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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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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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样,当然是能占的便宜就占呗!”
张青看清楚这人就是该小报的记者,心里高兴,脸上却不露出来。请他坐下,面向众人,“不错,像这种情况下,很多男人都会克制不住自己,因为记者毕竟是非常漂亮,正所谓一枝梨花春带雨。但是,今天我们所遇到的却不一样。请大家仔细看,这张照片是所有刊登出来的两人离得最近的一张,而即使这张,两人的目测距离至少为十公分。诸位都是成年人,我请问,如果真如报纸所讲那样,怎么会没有更能支持论点的图片,而非要拿一张根本就不能证明画面上人有任何亲密举动的照片说事呢!”
盯着刚才那位记者,逼问:“请问,是这样吗?”不给他反攻的时间,就向其他人说:“事实其实这张报已经清楚地向我们讲明了,那就是:记者和中校之间的关系,如同大家所看到的一样,记者是尽职尽责的记者,中校也是诚心诚意的中校。如果都因为害怕被所谓的舆论抹黑,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驻港部队,也不会有今天香港追求真实、快速、全面新闻的诸位同仁!”台下众人议论纷纷,王成军和黄光亚也相视暗笑。
也许是话太多了,张青抿了抿嘴唇,“诸位同仁,我今天到这里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最后一句就是,我相信,在香港,打造真实、有效、全面新闻的理念,不仅仅是凤凰卫视的宗旨,也是所有香港新闻同仁孜孜以求的信念。我相信,莫须有的罪名,不会由诸位的笔下和嘴边传出,因为,你们的睿智与职业道德,足以明辨是非,不会去歪曲、低估港民及所有热爱我们媒体的人们的是非观。接下来,敬请关注凤凰卫视本系列节目的其他报道。”
张青抱着文件夹悠然走下台,同时,摄影师也在编辑的帮助下扛着机器钻到了后台,王成军吩咐工作人员安抚蜂拥上前的记者,自己也出去了。整个新闻发布会重新交给黄光亚上校主持。
刚出新闻发布室,张青浑身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两腿一软,就要坐在地上。王成军在后面要去扶她,编辑早在一旁托住胳膊。张青扶着墙,对三人摆摆手,“我没事!”
王成军的办公室里,张青咕咕咚咚喝了一大杯水,坐在椅子上就不想动了。摄影师也是挤得腰酸腿麻,和编辑抱着机器调试。王成军又给他们倒了水放在桌子上,问:“你那些照片都是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
张青趴在文件夹上,累的说不出话。机器差不多了,编辑和摄影师出门去采外景。张青才抬起头回了句:“打电话让你哥哥和彭远征传给我的。”说完又趴到文件夹上。
王成军想了想,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点心,推到她面前。那熟悉的诱人香味立刻窜入张青的鼻子里,饶是她嗅觉不灵敏也抬起头来,瞅了瞅,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打开了。盒子里,胖胖的太阳饼懒懒地躺成三排,每一个都像是在向她招手。张青咳了一声,把盒子推开,又趴下了。
王成军捏起一个饼,放到她鼻子下的文件夹上,“吃吧,就是给你买的。本来说今天开完新闻发布会就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先来了。”
“找我干嘛?兴师问罪啊?”张青吃饼的时候,倒是来了精神。
王成军一笑,露出洁白的两排牙,“就知道你没吃早饭!”把整个盒子都推过来,想起那天她在台中市旁边狼吞虎咽的样子,倒有现在的七分妩媚。只是现在职业气质太多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张青不管他往哪里看,这一上午,确实是饿坏了。吃了几个,觉得饱了,起身刚要去喝水,天上一个闷雷,吓了一跳,神经立刻又蹦了起来,王成军站起来,握紧她的手掌,“没事,有我。”
张青缓过神来,看见摄影师和编辑顶着豆大的雨点,急着往这边赶,一个甩手,走开了。

腊八粥

黄米荤油,
温馨缕缕醉心头。
团圆梦满千家乐,
笑语情含万户稠。
碗碗晨曦盛故土,
年年热盼伴离愁。
仰天千曲征鸿远,
何日归乡叙旧游。
——八声故乡 《腊八粥》
接下来两个月,张青又是不见踪影。这天元旦,放半天假,王成军实在是快等疯了,换了便服就要出门。到了门岗,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跟卫兵说话,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回头看见他,酒窝都笑了出来:“正说要去找你呢!”
王成军见了她,反倒高兴不起来。等她进了办公室,堵在门口问:“这两个月你去哪儿了?”
张青把包往椅子上一放,回头反问:“你不看新闻啊?我去了上海你不知道?”
