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能年少就成名于大陆的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当弗雷格使出光之盾抵抗时,对方锋利的剑刃就像将虚无的魔法化为实质般,一下子划开光之盾。
弗雷格被强大的冲击波掀翻在地,浅金色的头发散落在地上,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一般。
「真不好意思,」路德耸了耸肩,「我呢,对一切魔法免疫。」说着,他挥剑在半空中划了一下,「所以呢,身为魔法师的你,在我面前,跟女人一样毫无招架之力呢。」
弗雷格咬紧唇,盯着少年。
魔法免疫!
几亿个人中也不见得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体质,就算存在也很难长大成人!没想到路德竟有这样的稀有能力!
「跟我走吧。」路德就像骄傲的国王一样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神官,「这样的国家不需要守护。」
「不,我拒绝,」弗雷格看着他说:「我拒绝你的邀请。」
「啊,我很讨厌被拒绝呢,尤其是……被我看中的人!」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让弗雷格背脊发凉。这家伙——相当地无情啊。
这个想法刚出现,路德抬手就向弗雷格一剑砍来。
作为一个首领、作为一个王者,不允许被拒绝。
也许见过路德的人大多数觉得他是个平易近人的首领,但是事实上,他的亲从,像爱丽丝他们都知道,路德——有王者的气量,更有王者的残忍。
能劈开任何魔法防御的剑刃落下来时,弗雷格闭上眼睛。
结束了吗……
结束了吧,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历史前进的步伐。这个国家注定在腐朽中毁灭,而创造新时代的——大概就是这个人吧。
路德?席维斯达尔。
可剑没有如弗雷格意料地落在他身上,却产生一声巨大的金属碰撞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耳边依然回荡着金属相撞的轰鸣声。
一把纯黑色的长剑挡在面前,架住那把劈来的剑。
弗雷格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情景。
面前是一道男人的背影,一如以往的挺拔。
三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让这个男人有一丝颓废,黑色短发被剑气吹得有些凌乱,可是一点也没打乱他的节奏。
「银希……」弗雷格喃喃地轻声叫出这个名字。
银希猛地一挥剑,路德虽然身手敏捷地跃开,但凛冽的剑气依然划破他胸口的衣服。
他诧异地向后跃去,和对方拉开距离。
「真难看啊,弗雷格。」男人以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那优美低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弗雷格耳中,「竟然被这样一个孩子弄得那么狼狈。」
弗雷格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这个男人还是一贯地不留情面。
从地上站起来,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淡淡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去陛下那里。」
「随便。」银希随口应了一声。
弗雷格看了不远处的路德,轻轻地说:「杀了他,银希,那个孩子一定会让这个国家毁灭的。」
「我知道了。」银希回答。
路德瞪着他们从那个男人出现开始,这里的气氛就变了,变得……充满杀伐之气。
深谙剑术的路德当然知道那是对方散发出的杀气——真可怕,一个人的杀气竟然能达到这个地步。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连他自己也没办法做到。
那个男人……到底杀了多少人,才会有这样的杀气!
路德看着弗雷格拍了拍白色的长袍,然后绕过那个男人往后面走去。
怎么从来没有探子说过,王都有剑术这么厉害的人呢?
他想去抓住那个神官,但黑发男人紧盯着自己,他没办法放松分毫,更别说绕开他去杀人了。
算了,反正迟早会杀了那个神官的。
路德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身高大约有两公尺,黄金比例的修长身材、有着技术型战士特有的骨架肌肉,那双黑色的眼睛宛如野兽一样,却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高傲,就像……啊,黑暗世界的帝王一样的眼神。
想到这里,路德心里不禁起了一丝动摇。
而在对战中,这是大忌!
不能动摇啊,路德!
他这样对自己说,为了转移那种心思,他大声向对方说:「报上你的名字!」
「你呢?」银希眯起眼睛,就像某种危险的大型猫科动物。
「路德!路德?席维斯达尔!」路德回答。
银希想了一会说:「噢,我好像听说过。」
「你呢?」路德问。
银希把手里的剑轻轻地挥了一下,「噢,银希,不过别人都喜欢用『剑帝』来称呼我。」
剑帝?!
