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医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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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医成婚-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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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觉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歉意,他的确不该过多干涉景漾的个人审美问题。

到了宿舍门口,景漾反省刚刚对叶承觉的态度有些不好,人家大晚上的好心送她回来,无论说话好听难听,她都不该跟叶承觉摆脸色看,想到这儿,她这才开始关心起了叶承觉。

“谢谢您,我回宿舍了,叶医生晚上也住医院宿舍?您做了那么久的手术,这么晚回去,开车一定要注意点。”

叶承觉降下车窗,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里透着潮湿,吹着伴着阵阵凉意的夜风,闻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叶承觉这才稍稍感觉身体舒服了一点,稍稍卸下了一身的疲惫。

他将手肘搭在车窗上,黑眸微眯的看着景漾,不自觉的一笑。

他回答景漾说:“我今晚要回家,我女儿等着我呢。”

叶承觉薄唇微勾的笑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完成是发自心底,就好像是恋爱中的男女,提到对方,或是见到对方,都会不自觉流露出的微笑,带着温柔甜蜜。

可景漾并不知道,她误会了叶承觉的笑容里是带着嘲讽,她又从包里掏出镜子照了照,仔仔细细地看她的眼妆,眼线晕染的地方,她也已经擦干净了,不懂叶承觉还再笑什么。

将小镜子放回包里,景漾才觉得不对劲,叶承觉刚刚的话,她现在才反应过来。

她满腹好奇地看着叶承觉,原来这厮已经当爸了,不过他这个岁数也算正常,三十几岁,孩子都应该会打酱油了。

就是不知道孩子她妈,是不是洛欢,如果是洛欢。

景漾只能佩服,这女人还真会保养,就她那身段,完全看不出是生过孩子,当妈的人。

景漾揣着好奇问叶承觉说:“叶医生,您女儿多大了?”

其实她在心里更想问,孩子她妈妈是不是洛欢,这才是八卦的中心点,而不是关心,他闺女贵庚。

叶承觉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烟盒,掏出一根白色万宝路,刚递到唇边,想起了景漾,为了顾及她的感受,还是没有将烟点燃。

“三岁,昨天刚把它从宠物医院里接回来,前几天太忙,寄养了几天,是一条哈士奇,很可爱的,就时点蠢,总是做些调皮的事。”

叶承觉口中的女儿,竟然是一条蠢哈,这个回答让景漾哭笑不得,有种被叶承觉耍了的感觉,合着刚才她一本正经地向叶承觉打听的是条狗。

提到宠物狗,景漾就有些触景生情,心底的伤痛又一次被掀开,她长叹了一口气,将她过去忘不了的回忆摊开给叶承觉。

“我也喜欢狗,当年我妈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一起养过条金毛,后来我妈去世了,我爸带了个女人回来,那女人有哮喘病,她不能跟狗生活在一起,我爸为了那个女人,他问我,能不能把那条狗弄走,我跟他说,你要是把狗送人,我就直接从楼上跳下去,我爸知道我是吓唬他,我根本就没那个胆子从楼上往下跳,他有天趁我上学的时候,就背着我偷偷把狗送人了,我回来之后发疯了一样地到处找,在家里又摔又砸,问我爸把狗送哪去了,他只告诉我给丢湖边了,我养了八年的狗就这么没了,之后我就再不敢养狗了,我知道我给不了它们一个家,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呢,更何况是养狗,我的愿望是,以后我要是结婚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养狗,有个爱人,有条狗,以后生个孩子,这就是我理想中的生活。”

说着说着,景漾就愈发地感觉到委屈和难受,她强忍着眼泪,头也微微仰着怕自己真的哭了出来,下雨天的深夜,总会让人伤感,她发现自己年龄越大,变得越矫情,越来越不洒脱了。

景漾佯装坚强的样子,像是夺走了叶承觉身体里的一根软肋,看她想哭又强忍着不哭的可怜模样,叶承觉此刻真想把景漾搂在怀里,告诉她说:“以后让我来照顾你,我会帮你实现这些。”

不过年龄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冲动的行为,他很了解景漾的个性,叶承觉不敢轻易地对景漾袒露心扉,怕到时景漾会不接受,如果她拒绝他,在那之后她连一个靠近的机会,都不肯再给他。

叶承觉终究没有对景漾做出任何亲昵靠近的举动,说出自己心底的话,忍住了那份对想要呵护一个人的冲动。

他故意平缓下语气安慰景漾说:“别哭了,你的愿望会实现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还在那憋着眼泪的景漾,仰着头靠在副驾驶上,还在嘴硬的反驳说:“谁哭了,我又不是小女孩,动不动就要哭鼻子,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哭,有人心疼你,有人可怜你,觉得是柔弱弱的林妹妹,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哭,那不就是矫情了。”

