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实点,不要做那么多的错事。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么的痛,我恨不得拿刀杀了你。你爱的男人抱着你,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翌日,当我醒来,我看见王爷穿着官服负手而立。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朝外面走。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那日他狼狈的回来走到我屋子里。告诉我,吟儿,芸娘欠你的,我帮她还。我知道你想要逸王妃的位置。现在我给你。说完留下圣旨转身而走。你又知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有多痛。
而后,宫里传出消息,逸王爷跪在御书房前一天一夜,只是为了祈求王上收回册妃的成命,纳祈吟为逸王妃。那样一个高傲的王爷居然会在御书房门口跪一天一夜。他的骄傲,他的尊严,全部都被他抛却。我不能想象王爷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气,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一切为的不是我,是为了你这个低贱的女人。当那些侧妃欢喜的向我道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所以,那天,我让王爷把你找了,策划了那么一场春戏。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终究还是你这个女人赢了。”吟妃凄凉的一笑、
芸娘垂下眼睑。那个残暴的男人只是把芸娘当做伊雪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对芸娘这么低贱的女人动情呢。一定不可能,所以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因为伊雪而已。
芸娘摇摇头“也许,他只是把我当做伊雪而已。他是对手里这个木偶娃娃入戏太深而已。有一天他终究会觉醒的。”芸娘嘴角亦是一抹苦涩的笑,微微上扬。
吟妃伸出手至芸娘面前,轻轻打开手掌,掌心是一粒红色丹药。芸娘诧异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王爷现在正集中人力寻找一个红衣男子,你要知道若是王爷找到那个男子,那男子的后果可是、若你想要他活,我便帮你救他。”吟妃看着芸娘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芸娘许是明白了什么,看着吟妃掌心的药丸,微启唇。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伤感“你是想要我把这吃下去你就肯出手相救吧。”
吟妃点头,她知道这个女子聪明,所以更不能留。“我想你经过这么多的事,应该很清楚我的手段,若是我想救一个人,绝对不在话下。可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我那么恨你,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好东西。”
芸娘友善的朝着吟妃一笑。“我知道你这东西不是好东西,吃下去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一死。对我这种了无牵挂的人来说,一死又算什么呢?我希望你真的可以帮我救下那男子,毕竟他曾经救过我。还有,你好好的保重,好好的照顾他。芸娘从来就没有怨过你们。”
芸娘起身拿起吟妃手中的那颗红色丹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身子慢慢的摇晃,坠落。嘴角是挂着淡淡的笑。
吟妃抱起芸娘,往竹屋里走去。若今生,她们不是情敌,那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吧。帮芸娘盖上被子,吟妃转身而走。
芸娘,一年,就一年。她祈吟若是得不到尉迟逸的心,那她就把尉迟逸还给你。
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黄昏,夕阳,把吟妃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吟妃走回片刻,一个妖娆的红色身影掠过篱笆,飞身往屋子里去了。邪云翳全身散发浓烈的酒气,手颤巍巍的推开竹屋的门,脚似灌铅一样沉重。看着床榻上,那个安详的身影,邪云翳手紧紧的拽起。他没有感到丝毫蠢女人的气息,这代表着什么。
他和这蠢女人立下话,今生再也不跨进院子。所以他毅然的走了。他依然不放心这个蠢女人差了人在这候着,结果午后,幻影匆忙回魔楼告诉他蠢女人有危险。他一路轻功,却还是来晚了。
手颤巍巍的探过云南颈见的脉,结果。毫无气息。邪云翳低吼“不可能,幻影,你过来,告诉我她只是睡着,过来。”
一个黑色身影匆忙而至。他从来没有看过尊主发过如此大的狂。心,不觉颤抖。“尊主,这女子。真的毫无气息。”
邪云翳苍凉的仰天大笑。抱着芸娘的身子,募然转身,一滴泪,无言的落下。
蠢女人,本尊容许你赶我走。
蠢女人,本尊容许你说无情的话。
现在,本尊只是求你睁开眼,好不好?
邪云翳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下,显得那样的孤寂,凄凉。“幻影,回宫。小点声,不要打扰蠢女人睡觉。本尊主,今天要带她回去。”
“是”
茫茫远去的两个人影。红的妖娆,黑的冷漠。
是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
148。逝年华,随风飘散再坚强也依然会忧伤
落叶渐渐的从枯黄的枝桠上飘落带着一种秋天独有的落寞。清爽的秋风卷起地面的残叶,不停的在原地旋转,唯美的似画中物一般。
一黑衣男子俯身,眼里带着迷茫和探究“尊主,真的一定要去吗?那个女子怎么办?”