王成军也觉得自己这通火发的莫名其妙,缓和了一下,给她倒水。张青也后悔自己一去几个月没跟他打声招呼,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却不露出来。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想了想,自己先笑了,说:“何冰前几天生了个小子,七斤四两。”
这王成军倒是刚听说,也笑了,问:“那彭远征不是高兴坏了?”
张青点点头,“他是快麻烦坏了。他家的小子,白天晚上闹个不停,小两口加上他爸妈老两口都没辙!吓的我都不敢在他家呆!”
王成军哈哈大笑,“听起来倒像是何冰啊!什么时候吃满月酒?咱们用不用上礼?”
张青盯着他看了看,“你爱上你上,他们家小子头回见我就把我的水晶手镯弄碎了,我没找他们爸妈赔就算给他面子了!”
王成军想起上回回家妈妈给了他一个镯子,好像就放在办公室里。翻了翻,找了出来,递给她,“我替我侄子给你道歉了,这个估计没你那个好看,不过听说也很值钱,你戴上看看。”
张青接过来看了,心头一沉,这不就是今年牡丹花会时去他家的那个玉镯嘛!怎么又落自己手上了。问:“这你们家祖传的?”
王成军也不知道底细,就实话实说。张青想了想,把镯子戴到手腕上试了试,摘下来又用手帕包好,还是交给他:“你先拿着吧,我天天外出,戴着净是沉。”
王成军见她这么说,只好先收起来,“好,我替你保管着,什么时候你想戴了,再跟我说。”
两人正在说话,黄光亚进来了。见张青也在,先打了招呼,问:“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
俩人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黄光亚呵呵笑了,“那到我那儿去,你嫂子来了,煮了一大锅腊八粥!”
打了门口,开门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少妇。黄光亚介绍夫人朱月,在深圳银行上班,这几天轮休。朱月也是爽快之人,一眼看见张青,就认出来这位记者。热情地让进屋里,也不管是不是吃饭的时候,一人盛了一碗粥。
王成军吃饱了早饭,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张青自从当了记者就很少按时吃饭的,端起来香喷喷地吃完了,还要去盛。王成军怕这样不礼貌,谁知朱月反而特别高兴,亲自过来盛了一碗递到张青手里,冲老公埋怨:“我说我熬的粥不错吧!你偏偏说不好!看看,人家大记者都说好!”
黄光亚也是个怕老婆的人,人前的威风一见老婆,早就没了影踪。嘿嘿笑了几声不说话。
王成军对此早有耳闻,只是今日才得亲见。觉得他们夫妻好不容易见面,别人在这里不太好,就要和张青出去。黄光亚拦着他们,小声说:“兄弟,帮哥点儿忙,等吃了午饭再走。”
王成军不知为何,张青却在一旁笑了,“上校,您也有甩不开的时候啊!”
黄光亚和媒体的人是很熟的,当着张青也不隐瞒,看看妻子还在厨房忙碌,压低声音说:“横竖就今天,你们先在这儿玩,要不然,”又回头瞅瞅,“我就得让你嫂子吃了不可!”
王成军和张青都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朱月却冷着脸从厨房出来,“怎么了?不就是让你回深圳嘛!用得着找一大帮子人来替你说情吗?你说说啊!咱俩结婚三四年了,你在家住过几天?你就不怕我找人去?”
黄光亚不住点头,趁老婆不备,跐溜一声溜到书房了。朱月也不理他,兀自和张青说话:“张青啊,你以后结了婚,可不能跟我学!老公到哪儿你就到哪儿,要不然,独守空房,有你受的,是不是王成军?”
几句话说的俩人脸上都挂不住了。王成军脸黑,还看不出来,张青还是个姑娘,脸皮再厚也得装装样子。朱月本来以为他们一块儿来的,肯定就是情侣,哪知道还有层窗户纸。也管不得许多了;绕过他们就去踢门。
王成军见事态到了如此地步,索性拉了张青就走;留下他们两口在屋里折腾。
一过又是半个月。腊月二十三,要是在家里,就该正正经经准备过年了。可见出门在外的痛楚了,只能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准备着属于他们的新年。好在香港的冬天不太冷,从人山人海的超市挤出来,张青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算是给黄光亚夫妇的礼物。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了,今天就叫吃年夜饭。好在今日事不忙,去蹭一顿又何妨!
朱月开的门,接过巧克力,连声埋怨“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急急忙忙把人往客厅里让。一进客厅,就看见一大堆的官兵围着个大圆桌子包饺子,擀皮儿的就是黄光亚上校。见她进来,笑着说:“先找个地方坐吧,饺子一会儿就好。”又对右手边的人说:“你加点劲儿,把张青那份也包出来。”
朱月在旁边帮着拿点东西了什么的,拉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端来瓜子和糖、水果,嘱咐她随意,就去厨房烧水了。刚才跟黄光亚说话的军官回过头,问:“今天没事?”