叶承觉听了景漾的歪理,倾身亲自将景漾身上的安全带解开,“行了,你别贫了,赶紧回去睡觉,回去的时候动作轻点,别影响到她们休息。”

景漾想起马思颖那张脸,她表示很无奈,朝叶承觉诉苦说:“您应该也听说过一点吧,我们宿舍关系一直不好,我就算再轻,怕是也没用。”

叶承觉把他的想法说给景漾听,怕她会吃亏。

他告诉景漾说:“多少听过一些,所以让你回去尽量轻一点就可以了,你做到这些,她们如果再为难你,那就是她们的问题了,至少你是问心无愧的,如果你故意噼里啪啦的弄出很大声音,人家责备你,到时你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景漾一分析,叶承觉说的也有道理,管人家看她顺不顺眼,至少她要做到不被人挑闲话,这就足够了,有理的从来不怕没理的。

景漾点了点头,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要脱下来还给叶承觉,叶承觉挡下说:“穿着回去,晚上风凉。”

景漾也没有拒接,她今晚的确是穿的太单薄了,衬衫挡不住风,她眨了眨眼,笑着说:“那我洗好了再还给你。”

景漾刚下车,叶承觉却又叫住了她,“景漾,你先等一下。”

景漾不解地看着叶承觉降下车窗,喊她全名的叶承觉,以为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事,“怎么了,叶医生?”

叶承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刚放在心里的话,说给景漾听。

“生活要向前看,不要总是活在过去,这样会很不开心,未来会很好的,相信我。”

叶承觉并不擅长怎么去安慰人,景漾也是知道的,从他和患者家属沟通看,就能看得出来,他讲什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那天29床的病人,突然呼吸衰竭,抢救无效死亡。

作为脑外科主任的叶承觉看到以后,只和家属说了句,“节哀顺变。”

再看和叶承觉一同过来的金医生,人家那安慰人的话,一套一套的,还做出一脸伤感的表情,要不是他那一身白大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亡者家属。

叶承觉能说出这番话,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不容易了,突破极限。

景漾调皮的做出了个敬礼的姿势,“遵命,叶医生;您的话我记下了,谢谢您今晚能由着我发牢骚到现在,这些事,我很少讲给别人听,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叶承觉薄唇微抿,如深凿般立体的侧颜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Chapter 25

景漾昨晚又跟马思颖好一顿撕逼。

她已经尽量地做到了轻手轻脚的回去,

到宿舍也就去浴室洗了个脸,弄了点水声出来,连桌子底下的台灯都没敢打开,怕有光打扫她们休息。

都是拿手机的闪光灯照明。

结果她还是把马思颖给吵醒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着谁,最后弄得全宿舍的人,都被吵醒,景漾又间接性的成为了罪人。

赵萍萍也帮呛,把气全都出在了景漾的身上,对她说:“你一回来,弄得大家都休息不好,能不能安静点。”

景漾对这些人彻底无语,要不是差那点油钱,想要每天早上能多睡会,她才不想在这儿受这份窝囊气。

一大早,宿舍的三个人结伴一起去医院上班,唯独只剩下景漾,留下她单落落的整理包,一个人出门。

临走前,景漾还记得把叶承觉的外套带上,还给他。

昨晚她本来是准备替叶承觉把衣服洗干净,可她是真没法动宿舍的那台洗衣机,梅雨天,就算是用洗衣机甩干衣服,也不见得隔天衣服就会干。

借人衣服,哪能不马上还。

景漾和叶承觉接触下来,知道这人有严重洁癖,心想他的衣服也不能脏到哪去,索性耍了个小机灵。

用洗衣粉兑水倒进小喷壶里,朝叶承觉的外套上连喷了几下。

都弄好后,景漾还得意洋洋的将外套放在鼻尖嗅了嗅,闻到淡淡地皂香,她这才放心。

在医院大门口,景漾眼尖地发现了孙策的那辆骚包红色奔驰。

暴发户开奔驰本来就已经够土的了,偏偏这家伙搞来一辆红色的奔驰,真是有够扎眼。

来者不善,景漾知道孙策这么早来医院,就是为了堵她。

这么缠人的景漾,让景漾恨地牙根痒痒,不禁低声咒骂道:“这孙子也太殷勤了,这么早就来这堵着,神经病。”

是祸躲不过,景漾虽然没被孙策发现,她偷偷地溜进了医院,进到科室,等待她的又是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这么艳红的颜色,和孙策的奔驰车仿佛是同一色系。