路德被这个名字震慑住了。
银希轻巧地抛着剑,忽然把剑往路德一扔。
那把黑色长剑就像星辰一样直射过来。
凭借长年战斗的经验,路德反射性的跃起,那把黑色长剑一下子插入他刚才站着的地方。
剑并不是平静地插入,路德在半空中看得十分清楚。
黑色剑尖碰触到大理石地面时,一股冲击波猛然把方圆三公尺以内的地砖全部掀了起来!并且连地面以下的三公尺都爆裂开来,形成一个巨坑。
强大的破坏力掀起漫天沙尘,几乎遮挡住路德的视线,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他几乎来不及反应。
他及时抱住旁边的柱子,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沙尘慢慢散开,少年橙色的瞳孔猛然收缩。
坑里站着一个男人,黑色的简单装束、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剑,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残忍和杀戮。
银希——他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还是说剑刚入土,那个男人就到了?!
「啊……弗雷格好像叫我要杀了你呢……」银希微微抬起头,像野兽一样的视线落到路德身上,「对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第二章
神殿里最隐密的大神官房间,此刻传出轻微的呻吟和啜泣声。
「啊啊……不要了……银希……」
床幔低垂,铺着洁白的床单的大床上,有两具纠缠的男人身体。
象征圣洁禁欲的神官长袍被扔在床的一侧,像月光一样美丽的浅金色长发铺在床单上,随着主人的身体轻轻颤动。
弗雷格被男人压在床上,长发自肩胛两旁散下,露出白皙的背脊。
洁白的皮肤此刻染上一种异于平时的粉色,让平时看起来略显苍白的皮肤呈现出诱人的色泽。
弗雷格修长的手指攥着床单,纤细的手背上冒出浅色的青筋,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样。
「嗯……嗯……」宛如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呻吟,在痛苦中伴随着愉悦,原本像水晶般清澈的声音变得沙哑,却显得诱人又性感。「混蛋……」
「什么?」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忽然一把抓住那头长发。
略带粗鲁的动作让弗雷格不禁向后仰起头,脖子呈现出优美的弧度,「唔……混蛋……」
即使是咒骂也显得格外性感。
男人下体往前一挺,身下的身体立刻抽搐起来,下体的摩擦让男人轻轻喟叹了一声,然后弯下身,把弗雷格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轻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被迫保持转头动作的弗雷格瞪着眼前的人,清澈的眼睛里染上了情欲的惑人色泽。
「你……你为什么放了那个孩子?」因为情欲而变得嘶哑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让男人再次兴奋起来。「为什么……银希?」
「……为什么?」银希探过身吻上他,柔软又干净的唇,霸道地进入他的口腔,侵犯他毫无抵抗能力的地方,尽情地掠夺。
「为什么……」弗雷格蓝色的眼睛因为情动而迷茫。
银希结束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两人的唇间还连着一抹暧昧的银丝,「啊……为什么呢?」他吻上弗雷格的耳垂,「如果杀了他,还能这么抱你吗?」
「你!」弗雷格在银希怀里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轻易按住。
银希轻轻咬着他纤细的肩膀,「你觉得在床上谈别的男人……有意义吗?」
「银希……」弗雷格的身体轻微颤抖,对方巨大的性器还在他的身体里,刚才挣扎时撞击着他,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瞬间窜过身体,让他轻轻喘息,「嗯……嗯嗯……你……」
「别担心……」银希在弗雷格优美的背脊上留下一串吻,「我会帮你杀了他的……现在……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银希……」即使是在背上,亲吻依然让饱经情潮冲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嗯嗯……」
银希握住弗雷格纤细诱人的腰肢,感受那紧窒的甬道像嘴一样吸住自己的硕大。他轻轻抽动,让撑满整个甬道的性器摩挲柔嫩内壁。
「啊啊……好紧……」银希发出野兽一样的喘息,磨人的久违快感让他再次沉沦。
身下的人发出诱人的呻吟,浅金色的发丝仿佛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一切,无人幸免。
轻轻抽出坚硕的性器,小穴里的媚肉被翻拉出来,仿佛不肯放开他一样,一松一紧地持续收缩着,整个房间里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银希扶着弗雷格的腰肢,把性器从穴里抽离。即使经过性交、发泄,那凶器仍然硕大,狰狞着显示澎湃的欲望。
