感觉,看在银希眼里有说不出的情色。
弗雷格伸手搂住银希的颈项,把身体的重量分一半在对方身上。
银希的手指顺着弗雷格的肩膀,沿着那优美的脊柱下滑。
「嗯嗯……」弗雷格发出带着情欲的喘息,长长的睫毛低垂,上面有细微的水珠挂着,大概是泪水或汗水,这会儿可没有人在乎。
他的嘴微微张开,发出低哑的呻吟,炙热气息吐在银希颈项上,而后摆动起腰肢。
昨天已经被扩张过的后穴轻易地含住前端,然后像嘴一样开始吮吸。弗雷格并没有直接坐下去,而是慢慢抬起身体,随即又缓缓坐下,可是后穴刚吞入性器前端时又抬起。
「唔……你……」银希握紧拳头,这种动作简直要把人逼疯。那小穴的吞吐就像一把刀刃正在磨蚀他的理智。还是钝刀,不锋利的刀刃磨人得厉害。
他实在忍受不了,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咆,一下子将弗雷格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弗雷格诧异地摔在床上,视线转了个方向,随后火热的性器便侵犯了他。
「啊……」心脏仿佛一窒,他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到下体,巨大的阳具连根没入,他刹那间连声音都被吞没。
银希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缓缓抽动,而是惩罚似地大力撞击,整个房间里都是肉体碰撞的声音,以及雄性生物散发出的交媾气息。
弗雷格的双腿被反折到胸口,花穴被男人的性器充满,猛烈进出。
「啊……轻、轻一点……」抓着银希的肩膀,弗雷格试图逃脱男人的控制。
可这种程度的挣扎更加引燃男人的欲望,银希一只手把弗雷格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按住他的手腕。而他腰肢的摆动挣扎更像某种热情的邀请。
「啊啊……银希……啊……」甬道里的某一点被男人狠狠地撞击,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前戏,弗雷格一下子窜到高潮。
「啊……射了,银希……啊……好棒……」弗雷格已经丧失理智,蓝色的眼睛里盛满欲望,尖叫着在男人身下释放。
无论是弗雷格高潮时候的媚态还是身体忠实的引诱,都让银希无法抵抗,他喘息粗重,经过一阵猛烈抽插,嘶吼着在身下诱人的身体里喷洒出浓烈的精液。
「嗯嗯……啊……」穴口因为高潮猛烈收缩着,仿佛要将男人的性器榨干一样。尽管对方已经射了满满的精液在里面,但穴道仍然习惯性地收缩。
「还想要吗?」银希低头亲吻怀里难得带着迷茫神情的弗雷格,牙齿轻轻啃咬着他柔软的嘴唇,「还要吗……」
「嗯……我……」弗雷格仍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男人搂着他,正亲吻着他高潮过后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是如花瓣一般粉色的吻痕,昨夜的痕迹还没有退去,今早又留下新的……
弗雷格有些羞耻地把头埋在银希怀里,修长的双腿还圈着对方结实的腰身,男人的阳具还在他的身体里。好像刚才的释放并没有让男人满足,一阵若有似无的摩擦让在甬道里的凶器再次胀大起来。
弗雷格试着想要移开,银希并没有阻止。
「唔……」弗雷格磨蹭着身后的床单,摆动腰肢试着让身体后退。后穴柔嫩的媚肉被牵扯着,贴合对方再次涨大的性器。
还没有退出一半,他就停下喘气,高潮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消退,这样子的动作真是危险又刺激。
他抬头,看到男人正眯着眼睛看自己,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又是嘲笑又是宠溺。
咬咬唇,弗雷格再次往后退,抽离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再次呻吟,「嗯嗯……啊……啊……」
「还要吗?」男人低头咬了咬他的耳朵。
「啊……不要……」弗雷格继续向后退,终于脱离了在身体里肆虐的巨兽,发出轻微的喘息。
后穴传来阵阵钝痛,还有一股令人颤栗的酥麻感。后穴习惯性地收缩着,弗雷格感觉灼炙热的液体自收缩着的穴口缓缓流出。
「嗯……」敏感的部位即使是精液流过也能唤起残留的快感。
「不是说要觐见国王吗?」银希恶劣的问:「就这样去吗?」
「你……」弗雷格瞪着他。