送花小哥之前给景漾送过花,他接到客人的单子,客人要让他必须提前到位,在脑外科的走廊里等着。

送花小哥苦等景漾一个多小时,看到景漾就跟狗见了骨头一样,两眼都冒着光。

送花小哥递给景漾圆珠笔和单子,“景小姐,您的花,请您签收。”

上次不知道花是谁送的,景漾还满怀期待地把花给收下了,这次景漾已经知道,这花的主人一定是那位暗疮男。

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送花小哥道:“这花我不收,你们随便怎么处理。”

这么大捧的玫瑰,也有女人可以眼也不眨一下的拒签,送了这么多年花的送花小哥,还没碰到过几位。

客人说过,如果花能准时送到,他还会加小费,以后每天还要从他们店里订一大束花,这么大笔的生意,送花小哥怎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大单子没了。

他冲景漾卖起了可怜,一脸为难道:“景小姐,您还是把花签收一下吧,我们回去也好向客人交代。”

众目睽睽之下,景漾可不想捧着那么一大束玫瑰花,她依旧坚持说:“反正我是不签,要不你替我签了,这花我送给你。”

景漾的话,被掐着时间堵到脑外科的孙策听到。

送花小哥看到金主,忙跑到孙策身边,将一大束玫瑰捧在手里递上,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画面太美,不敢直视。

“孙先生,景小姐不收这花。”

孙策接过送花小哥手里的玫瑰花,捧到了自己的怀里,“这里没你的事了,我女朋友正和我发脾气呢,我哄哄她就好了。”

孙策的嗓门本身就大,就算他不大声说话,听着也像是在大吵大嚷。

“女朋友”这三个字,景漾听的真真的。

她终于忍不住冲上去质问,一大清早就来这里碍眼的孙策。

景漾气的小脸通红,怒喝孙策说:“你是不是精神病,谁是你女朋友?你yy过头了吧。”

孙策肥肥地脸上,景漾隐约都能看到泛着的油光。

她真的搞不懂孙策家有那么多钱,怎么就这么不修边幅,出门洗个脸在来表白,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孙策将手中的玫瑰花,递到景漾手边,带着一脸的诚恳,和决绝,“从我决定追你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你早晚会是我孙策的人。”

这样霸道总裁般的表白模式,景漾接受无能,听了浑身都像是起了鸡皮疙瘩。

这脸配上这对白,太不协调了。

“这里是医院,不是让你们谈恋爱的地方。”

景漾还没想好用什么话,不留余地的去回绝这个死胖子,还没等到她开口。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叶承觉刚到科室,就欣赏到了这一幕,想起这几天他的动心,竟然忽略了景漾好像有男朋友的事情。

况且这段时间,他都没发现过景漾有人接送,或者有人来科室里找她,也以为他们已经分手。

可万万没想到,一清早,两人就在脑外科,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不过叶承觉过来阻止他们也不是因为私人原因。

是因为这俩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一大早就把脑外科弄得鸡飞狗跳,影响到了正常的工作秩序。

孙策听到有人叫叶承觉,叶医生,也有人再叫他叶主任。

他自然就会联想到港维医院的脑外科主任,鼎鼎大名的叶承觉,应该就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

假如没在港维医院排上号,或者不是重症转来又或者是急救的病人,如果要想请叶承觉他出诊的手术费,孙策听他父亲提起过,那可是天价。

他们家,当时他的二叔孙伯年,得了脑肿瘤。

二叔太惜命,总觉得当时住的医院里,那些主治医生不靠谱,不肯让他们替他做手术,尽管对方已经都是教授级别。

二叔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承担一点的风险,非要请叶承觉出诊,为他主刀。

当时为了请得动叶承觉,他们一家可是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

孙策早就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一直作风吝啬的二叔,心甘情愿地求着要掏腰包,还怕人家不要。

一台手术最多十多小时,他的账户就能多出一笔天文数字,这钱简直太好赚了。

今天一见,孙策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叶承觉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头子,没想到竟然本人这么年轻,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

孙策将玫瑰用一只手臂夹着,另一支手从帆布裤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叶承觉。

“叶医生您好,我二叔叫孙伯年,我叫孙策,去年您给我二叔做过手术,您还记得吗?”

叶承觉接过孙策的名片,看他的名片上给自己的名字前扣了一堆的名衔,心想这人也真忙的过来。

叶承觉明显不太愿意搭理孙策,冷淡地回答他说:“有印象。”

孙策对叶承觉表达出感激道:“当时多亏了你叶医生,救了我二叔的命,我二叔恢复的很好,现在老爷子身子骨棒着呢。”

景漾想要趁孙策在那和叶承觉说话的功夫,转身走人。

但她忽略了一点,高冷的叶医生,一般不太愿意跟病人家属聊天,更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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