即使经过无数战斗也不会喘息的银希,此刻发出像野兽一样的低喘,看着那处一张一合的入口。
刚被扩张的部份没办法立刻合上,他射进去的精液,因为对方收缩的动作而慢慢顺着股沟,沿着大腿根部流下来。
弗雷格感受着男人的性器从自己体内退出的过程,早已被磨得疼痛的后穴里依然残留着快感。
银希的吻再次落在他背上,前面的欲望也被男人的手指碰触。
略带粗糙,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手指富有技巧地套弄分身。弗雷格仰起头,手指攥着床单,发出妩媚的呻吟,「啊啊……啊……银希……快、快一点……」
银希亲吻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到前面,用手指揉按他胸口已经充血的红色乳尖。
「啊……」弗雷格弓起身体,声音变得无比媚人,敏感的乳尖和分身上传来的快感两路夹攻,让他几乎被情欲折磨到失去理智,「银希……啊啊……我要……」
银希将火热的分身抵住弗雷格的后穴,饱涨的顶端抵着入口,抑制住冲动,他轻声问:「想要吗……弗雷格?」
「啊啊……嗯,我要……银希……」弗雷格难耐的声音就像催情剂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令抵在后穴上的前端像要被吸入一样。
银希微微挺身,将前端顶入那诱人的菊穴,如丝缎般细致的媚肉立刻贴合上来开始绞动。
银希低咒一声,一下子按住弗雷格快要射精的分身。
「银希……」弗雷格难耐地去推银希的手。但一个柔弱的神官怎么推得动战士的手臂。
无法得到宣泄的他扭动身体,后穴更饥渴地吮吸着入侵体内的热楔。
「该死……」银希猛地一挺身,刺入弗雷格身体里。
巨大的性器瞬间冲进火热紧窒的甬道,弗雷格却没办法释放,泪水被逼了出来,「啊啊……好大……银希……」
银希一只手仍然按住弗雷格的分身,另一只手握住他纤细的腰肢,开始抽插起来。
一下一下猛烈撞击身下纤细的身体,那巨大的性器贯穿穴口,带来激烈的快感,但分身却被紧紧按住,弗雷格几乎要被这种酷刑逼到丧失理智。
「哈啊……银希……让我射……啊……啊……」他几乎是淫荡地摆动腰肢,迎合男人的掠夺。「求求你……放开……啊……」
「叫我的名字……」银希低低地说,忍住射精的欲望,仍然奋力地撞击身下的躯体。
「银、银希……」弗雷格高喊着渴求,「啊……给、给我啊……」
银希一下子松开对他分身的禁锢,弗雷格立刻攀上欲望的高峰,浓稠的精液射到了床单上。
同时达到高潮的身体猛然收缩,紧窒又火热地绞紧银希的性器,柔嫩的甬壁一下一下地抽搐,让银希也达到高潮。
炙热的液体射进弗雷格的身体,让小穴更加地紧缩,像是要把他完全榨干一样。
「小妖精……」银希忍不住咬了下弗雷格的耳廓,低语着。
「嗯……」力气仿佛都被抽离一样,弗雷格靠在银希怀里喘息。男人的吻落在颈侧,他不满地侧过身想要躲避,银希霸道地将他的脸转过来,令他注视着自己。
「忘记我的长相了吗?」看着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银希情欲渐退的眼里显出清明。
弗雷格的气息还有些紊乱,身体因为久违的纵欲而有些虚弱。
「见到你就想起来了……」
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男人深刻的轮廓,弗雷格当然不会忘记,即使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忘记。
挺拔修长的身躯,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战士的强悍气息,那双黑色如同深夜的眼睛拥有野兽盯住猎物般的锐利,可偶尔流露出来的柔情却令人心动不已。
银希没有因为弗雷格的话而生气,反而在沉默之后发出爽朗笑声,「弗雷格,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弗雷格侧过头轻哼一声,「你也没有变啊。」
「什么?剑帝?」兰诺手里的剑一下子落到地上。
叛军驻扎在艾尔伦城外一个名叫克拉多的小镇,在比特西亚语里,就是守护星的意思,同时也是一个坚固的军塞。但现在已经被叛军攻占,并且作为攻守据点。
路德坐在躺椅上,挑高的天花板上,一盏水晶吊灯将这异常奢侈的房间映照得格外柔和。旁边有几个女人正在为他包扎,从右胸到左腰侧有一道几乎将身体砍成两半的巨大伤口,令人惊讶的是,路德一点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剑帝?那是谁?」爱丽丝坐在一边的高脚椅上,修长的双腿从火红长袍的开衩处露出来,优雅地交叠。她手边放着法杖,修长手指抵着下巴,有些不耐烦地说:「路德,你就因为出现一个什么剑帝,就让我们撤退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攻进城的……」
路德忽然抬手制止她,爱丽丝立刻住口,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虽然路德只有十九岁,但他的权威向来不容置疑。
「兰诺,剑帝到底是……」在路德的右侧一个站在阴影里的少年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