山峰之巅,依旧是妖娆的红衣裹身,青丝随意的散在肩头。风轻拂而过,衣袂翻飞。男子转身,风华顿现。男子眼里闪过不舍,仰天闭眼。魅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两年快到了,所有该了结的东西也是时候了结了。况且本来就答应过,又怎能出尔反尔?”
邪云翳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可是却觉得已经苦涩到嘴角。“至于她,你就暂且替我好好照顾。如果她出来丝毫的差错,我要你提头来见。”
黑衣男子眉宇不自觉地已经皱到一起,面露难色。“尊主,若是她要醒来,早就醒了。都一年多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寒冰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尊主,你明明都知道她已经走了,还守着一副身子有何用?尊主、”黑衣男子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话语却被邪云翳的凌厉的目光截断。
邪云翳目光如剑,死死的看着黑衣男子,双拳紧紧的拽在一起。脸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幻影你若是不愿意照顾。那就出了魔楼吧。魔楼绝对不会因为少了你一个而崩塌。”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就这寥寥数语却把黑衣男子吓得脸色苍白,立刻跪下。“尊主,我不是这个意思。幻影在此立誓,定会用生命去保护,那名女子,直至尊主归来。”黑衣男子抬头。
那抹耀眼的红色已经渐渐远去。黑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嘴里轻喃“尊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醒来啊。只是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吗?”
邪云翳眼里载满了伤悲,修长的手指越发的握得更紧,掌心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排浅浅的月牙印。一口血毫无预兆的从嘴里喷出,邪云翳感到胸前又是那熟悉钻心的痛楚,嘴角露出惨淡的一抹笑。妖娆的红衣更显出脸色的苍白。
依靠着身后的石壁,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送进嘴里,闭上眼。脸颊慢慢的变得红润,唇瓣渐渐恢复了血色。邪云翳看着手中的瓷瓶,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这种痛他早就习惯了。一年半前把蠢女人带回来,她那副样子就像死了一样。尽管所以人都说她死了,可他还是不相信,他知道这是蠢女人在和他开玩笑。其实她只是睡着而已,总有那么一天,她会醒来的。他邪云翳等得起,但,若真的如他们所说,那他邪云翳便陪着蠢女人一起死吧。蠢女人一个人走,路上总是会很孤单的、
反正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办法医治自己的病。这病大概也就是寒毒如体,久经成疾了所形成的吧。这一年半,大多日子,他总是陪伴在蠢女人身边,不断的给她说近来发生的事,不断的告诉她他所遇见的趣事,不断的给她讲这样那样的故事。可是,依然没有任何作用,但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坚信,蠢女人,只是睡着了而已。
不知不觉的到了石壁,邪云翳熟络的过了机关,到了一扇石门面前,用内力推开石门。石门内,简简单单的陈设着一张寒冰床,一把石椅,一张桌子。雾气袅袅,环绕在寒床周围。
邪云翳看着床上的人儿依旧是安详恬淡的笑容,径直坐在了床榻边的石椅上。微启唇“蠢女人,我今天又来看你了。为什么你睡了这么久你还没醒呢?你知不知道睡太久对身子不好,你身子骨本来那么弱,哪里经得起生病呢。本尊主命令你快点醒来,你听到了没有?
唉,过了今天,我可能就要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了。但你也别担心,我已经吩咐幻影照顾你了。蠢女人,不知不知道,我好累好累。也好想学着你就这样睡着,可是我不能,我还要等着你醒来,你说对吗?幻影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我怎么能相信曾经那么一个倔强的女子会轻而易举的就离去呢?我怎么能相信那样一个蛮横霸道的女人就这样走了呢?