银希探过来吻了他一下,「别瞪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弗雷格一听,立刻把头转开,耳边却传来男人带着情欲的低哑笑声。「好了,我带你去清洗一下,然后就去见那个没用的男人吧。」
弗雷格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伸手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走向旁边的巨大房间,里面有一座巨大的浴池。在这神殿附近有一个天然的温泉,浴池的水就是从那个温泉引过来的。
泉水让弗雷格的身体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攀住银希的肩膀。
抱着人进入浴池的银希一下子笑了出来,轻轻抚摸弗雷格浅金色的头发,氤氲的雾气让一切都变得朦胧,他亲吻他的头发,「我喜欢你撒娇的样子。」
「这又不是撒娇……」弗雷格靠在男人的肩窝里小声抗议。
「我就当做是了。」银希柔声说。
弗雷格沉默着没有反驳。
在几年前有一个传奇——暗之剑帝,在吟游诗人口中被称为杀戮之神。
到了现在,剑帝银希已经失踪三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自己和少数几个人知道,银希一直被关在艾尔伦的监狱底层。
弗雷格的手攀着男人的肩膀,以防自己沉入水里,男人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背脊,替他按摩,动作温柔。
杀戮之神吗?吟游诗人口中的故事,大都没有人相信。
可是哪个吟游诗人开始传诵的呢?是哪个人开始说剑帝就是杀戮之神……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银希是这片大陆上留下的唯一神只。
象征的却是毁灭和死亡。
「银希……」弗雷格探出舌尖亲吻男人的颈侧,如此贴近,舌尖能感觉到温热的皮肤下流淌着的人类血液。
银希抚摸他的头发,然后吻落在他的唇上。
弗雷格抬头接受。
银希……就是杀戮之神。
诸神惩罚他的贪婪和残忍,把他封印在人类的身体中,然后让他独自留在这片大陆。
一个人,寂寞的,在这片失去信仰和正直的世界。
黑暗的政治、腐朽的制度、悲苦的人民和毫无信仰的暴徒。
如果——
比特西亚注定毁灭的话……
「那就一起吧,银希,」弗雷格轻声说,亲吻对方的唇。
一起毁灭吧,随着这个腐朽的国度。
第四章
弗雷格觐见国王时已经是傍晚,血色般的夕阳在艾尔伦城上渐渐西移。
今天一整天,叛军都没有进攻,所有守城将士都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便为即将降临的黑暗而发愁。
如果卡迪斯将军回来,叛军无疑就会遭到前后夹击,按照时间计算,卡迪斯将军最快再四天就能赶到。这当然是鼓舞人心的好消息,问题是,对于叛军来说,情势就变得分秒必争,他们肯定会赶在卡迪斯将军的铁骑赶回之前,努力发动进攻,所以之后的战事只会更惨烈。
国王的意思是,既然银希被放出来,让他好好保护艾尔伦就是,别的也就不追究了,毕竟现在守城才是最重要的。
弗雷格从王宫出来,仆从们便小心翼翼地牵着白象过来。
「大人!」
弗雷格回过头,看到随从雷尔往自己这边跑过来。
弗雷格就没有坐上白象,而是站在坐骑旁等他。
「大人,」雷尔一路喘着气跑到他面前,「昨天……您、您没事吧?」
「我很好。」他平静回答,「你那边呢?」
「哎呀,昨天太危险了!」雷尔立刻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叛军们像潮水一样涌进城门,他们好像早就做好准备,就等着城门打开一样。」
「嗯,大概是等路德和那个女法师开门吧。」弗雷格轻轻应了一声,「发生了什么吗?」
「兰诺将军的叛变让守城的士兵十分动摇,」雷尔叹了口气说:「而且昨天早上刚进行过战斗,大家的精神还没有恢复,叛军一下子冲进来,我们全都手忙脚乱的。」
「的确,」弗雷格点点头,「谁也不会想到,战事刚结束,叛军的首领就进了城,再次进攻……」
「可是,有一件事很奇怪……」雷尔皱了皱眉头,「明明是叛军占上风,但是……他们却忽然撤退了。」
弗雷格沉默着没说话。路德是个心思缜密的领导者,一发现情况不对,不恋战而迅速撤离。很多指挥官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迷惑,但那个孩子……却能做出精准的判断。
昨天那个策略非常高明。趁大家尚未从战后的疲惫中恢复,发动进攻,无论是收买敌将,还是只身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