——王成军!张青今天突然不想看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好应承:“明天出差!”
“去哪儿?”
张青闷闷地回答:“西双版纳。”王成军听了,也吃了一惊,因为是她的新闻,也不便多问。朱月正在一旁剥蒜,顺口问:“听说上海大恒集团一个月前突然改组,黄永平夫妇宣布退出董事会,之后就去了西双版纳,真的假的?”
张青心里一惊,这件事只有当事人和她们台里几个记者知道,怎么朱月也听说了,那她辛辛苦苦答应黄老爷子在春节前保守秘密岂不是要食言了。
谁知朱月又说:“要说也真是的,黄家那个大小姐也太不懂事了,爸妈好不容易清静清静,还到处嚷着让媒体帮着找。不就是没当上董事嘛!用得着跟亲爸亲妈这样子?”
张青这才放下心来:总算怨不着我了。王成军听了,不问黄莺,反问彭远征有没有受影响。张青在上海时,也认真地调查过,大恒集团的新任董事长黄建兵为人不错,尽管彭远征与黄莺交情甚好,还是很欣赏他的才能,因此,在彭远征的公司所投资金并未转出。倒是黄莺因为这些事情,很受打击,其实,她这个样子,早在与余明新分手时就显露出来了,很遗憾,她的弯路比张青走的还远。
男人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青正在为黄莺惋惜,王成军身边的箅子差不多满了。朱月看了看差不多够了,叫黄光亚把手里的皮擀好就行,自己端着饺子去下。张青接过来蒜臼接着捣,黄光亚领着人去洗手。王成军拍拍两手面,坐到张青身边,问:“去云南几天?”
“不知道,看情况吧!过年不回家?”
王成军笑了笑,摇了摇头。正在两人都不说话时,张青包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就势靠在沙发上,食指弯曲,敲着额头,嘟囔着:“怎么事儿都赶一块儿了?”
王成军觉得奇怪,拍拍手拿起手机一看,笑了,“看来,你真的要从西双版纳飞到哈尔滨了!何冰说的对,这是你们寝室的第一个后代,小宝贝办满月酒,怎么着也得去捧捧场啊!”
张青瞪了他一眼,“要去你去,我可不去!”端着蒜臼进了厨房。王成军纳闷她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火,要跟过去,黄光亚叫他洗手,只好先去洗手间。
热腾腾的饺子上桌了。南方人吃饺子和北方不同,不是一人一碗,桌子中间再放一碗蒜汁儿,而是每人一碟蒜汁儿,中间放一盘一盘的饺子。把蒜汁分好,大家都落座了,只等着张青。洗完手回来,朱月指着王成军身边的椅子给她。张青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不想看见王成军,不想坐那儿,又碍着这么多人在,坐下来时,王成军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张青却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些,只有朱月看在眼里。黄光亚和兄弟们忙着猜拳,王成军也少不得凑凑热闹。张青筷子滑夹不住饺子,王成军悄悄起身到厨房给她拿了个勺子过来,接着划拳。张青鼻子一酸,转身去书房,把门一关,哭了起来。朱月跟进来,问:“怎么了,妹子,想家了?”
张青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说出来,姐替你出气!”
张青听了一边咽着泪水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是——是我同学,生了个儿子,要办满月酒,要我去呢!”
“那是好事啊,怎么还哭了?”朱月更不明白了。
张青哭的更痛了,“姐,你不知道,她比我就大5天,婚礼都办过两回,孩子都一尺长了!”
“哦,姐明白了,妹子是想嫁人了!”
“谁想嫁了!”张青别过脸去,不理她。
朱月也不点破,见她不哭了,放了心,咯咯笑着出去了。张青一个人丢在书房,肚子也饿了,想出去吃饭,怕大家笑话,不出去,又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胃。撅着嘴在心里埋怨朱月不够意思。听外面似乎更加热闹了,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突然,就静了下来。
没有人了吗?那我可就出来了。张青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觉得确实没有人了,掂着脚尖开了门,真的没有人啊!四下搜寻,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背后一个男中音传了过来,“是在找这些吗?”王成军端着一盘饺子站在她背后窃笑不止。张青本来很是生气,一见饺子,也不说什么了,抢过来坐到桌旁就吃。王成军在一旁看着,一边忍着笑说:“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张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应该很狼狈。把盘子往前一推,“不吃了。”
王成军见她已经吃了半盘,估计是饿不死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玉镯,戴到她手腕上,看着她,略带了些紧张,说:“过年了,戴上吧!要是嫌沉,出差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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