好了,现在我跟你说今天的故事了,我怕这个故事如果不说的话,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也与你一样坚强的。人家都说他长得邪魅,将来必然是一个祸害,所以必须要送走,等到长大以后才把他接回来。就这样,那个男孩的爹爹也同意了别人的话,认为这个男孩是一个不祥的人,所以把他送到了一个老头那里。
那个老头很奇怪,他要男孩叫他师父可又从来又对他爱理不理的。七岁的男孩,饭要自己煮。衣服要自己洗。摔倒了要自己爬起了,遇到危险了要自己想办法求生。每天要辗转从山脚跑到山顶,要把十八个桶里的水全部挑满。男孩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偷偷的抹泪,可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别人说他是祸害,他骗要用自己的努力证明给他们看。
那个老头或许也被男孩的倔强打动,所以开始教他习武,学医,炼毒。学着各式各样的本领。长大后,那个男孩自己创立了帮派,在各个地方全部都布防了势力。为的只是有一天用事实证明,他可以。他不是祸害,他可以把这天下拿下来。一直以来,他是最寂寞的那个,白天,翻云覆雨。夜晚,一个人对月独饮。那种是被寂寞一点点蚕食的感觉,你也感受过吧。
有一天,直到那个冷漠无情的男子遇见一个清冷的女子就开始慢慢的变了。他因为那女子有了牵挂,他因为那女子动怒,他因为那女子差点毁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他因为那个女子、、
他为了那个女子做了那么多,可是那女子却一点都不知道。男子也不需要她知道他所做的。他要的仅仅只是女子快乐就好。而今,那个女子居然一睡就是一年半。那女子知不知道男子的心有多殇?他宁愿她起来继续和他争吵,也不愿意看见寒床上那个冷冰冰凄凉的身影。
蠢女人,你说。那个男子该拿那女子怎么办?”邪云翳看着寒床上的芸娘喃喃自语。眉宇间是凄凉的心殇。
邪云翳帮着芸娘整理了下芸娘的衣襟,眼里是一片氤氲。蠢女人,你应该不会残忍的要我等你一辈子吧?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吗?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也愿意。一滴泪无言的落下,打在了芸娘的手背上。
邪云翳没有看见芸娘手指的微微颤动,眼角默默的落下的那滴泪浸湿了白色的衣襟。
邪云翳转身,妖娆的红衣渐渐消失在转角的石壁。
翌日,幻影刚进石室就看到寒床上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手微抖,手中的茶水被打翻在地,眼睛睁得很大,屏住呼吸看着芸娘。
芸娘看着忽然进来的男子,眼里布满了疑惑,眉微微的蹙起。“请问,这里是哪里?”清冷、空灵的声音在石室响彻。
幻影显然还是无法从巨大的惊异里觉醒。言语间间断断“你,你、是人是鬼?”语气带着一种不确定的颤抖。他不会那么凄凉吧,尊主刚走一天,他就碰到了诈尸,这要他如何像尊主交代。
芸娘莞尔一笑,抬脚走到幻影面前。“你不要怕,我是醒过来了。”
幻影紧紧的皱眉头,他发现心在不受控制的跳动。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触碰芸娘的手臂,那是一种彻骨的冰冷。该不会是鬼吧?连一点温度都没有。不受幻影胆小,而是他们全部人都认为芸娘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了一年半。也就只有他们的尊主仍然还对这个女子报有幻想。所以,今天亲眼看见芸娘站在他面前,不被惊吓到是不可能的。
芸娘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眉宇间拧得越来越紧,绝美的脸上满是无奈。伸出右手触摸到陌生男人刚才触碰到的地方,没有丝毫的感觉。“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请你放我出去好吗?还有,我饿了。”
幻影终于醒悟过来,不管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人是鬼。反正能够站在他面前就代表这有思维。这样就可以让尊主觉醒了。终于,尊主可以不再那么的辛苦了。每日为这个女子输送内力,维持她身体正常了、导致了尊主身子越来越虚弱。他还曾看见过尊主吐血。
幻影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姑娘,你等等,我给不去拿吃的去。一定不能离开啊,不然我会被尊主弄死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芸娘看着这个陌生男人苦哈哈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这个陌生的男人应该是受人所托吧。他口中的那个尊主是谁?芸娘还曾记得她昏迷的日子里,有一个人天天的陪着她,跟她说话。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芸娘看着不远处的寒冰床,陷入了深思。回想起晕迷想的种种,那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呢?
正巧芸娘在遐想问题,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冲了进来。“姑娘,这是点心,你先将就着吃。午膳,我再带你出去。”幻影显然是因为他的认知高兴死了。他一路上匆匆忙忙的去膳房,结果那根本就没有到开放时间。他也顾不了许多,抓起现有的熟菜,全部盘来了。
“到底是谁救我的?”芸娘疑惑的目光落在幻影身上。
“我们尊主。”幻影理所当然的说。这一刻,他无比的佩服邪云翳。他家尊主太神了,居然这女子真的醒了。
“尊主是谁?我不认识。你带我去见他。”芸娘眉间的疑惑更深。她必须要知道是谁救了她。
“呃,不可以。尊主去办事了。没那么快回来。”幻影把手中的东西摆放好。
“我要见他。若你不让我见,我就自己走去。”芸娘坚定的站起身。她料到这个陌生男人会对他这么友善也必定是那个所谓的尊主下命的。
“慢慢,姑娘。尊主现在去南风国了。你、”幻影还想打消芸娘的念头,只可惜芸娘已经往外走了